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自然看到了静堂弟子敬畏的眼神,她都懒得去解释了。她说了这帮弟子也不会相信的,谣言要从根源上解决!要让静堂长老出来解释是他自己在胡说八道!
然而进去之后,却是静堂内的执事弟子迎了出来,依旧是眼神恭敬:“阳桃师妹是来寻长老的吗?他出去了,也没交代去了何处,倒是劳烦师妹白跑一趟了。”
杳杳:……老狐狸还挺精,知道躲起来。
能有什么办法呢……忍着呗。杳杳黑着脸回为霖峰,路上又听到几个女弟子聚在一起说闲话。
“阳桃师妹好生厉害,那两位都能收入房内,还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可不是么,听说,就连那个浪荡子俞房儒,就是对阳桃求而不得,生了心魔,修为尽失……”
“我啊,要是能有她一半的本事……”
杳杳:……
谣言,实在可怕。
连俞房儒都能扯到她身上来,前面那两个也就算了,毕竟静堂长老看到的那一幕是在是太容易引起误会。但俞房儒算是那块小饼干,他也配?
哦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杳杳心底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狂妄自大,然后继续生气,这些谣言真的越传越离谱!再这么下去是不是哪家养的母猪不下崽了也要算到她头上来?
事到如今,只有……尽快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这个世界了。杳杳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
杳杳想了想,还是决定御剑去为霖峰找郁宴临。毕竟这位一向好脾气的老祖今天上午可是不告而别。或许是因为不想在外人面前出现,但是杳杳觉得,更多的怕是因为昨天杳杳发酒疯,哭嚎着拉着白寒道和他一起睡觉。
郁宴临并不知道杳杳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现在仍然自认为是杳杳的道侣。昨天晚上杳杳醉着,六亲不认,他自然不能和杳杳计较什么,但现如今她已经清醒了,但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杳杳的表现明显不能让乘云宗老祖满意,所以生气是必然的。
杳杳长叹一口气,自己为这任务牺牲太多了。
名声已经没了,眼见着节操也即将逝去。
树林幽静,小院依旧爬满藤蔓。
杳杳有些心虚地走近院门,在院门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郁宴临坐在院中石桌边,正对着院门,正低头沏茶。宽袍广袖,行云流水般动作,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做派。以郁宴临的修为,不可能在杳杳走得这么近的情况下毫无所觉,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就是刻意装作没看见。
杳杳闭了闭眼,想想外面的流言蜚语,想想家里还没有看完的加菲猫,再想想……杳杳突然沉默,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
现实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牵挂,甚至,甚至……还不如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至少每个人都看得到她。
想到这里,杳杳的脑子一激灵,想什么呢,过了一个月还没有完成任务会被抹杀。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活着。
她又抬眼看了看郁宴临,他依然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低头细细品茗。
郁宴临自然能注意到了那个在院门口磨磨蹭蹭了许久的小东西,见她犹豫不决,料定她是心虚,心中竟也有些喜意流淌。至少她心虚是知道对不住他的表现。
他向来不屑人间情爱,一心问道,却没料到,自己跌入这泥沼时,竟也能如此胆怯卑微。甚至不敢与那白寒道光明正大地相争,而是卑劣地使用了术法缚了阳桃在身边。爱意磅礴汹涌,郁宴临回想起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有些恍惚,似乎上一刻还在嗤笑这小东西乱发善心,下一刻便心焦万分地强硬冲破了封印去救她脱困。
与杳杳亲密相处的这些时刻,都是他偷来的。
情爱二字,当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数万年的修为不过勉力支撑片刻,便在那小东西睁大眼睛望向自己时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内心膨胀的扭曲占有欲疯狂叫嚣着,他还要勉力压抑住……不能吓跑了她……
这时,阳桃终于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在他身边蹲下身,抬头看着他,试探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一截袖袍。
郁宴临能瞥见她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看着脆弱万分。
见他仍不语,杳杳强忍着内心的羞耻感,轻轻晃了晃她拽着的袖袍,低声开口讨饶:“我以后再不喝酒了。”
郁宴临这时终于动了,他慢条斯理地偏过头看了杳杳一眼,一抬手,那截袖袍就从杳杳手中滑出去。杳杳当即神色一变,他这不会是要把自己扔出去吧?
