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收到,我也有收到!”旁边的人也瞟了一眼手机,惊奇万分。
周围“滴滴滴”的短信声纷纷响起,似乎都收到了同一条消息。钟可情只觉得衣兜里调成震动的手机也颤抖了一下,她顺势摸出手机来看,才看了一眼,原本温婉沉静的面容就被惊惧交加所撕裂。
“出什么事了?”所有的人都盯着手机看,唯独陆屹楠没有,他只是撇过脸来,凑到钟可情身旁问道。
钟可情脸色煞得惨白,似乎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彩信里面这个男人好眼熟啊……”有人在默默地念叨着,“这些照片也太没有下限了吧?”
“就是就是,”有女员工嫌弃地捂住了眼睛,“这种东西自己在家拍拍也就好了,还要拿出来发给大家看,可真够不要脸的!”
“依我看,是电脑被人家黑了吧,不然这些照片怎么可能流出来?”
“啊!”人事部的一个女员工突然拍了下脑袋,惊叫出声,“我想起来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了!上个星期我神经痛去医院,还是他给我开的药呢!”
“我也记起来了!这是流光医院的沈医生,传说他动手术之前都要喝酒,手术成功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出名着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钟可情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些照片里的人是谁。听大家说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难堪。
陆屹楠接过手机一看,淡定自若地替她删掉短信,而后交还到她手中:“安装个防骚扰的软件吧,以后这种信息就不要再点开看了,女孩子家不合适……”
钟可情整个人呆呆地,好容易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而后又支支吾吾道:“沈医生他……”
陆屹楠接过话道:“清者自清,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方才那些光果的身体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令她六神无主。钟可情的眼眸幽深空洞,茫然无光,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
“别傻站着了,公司不是还有很多文件要批么?”陆屹楠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深思拉了回来。
楼层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些人说得唾液横飞,更多的人则是在上网人肉沈让。
“咳!”钟可情重重咳了一声,冷声斥道:“大家都闲着没事做么?!”
一众员工听了,瞬间安静下来,压低了脑袋,各自悄悄回了自己的楼层。
半个小时的工夫,这条群发的短信几乎传遍了a市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惊动了警方。短信里面是沈让的裸照,镜头有些模糊,但依约可以看出他身后还站着一排男人,个个都裸着身子,手拿“工具”……
卓然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吃了一惊,吓得小心肝儿都要跳出来了。跟沈让一起住了这么久,他还没发现他居然有那样的癖好。给他发这样的信息,难道是想暗示他什么吗?
当他打开电视,看到新闻直播,才知道这条短信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收到。方才舒出一口气来,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如果这条短信不是沈让发出来,并且大范围的散播,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要毁掉沈让的名声了。
沈让是最后一个收到这条短信的,除了图片,还有几个字依稀刺眼:手术的事,无以为报。五年前拍下的照片,如今我还给你,也算是扯平了!
沈让原本醉意朦胧的眸子猛然清澈了许多,瞪着那一行字,恨不得将手机摔成碎片。
钟可情还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晕头转向的时候,沈让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他声音平静如常,但骨子里却带着几分压抑的刻薄:“你的大礼,我收到了。谢!谢!”
最后一声“谢谢”咬得极其重,钟可情透过电话线几乎可以想象他那扭曲的脸。
“你什么意思?”钟可情一脸茫然,眉头拧成一团,“什么大礼?你说清楚!”
“还需要我说么?”沈让鄙夷地哼出声来,“估摸着明天一大早的早报上,头版头条登的就是我的马赛克版裸照,而其余版面全都是关于我个人人格的质疑……钟可情,你真是足够狠,我不过是换了你一颗心脏,你却要毁掉我一辈子!”
“什么……”钟可情握着手机,满目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如你所愿,我们扯平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让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啪”得一下便挂了电话。很快钟可情便收到了他的那条短信截图,像是要让她死得明白!
