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一声长叹,“让!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诸位先去我府上修养一下,我去叫人备了快马,然后送你们出城。”
事到如今,这罚是免不了了,至于这两家的交情,吴前说了不算,还得看吴玉狩的意思。
若他们两家的交情到此为止,那程封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亏到姥姥家了。
见程封这么说,吴前才松了口气,打马回头到了付不归身边,“兄弟,咱们也跑了五天了,总靠着你那敞付,也不是个事情。”
因为囚灵玉当中的那些异兽苏醒,所以敞付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有敞付这只神奇的异兽在,付不归他们可以不知困倦,一路直行,不眠不休。
可不知困倦,终归是些小把戏,蒙的了别人,可蒙不了自己。
五日不眠不休,使得吴前心中打鼓,浑身都像是触了电一般麻麻酥酥,再加上才在护庭郡门前使了那些手段,如今吴前也终于是有些熬不住了。
赤霄抿了抿嘴,“大哥,如果这人真的靠谱,那我们不如就在这休息一下,后面的路上,指不定还有什么硬仗要打,我们继续这么赶路的话,受损的还是我们自己的身体。”
这可真不是赤霄在说丧气话,这几天赤霄的身体虽然没有太大的不适,不过整个人的脑子也是有些混沌,就像是变成了一锅粥,黏黏稠稠,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
再看吴前刚刚那些举动,估计现在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这么不眠不休的赶路,根本就不是个办法,他们还是得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才有精力继续走下去。
程封在那边听见这些话,终于是稍微松了口气,望天国的处罚他免不了,这老一辈留下的关系,好歹还有机会叫他给捡起来。
“你们就先跟我回去吧,等到我府上休息一阵,再上路也不迟嘛,再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用不着闹到这么僵硬不是?”
吴玉狩仍旧一脸的冷淡,回头瞟向了言卿。
言卿伸手摸了摸颌下胡须,“那就先去程府修养一晚,明晚我们接着赶路就是。”
接连走了五天五夜,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神仙偶尔还得打个盹,何况是他们一群凡人。
程封欢天喜地在前面带路,直接引着付不归一行人向着程府走去。
和先前的几个郡守府不同,程府并不直接住在郡守府内。
因为程家家底殷实,所以在郡守府外,还有一个挂着程府二字的高门大院。
来到程府之后,程封先是叫官家将付不归他们一行人带的马匹带出去好生喂养,然后又差人去军营直接领了几匹战马来。
相比之前付不归他们在驿站更换的快马,这战马要比其高出一个档次,不光行进速度更快,坚韧度也要远超寻常马匹。
付不归等人又不用骑着这些战马去打仗,等将这些战马身上的战甲卸去,或者能将付不归他们的行进时间缩短三成左右。
做完这一切,程封觉得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然后才老老实实的先去给付不归的等人安排了房间。
随着敞付兽力在众人身上褪去,五天五夜的困倦感来的更加猛烈,就如被抵挡的洪水忽然决堤,倒灌关隘,使得付不归一行人眨眼间熟睡过去。
吴玉狩原本还想稍微再撑一段时间,毕竟现在他们在程封的地盘上,按照程封小时候的脾性,背地里指不定又要有什么花花肠子,可没撑过多久,倦意涌上,即便吴玉狩极力的以手撑着下巴,还是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言卿一双眼睛透过程府的院墙,看着这些小娃娃匆匆睡去,无奈叹了口气,“这望天国的一堆破烂事情,最后可怜的反倒是这些小娃娃,嗨。”
想来言卿这个年纪的时候,可用不着铆这么大的劲,从父亲手里接过国师之位的时候,言卿不过三十几岁,这在望天国的历史之上,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年轻的年纪了。
至于吴玉狩嘛,虽说是望天国唯一的女郡守,可如今也有百岁出头,只不过因为吴玉狩半只脚已经迈进了灵将之途,所以看不出来。
至于吴前,走的是一条自由自在的小路,虽然只是小小灵师,不过手中攥着那杆碧玉小笔,应该也没人能动得了他,就算这真有人要动,那背后还有他这赠笔之人能给吴前稍微撑个腰。
言卿不由得露出一丝自得,然后又想起了已经去世的两位故友,稀里糊涂的靠在了床边,不住的叹着:“糊涂了,糊涂了,到底是我有些老糊涂了。”
墨情坐在圆木雕花的小桌旁边,吹着茶杯上的雾气,“糊涂了就赶紧睡,明天那些小子醒了,可没空管你这老东西。”
墨情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凌厉,攥着茶杯的手,分外有力,仿佛下一刻这枚白玉雕琢的小小茶碗,就会在她手中破碎。
言卿一拍大腿,狗头朝天的一躺,心安理得道:“也是,有你看着,就不用我费心了,那我就睡了,明天早些叫我,最好在他们醒来之前叫我,免得叫这些小娃娃,看了我这老东西的笑话。”
墨情唰的将茶杯当中的茶汤扬了出去,茶汤化作的水珠在床栏上留下一拍小洞。
“望天城都没到,你就牛气上了?你的笑话,十代八代都看不完,还怕他们笑话?”
言卿在床上侧过身去,背着墨情嘀嘀咕咕,“我知道你不懂,给你说了也没用,不过我猜,这些小娃娃,肯定是极不寻常的存在。”
墨情将茶碗往桌子上一扣,发出一声闷响,白玉雕琢的茶碗碎成粉末,“你看人要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墨情站起身来,走至外房,不再理会屋子里那糊里糊涂的言卿。
言卿则是躺在床上,反复重复着刚才的那句,“我知道你不懂,我也没打算解释给你听。”
原本就已经很气了的墨情,心中有一股子火气在躁动,恨不得一掌拍死在床上窝着那老东西。
不过想来这些年,言卿对他也是不错,小打小闹有,你侬我侬也有,言卿算是真心待她的,所以这些怒火又莫名奇妙的散了。
清风霁月,难得的恬淡。
——
有人欢喜有人愁,屋子里面鼾声震天,程封就坐在几间屋子外面心中喊冤。
程封心里的冤屈声,远比屋子里的动静响亮的多,只可惜,这种时候,哪有人会管顾程封心里是怎么想的。
天上的一弯月牙已经调转了方向,开始渐渐的变得饱满,月牙底端的云雾缭绕,仿佛一条半透明的轻纱丝带,环绕在月牙之上。
如此良辰美景,程封心中更是泛苦,无奈之下只能叫下人拿了几壶小酒,扬头对着嘴巴灌了下去。
酒是烈酒,入喉如火烧,入肚如擂鼓。
直到三壶酒都进了肚子,酒精的烧灼感开始挂满了胃壁,程封双眼开始模糊,瞧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墨色的狗头。
狗鼻子周围有些淡淡的灰黄色,脱过毛了一般,连狗头也是精瘦精瘦的。
瞧见这人在眼前越来越近,程封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头上,“我们程府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个东西?”hΤTpS://WWω.sndswx.com/
一巴掌下去,程封直接扑了个空,手掌冰冰凉凉的,仿佛沾了冰水一般。
这种冰凉敢叫程封稍微清醒了几分,瞪大了眼睛,看着似乎有些熟悉的这张面孔,然后又一掌甩在那犬人的头上。
结果不言而喻,程封的手掌直接穿过了那个消瘦的狗头。
此后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护庭郡。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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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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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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