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给撕了。
我刚从张近正那儿出来,就接到司马玉给我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问我,书找得怎么样了。
我说还在找,让他不要着急
他似乎非常着急,说如果找不到,就马上把那本书还给他,这件事他不用我做了。
我感觉以到他的言语中似乎有些异样。
难道他觉察出什么了?
这可麻烦了。
现在,必须先稳住他再说。
打定主意,我对司马玉说道:“司马,本来我不告诉你,但是看你这么着急,我就跟你说一下,我现在已经找到第三本的下落了。”
“在哪里?”
“在陆厚德的手上。”
司马玉在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有听不清的嘀咕声,应该是在电话那头跟谁商量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
他对我说:“你有办法拿到吗?”
我故意装作有些为难地说:“陆厚德是谁,你应该清楚。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需要时间。”
“什么办法?”司马玉似乎非常着急。
“我和陆厚德的女儿陆秀雯是好朋友,我想通过她把那本书给偷出来,你再把这本书给复印下来,再偷偷地还回去。”
“好好好,这个办法不错,你要加紧呀,我这边着急。”
听得出来,司马玉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激动。
挂了电话,我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是暂时忽悠过去了。
只要再等两天,老周那边的书做出来,把书给司马玉和张近正一送,这件事就算了了。
可是,现在缺3000块钱。
如果两天内,不筹到3000块钱,老周那边的书就不会给我,我会有更大的麻烦。
第二天,我去出摊儿。
因为是星期天,古玩市场的人非常得多。
一个戴着一条大金链子,穿着一身纪梵希的胖子带着几个人牛x哄哄地走到我的摊儿前。
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的大声议论,这个是真,那个是假的,这个值多少钱?那个值多少钱?
胖子抱着两条粗壮的胳膊,用脚指了指我摊儿上的一个仿元青花的碗,很跩地问:“这个碗多少钱?”
我一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一喜:送钱的人来了。
古玩市场藏龙卧虎,你是条龙来这儿得盘着,是只虎,你得卧着。不管多牛x的人来这里都得收着。
像胖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用脚跟人打听价儿的,一看就不懂行里的规矩。
一准是个棒槌,而且还是那种暴发户式的傻棒槌。
这种傻棒槌在我们卖古玩的人的眼里就是一只肥得冒油的“肥羊”。
现在有肥羊送上门来,我岂能放过?
我故意把那碗往怀里一抱,瞄了他一眼,“朋友,你小心着点儿,碰坏了,你赔不起。”
这是卖古玩的套路,像他这种还没入门的棒槌,最怕拱火。
他怕什么,你就得给他喂什么。
果然,他一听我这话,有些火了,大声地嚷嚷,“多少钱呀,我赔不起,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你说,你这个破碗多少钱?”
我故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地说了句,“十万。”
胖子一愣,他可能也没想到这个碗这么贵。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朋友,你懂不懂规矩呀,怎么话也不说就走了?不懂规矩就别瞎问。”
他转回身,一脸怒气地盯着我,“什么规矩呀?”
我斜了他一眼,“你是行里人吗?”
“没错,我当然是行里人,怎么了?”
我这是故意架他,只有把他架在“行里人”的架子上,才可以把戏唱下去。
我点点头,“既然是行里人就应该懂得,你既然打听了,就得出个价儿来听听。”
旁边几个和我一起卖古玩在旁边故意架秧子,“是啊,老板,既然你打听了,行里的规矩你就得出个价儿,转身就走那都是棒槌的路子。”
胖子涨红了脸,分辩道:“就这么个破碗,他要十万,打劫呀?”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朋友,你觉得价儿不合适,你还个价儿听听嘛,你就算还一分钱,我也不嫌少,更况像你这样的大老板也不会做那么丢份儿的事,对吧?”
我继续架着他。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嚷嚷:“对对对,你还个价儿听听,说不定人家就卖给你呢?”
胖子让我和这几个人架得没办法,只得伸出一巴掌,不耐烦地说:“五千。”
他的想法应该是,我要价十万,他出价五千,我一定不会卖给他。
我撇撇嘴,“五千?五千连儿都不够,这样,你加点,六千。”
他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十万的东西会降到六千。
他恨恨地说:“就五千,你卖就卖,不卖拉倒,反正价儿我是出了。”
我看了看他,“要不这样吧,老板,你就再加十块钱,让我中午吃碗面,我也交你个朋友,怎么样?”