郁宴临见她神色微变,像是包着一汪水的黑眸略带了几分惊惧看向他,心头那块便软软地塌陷下去,不舍得再吓她,轻叹一声,抬手将杳杳搂过来。
杳杳以为郁宴临要扔她,正站起来,郁宴临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带,脚下没站稳,就一下跌坐在了郁宴临腿上。
她隔着衣物背靠着郁宴临肌肉紧实的胸膛,呼吸起伏都感受地一清二楚,当即就不敢再动,僵直着身子。郁宴临好心情地搂住怀里的小东西,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
这低沉地笑声更是让杳杳耳尖发麻,这这这……这也太犯规了!
郁宴临拿起茶杯,杯中茶水颜色浅淡清澈,向上飘浮着袅袅热气,他递到了杳杳唇边,示意她喝下去。杳杳感受着那冒出的热气,迟疑着开口:“我就算犯了错,也不至于要被你烫死吧……”
郁宴临一愣,随即笑道:“想什么呢,这是冰焱茶……你尝尝看。”他不欲多解释,让杳杳尝一尝试试。
杳杳伸手想自己接过,郁宴临那只本搂在她肩膀的手臂立即伸过来把她的手按住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就着郁宴临的手喝下那杯茶。那茶冒着的蒸腾热气不是作假,杳杳的脸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心惊胆战地抿了一口,入口的却是冰凉的茶水,冰冷流入肚腹之中。
茶甫一入口,便是灵气四涌。杳杳连忙运转功法吸收这过多的灵气。
郁宴临松松地搂着杳杳,垂眸安静地看着她的发顶,就一直这样,就好了。一直这样抱着她,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杳杳吸收完灵气,睁开眼睛。郁宴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底又是一片温和。
“你上回和我说那些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宗主便是幕后之人?”杳杳想了想该怎么开口,最后决定直接打直球。
“是。”郁宴临温声应道。
“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杳杳想不通,宗主他已经是修真界第一大宗的掌门人,权钱皆有,修为也高,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罢了。”郁宴临冷哼一声,抬手轻轻抚过杳杳的发梢,“千年前他登上宗主之位,为稳固地位,冷待了他百般辛苦求娶而来的道侣。”
“而他道侣身子本就虚弱,全靠灵药吊着,下人们惯会踩高捧低,后来竟将灵药私吞起来,送些劣质的仿冒玩意儿,不料正与他道侣体质相冲,服下后,不多久便撒手人寰。”蜀南文学
“那道侣也是性子也贞烈,又多疑,以为宗主负了自己,临死竟然引异火燃了宫殿,宗主数万年来收集珍藏的心血毁于一旦,而她自己,也被烧的神魂俱灭。”
“想必他道侣身消道死后,宗主才幡然醒悟,这些年来也曾四处寻求使人死而复生的法子。神魂俱灭,哪还能有办法复活?”
“后来他也渐渐不在执着,转而栽培他道侣留下的儿子,也就是少宗主。”
“我还当他放下了,原竟是不顾人伦寻了邪修的法子,弄出这些怪物来。”
杳杳听得神情迷幻,之前宗主说怀念道侣,她只当是找借口,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不过即使他怀念道侣是真,去敛奚院悼念也肯定是借口。听郁宴临的讲述,分明是活着的时候对道侣他不闻不问,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放下宗门事务四处去寻找?
不过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憨批罢了。
不值得同情。
这时杳杳猛地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站起来,面对着郁宴临,神色凝重地开口:“我之前为了做你的记名弟子,给了他一颗混元丹让他代为转交,他给你了吗?”
