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楠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的味道:“想不到钟家的人和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钟可欣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钟可情的意思演下去:“我其实是一个念旧的人。”
陆屹楠听着有些不耐烦,将手中的外卖包裹丢下,道:“你慢慢吃。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小墨这就回去了。”
钟可欣心里头一凉,满面凄楚地望着他,“这么快就走么……”
陆屹楠便回过头道:“我今天做了一天手术,很累了。”
钟可欣忙接话道:“这里也有房间,在这里睡不行吗?”
陆屹楠眉头挑了挑,转头望向钟可情,问道:“小墨,你不是说给你大表姐介绍了一个租客吗?租客在哪里?”
“大表姐,许教授呢?”钟可情回眸望向钟可欣,一脸纯真地模样,“你怎么也不请他出来,和屹楠见个面?”
钟可欣不知道钟可情竟然这般大胆,她心里头担心自己曾经的那些丑闻被曝出来,便隐忍着笑道:“许教授正在二楼休息呢,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陆屹楠抬头望了一眼二楼,意味深长道:“既然你有许教授陪着,我们也就不叨扰了。”他回过头,挽上钟可情的手腕,“小墨,我们走吧。”
钟可欣有苦难言,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大门口,目送着他们二人朝着车边走去。
钟可情“贴心”地从陆屹楠手中接过钥匙,将他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则上了驾驶位,道:“你忙了一整天的手术了,也该累了,我来开车吧。”
陆屹楠倏地俯身,凑到她耳畔,低头在她脖颈处印下一个轻柔到挠心地吻,而后扬起眉角,朝着钟可情邪气地笑:“累,是说给可欣听的。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累?”
这话,陆屹楠很久以前也对她说过的。
钟可情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头有些犯迷糊了。前世,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有没有走过心?这一世,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是认真的?
钟可情原以为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想复仇而已,但静下心仔细想想,似乎又不是这样的。她始终不甘心,她浪费了十年光景在这个男人身上,换来的却是他十年的期盼,难道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过吗?
云城建设十四楼的阳台上,夜景格外动人。
沈让仰躺在摇椅之上,手中还握着半杯红酒,眼眸半眯着,看上去十分惬意。
被他从疗养所领回来的那名男子,脸上已经拆了线。
沈让见他也上了阳台,瞪着他那张脸,愣是呆滞了好久,才感叹道:“现代的整容技术真是高超,去除了纱布,居然不留半点伤疤。虽然旁人不知道你原来是什么模样,但那些花痴小女生看了你现在这张脸,一定会迷得神魂颠倒的。”
男子给自己重新办了身份证,改名换姓叫卓然。
卓然这张脸是照着当下最流行的某花美男乐队的队长整出来的,稚嫩,秀气,带着几分阴柔之美,但他真实的性子却跟这张脸南辕北辙。
他盯着对面的阳台看了一会儿,才道:“对面有两个房间亮灯,我敢打赌,谢舜名和关静秋是分房睡的,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假结婚。”
“呵……呵呵……”沈让嗤笑出声,“那可说不定!人家家里头还有个小的呢,说不准是谢麒麟一个人呆了一个房间,谢舜名和关静秋在另外一个房间滚床单!”
“低俗!”卓然瞪了沈让一眼。
沈让耸了耸肩道:“再低俗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认不认?你要是不认,我现在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跑去警察局曝光你的身份。我保证,不出一个小时,你就横尸荒野了!”
“我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卓然见对面屋子的灯熄了,便觉得他和沈让两个人这种无耻的偷窥没了意思。他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与沈让轻轻碰了碰,放在唇边抿了抿,而后一本正经地望向沈让:“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进流光?”
沈让一惊,从摇椅上跳坐起来:“什么?!你还要回流光?回去送死么?!”
“就当是送死,我也得回去。”卓然那一双幽深入骨的眸子仰起来,对准了漆黑的夜,凑巧落满了繁星,美得炫目。
沈让暴跳如雷:“你当流光医院是我家开的么?!”
