薛刘氏这人蠢是真的,但是她心思还不算坏到了根儿上,起码前世她被关在薛家时,薛刘氏并不太折磨她。
相反,从前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完全没有仇怨的陈舒悦,却是把折磨她当成了一种乐子,三天两头的来让人欺负她,或是到门口说一些激她的话。
江碧桐的腿就是陈舒悦找人弄断的,最严重的一次,陈舒悦甚至找了两个大汉进来,要毁了江碧桐的清白,还是檀香以死相逼,拿把刀子横在胸前把江碧桐护在了身后,主仆两人缩在墙角,那两个大汉倒也无从下手,此事便罢了。
她想不通,自己与陈舒悦明明无冤无仇,为何陈舒悦要这般对自己?
这件事前世她没得到答案,今生怕是也难了。
既然陈舒悦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那接下来就是肖承咏自己的事了。虞珩牵着江碧桐的手,猫着腰离开了墙角,他先跳到墙下,又接着江碧桐下来,两人借着月色的掩护,离开了庆阳伯府。
第二天,江碧桐差藿香出去打听一番,果不其然京里已经传出了陈舒悦杀人的事。
这件事被说成了好几个版本。有人说陈舒悦是因为那妾室与外人私通,所以杀了妾室;也有人说是那妾室怀了孩子,陈舒悦容忍不了;还有人说薛景山压根不与陈舒悦同住,成宿宿在妾室房里,陈舒悦那性子当然忍不了。
有了之前两人大婚时江碧桐传出去的谣言,最后一个说法反倒最让人信服。
再加上昨夜有人亲眼瞧见肖承咏带着衙役进了庆阳伯府,出来时还押着陈舒悦,这也侧面证实了谣言的可信度。
陈阁老府上,陈夫人又心疼又害怕,揪着陈阁老的袖子骂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执意把悦儿嫁到薛家那个泥潭里,悦儿怎会如此?”
“与我有何关联?人是她杀的,又不是我杀的!”陈阁老大手一挥,扯回了袖子:“女儿品行如此败坏,竟还做了杀人的蠢事,还不是你这个为母的没教养好?”
陈夫人哭的不能自己,瘫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捂着脸说:“老爷呀,悦儿可是你的骨肉,你不能不管她啊!现在这个情况,你总得想想办法才是啊!”
陈阁老冷哼一声,坐在了陈夫人的对面,面色十分难看:“她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会为她想法子,可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了,岂是我能出手阻止的?”
这话把陈夫人吓了一跳。
她哆哆嗦嗦的问道:“皇上怎会知道?不过是内宅里的破事罢了,谁能脏了皇上的耳朵去?”
“还不是肖承咏那老狐狸!”陈阁老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这人心思鬼的很,多少回查案都是如此,只要事关名流勋贵,他都是先告诉皇上,得了皇上的吩咐,哪个豪门大族敢反抗?肖承咏此人,真真儿是心黑啊!”
“那我的悦儿,,”陈夫人伏在桌子上又是一顿痛哭,半晌抬起头来,面含希望的问:“悦儿她终归是正室嫡妻,不过是无意打杀一个妾室罢了,这事哪家哪户没发生过?皇上应该不会管这件事吧?”
一提起这个,陈阁老就闹心至极。
本来听从了虞珩的话,把心爱的嫡女嫁到了薛家,想着能换回自己的把柄,可把柄印在虞珩心里不说,他的女儿还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
今日上早朝,康敬帝当面训斥他没教养好女儿,说他女儿是个妒妇,还是个毒妇。肖承咏有证据可证明陈舒悦乃故意杀人,这点康敬帝也信了。
其他的言官御史一看这情形,好些个上折子的,要求薛家休妻,要求陈家把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儿送进庵堂。
这些话,他怎么敢和陈夫人说?
因为他强硬嫁女的事,陈夫人已经和他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了,说实话,女儿弄成了现在这样,的确有陈阁老的责任,这个他承认。
所以他才不敢面对陈夫人。
但此时此刻,他再不说实话,怕是陈夫人马上就换上诰命服,去皇宫闹事了!
“皇上确实不管,可他既然已经任命肖承咏负责,悦儿就不能全身而退。”
“那肖承咏还要怎样?”陈夫人瞪大了眼睛问:“还要我的悦儿去给那贱婢抵命不成?”
