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差人把丫鬟都叫到了大厨房,冷眼瞧着三人,竟无一人眼熟。
她问:“你们都叫什么?之前是在哪当差的?”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一番,叶青蓉看不过去,直接一嗓子:“谁让你们东张西望的?主家在问话,你们的规矩都学哪去了?五姑娘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敢隐瞒或是多嘴的,直接几板子下去,看你们再不知规矩!”
这下,丫鬟们不敢再瞎看了,规规矩矩的跪好。
第一个丫鬟说道:“婢子名叫小悦,是在大厨房伺候的,婢子是大厨房崔妈妈的女儿。”
她很想不通,今日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官员们吃的又拉又吐,那是厨房做东西不干净,找她不快干什么?
听见崔妈妈三个字,江碧桐想起来了什么。
原先这位崔妈妈,可是叶氏的陪嫁,但为人有些贪婪,好酒好赌,叶氏慢慢也不中用她了。
如今说的好听,她是厨房的管事妈妈,出去了张嘴闭嘴就是自己是大厨房的人,还说自己又掌勺又管事,其实管事是真,但管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掌勺也是无稽之谈,不过就是给大师傅打打下手。
她到大厨房时是什么地位,如今十几年过去,就还是什么地位。
因为为人差劲,大厨房真正的管事从来不重用她,但因为她毕竟是叶氏的陪嫁,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对她管的松一些。
适才在席面旁守着,小悦见虞珩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这边,顿时心生悸动,以为虞珩对她有意,想讨她做个妾什么的,那她这不是一只麻雀,瞬间飞上了枝头成凤凰了吗?可高兴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她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最开始她以为是江碧桐知道了她一直盯着虞珩看,心生不满,但现在才明白,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是崔妈妈的女儿。”江碧桐看向叶青蓉:“说起来,这位崔妈妈和外祖家也是有联系的。”
叶青蓉不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崔妈妈是从我叶家出去的?”
“不错,是我母亲的陪嫁,但是据我所知,这位陪嫁妈妈原先是姨母房里的丫鬟,后来不知姨母如何说动了外祖母,叫她把崔妈妈写进了陪嫁的名单中。”
这是叶氏告诉女儿的。
叶青蓉知道叶姨母对她姑姑做的那些事,瞬间就反应过来。
叶姨母把自己的丫鬟给了叶氏,让她带进婆家,能安什么好心?
所以她觉着,这个崔妈妈的女儿,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她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打的小悦身子一歪,骂道:“你个蠢材,你母亲是崔妈妈又怎样?你母亲再能耐还想盖过你主家不成?谁问你是从谁的肚皮爬出来的?多嘴的贱奴才,就是该打!”
小悦心里委屈,原想着用母亲的名头护着自己,却被一个不姓江的打了脸。
这会儿她又是生气又是害怕,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叶青蓉利眼看向第二个丫鬟,问道:“你呢?姓甚名谁,在哪当差?”
“婢子名叫婉心,在三夫人的小厨房伺候,今日宴席多,大厨房的人手周转不开,三夫人便指了婢子到前头帮着跑腿伺候。”
听闻是胡氏指的,江碧桐稍微放下心来。
她问道:“你到那儿伺候时,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婉心抬起头来,有些发懵,好半晌才说道:“婢子瞧见,小悦她收了旁人的两支钗子。”
一听这话,叶青蓉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一把揪起小悦的手:“好啊你,真真是个有能耐的!”
小悦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道:“表姑娘您误会了,那钗子并没有什么的!”
江碧桐说:“钗子现在在哪?”
“在,,,在婢子身上。”
“拿出来给我瞧瞧。”
小悦有些不忍心的把钗子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了江碧桐。
那两支钗子一支是通体纯银,不算贵重,另一支则是青玉的,但那玉也不算什么好玉,水头不好,质地也差。
谁拿这两样东西买通人,那可真是穷到了家。
小悦是崔妈妈的女儿,崔妈妈此人手脚不干净惯了,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什么好玩意儿没搜罗过?不然也不至于被打发到大厨房去眼不见为净。
跟在这样的母亲身边,小悦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不可能因为这点入不得眼的小利小惠就帮着做这样的险事。
江碧桐不悦的看向她,开口质问:“是谁给的你钗子?”