“你说回去就回去?”沈让满脸鄙夷地望着他,“你连个行医的执照都没有,别说是流光,只怕是路边的小作坊也不会轻易收你这样的医生的。”
卓然轻笑出声:“当初小墨……咳……季子墨不过是个没毕业的高中生,有谢舜名作保,她还不是照样进了流光。凭你沈让在业界的名声,不可能做不到——”
沈让的脸沉下来:“市人医干得好好的,我还不想辞职。”
“谁让你辞职了,现在流行走穴。”
沈让冷冷扫了他一眼,“看不出干你们这行的,真是行行都懂一点啊,连走穴都知道。”
卓然耸了耸肩,不再多说。
陆屹楠上班之后,钟可情原本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复习。
这时,殷氏敲门进来。
钟可情诧异地望了她一眼。
殷氏便道:“子墨小姐,你有没有衣服需要洗?”
“我可以自己洗。”钟可情一口回绝。她知道殷氏在打着什么算盘,殷氏故意亲近她,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打听到钟可欣现在的住处。钟可欣现在住的地方,只有她和陆屹楠知道,陆屹楠有心瞒着殷氏,只要她不说,殷氏便很难查出来。
“高考重要,子墨小姐忙着复习,洗衣服的时间能省下来当然是省下来更好。”殷氏面上始终维持着微笑,很沉得住气,“我这把老骨头,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多活动活动。”
钟可情心里想着:你想要洗衣服是吧?那我就让你一次洗个够!
“好,那就麻烦殷阿姨了。”钟可情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露出天真无邪地笑容来,“但是我的衣服比较多,需要整理一下,你到门外去等着,好吗?”
“没事,再多都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殷氏陪笑道。她说着,便退回了门外,伸手替钟可情将门掩上。
钟可情细想了一会儿,便将柜子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钟可情从前生活得很低调,向来就是三件衣服轮着换,穿得简简单单的,但季子墨却与她大相径庭。季子墨性格孤僻,季老太太为了哄她开心,三天两头就会送给她新衣裳,而且她要参加各色各样地晚会,层出不穷的晚礼服也堆满了她的衣柜。钟可情将季子墨压箱的衣服全都整理出来,居然整整有三大箱那么多!这些还只是她常穿的而已!
“殷阿姨,殷阿姨……”钟可情朝着门口唤了两声。
殷氏便探出头来。
钟可情对着她勾了勾手指道,“殷阿姨,快进来帮忙吧。”
殷氏瞪着眼前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钟可情问道:“这些都要洗?”
“是啊!殷阿姨不提洗衣服,我都想不起来。这些衣服压在箱底太久了,都快发霉了,是时候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了。”钟可情冲着殷氏天真地笑,“方才殷阿姨说有的是时间,那就麻烦殷阿姨了。”
“不……不麻烦。”殷氏咬牙切齿地应承下来。
堆积在席梦思上的衣服,她来来回回搬了五六趟,这才全部搬进了洗手间。
钟可情连忙嘱咐道:“殷阿姨,我那些衣服可不是超市货,不能放洗衣机的,必须手洗……你要是觉得麻烦……”
“不麻烦。”殷氏的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子墨小姐放心,这些衣服我会洗好熨好,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那就谢谢殷阿姨了。”
“不客气。”
等到楼下的洗手间不停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钟可情这才忍不住轻笑出声:光这些衣服,也够殷氏那副老骨头折腾的了!
钟可情转身,脚下却是一扳,险些摔倒。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边“躺着”一件白衬衫。这件白衬衫并不是她买的,加之季子墨爱穿裙子和休闲装,鲜少会买衬衫,她眉头不由一皱,将那件衬衫捡了起来。
衬衫是加大码,看领口便知道是男士的。
钟可情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这才想起在欣悦夜总会的那一晚。
倘若没有记错,那晚谢舜名穿得就是这件衬衫。纵情过后,她发现她的裙摆被撕碎了一角,所以将他的衬衫系在了腰间,带了回来……
盯着那件眼熟的衣服,她略微有些怔神。
衬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依约还映着当晚的酒气,那些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令她不由面上一红,回想起他精壮的身体来。
两具交织缠绵的身体反复在她脑海里闪现,她不想去回忆,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情景。
蓦地,她突然从席梦思上翻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张脸都呆掉了!
