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瞒不住,那康敬帝也只有硬着头皮,审上一审了。
虞珩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稳坐皇上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该有的心机和话术他还是有的。
于是他问道:“之前听闻珩儿你在南疆出了事,那说法是怎么回事?”
“是二皇兄派人传的,儿臣并未被边陲军的人抓走,相反,儿臣还击退了边陲军,逼迫对方退地一千里,这段时间便会有使臣从南疆地区过来。”
这可是大好事。
打了场胜仗,还得了一千里地!
虽然一千里不算多少,但好歹也像一座城池那样大了!
等等,康敬帝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被虞珩带偏了,硬生生扭回来说:“此事不对劲,你既然说他要杀你,那他为何不等到杀了你以后,再发布消息呢?”
“那是因为算算日子,南疆的事处理完,儿臣便会与二弟五弟汇合。”太子说道:“二弟许是怕杀人杀早了,儿臣看出端倪来,传到京城的消息又不通过临安,所以儿臣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那谁死谁没死的说法,所以他打算在儿臣到南疆前杀了五弟,以免儿臣到了南疆以后发现不对,再从他的圈套里逃出去。”蜀南文学
“你胡说八道,你休要欺骗父皇!”良王白着一张脸,又是恼又是气,大声嚷道:“我没要杀你们!”
“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纵使这样的大事你不敢亲口承认,可你也不至于说话也如此像孩子一般吧?难道不是你在五弟所吃的鹿肉里下的毒?难道不是你找了瘦马来伺候五弟,真正目的却是要杀了五弟?难道不是你找了五个死侍,深夜潜伏进了五弟的帐篷?”
太子步步逼问,良王一声话也说不出来。
康敬帝看的心里头着急,脑子里乱乱的,应该是被此事气的。还有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醒的太早,事情又太乱,让他难免有些头晕目眩,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本该顺顺利利取回长生不老药的虞德,现在被虞珩押着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本该死了的两个儿子,这会儿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除了晒黑了些以外,其他地方连伤都没伤着。
这一趟南疆之行,还不如没去呢!事实和康敬帝的想象简直是大相径庭!
虞珩抬起头来,与康敬帝直视着,同他说:“父皇,儿臣有话要单独告诉您。”
太子生怕他是说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所以眼巴巴的盯着虞珩。
虽然虞珩明确答应了,不拿他杀太子妃的事要挟他,可皇家兄弟算什么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都是钉的话,不过是说来过过嘴瘾的。
所以太子不免有些紧张。
康敬帝不买虞珩的账,那眼神恨不能将虞珩活吞了,半晌后才勉强收回眼神,冷声道:“什么话?”
“这话不方便让旁人听见,父皇您到里去,儿臣自然会告诉您。”
康敬帝狐疑的走向了里间,关上门来,这里就是一个隔绝的房间。康敬帝坐了下来,虞珩站在他身侧,康敬帝说:“什么事说清楚,别神神叨叨的。”
虞珩深吸了一口气,说:“父皇,儿臣查到距离南疆不愿的蒲宁,是苏印的老家。”
苏印这个名字,康敬帝就快要忘记了。
那是个被他曾经重用,最后被舍弃了的棋子。
若不是因为那场意外,他这五儿子和苏印的儿子,这会儿已经成了连襟了。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被扯远了,康敬帝问:“朕知道蒲宁是苏印的老家,这怎么了?”
他罢了苏印的官后,便差人遣送苏印回老家,京城之中的房屋田产均没收,一点油水都没叫他带回蒲宁。
“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家,儿臣当然不会向您提起。”虞珩说着,递上了手中的一个名册:“这是从蒲宁一个田庄中搜来的,上面记载的人头数目,经调查都是苏印所养的人,而这些人表面上有在苏家当家奴的,也有在田里种地的,可儿臣亲眼所见,那帮人个个身手不凡,刀枪剑戟皆拿得起来,敢问父皇,这样的人养了这么一大帮人,所为何事?”
康敬帝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的问道:“莫非是苏印心怀不轨,对朕罢官的事耿耿于怀,养了一帮人想要报仇?”
