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
祁子烨看着一个颤巍巍的后妃们,非常得意。
他冷哼了两声,对后妃满是不屑。
在祁子烨眼里女人都是附属品,闲来打发时间的玩具。
“皇后呢?”
祁子烨压制声线里透着的兴奋感,努力平息心中的激动。
后妃们一个个微微生出手指,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祁子烨挺了挺身,霸气甩袖。
他冷着声道:“等朕处置了皇后,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祁子烨落了话,高兴的往某一个方向走去。
后妃们很是惶恐,面露愁容。
“怎么办?皇上不会真的废了娘娘吧?”
“这可是太后赐的婚,怎么可能说废掉就废掉。”
“可皇上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皇上每天都自我感觉优越,哪次不自信。”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哪朝皇帝会没自信?
祁子烨走过去的时候,凤凩和杨银川也走了过来。
祁子烨两眼冒光,快步走了过去。
“好你个皇后,背着朕跟杨丞相私会,证据确凿,休得抵赖。”
凤凩很是无语,翻了一个白眼。
他一脸黑线道:“杨丞相是我的娘家人,找娘家人说说体己话有何不可吗?”
祁子烨好不容易逮住把柄,哪能就这么放过。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对朕爱搭不理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心里念着旧情人,见到人感情爆发了,掩不住心中爱意,朕都知道!无需多说,来人去皇后宫里将凤印给朕拿来!将皇后打入冷宫,听后发落。”
“………”
杨银川也是无语,作揖道:“皇上,臣跟皇后真的没有皇上说的那么不堪。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莫要乱加罪名。”
“丞相急于撇清定是做贼心虚,来人!将丞相打入天牢,听后发落。”
皇后,皇帝,丞相三人闹的厉害,这时响起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声音好听的如同黄莺。
“皇弟!”
三人往一处看,瞧见了盈盈走来身穿红色宫装的女子。
女子面容娇美,笑容温柔,瞧着十分好亲近。
此人就是长公主元惠,是祁武帝唯一的孩子。
凤凩心咯噔一下,一个劲的往下沉。
完了!祁元惠今天怎么在宫里。
说来也是一段孽缘,因为小的时候不懂事惹下祸事。
祁元惠看着凤凩,忽而眉眼一弯,笑着说:“原来皇后娘娘也在啊!”
凤凩整个人都僵硬了,忙不迭的点头。
祁元惠笑的那么灿烂做什么?
不会是发现了吧!
祁子烨皱了皱眉,沉声道:“长公主怎么有空进宫?”
“听闻母后身有不适,进宫前来探望。”
祁元惠行了礼,然后继续笑盈盈的看着凤凩。
祁子烨见祁元惠一直看着皇后,心想:这老姐姐一直盯着皇后看做什么?皇后不至于美到女人都为之倾倒吧!
“长公主既是探望太后,赶紧去吧!”
祁子烨准备处置皇后,不想被外界人员干扰。
祁元惠掩帕笑着,然后打趣的眸光落下祁子烨身上道:“皇上跟皇后,丞相吵什么?老远便听到皇上嚷嚷声,周边的宫人都竖着耳朵听着,瞧着。自家事,关着殿门怎么吵都无碍,可不能让底下的人看主子们的笑话。”
祁子烨皱了皱眉,觉得这老公主说的没错。
皇帝被皇后戴绿帽又不是光彩的事,这种事能公之于众吗?
当然不能。
祁子烨黑了脸,觉得自己真的拿这个皇后一点也没办法。
打不过,毒不死,整日在面前瞎晃,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祁元惠挽住祁子烨的手臂,温柔含笑说:“皇弟还是太年轻了,做事考虑不周,这可是关乎皇家颜面,皇帝面子,不可声张的事。若是记在史书上,让后人如何评价皇上?野史不知道怎么写皇上呢?”