郁宴临早就知晓此事,此时只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无须担忧,他即便用了混元丹,我也能护你周全。”
他没说要护修真界,也不提承云宗,他只说要护杳杳周全。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冷漠的男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只在乎杳杳一个。
杳杳沉默地想着这些,心头的愧疚感越发浓重。
但也只是愧疚……她不会留在这里。
这边正说着宗主,突然间就见天地异动,二人循声望去,异动是从主峰而来。承云宗的主峰,自然是宗主的住处。
宗主要突破了。
郁宴临倒依旧闲适,温和地开口:“他拿颜夏元的尸体做试验品依旧失败了,现在大抵是想逆天而行,取千颗金丹,剥万枚元婴,凝聚神魂以期道侣复活。”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天地异色,微微一笑:“他原本就是大乘巅峰,如今用了混元丹,便能踏入渡劫巅峰。若是我没有突破,这修真界,怕是只能任他肆意妄为了。”
是,如果任务失败,那自己的死亡方式大概就是被宗主取出金丹去复活他的道侣了。
异动逐渐消失,同时一股强大到恐怖的威压四散开来。想是他已突破完成。
郁宴临捏了个结界护住杳杳,拍着她的肩膀,温声道:“你去屋里等着,我去去便回。”
杳杳默不作声地看着郁宴临远去。
白寒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石桌的另一头坐下,他神色冷峻,冷声问:“怎么,舍不得离开那个绿茶男?”
杳杳长叹一声,愁眉苦脸,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变成了一个绝世大渣女……”
那她以后到底是要以绝世妖艳大美女还是绝世妖艳大渣女自称呢?
不过片刻,脑中突然有机械音提示道——
[叮——主线任务完成,世界值+1000。]
看来宗主已经被郁宴临给制服了。杳杳低下头,四周白雾渐起,她向远处张望,却始终没看见那个御剑而来的身影。
白雾越发浓郁,杳杳隐约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在说:“阳桃,我回来了。”
为霖峰。
众人皆知承云宗老祖有一深爱的道侣,名阳桃,却从未得见其真颜。
数十年前宗主突然陨落,少宗主无故消失,老祖出山,力压动乱,扶持原本的静堂长老坐上宗主之位。如今承云宗在修真界中地位更甚从前,天之骄子屡见不鲜。
原本的静堂长老,现在的宗主,按照惯例去往后山向老祖通报宗内大事。
那俊美男子坐在小院的石桌上,温柔的脸庞满是宠溺地看向身边,轻柔开口:“阿桃听话,你身子弱,吹不得凉风,快些进屋去。”
静堂长老满头大汗,这样的场景他见了无数次,可依旧难以适应。他更深地低下头,遮住低垂的眼中流露出的些许怜悯。
郁宴临又温柔地哄了几句,才转过身来搭理静堂长老。
静堂长老禀报完后就急匆匆转身,快步离开。
在他身后,郁宴临微笑着看向身侧,嘴中喃喃低语,似乎是在低诉情思。
而他身边,分明空无一人。
白雾散尽后,杳杳重新出现在沙发上,电视中的加菲猫动画片仍在继续播放着,她懒散地躺着,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唉,以后都不能御剑飞行了。
一旁的白寒道见状,眉头攒起,忍不住开口:“我看你就是对那个绿茶男念念不忘。”
杳杳经过修真这个副本之后,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看了白寒道怕是对自己有意思,否则以他那样冷漠傲娇的性格,自己醉酒不把自己打晕就算好的了,哪会听她的话变成小猪来哄她开心。
不过,冷漠又傲娇是不会有女朋友的。
杳杳故意气他:“郁宴临器又大活又好而且还不粘人,换谁都会念念不忘。”
白寒道知道知道杳杳在气他,除了杳杳第一次郁宴临见面,每一次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白寒道都在不动声色地用水镜“偷窥”。
但他还是被杳杳气到了。
他冷漠着脸,内心气急败坏地想该怎么反击,却见杳杳突然坐起身,一本正经地问他:“白寒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
白寒道愣住了,随即他反应过来,杳杳大概是在问他本体到来的那一天的事。当初得知郁宴临封了杳杳的记忆后,她竟然连任务界面都打不开了,这才慌张地想到,那这样杳杳岂不是要被永远留在那个副本?
