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医生,他报复错了一个人,联合另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彻彻底底毁了?
告诉医生,他是怎么坐牢的,又在牢里生生褪了一层皮?
或者告诉医生,他是怎么被人踩着脸,逼迫着下跪,目睹了心爱的女人被“强曝”的过程?
亦或者告诉医生,他此生挚爱死而复生,回到了他的身边,成为了另一个男人最有力的保护色,而他经历了一场荒唐的闹剧,没有人替这场闹剧买单,但他必须收场?
收场,意味着给瑾乔安稳,全心全意陪着她过日子。
不收场,便意味着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无法保障瑾乔往后的安定,甚至无法保障这张白纸上被涂抹上现实的颜色,他不想将瑾乔拉入痛苦的深渊。
东哥虽然看不出宋司璞有什么异常,但多多少少知道他过的不痛快,叫他出来喝酒,谈及牢里发生的事情,东哥笑说,“如果知道我能在里面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踏马早点犯事儿进去蹲着等你。”蜀南文学
宋司璞微微扬眉,拎起酒杯。
“纪临江还搞不搞。”东哥说,“让这种斯文败类多活一分钟,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宋司璞不言语。
东哥又说,“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闵敬舒的下落?”
宋司璞慢条斯理喝了口酒,依旧不回答。
东哥急的直拍大腿,“你倒是说话啊!我都快急死了!”
“缓缓。”宋司璞依旧是这两个字。
“你这一天天的,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东哥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气疯了吧!早上一副诛九族的脸,晚上便大赦天下,干嘛呢这是!要干就踏马利索的开干!婆婆妈妈跟个娘儿们似得!我都替你憋屈!纪临江干的事,那是踏马人干的事?老子混帮派这么多年,什么糟心事没见过!就没见过他这么变态的!干他丫的!”
宋司璞微微偏头,避开了东哥的触碰。
“司璞,我觉得该发泄发泄,该释放释放,别自己憋着,憋出毛病了。”东哥给他倒酒,“你看好多精神病,都是憋出来的,看谁不爽你骂出来,看谁不顺眼就干他!就这么简单!你前阵子刚出狱时,不做的挺好吗?哎!不就是被人玩了吗?那个纪临江玩了你,你也可以玩他啊!咱家大业大,怕他做什么!上次差点就把他爹给搞定了!”东哥迟疑,“你该不会为了闵敬舒吧?”
宋司璞唇角微压。
东哥的话像是连环炮,吐吐噜噜全出来了。
宋司璞心思沉沉的喝酒,全然没将东哥后面的话听进去,喝的差不多了,他将几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微微有些踉跄的起身,“走了。”
酩酊大醉的回到家,陆瑾乔刚开门,宋司璞踉跄的身子像是一座山压了上来,陆瑾乔受不住他的力道,后退了几步无意间胳膊碰灭了门口电灯的开关,跌倒在地。
宋司璞顺势压倒在了她的身上,“瑾乔……”
客厅霎时一片漆黑,月色撩人,透过窗户洒入一片清辉,家具像是镀了一层银白,朦朦胧胧的黑。
陆瑾乔问:你喝酒了?
宋司璞精准的钳住她的脸吻了上去,汹涌的情绪便这么猝不及防的覆盖了她,全然没有征兆的激情。
陆瑾乔微微受惊,惊慌一瞬,便又顺从了下来,她早已对这一刻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紧张的拱起身体,颤抖的抱着他,记忆里的司璞从来不碰烟酒的,可是三年后的重逢,他几乎烟不离手,连酒都喝的这么凶么?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他粗糙的掌心熨帖着她衣内的肌肤,他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陆瑾乔舒展着身体,笨拙而又青涩的配合他。
宋司璞的动作有些粗鲁,许是陆瑾乔衣裙上的腰带打了结,撕开衣裙的那一刻,脑海里那些晃动的直播画面忽然浮现在眼前,他猛然停下了动作,半晌都没有动,心魔分裂在胸腔里,没有反应……身体没有反应!
陆瑾乔颤抖地坐起身:司璞……怎么了……
宋司璞克制的脸上寒冰深重,他的大掌按在陆瑾乔的脸上,遮住了她挑动他敏感神经的脸,浓烈的恨意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做不到,忘不了,无法将所经历的事情一笔勾销!再这么忍下去,他会彻底疯掉!