钟可情表情木然地望着那条短信,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这条短信究竟是谁发给沈让的,但依照沈让的态度来看,他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钟可情想要解释,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了很多下,但又将那些话一一删除,无从开口。就算这些照片不是她散播出去的又如何,那些照片本身就是因为她才会存在的。
沈让挂了电话,怔怔地望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他甚至能想象电话那一端,那个傻丫头反复编辑短信的样子。
真是可笑,他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为了防止她太过内疚,还要在她面前演这一出戏。陆屹楠涉嫌贩卖器官的案子,他起初之所以自首,正是因为有人拿了那份照片来威胁他……作为一个男人,他宁可坐牢,也不能忍受尊严落地。可是那丫头太过固执,非要查得一清二楚,他宁可尊严落地,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落入那个渣男的魔掌!
不一会儿,陆屹楠的电话便拨了进来。
“沈医生,我送给你的大礼,收到了么?”透着电话线,陆屹楠的声音说不出的邪魅。一本正经,却又贱到了骨子里。
沈让没有出声。
陆屹楠接着道:“如果当时你乖乖自首认了罪,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么?因为私下贩卖器官坐几年牢出来,换个医院重新来过,谁都记不住你当初犯的错。可是如今,你名誉扫地,整个a市都知道你的丑闻,你如何在人前抬起头?”
“我指认你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今天。”沈让自嘲地笑出声来,“我一直以为五年前是可情的恶作剧负了我,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可情只是刚巧被你糊弄了,你一早就请好了那群人对付我——”
“不错,就是我做的。”陆屹楠大方承认,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沈让会录音,“你疯狂追求可情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是可情的正牌男朋友,可整个学校里,传得都是你们两个人的绯闻……你们让我把面子往哪里摆?!”
沈让突然就释怀了,毕竟厌恶了那丫头这么多年,现在真相大白,终于可以对她敞开心怀了。
“个个都说你们两个很般配,久而久之,他们都快忘了我这个正牌男朋友的存在!”陆屹楠眸光一狠,“我最讨厌别人抢走我的东西,为了保证我能一直拥有可情,我就稍微动了点手脚……”
“你成功了。”沈让声音冰冷,“你成功地将我从可情身边赶走,并且让我对她恨入骨髓。哪怕是我已经窥探出你的别有用心,我也没有再坚持下去,仍由她跌入你这个魔鬼的圈套里!”
“我是魔鬼,我承认。”陆屹楠的声音坦然至极,“我也不怕你去报警。如果你报了警,警察必然能查到当初把你灌得不省人事的人是可情,如果我有罪,那可情就是我的同伙……可情都去世这么久了,我就不信你真舍得让她死不安宁!”
“我舍不得。”
陆屹楠挂了电话,随即便轻蔑的自嘲。他哪里是舍不得,他只是怕真相公开之后,让现在的季子墨知道,只怕那丫头便再也无法轻易原谅她自己了!
李院长、张副院长、丁宁以及沈爸沈妈的电话不停地打进来,沈让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一个都不想接,便直接按了关机键。
第二天一早,卓然将沈让堵在公寓门口。
“你要做什么?”卓然虽然不知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但到底也明白沈让必定是被什么人给陷害了。
“上班。”沈让回答得从容自若。
卓然面色堪忧,“等事情淡了再去吧?”
“病人等不起。”沈让干巴巴地回了他五个字,直叫他无法反驳。
“哎!该死的!”卓然低咒一声,只得拎起了背包,紧随其后道,“我陪你一起去。”
才一出公寓,沈让便被小区里的几个妇女给盯上了,不停地回头看他,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沈让置若罔闻,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卓然冲着那几个妇女瞪了两眼,她们便吓得匆匆跑开了。
一进流光医院,沈让便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受瞩目的目光。然,那些目光当中或多或少带着些许贬义,有人甚至直接冲着他翻白眼,而后像避让瘟神似的,将他躲开。
进了办公室,气氛更是沉闷得可怕,不管周围的人说着些什么,沈让都跟没听到似的,低头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我不要沈医生帮我老公看病,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老公意图不轨?!我要换人!”