祁子烨一想到野史脸更黑了,史书上写他娘乃琰王正妻。
琰王正妻可是南胡国清了公主。
他娘是南胡国皇后,却被琰王给轻薄,侮辱了身子。
琰王多该死,玷污了他娘亲,还把娘亲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祁元惠把皇帝带走了,三言两语哄着祁子烨去给白月洁请安。
被抛弃的皇后和杨银川对望了下,最后分道扬镳。
凤凩回宫后,就跟后妃玩斗地主。
他跟祥妃,端妃玩的最好,两个小可爱有些粘人。
端妃喜欢跳舞给凤凩看,跳完后凤凩会鼓手叫好,然后一顿夸。
端妃觉得皇后是她的知音,有这样的知音,是一生之幸。
祥妃会画凤凩,她能抓住凤凩各种表情,并且画的非常传神,有时候她觉得皇后就是她画里出来的人,美丽芳华,一代倾城佳人。
祥妃喜欢自己这个作品。
祁元惠从太后那出来,便直接去了凤朝宫。
进了殿就瞧见了凤凩跟祁子烨的两个后妃斗地主。
她脸一下沉了下来,死盯着凤凩。
凤凩感受到了祁元惠的眼神杀,咳咳两声。
祥妃和端妃这才看到了祁元惠。
这是祁武帝唯一的孩子,是东辰最尊贵的长公主,芳龄二十一都不曾嫁出去。
太后为她挑选驸马都被拒绝了。
凤凩悄咪咪的让端妃和祥妃都下去,等人一走。
祁元惠将殿门给关上。
凤凩见她关上殿门,有些忐忑以及惊恐。
他紧张的说:“有话好好说,你关门做怎么?”
“热。”
“我叫人运冰过来。”
凤凩看到祁元惠就很心惊胆战,看她关殿门就惊恐,他知道下一刻她就会变脸。
果真……
祁元惠一转身就一副娇纵瞪眼,然后娇羞似的跺脚,扭着腰就走了过去。
她速度非常快,一把就扑过来,搂住他的手臂。
“凩哥哥,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人家。”
“你比我大几个月,别这么叫。”
凤凩非常囧,使劲的想挣脱,可就是甩不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祁元惠盯上了。
不就是小时候吃了几块糕点嘛~这该死的孽缘。
“不嘛,人家就喜欢这么叫,凩哥哥,凩哥哥,凩哥哥~~”
“!!!”
凤凩耳朵都要被她给喊聋了,祁元惠怎么可以那么恶心。
算了,忍一忍吧!
祁元惠看着凤凩,眸子里都是欢喜。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
无论过多久,过多少年,她还是那么喜欢他。
“凩哥哥,你很久不来看元惠了,是不是不喜欢惠惠了?”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可见我有多喜欢你啊!凩哥哥,你什么时候娶人家啊?”
“母后又给我安排了相亲,呜呜呜~你能不能跟母后请旨赐婚。”
凤凩扯了扯嘴角,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想回复她,她就跟只鹦鹉似的叽叽喳喳。
“凩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想跟我说话吗?你别不跟我说话,不然我会伤心,我一伤心就不想吃饭,一不吃饭就会暴瘦。我感觉我够瘦了,我不能再瘦下去,所以你得让我吃饭,让我吃饭了的方法就是不让我伤心,让我不伤心的办法就是快点来娶我过门吧!”
“……”
“呜呜呜,人家都二十一了,背地里都说我老姑娘。我好伤心,我好难过。凩哥哥,呜呜呜……哇哇哇……”
祁元惠像个精分患者,说变脸就变脸,非常折磨人。
凤凩扯了扯嘴角,抬眼望着房梁。
这种被爱的深沉的负担好压抑好沉痛好想暴走。
“你别哭了,我请你吃糕点。”
这话落下,祁元惠真不哭了立马停止了哭泣,抹掉眼泪。
“我要吃两盘子。”
凤凩心下暗暗叹了一声,僵硬着点头。
叫人弄了两盘糕点,每一种两块,然后一壶清茶。
殿内有了人,祁元惠又是一副温柔含笑优雅的样子。
她喝茶是抿着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吃糕点是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的。
凤凩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祁元惠吃糕点。
他长长的叹息,觉得这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那么快。
这会温柔文静,优雅有气质。
凤凩见她给她使眼色,叫人都下去。
等人一走,祁元惠立马暴露本性,吃糕点大口大口的吃,喝茶大口大口的喝,
而且嘴巴会发出声音,吧唧吧唧弄出点动静声,让人觉得糕点很好吃的样子。
吃的那么多年,还没吃厌吗?