那晚,他似乎没有……
是的!没有戴套!
那晚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任谁都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去买套。
并且,当时的她,真的以为外面发生的火灾,以为他们两个很有可能就要葬身在一起了,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考虑。
他在她身上疯狂掠夺的时候,她虽然没有配合,却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射在自己体内。
钟可情惊得面色惨白,下意识地去抚自己的小腹。这可是小墨的身子,她怎么可以……况且,现在陆屹楠还没有伏法,她必须继续呆在他身边寻找他的罪证。
如果——就那一晚的时间,她刚巧中了标,那可怎么办?
钟可情越想越不安,二话不说,拾起了那件衬衫,便匆匆下楼。
一直在洗手间洗衣服的殷氏不由探出头来,问道:“子墨小姐,你这么急急忙忙的下楼,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去看大小姐?”
钟可情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去学校。”
殷氏原想跟出去,无奈钟可情开车太快,出租车跟在她后面兜了两个弯,便被她甩了好几条街去。
钟可情怕被熟人看到,便驱车去了偏远一点的便利店。
“这里有没有……”验孕棒三个字,她有些说不出口。虽说上辈子,该经历过的事都经历过了,连孩子都生了,可那毕竟是被迫的,如今让她独自一人来买这种东西,她实在难以启齿。
售货员是个女汉子,见她羞得满脸通红,便笑着打趣儿道:“来买套的?”
钟可情见她会错了意,便慌忙摇头。
售货员很快从橱窗里掏出一打验孕棒来,扔到她面前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来买套的,那多半就是没戴套出事了!回家仔细验验吧!我们这是小店,不敢百分百打包票的!若是想要确定一点,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看。”hΤTpS://WWω.sndswx.com/
钟可情慌乱地点头,随手扔下一百块,道:“不,不用找了!”
钟可情紧紧握着那一打验孕棒,掌心里满是汗水,可当她上了车,整个人便又沉静了下来。她与谢舜名上床,不过是上周的事情。她是妇产科的医生,她清楚的知道,这验孕棒也不是立刻就能检验出来的,至少要等一个月后!
她的心愈发焦虑不安起来,随手将刚刚买到的验孕棒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在车上坐了整整半个小时,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心情焦虑到了极致,她终于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谢舜名刚要进手术室,完全没料到钟可情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他当即解开白大褂,将手中的药品尽数塞到了助理的手里,吩咐道:“去找二组的何教授,请他代替我主刀。”
“可是……可是这个病人点名要谢医生你主刀的。”助理满脸为难。
谢舜名便道:“那就告诉他,我现在没空!他要是执意要等,死在手术台上,我不负责!”
“是是是。”谢舜名的脾气一贯温顺,鲜少像今天这样冲着人大吼大叫。助理见他心情似乎不好,便不敢再问话,连忙朝着二组的办公室跑去。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谢舜名寻得一处僻静地地方,这才按了接通键。
钟可情的声音闷闷的:“那个……”
“我有名字的。”谢舜名端着架子,声音冷沉。
喊他谢舜名吗?她从来没这样喊过,显得太死板了。
叫他阿名哥哥?他们已经闹僵了,这样又显得太不自重。
谢舜名便率先开口道:“怎么?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吗?我们已经陌生到这种程度了吗?”