楼道里一个蛮横的女人嚷嚷道。
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致,周遭的医生似乎都等着看沈让的反应,谁料他根本不为所动。
丁宁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推门出去,进了楼道,指着那个女人冷声道:“号拿来!”
那个女人呆呆望了她一眼,而后将手上的小条子递了过去。
丁宁瞟了一眼,而后直接将那条子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那女人满脸怨恨。
丁宁冷嗤出声:“你不是不想让沈医生帮你老公看病么?那你挂沈医生的号做什么?赶紧重新挂号去……”她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挂号,或许明天早上就能排上了。”
“什么?还要等一晚上?!”女人的脸扭曲成一团,“我老公心口疼得不行,一晚上怕是等不起啊!”
丁宁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面带嘲讽道:“为了你老公的贞洁,就叫他忍忍吧!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为了名誉而已,死得光荣!”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那女人明显生气了,额上青筋跳起。
丁宁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没看到大家都忙疯了么?语气差一点,总好过不帮你老公看病的好!”
“喂!喂……你这个人不能这样!我们不要重新排号!”那女人还想拉着她说些什么。
丁宁理都不理她,嫌弃地甩了甩白大褂,“啪”得一下便重重关上了科室大门,走向沈让身边。
沈让这才抬起头来,面色如常地望着她道:“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
“可是外头那些人说得也太难听了,好像你是变态似的!”丁宁不服,“我跟着你多久了,清楚你的为人,怎么可能像她们说得那样!”
沈让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那怎么行?”丁宁气得咬牙,“不然我帮你报警吧!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找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出来,然后把你的脸ps上去……真是太恶心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要抓他去坐牢!”
丁宁话音刚落,沈让的脸色便沉了下去,空气里突然寂静得出奇。
良久,沈让才瞧着桌面,镇定自若道:“不是ps。”
“什么?!”丁宁完全惊呆了,简直难以想象。她舌头有些打颤,怔怔问出口,“怎……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沈让从容地看着病历,仿佛在聊着别人的事似的。
丁宁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有些心疼了。在外人面前,沈让一直是一个纨绔不羁的医生,脾气暴躁,高傲到骨子里。遇到这样的事,他应该生气才对。他如果不生气,就代表真的被伤到了。
丁宁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也应该报警。”
“不用了,没有意义。”沈让的语气愈发的平静。
丁宁望着他那惨白的唇角,便知他其实忍得很辛苦,为了守住他最后的那点自尊,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一会儿功夫,陆屹楠敲门进来,径自走到沈让的办公桌面前。
沈让眉头一拧,警惕地望着他:“陆医生,有什么事么?”
陆屹楠勾了勾唇角,淡然出声:“我没事,但院长有事找我们商量。”
沈让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心知来者不善,但又不能直接跟他翻脸,盯着手头的病历道:“我看完最后两个病人就去见院长——”
陆屹楠突然横出手臂来,大掌毫不客气地摁在了病历之上,冷冷逼视着沈让:“院长让你现在就去!”
沈让见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只得丢开了手头的工作,起身跟着陆屹楠出了科室大门。
丁宁有些担心,也想跟过去,却被沈让拦下了。
院长办公室里。
李院长正襟危坐,手头虽批示着文件,目光却始终盯着大门口,见沈让和陆屹楠进来,他原本严肃的脸便变得愈发严肃了。
“沈医生,我这次喊你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李院长心烦意乱地合上文件夹,放下钢笔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因为你的个人行为不检点,直接影响了医院的文明形象,使得流光医院在业界备受嘲笑。作为院长,我不能放任不管,更不能让你继续带领沈组,无法给你竞争心外科主任的机会……”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沈让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出声。
“经过我左右权衡,我打算暂且将沈组和陆组合并,统一由陆医生带领,以正风气!”李院长回过头望向陆屹楠,“陆医生,以后你就多操点心吧!”