祁元惠见凤凩看着她,笑嘻嘻的说:“凩哥哥,要吃吗?”
“男孩子不吃甜食。”
凤凩小的时候喜欢,现在不喜欢。
娘亲说吃甜食蛀牙是其次,还会得糖尿病。
他不是怕得糖尿病,他是怕一口大白牙成了一口蛀牙。
这话让祁元惠听了后很失落,她低着头,边吃边掉眼泪。
凤凩有些慌,他怕女孩子哭。
“你哭什么?你别哭啊!我没跟你抢糕点。”
说着他已经忐忑不安的起身,局促了两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递了手帕,期待这哭包能自觉拿了帕子擦泪。
哭包跟小时候一样,哭哭啼啼,让人很烦心。
“你以前很喜欢吃的,怎么就不喜欢了?”
“我就很喜欢吃,从小便喜欢,现在也喜欢。”
其实祁元惠是个非常长情的人,她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很久很久。
她可以等待,可以等很长很长时间,哪怕终身不嫁。
她喜欢凤凩很多年,哪怕凤凩不喜欢她。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喜欢他。
凤凩就没有碰到过这么难搞的人,心下微微一叹息。
“吃多了会得病,不是不喜欢,你也得少吃。”
“得什么病?”
“糖尿病。”
“……”
祁元惠不知道糖尿病是什么,就算跟她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凩哥哥,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光有美貌却没有脑子的废物?”
“我……”
凤凩答不上来,说祁元惠没有美貌吧?
长得还行。
不是很惊艳,也不是丑的没人看。
但是衣品很好,喜欢红色艳俗的衣裳。
她每一套宫装都是红色,发髻永远都是俏皮的双垂髻,头上没有昂贵的首饰,简简单单的一只羊脂玉簪子。んτΤΡS://Www.sndswx.com/
说她没没脑子不聪明吧!
她知道怎么让他不讨厌她。
比如她会模仿他娘的穿着打扮,会品鉴美食做个快乐的吃货人。
凤凩说不上多喜欢祁元惠,但他知道并不讨厌。
娘亲说了元惠是她庶妹生的女儿,也是表姐,别故意苛刻重伤。
“你怎么不说话话?”
“你也为我只有美貌而忧愁吗?没事的,我生来尊贵,是东辰的长公主,你不用同情我。”
哦噢~她对自己儿样貌迷之自信。
这种自信心让人欣赏。
“公主,你该出宫了天色已晚。”
凤凩开始下逐客令,祈祷着老哭包赶紧走。
祁元惠皱了皱眉,纠结了下道:“你为什么会在凤朝宫?念盈妹妹呢?”
“……”
半天过去了你才想起问正题,服了。
“病了,病的一病不起,我见她没救了,让她出宫去了。”
“病了?念盈妹妹自小便身体好,怎会病了?可是皇弟气病了的?”
“不是,你不要问我,问了我我也不清楚。”
“那凩哥哥你会一直待在宫里吗?”
“也许,可能,或许,大概。”
“不去拯救苍生了吗?你不是说等百姓日子好了,就与我成亲吗?你不去拯救了吗?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
“你一天不成功,我就得多等一天,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凤凩也很愁,什么时候这哭包才能幡然醒悟,他不是她的良人。
大好的年华浪费在他身上,存心让人过意不去。
他扯了扯嘴角道:“你可以不用等了,安生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话落下,祁元惠又开始抽抽搭搭,哭着说:“你不要我了吗?因为我比你丑,比你能吃?比你笨吗?可我也没有办法,我娘不聪明,年纪轻轻就宫斗死了,我可能随她。但是你不能因为我丑我笨就不要我啊!!!我很喜欢你。”
“……”
凤凩嘴角一抽,尴尬到不行。
别人说喜欢脸红羞涩,羞答答的不好意思。
祁元惠说喜欢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且分析的有条不絮,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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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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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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