他明显是不耐烦,急于脱身,“就五千,你到底卖不卖呀?“
我装作无奈地下了决心的样子,叹息一声,“得嘞,我也开个张儿,交你个朋友,五千你拿走。”
他愣了愣,似乎也意识到了掉入我的圈套。
可是,他刚才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们这些人都瞅着他。
他铁青着脸无可奈何地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一张一张地数给我。
5000块钱就这样到手了。
这个碗是我50块钱收的。
我装作小心翼翼地把碗递给了胖子。
胖子接了碗,盯着我问了一句,“并肩子,递个门坎儿吧?”
听了他的话。
我不由得一惊:他这是跟我讲“春点”。
春点是混江湖人的一种特殊的语言讯号,是江湖中人彼此说话的一种特殊手段,也叫“黑话”、“切口儿”。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朋友,你是哪门哪派的?师父是谁?
我这是遇上江湖人了。
我有些紧张,看了他一眼,他后面的几个人个个虎视眈眈,一脸凶相地盯着我。
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怯意,装作很江湖地说:“不好意思,没门坎,里口来的水滚子。”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好意思,没门派,不过我是本地的地头蛇。
他看了看我旁边的那几个人,点点头,冷哼了一声,“呃,原来是个水滚子,怎么着,水滚子就欺负我,这个空子?”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地头蛇就欺负我一个外行?
我明显听出来他话中的威胁味道。
我看了看,懒懒地问:“你想怎么着?”
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招子放亮点儿,敢欺负我的人不是是条子扫,片子咬,你想要什么呀?”
条子是枪,片子是刀。
他的意思是:你看清楚,敢欺负我的人不是枪打,就是刀砍。
我皱紧了眉头,“并肩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敢在这些玩狠耍横,报个蔓儿吧?”
他冷冷一笑,“西北风蔓!老合!”
他的意思是:他姓冷,盗贼出身。
我装作不以为然地样子,“靠,我以为是干什么的,原来是老合,告诉你,少爷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吃臭的瓢把子,咱们算是同门了。”
“吃臭的”指的是“盗墓的”。
“瓢把子”指的是“老大”。
我只能以横制横,没办法,遇上江湖人,最重要的是:不能软,不能怂。
他撇撇嘴,“既然是同门,你这招子够昏呀,怎么做局坑起同门来了?就不怕结梁子吗?”ΗtτPS://Www.sndswx.com/
我站了起来,“你想怎么着?”
他也站起来,向后身的几个人拿了个眼色,“并肩子,亮青子,招呼!”
他的意思是:弟兄们,亮家伙,动手!
后面的几个人马上冲了上来。
就在这里,他们中最后的一个人轻轻地喊了一声,“并肩子,有鹰爪孙淌过来了,风紧,松人!”
他这句的意思是:兄弟们,有警察来了,情况危急,赶紧走!
我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两个巡场的警察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古玩市场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所以,派出所经常会派警察过来维持秩序。
那两个警察明显是看出来这几个家伙要闹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胖子看了看警察,向身后的几个小子拿了个眼色,似笑不笑地对我说:“并肩子,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你人,我记着了,你这地儿,我也记着了,咱们改日再见。”
说着,他用手里做了个手枪的形,对我“啪”的一声,带着人转身走了。
我暗自感叹:奶奶的,多亏警察叔叔及时赶到,要不然今天老子要崴泥了!
一个警察问我,“什么事呀?”
我马上递给过根烟,“没什么事,没什么事,警察叔叔抽根烟。”
警察推开我的手,“好好地做买卖,别闹事儿呀。”
“当然,当然,我是良民怎么会闹事呢?”
两个警察走了。
旁边的一个哥们儿问我,“小胡,你刚才和那个胖子叽里咕噜的说什么鸟语呀,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我白了他一眼,“春点懂吗?我和他说的是春点。”
那小子一惊:靠,道儿上的人!
我也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说春点的人呢?
这几个家伙是什么道儿上的人呀?
和道儿上的人结梁子,是买卖人第二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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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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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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