“对不起。”宋司璞摇摇晃晃起身,粗重的喘息,他尝试过跟瑾乔回到过去,尝试做回以前的自己,不断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检讨,自我救赎,自我挣扎,将发生的一切归咎于自身的愚蠢,试图以反思式的心理暗示将心头积攒的戾气按下去,他尝试了那么多天,忍了那么多天,终究是忍不下去了。
一想到纪临江此刻高枕无忧的模样,他便恨疯了,迫不及待要一枪崩了他,撕碎了他。
矛盾又分裂,憎郁又阴戾,攻击又隐忍。
陆瑾乔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话,他似乎做出了某种选择,一种让她无比恐惧的选择,她紧紧抱住他,泪水连连:司璞,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胸膛,几乎烫伤了他,他说过不让她掉眼泪的。
宋司璞无动于衷。
选择报复,便给不了瑾乔想要的生活。
选择瑾乔,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
他在善恶的边缘游走,在信任与谎言之间徘徊,挣扎了那么久,最终,他选择了后者。
他说,“没事,吓着你了。”
陆瑾乔摇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以前他全心全意的对待她,毫无保留的爱着她,从未对她有过隐瞒,彼此坦诚相待,尊重彼此的个人意愿,从未违背过对方的意志。她一个人就能塞满他的心房,可是如今,他的心里似乎有了别的东西,留给她的空间被压缩,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他被什么东西夺走了一大半。
陆瑾乔似乎想起了什么,跑进房间,拿了一瓶药出来:司璞,你的药,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那是一瓶镇定类的药物,她无意间在抽屉里发现的,似是司璞前两日拿回来的,陆瑾乔本是好奇司璞为什么会吃这个,经历了今夜的事,她更加断定她和司璞分别的这三年,一些不好的事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慌慌张张的情绪,总是会在次日有所缓解,她问司璞:这些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宋司璞轻描淡写,“商场如战场,没有爷爷的辅助,压力有点大。”
陆瑾乔率真的望着他,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她轻轻比划:希望我们仍然可以坦诚相待。
宋司璞“嗯”了一声。
陆瑾乔拿出“晨光计划”的企划案,轻轻:司璞,以前我们共同制定的晨光计划,我最近又有了新的想法,已经加进去了,咱们除了去那里支教,我还想帮他们脱贫,我列个几个全国最贫困的地区,这里的孩子饭都吃不上。
她的愁眉微微蹙起,将企划案递给宋司璞。
宋司璞拿过看了眼,说挺好的,他一目十行,提出了些建议,“一样一样来,先解决这些孩子的上学问题,其他的另立项目。”
陆瑾乔见此,笑容散开:我去把计划写出来!
她特别爱写字,写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全神贯注,为了练就一手跟司璞一样漂亮的字迹,她可以端端正正坐在窗边,提着毛笔字写一上午,再换钢笔字,循环练习腕力。
总部打电话需要宋司璞出席会议,整个会议过程,他都显得有些心猿意马,散会后,他依然坐在原位没有动,松了松领口,依旧躁郁。
那股子分裂的情绪又在胸腔内作祟。
矛盾,犹豫,踟蹰,不甘,不可抑制,还忌惮着瑾乔的情绪。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拿镇定药。
随后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东哥,东哥心领神会的给他递了根烟,将打火机丢给他,开玩笑道:“正宫回来了,烟都不敢抽了。”
宋司璞叼着烟,眉头紧锁的点火,香烟炝烤的刺激感窜入五脏六腑,驱散了他体内凝结的郁气,尼古丁有安神的功效,似是下定了决心,他说,“查查闵敬舒在哪里。”
东哥怔了怔,“你……”
“她应该知道纪临江不少事,手里或许有点东西。”宋司璞毫无感情地说,“纪临江快活太久了。”
“决定干他了?”东哥大喜,“不婆婆妈妈了?”
宋司璞没言语,眉心凝着散不开的心结,如果不将纪临江这畜生弄死,他这辈子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海港市的夏日暴雨总是很多,生长在这里的年岁里,每年这个季节都伴随着风风雨雨,那些密集而来的雨水像是暗中包裹而来的密集箭矢,铺天盖地,纪临江穿着黑白竖条纹的睡袍,贵气十足地坐在沙发上看ipad显示的股市k线图,旁边挂着一瓶输液瓶,家庭私人医生和护士正坐在电脑前查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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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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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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