“……”钟可情没有说话。
谢舜名生怕她会就这样直接挂掉电话,便带着几分讥讽道:“你可以叫我解药,三分钟的解药,一个星期前,你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你……”一个星期前,她在气头上,当然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可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那样的勇气了。
“怎么?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跟我打哑谜吗?”谢舜名的心头压抑着一把怒火,若不是担心对方会挂电话,他真想一股脑儿地全都发泄出来。
“其实我……我就是……”钟可情想让他帮她拿个主意。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好,是吃事后药,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就是什么?”谢舜名的声音冷沉得如同井水一般,让钟可情没有说下去的勇气。
钟可情恍惚笑了笑,便道:“没事了。我不过就是打错了一个电话罢了,谢医生别太往心里去。”
谢舜名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那端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该死!”他低咒一声,握紧的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了雪白的墙壁上。他推掉一个重要手术,只为了接她一时兴起的电话,到头来她还要跟他说,她打错了。
钟可情挂了电话,不再多想,直接去了流光医院。
妇科。
这天是尹苏婉当值,其他的医生都三三两两的休了病假、婚假和年假。
关静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微微有些意外。
十年前,钟可情、尹苏婉、谢舜名、关静秋,他们是一所小学的,家又靠得不远,经常一起玩。关静秋后来同谢舜名移居美国之后,尹苏婉因为替钟可情打抱不平,她们之间便也断了联系。
关静秋将单子递到尹苏婉手中,闷着声音道:“好久不见。”
尹苏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单子,微微一怔,抬起头附和道:“是好久不见,只是想不到再见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情景。”
关静秋微微垂下眼帘,咬着下唇,艰涩道:“我知道你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这件事一定会替我保密。”
“我是什么样的人,十多年前你就知道了。”尹苏婉将她引进了里屋。
关静秋便悄悄地躺在了那张仪器床上。
尹苏婉问:“要做可视的,还是做无痛的?”
关静秋不是学医出声,并不知道做人流还分这么多种,她面色僵了僵,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对上了尹苏婉的视线:“这两种有什么区别?我的孩子才两个月不到,适合做哪一种……”
尹苏婉对关静秋不冷不热,从专业地角度上解释道:“做可视的,我可以通过仪器,看清胎儿,不需要做完整的刮宫,对子宫的伤害较小。做无痛的,就是整个儿刮一遍,保证不会有残留,更保险。你现在胎儿还小,哪样都可以的。”
关静秋躺在小床上,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眉头一皱道:“做无痛的吧,我不想看到宝宝,看了会不忍心。”
“既然不忍心,为什么要堕胎?”尹苏婉有些不满,“就算还没有成型,但它也是一个小生命,我建议你考虑清楚。”
关静秋满脸的不忿:“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孩子的父亲不同意……只要他不同意,我就不能生!”
“谢舜名不同意?”尹苏婉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有谢麒麟的存在,所以他不想你再怀他的孩子?”
关静秋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尹苏婉不由喃喃自语:“据我所知,谢医生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所认识的是小时候的他……”关静秋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尹苏婉无话可说,只能帮她做了手术。
无痛人流手术很简单,尹苏婉给关静秋打了止痛针,关静秋只觉得下身麻麻的,便一点其他感觉都没有了。不出半个小时,尹苏婉便从关静秋的子宫里刮出一些小血块来。
关静秋撇过脸去,没有敢看。
关静秋做完手术,提着包便要离开。
尹苏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讲她叫住,“秋秋……”
久违的称呼令关静秋背脊一僵,不由转过身来。
尹苏婉褪下方才那副冰冷的面具,叹了口气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谢医生的吗?”
关静秋神情不由一滞,但仅仅十秒钟的时候,她便朝着尹苏婉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来:“当然是。我是他的妻子,孩子不是他的,那还能是谁的?”
尹苏婉呆了呆,良久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道:“好。回去注意休息。”
等到关静秋出了屋子,尹苏婉才对着里屋道:“人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钟可情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来。
“本来只是觉得让你们情敌见面不太合适,所以才让你藏到里屋去的,想不到居然让你听到了这么多……”尹苏婉娓娓说道,“既然方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那你也该死心了吧?往后可要对陆医生好些。”
钟可情这一回是真的死心了,因为关静秋眼中的泪水那样真诚,让她无法相信对方是在撒谎。
“对了,还没有问你,你来医院做什么?”尹苏婉扭过头,诧异地望向一脸茫然的钟可情。
钟可情便朝着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来:“苏婉姐姐,我是打算对屹楠好一点,所以想向你讨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尹苏婉微微有些诧异,她鲜少跟季子墨有交集,她能找她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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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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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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