陈阁老有些心虚的侧过头去:“悦儿是以正妻身份杀的那贱婢,应当不会受什么处罚,许就是下狱一阵子。”
“什么?下狱?”陈夫人听见下狱两个字,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一旁的婢子连忙过来扶住了她,在她身后轻轻摩挲着,又递给她一盏茶,可她根本不喝茶,伸手把茶盏推远了些,缓过气来惊讶道:“多大的事啊要让悦儿下狱?她千娇万贵的养大,怎能吃那样的苦?都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尽责,当初死心眼一般非要让悦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如今悦儿有难你却不帮,你还算什么父亲?”蜀南文学
这话刺激到了陈阁老,他不悦的说道:“不下狱也成,可咱们与庆阳伯府的姻亲关系也难保了!”
“难保就难保,那样的破落户,白送我我都懒得看他一眼!”陈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回头我就把悦儿接回来,非要和他们薛家合离不成!”
陈阁老闻言冷笑一声:“合离?怕是不能够啊!为今之计,薛家若是想保自己,那便只有休妻,你有多大的本事给他们多大的权势,让薛家和悦儿合离啊?”
薛家为了自保,万不会选择什么合离,因为这在康敬帝眼里,就成了故意纵容。人死在薛家,不论是因为什么死的,那薛家都占着责任,如果想把责任都推到陈舒悦身上,那就只能休妻。
陈夫人听见这些,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捂着心口大声吼道:“怎么能休妻!女子被休回娘家,还能有什么容身之所?这辈子可就毁了啊!不过是打死个娼妓出身的妾室罢了,凭什么让我的闺女受这种磨难啊!”
杀死一个妾室是小事,但既然事情传到了康敬帝耳朵里,那就是大事。
作为陈舒悦的父亲,陈阁老也心疼女儿现在的遭遇,同时十分痛恨肖承咏,觉得他把事情做的实在太绝了。
“今日有御史上言,要我们家把悦儿送到京外的庵子里。”
“不成!”陈夫人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去了庵子便没法子回来了,这怎么成?”
到那儿又得干活,又得吃苦,连口肉都吃不着,也不能再出庵子,好好的人进去每两年怕就得被逼疯,陈夫人实在舍不得啊。
她这边要死要活的逼着陈阁老想办法,那边江碧桐悠哉悠哉的看着书,尝着降香新作的点心。
藿香从外头走进来,同她说:“姑娘,二宝亲眼所见,陈家姑娘已经被押进牢里了,肖大人把人判了,先关在牢里三个月。”
接着是怎么处理,那就不是肖承咏一个人可做主的了,康敬帝也会进来掺一手。
事关陈阁老的女儿,处罚的重了会伤了老臣的心,处罚的轻了又难消御史言官的气愤,一时间康敬帝也有些闹心。
“吕晴那边怎么样?”江碧桐放下书问:“有人把风向往她身上引吗?”
藿香笑了笑:“怎么没有?适才陈阁老进宫一趟,出来时精神很不好,估计是被训斥了,回家以后没多久陈夫人就亲自去了一趟东昌侯府。”
这话引起了江碧桐的兴趣,她坐直了身子,听着藿香继续说。
“陈夫人再出来时,是被东昌侯府的两个婆子架出来的,两拨人在大门口吵了起来,二宝打听了一番,听闻是吕家大姑娘放出了此事,才惹得顺天府肖大人去庆阳伯府探查,两拨人这会儿还吵着呢。”
“狗咬狗一嘴毛,谁也干净不了。”江碧桐笑着说道:“如今东昌侯府可成了众矢之的,陈家和薛家都与他家成了仇家,东昌侯身子不好,吕靖和吕晴双双坏了名声,他家的坍塌几乎就是一念之间的事了。”
康敬帝愿意留着吕家,那也绝对不是对吕家有君臣之情,无非就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罢了。
不然为什么吕靖多次进宫求见,康敬帝都不见他呢?
点心还差三块吃完,沉香忽然走了进来,着急道:“姑娘,老夫人病了。”
江老夫人身子骨一向好,整天吃燕窝含参片,戴绫罗穿绸缎,把身子养的不错,不像别人家上了年岁的老人,三天两头就会病一场。
认真计较起来,除了江碧桐故意气的那几回以外,剩下的生病次数,几乎都是江老夫人装的病。
所以江碧桐很不以为然,说道:“眼看着年节下了,宫里不知会有什么赏赐放出来,我那祖母许是怕父亲一股脑的都把赏赐给我填进了嫁妆单子里,想作妖呢。”
“老夫人应是真病了。”沉香压低声音说:“将军和大夫人已经过去了,听闻宫里的太医都来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嫡女凰后更新,第173章 陈家的热闹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