沈让眉头一拧,怔怔地望向李院长,全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原以为,流光医院会直接将他开除——
“关于沈医生这次的事,院委会也讨论过,原本是打算给予沈医生开除处分的,但陆医生力保沈医生,说沈医生是被冤枉的,整件事应该是有人设计嫁祸。”李院长叹了口气,“我不管真相究竟如何,给医院带来了负面影响就是不对的,所以职位上的调动也是难免的,希望沈医生可以理解。”
陆屹楠适时朝沈让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沈让禁不住在心底冷哼:这厮果真是心肠毒辣到了极致,赢都赢了,还不肯给个痛快,非要高他一头,往后好压着他!
沈让出名早,当了三四年的名医,钱包早就挣足了,够花个十几二十年了。事发之后,他一早就想好了自动请辞,可惜被陆屹楠抢先一步。眼下陆屹楠力保他,他若是现在请辞,反倒显得不识时务了。
“我理解。”沈让只得咬牙忍下。
李院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样我也就稍微放心点了。另外,傅医生因为个人原因,打算出国深造两年,这期间傅组就交由谢医生打理。往后心外科会做一个调整,所有人都会分编到陆组和谢组,而心外科主任的人选,也将在陆医生和谢医生两人之间诞生。”
这个安排倒是陆屹楠始料未及的,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强扯出一抹笑容应承道:“知道了。”
方一出门,陆屹楠便转过身,笑着朝沈让伸出手来,“沈医生,欢迎你的加入。”
这种明目张胆的羞辱,落在别人眼中,满满地都是陆屹楠的宽容。
沈让压下心头怒气,大肚地同他握了握手,面带不屑道:“我听说三天前,陆组一个冠心病患者因为年老,承受不住手术的强度,死在了手术台上,往后这类病人由我来做微创,就不会出事了。”
陆屹楠不擅长微创手术,一下子就被沈让刺中了软肋。他只得尴尬地笑笑:“那以后就要劳烦沈医生了。”
沈让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回头问道:“那丫头术后保养得怎样?身体状况还稳定么?”
陆屹楠轻哼着勾起唇角:“只要沈医生尽心为陆组效力,我保证会照顾好小墨的身体。你放心,她不止是你的心头肉,她还是我的未婚妻。”
陆屹楠办公室。
童谣拿着报纸,递到他面前,指着头版上关于沈让的报导道:“犯不着这么狠吧?沈让原本还在哥伦比亚大学续读博士,这报道一出,学校那边直接将他开除学籍了!今年a市举办的年度最杰出贡献医生奖,他原本也有提名,现在直接被a市医学联盟委员会踢出候选人名单了。还有……”
陆屹楠轻哼了一声,原本温润的眸子突然间就变得冷冽起来,寒冰一般刺骨:“试图跟我对立的人,这就是下场!”
陆屹楠的表情严肃得可怕,这让一直跟他坐在同一条船上的童谣都不寒而栗。
“院长这次做出的调整怪怪的。”沉默了一会儿,童谣突然开口道,“陆组和沈组合并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傅亦那组砍掉,丢给谢舜名管呢?傅亦好歹跟着院长混了好些年了,只不过是做错了一点小事,也不至于说弃就弃啊!”
“那人说过要将我一步步推上高位,”陆屹楠笑了笑,“或许,谢舜名只是我的铺路石吧!这样也好,往后我的敌人就只剩下姓谢的一个,火力可以集中起来了!”
“那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季子墨现在还在谢组……”
陆屹楠淡然一笑,“我的未婚妻,我有信心。”
童谣有些不悦,便摔门而去。
谢氏。
自打钟可情那场未完成的婚礼过后,谢舜名就一直埋头工作,再也没过问过季家的事。
安律师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刷了员工卡进去。
谢舜名眉头一拧:“什么事?”
“季小姐派人……”
“关于她的事,我不想听。”安律师话还没说完,便被谢舜名一口打断。
“可是她送了东西过来,东西要放在哪里?”安律师满脸为难地站着,谦卑地请示道。
谢舜名抬起头,一双狭长地眸子微微眯起,指着窗外道:“出了季氏大楼,右转,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向前五百米就是废品处理站。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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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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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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