小悦流着泪哭道:“婢子也不知啊,是一位不认识的姐姐,说是替主子赏我的。”
“哪位主子?”江碧桐逼问。
“是哪位主子婢子也不知,刚想细问,就来菜了,婢子回身端菜的工夫,那姐姐就走了。”
瞧她这样不似作假,江碧桐又看向了婉心,问:“你可瞧见那人的脸了?”
婉心摇头道:“婢子并未看见,当时小悦站在树后,婢子只看见一只手递了钗子出来。”
有婆子搬了把椅子出来,江碧桐作势坐下,用下巴尖指了指第三个丫鬟,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在哪当差。”
第三个丫鬟明显有些心虚,她刚要说话就被口水呛了嗓子,连连咳嗽了好一会儿。
“婢子叫茉莉,就是在厨房伺候的,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旁边一个江碧桐信任的厨房婆子走过来,在江碧桐耳边耳语了两句话,众人只见江碧桐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她一拍椅子扶手,厉声道:“你刻意隐瞒从前在我四姐姐身边伺候,是何居心?”
茉莉连着磕了几个头,瑟瑟发抖道:“婢子不是诚心隐瞒啊!实在是四姑娘犯了错,婢子们都被连累,有的发卖有的遣去了旁处伺候,婢子有个一同进来比较要好的姐妹,她替四姑娘隐瞒了事,被生生敲断了腿,婢子是害怕。”
江碧梅被禁足的事,全江家都知道,但具体她因为什么禁足,丫鬟们还不得而知。
下人们只隐隐猜到这错误不会小,却不知究竟为何,所以平日里当初时对江碧梅讳莫如深,从来不提,生怕有个好歹,连累上自己。
江碧桐狐疑的看向这个叫茉莉的。
越瞧越觉得眼熟,这才想起从前江碧梅在繁莺阁住时,就是这丫头管洒扫的活计,因为干活偷懒从前还被江碧棈训斥过。
这样一个丫头,值得人买通她?
不过既然她出自繁莺阁,就不排除江碧棈或者是周氏买通她的可能,毕竟是还算熟悉的人,好控制。
可周氏如今正在养病,整天浑浑噩噩的没个清醒时候,江碧桐直觉告诉她,不像是周氏干的。
那就只有表面上不谙世事,实际上谋划这一切的江碧棈了。
“既然你害怕,那就实话实说,我不会因为四姐姐的事罚你。”江碧桐问道:“你伺候时,小悦和婉心可有奇怪的地方?举动也好,一字半言也罢,如实回答,我既往不咎。”
茉莉咽了口口水,看向小悦说:“婢子瞧见,小悦收下那钗子后,曾经把钗子往头发上摆弄过。”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算什么奇怪的举动?”小悦不服气的争辩道:“我还年轻着,得了好看的首饰想戴一下试试,这事你也值得张回嘴?”
这话让江碧桐有些怀疑的看向了手中的钗子。
那只纯银的钗子看起来十分的素,但是分量不轻,应该是用作收买。而另一支青玉的,顶端嵌着一朵雕好的海棠花,海棠花的花蕊是一些流苏。
丫鬟们用的首饰基本都是相同的,不能太花哨,也不能多华贵,这么一支钗子虽然江碧桐不觉得怎么好看,但是对于丫鬟来说,已经算是样式很特别了。
起码戴在头上,不会被主子觉得夸张和花哨。
这一点引起了江碧桐的注意。
茉莉接着说:“当时并无大人上桌,桌边就婢子和小悦、婉心,不止是婢子,婉心也瞧见她戴了,不过只是比试了两下,然后就把钗子揣回去了。”
听到这儿,江碧桐突然站起身,走向小悦,扯住她的袖子,将她的胳膊露了出来。
小悦不敢反抗,心里慌张至极,不清楚江碧桐要做什么,只能呜呜哭泣。
袖子的布料内,零星一些白色的粉末夹杂其中,江碧桐又把青玉钗子的花蕊好好拨弄了一番,清楚的看见花蕊中还有些白色粉末。
看来她的想法没有错。
只是谁能算的这么准,竟然会算到小悦肯定会在桌面戴上这钗子,借由春天略大的风,把这些粉末吹至盘中的菜内?
花蕊很小,可藏的粉末也不多,但就是这么一点点落进菜里,就足够成年男子又拉又吐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分量多一些,那今日这喜事,会不会闹的满城风雨,许许多多的人家办起白事来。
当小悦看见那粉末时,她一张脸都白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贪心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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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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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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