于是,他取了心头血喂养传音蛊,以联系本体。心头血珍贵,随意取出对身体伤害极大,但他那是哪顾得了那么多?后来杳杳醉酒,郁宴临哪绿茶男又暗中下毒手,损害了他的根基,差点就只能化作黑雾回归本体了。
他和本体,虽说本质上是一个人,精神深处也有联系,但他自己却又独立的意识。
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本体虽然会收到自己的影响对杳杳有些好感,但更多的还是拥有自己的理智,本体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出现,他有一瞬间甚至想杀了杳杳。
后来杳杳遇上魔化后实力大增的颜夏元,他情急之下,竟一瞬间操控了本体的思维,恢复了杳杳的记忆,让杳杳得以凭借道具的能力杀死颜夏元。
所以后来听杳杳说不喜欢本体的时候,他是有些许高兴的。
不喜欢本体,那也就是说,有点——哪怕一点点也行——喜欢他是不是?
杳杳看自己问出问题后,白寒道陷入沉默,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他竟然似乎有一点……高兴?
杳杳:……
他这是什么毛病?
白寒道措辞片刻后,开口道:“没什么,那天是我……心情不太好。”他隐瞒下本体的存在,本能地不想让杳杳知道,知道一个和他近乎一模一样却更为强大的男人的存在。
见杳杳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会努力争取,争取不让本体再次出现。
杳杳这才狐疑地收回了目光,如果真的是因为生气才那样的,那白寒道生气的样子还挺可怕的……她又喃喃自语道:“我都还没弄清楚是谁让我恢复记忆的……邵大哥?你都解决不了,嗯……应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却听得白寒道开口:“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情急之下冲破了郁宴临的术法呢?”
杳杳真要认真思考自己冲破的这个可能性,那边白寒道不自然地瞥她一眼,别扭地开口道:“喂,我不要看这个了,你快换一个。”
杳杳抬头,确认放的是他最爱的加菲猫没错,屏幕中的肥猫正被外星怪物追赶着,她灵机一动,偏头去看白寒道的表情:“你不会是害怕这个外星怪物吧?”
想转移杳杳注意力的白寒道:……
杳杳见他神色不自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对白寒道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好好好,我们不看这个……”
说着,抬手放映起了海绵宝宝。接着杳杳还自认为很贴心地添了一句:“你放心,这集没有幽灵船长。”
白寒道:……
杳杳看了眼墙上地挂钟,发现快十一点了,最近天气热的厉害,浑身黏糊糊的,她拿出手机叫外卖,问过很快就沉浸在海绵宝宝的世界里的白寒道,白寒道眼睛没离开屏幕,说了句:“随便。”
杳杳也就随便点了。下单之后她图凉快赤着脚上了楼,她准备冲个澡,洗掉这个黏糊糊的感觉,然后美滋滋地窝在沙发看海绵宝宝吃外卖。
原本盯着电视屏幕的白寒道的目光在杳杳转过身后就跟随着她一起移动,目光下移,紧盯着她形状优美的双足,近乎苍白的颜色映衬着深色地板,脚踝处是团团的粉膩。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杳杳,还挺好看的。
杳杳很快就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了,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来,嘴里还不停抱怨:“这么热……白寒道你不知道开空调吗?”
说着,伸手从白寒道面前越过,拿过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
不知是沐浴露的香味还是杳杳自己身上的味道,让白寒道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外卖照旧是放在门外,拿回来后把白寒道的那份递给他,刚打开自己那份拿起筷子,手机提示微博关注的人有更新。杳杳没忍住诱惑,拿起了手机。刷了片刻后见白寒道一直没吃,而是漆目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杳杳干笑一声,把手机放下了。
白寒道突然出声,指着她的手机说:“这个上面可以看加菲猫吗?”
“可以啊。”
“可以看海绵宝宝吗?”
“也可以。看什么动画片都可以。”
“那我想要这个。”
杳杳不禁失笑,白寒道用这么一副高岭之花的表情,做出霸道无理的熊孩子的行径,竟也有几分可爱。
杳杳怜惜他没有童年,把他当儿子(白寒道:?)一样疼爱,倒也没有和他计较常人做出来十分无理取闹甚至是惹人厌恶的举动。再说了,就算杳杳不把他当儿子疼爱,白寒道也救了杳杳好几次,态度也该好些。
杳杳沉吟片刻:“嗯……你急着现在就要吗?现在要的话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出去买,如果不急的话可以网购,等几天就送到了。”
“我现在就要。”白寒道面无表情地回答,更加像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了。
“好好好。”杳杳看着他,慈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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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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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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