那这仇只怕不容易报。
蒲宁离京城太远了,山高皇帝远,苏印还真未必掀得起什么大风浪。
虞珩意有所指的说:“那些人已经被苏印豢养多年了,您可以细看名册,有五人已经在苏印身边待了快十五年了,这名册写下只是为了记录姓名,想必不会留下落人话柄的玩意儿,所以这十五年只可能被写少,而不会被写多。”
“那苏印这是要做什么!”康敬帝问。
一个文臣,在他眼皮子下头搞这样的事,这让他很生气!
见铺垫的不错,虞珩直接抛出:“就算二皇兄这么对儿臣,还想对儿臣下杀手,儿臣都不怪他,他是儿臣的亲兄弟,儿臣哪里敢用绳子捆他,还堵了他的嘴呢?实际上并非因此事,而是和苏印有关!”
“磨磨蹭蹭的绕什么关子!”康敬帝瞪着他说道。
虞珩连忙说:“儿臣并未查明,还请父皇您再给儿臣半日时间,半日之后,一切证据儿臣均都掌握了,再与您细说!”
也就是说,这一会儿白折腾了?
康敬帝不悦的看向虞珩,怒道:“朕给你一天的时间,今天你给朕好好查,查不出东西可要当心着!明天朕要听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得到了康敬帝的准确说法,虞珩知道他已经中了自己的算计,于是利用继续调查的说法,把良王抓出了皇宫,不给他与康敬帝单独见面的机会。
这差点惹恼了康敬帝,但虞珩走的飞快,还有太子从中相帮,康敬帝纵使不愿,也没什么办法阻拦。
毕竟良王是真的犯错了,除非他为了一个良王,敢把太子和虞珩在京城之中都杀了,否则一切都是白扯的废话。
从皇宫出来,虞珩第一时间便赶回了煜王府。
听闻虞珩出来,煜王府众人皆兴高采烈,当然,这里头除了荣长史。
江碧桐欢喜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段时间整日提心吊胆的,觉都没睡好一个囫囵的,生怕虞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江碧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又因为要装病装虚弱,她故意没好好吃饭,脸上憔悴了不少,骨头也明显了许多。
当虞珩第一眼见到她时,满心涌现的便都是心疼。
他顾不得旁边还有别人,直接冲上前去,一把将江碧桐拦腰抱起,赤着眼转了两圈,之后也不撒手,连连问道:“本王这王妃是怎么了,瘦了这么些,可得好好补补!”
他有心拿人撒气,又不知该拿什么撒气,因为知道家里有别人存在,隔墙有耳,所以他想说的话,最终只能咽了下去。
江碧桐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笑道:“之前不是病了一场吗,现在好多了,王爷快进来说。”
一行人拥进了青锦苑。
忍冬晒的比虞珩还要黑,他本来话就少,去了一趟南疆后,回来话就更少了。
他路过天冬身边,天冬忍不住那手肘怼了他一下,骂道:“你这老小子没看见我是不是?”
“你轻着些,忍冬身上有伤。”降香在一旁说道。
天冬愣了一下,连忙去关心忍冬身上的伤,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问降香:“你也是才与忍冬见面,我连他脸还未看清呢,你怎就知道他身上有伤?”
这话一问出口,降香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看了看忍冬,又瞪了一眼天冬,转过头去不吭声。
说实话忍冬伤的不算严重,起码和江尧肩头的伤比不了,但对于降香来说,那就是很严重的伤了。
一边的藿香笑着打趣道:“这不是降香心里担忧,又不敢主动问嘛,就问了和忍冬一同去的人,这才知道忍冬前阵子胸口受了伤,这段时间一直风餐露宿的,伤口只怕也不好,这才知道的。”
天冬好像听明白了一些。
他一把拍在了忍冬的肩膀上,笑着嚷道:“呦,你老小子桃花运可以啊!”
“天冬你瞎说什么呢你。”藿香一把揪了他的耳朵,拧了一个大圈骂道:“我打趣两句也就罢了,你打趣降香做什么?要是惹恼了降香,她撂挑子不干了,看你上哪吃这一身肥膘去!”
这阵子天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青锦苑中,自然也是要在青锦苑吃的,每日吃着降香的菜饭,胃口越来越好,吃的也越来越多,肚子上的八块腹肌,现在个数约拉越小,块头倒是越老越大了。
这是危险的信号,天冬明白,可他也没办法改变,谁让降香的手艺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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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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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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