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年纪尚轻,吴前哪里懂得这么多?如今被言卿提起,实在是害臊的紧,使得吴前一脸的羞愧,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小了不少。
言卿笑了笑,“行吧,后来我也去过你们群起郡,听你老爹说,你十几岁就跑出去一个人闯荡了,这些年都到过什么地方?”
吴前摸了摸头,说话也越发的含糊,“那不是小时候看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着效仿那些英雄侠客,游走于天地之间嘛,不过离开家没多久,我就发现外面的日子远不如我想的那般美好,什么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都是屁话,更多就是无奈,两面不是人,后来逛了一阵子,我就回家了,我老姐接任了群起郡的郡守,名噪一时,成了真正的英雄人物永垂青史,我嘛。”
吴前惭愧一笑,“仗着我老姐的身份,来这当了个小小的驿官,勉强维持生计。”
大概是知道这些陈年往事实在是不值得提起,吴前僵硬的转变了话题,“你们想穿过群起郡,是为了什么?再往北上的话,就是护庭郡和望天城,你要去国都?”
说起那些童年糗事,吴前也很快想起了这只灰色毛发的小郡守究竟是谁,望天国那些奇奇怪怪的民间传闻当中,对言卿的记载尤为浓墨,也是因为如此,吴前才生出了这种去拿言卿胡子做药膏的荒诞想法。
言卿随意的摆了摆手,“都是些私事,关系不大,你看你方不方便带我们过去吧。”
言卿和逞袁,在群起郡那边搭不上话,可若是有了这位吴家的小公子,那接下来的路程可就要顺畅的多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听言卿终于不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害臊事,吴前松了口气,“我信得过您,您要是真想去国都,那明天我陪你们跑一趟就是,到时候叫我老姐跟护庭郡再说上一声,也省的你们路上再遇上这样的麻烦。”
付不归匆匆抱拳行礼,向着吴前表示这谢意。
吴前胡乱摆了摆手,没受付不归这一礼,“举手之劳,你也不用谢我,倒是我得谢谢你们,大晚上的陪我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
事情就此敲定,付不归等人如约在这边铺好了被褥。
赶了一天路,就是铁打的人,现在也熬不住,虽然阴气仍旧浓郁,众人仍是裹着被子匆匆睡去。
一夜无事。
次日,晨曦的金辉洒在小驿站的大堂内,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吴前有些失望,“看来这些妖妖怪怪,还真不是想见就能见着的。”
付不归打了个哈欠,“想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得出去走走啊,总在望天国境内,肯定是不行的。”
吴前一笑,“有机会再去吧,现在还不行,不过跟你们一路走走逛逛,或者会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大堂内的狼藉,无人管顾,吴前就这么将驿站的大门对上,跟着付不归他们上了马车。
离开之际,吴前的背上多了一个翠绿的竹制书箱,跟所有游历四方的读书人一样,上面带着一小块遮阳棚。
书箱不过成人小腿那么高,现在背在吴前的身上,看来有些袖珍,书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那些泛黄发旧的奇异故事。
一路上,吴前就靠在马车尾部,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光一页页翻阅着那些书册,甘之如饴。
后面又在两个驿站停留过,因为有吴前这层身份,付不归他们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再没发生过先前那种亲历亲为的惨状。
只不过付不归他们一行人走到哪里,哪里的阴气就会霎时间浓郁,骇得吴前接连三个晚上没敢合眼,直到到了群起郡城门之外,吴前仍是没精打采,昼夜颠倒着过,顶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和青黑的眼圈,吓了守城士兵一大跳。
好在对于郡守家这个浪荡子,这些守城士兵也早就已经习惯,更没有对付不归等人做太多盘查,直接放付不归一行人进了城。
对比之前付不归他们见过的穷末郡和茸尾郡,如今眼前这坐城池,终于有了点‘城池’的样子。
十数米高的城墙威严耸立,将群起郡包裹,外面有气蒸大泽阵云雾缭绕,将整个群起郡衬得如同一座神仙府地。
只是入城没多久,通过马车那小小的窗口向着街道上看去,付不归又看到一片冷清,就连游街商贩都无力呼喝,傀儡一般在街上失魂落魄的来回游走。
原本应该热闹的宽敞主道上,不见车马,只有来回巡逻的守卫,比之兵力孱弱的穷末郡、茸尾郡,群起郡的防卫更加森严,甚至可以用滴水不漏,密不透风来形容。
吴前就坐在马车前端的车夫位置上,同逞袁并肩,那些巡逻侍卫远远瞧见这位小公子,皆是退让躬身,施以礼数。
吴前出人意料的坐在车上拱手,不厌其烦的还礼,直到了群起郡城最当中,一栋挂有“群雄并起”的巍峨城楼处,才吊儿郎当的下了马车,指使着那些守门士兵将大门打开。
付不归等人下了马车,由一位守门士兵带着,向着这座群起楼内而去。
整个群起楼里瞧不出半点世家富贵,反倒如同军营一般戒律森严,就连那些仆人侍女,都是衣着简便,束手束脚,雷厉风行。
在守门士兵的带领下,付不归等人穿堂过院,领略了一番军队中特有的严明纪律。
直到里面传出命令,守门士兵才引着付不归等人进了群起楼当中的雄踞阁,然后对着主位上的女子行了军礼,匆匆折返。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腰间挂着一把精钢编织的软鞭,白花花一片盘在一起,脚上一双皮靴,衬得双腿修长,给人观感颇佳。
美中不足的是,腰挂软鞭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薄皮袄,女性特征大部分都被这件薄皮袄隐藏了起来,使人看不出女子的身材如何。
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不得太热络,却也不疏远,单纯以亲人的态度问着吴前。
“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这次回来还带着朋友?”
不用问,也知道眼前这个英武之气展露于外,闺秀之身暗藏其中的女子,就是群起郡的郡守,吴玉狩。
同样,吴玉狩也是望天国唯一一个没有受到神犬血脉福泽的郡守,是望天国唯一一个手握权势的女人。
吴前打了个哈欠,稍微松懈了一些,回头指着:“他们来的匆忙,现在望天国书信来往又太慢,我想着就算我先传信给你,也快不了多久,就直接回来了。”
吴玉狩的眼神中闪过几分严厉,不过很快就消散,但语气仍是苛责,“瞧你这模样,是忙别的把这事情给忘了吧?”
只要吴前用驿官特有的沟通手段,联络群起郡这边的郡守,就算他们来的匆忙,消息也会早个一两天传入群起郡,再看吴前双眼发红,以及那青黑的眼眶,一看就是吴前忙活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把正事给忘了。
扯谎没能骗过老姐,吴前也不觉得意外,随便笑了笑,搪塞过去之后,才向着吴玉狩道:“老姐,他们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做的,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送他们去一趟护庭郡?”
吴玉狩的眼神陡然尖锐,如一把柳叶弯刀,自付不归等人身上划过。
“护庭郡?他们去哪干什么?”话说说到一半,吴玉狩忽然见着了那边的言卿,匆匆低颌沉声,“言卿先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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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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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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