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凌扶着宋老爷子笑说,“还是爷爷厉害,今儿个名门大家都来了,国内那些个企业家头子看到爷爷都心悦诚服的,你们看到那个纪氏的董事长叫什么来着,纪鹤!被抢了那么大的生意,还能兴冲冲给爷爷祝寿!爷爷真是好样的!哈哈哈!”
“行了,别贫嘴了,能把智慧城市的项目抢过来,都是司璞的功劳,你有时间在这里晃悠,不如去帮帮司璞。”宋二爷笑说,“司璞一个人在贵宾室待客,忙不过来,你去帮忙。”
宋孝凌给宋老爷子倒了杯茶,“爷爷,那我下去了,你会客了一上午了,好生休息。”他走进电梯里,满面笑容地说,“祝爷爷生日快乐!寿比南山哦!我争取今年让爷爷抱上重孙!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臭小子!”宋老爷子大笑,冲他挥了挥手。
敬舒透过绿植遮掩的缝隙观察,狐狸眼,上扬唇……这不是宋司璞的堂弟,宋孝凌么?他是宋二爷的独子,圈内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嗜赌、好色、背信弃义,做空合伙人好几家公司,风评一直不好。
宋孝凌离开后,宋二爷拍着轮椅扶手笑说,“孝凌这两年懂事多了,可能玩够了,知道收心了。”
“这是好事。”宋老爷子开怀,“孝凌这小子,是个器才。”
宋二爷笑,“跟司璞比,差远了,司璞能撬走纪氏三五规划里的核心项目,那可不是一般人的手段。”
宋老爷子缓缓点头,赞许有加,“纪鹤这个人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但他那个儿子……纪临江,别看不声不响的,倒是个人物啊。”
宋二爷思虑,“纪临江五年前接手纪氏,这个人善布局,懂权谋,远交近攻,短短几年,就把纪氏这种二线品牌做上超一线国际市场,的确不可小觑。”
“人中之龙的苗子。”宋老爷子意味深长,“司璞和孝凌,若是有纪临江一半的心思,我便可以放心的退休了,偏偏这俩小子心智单纯,让我万般放不开手。”
宋二爷缓笑,“司璞在总部历练了几年,能力突飞猛进,孝凌着实羡慕不已,这小子虽毛躁,却肯努力,爸,你觉得把这小子调去总部锻炼怎么样?多个人可以帮你搭把手。”
宋老爷子一时没言语。
敬舒静静揣测,宋二爷虽为集团副董事长,持股比例屈于宋老爷子之下,高于众股东,平衡于宋氏亲属内部,占比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几乎与宋司璞持平,只略高那么一两点,乍一看仿佛没什么问题,一旦宋老爷子驾鹤西去,论持股比例,论身份,他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怕就怕在宋老爷子手上持有的股份给谁,同样是孙子辈,宋孝凌手中的持股仅仅是宋司璞的一个零头。
“这几年,孝凌自主创业开了几家公司,效益还可以,也懂得收心,没有传出什么负面绯闻。”宋二爷笑说,“我瞧着这孩子算是开窍,最近想回归总部历练,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差事给他。”
宋老爷子抽着碧玉烟斗,大笑说,“孝凌有什么想法吗?”
宋二爷笑,“他就想回来帮您分担。”
“不急。”宋老爷子并不松口,“他还年轻,在外历练几年再说。”
“您就这么不想让孝凌回来吗?”宋二爷微笑,“爸,你究竟在提防什么?”
宋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僵,眉峰凌起,神情凝重下去。
敬舒心里咯噔一声,这宋二爷疯了么?明知道老爷子偏心宋司璞,还这般直言不讳!敬舒心中忐忑,直想赶快离开,她下意识探首入绿植,想要看看老诚究竟躲在哪里!她十分肯定自己没看错,老诚确实进了这间房,亦没有时间等电梯从一楼升上来,毕竟那电梯是职工禁入的!
“你说什么?”宋老爷子慢声。
宋二爷笑说,“孝凌对司璞现在的职务权重挺感兴趣,两个孙儿总要一碗水端平,您说是么?”
宋老爷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碧玉烟袋,危险盯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宋二爷缓缓转动轮椅,“全都是因为我,你才这般冷落孝凌。”蜀南文学
敬舒屏声敛气,隐隐察觉不对劲,这个宋二爷说话越来越凶险,他想干什么?
“哼!混账东西!”宋老爷子猛然将烟斗摔在桌子上,“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看你是喝多了!”
宋二爷语气平稳,“我有说错什么吗?爸,你不觉得这一切对我和孝凌很不公平么?你给司璞最好的岗位,给他最好的资源,给他最值钱的股票,你把什么都给了他。孝凌也是你的亲孙子啊,你给过他什么?当然,你给了他花不完的钱,让他玩物丧志!”
“啪”的一声,宋老爷子盛怒一耳光扇在了宋二爷的脸上。
敬舒按耐着呼吸,下意识抬手抚摸着颈项上的项链,项链吊坠上镶着超小隐形摄像头,她轻轻取下吊坠,悄悄将摄像头伸进绿植里向外拍摄。
宋二爷这些年副董的位置几乎被宋老爷子身边另外几个心腹元老常年架空,并无实权,作为宋老爷子亲生儿子,处处被宋老爷子排挤冷落,连他的儿子也不受老爷子待见,他心中有怨气,人之常情。
敬舒倒是理解他背后为什么会算计宋司璞这个侄儿,只是她不理解,宋二爷为什么会忽然跟宋老爷子正面刚,这是极其糟糕的应对策略。
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光是小心翼翼待在宋老爷子身边就已经花光了力气,忽然这般言语直白的挑破那层窗户纸,是为了什么?今日可是老爷子的大寿啊!
宋二爷摸着脸,微微迫声,“这一巴掌,你攒了二十多年了!从大哥去世攒到现在!”
宋老爷子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他冷冷地抽气,“我看你是疯了!”
敬舒听的心惊肉跳,她仿佛听到了宋家不得了的家闱秘事!这类事情往往知道的越多,死了越快。
“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是我杀了大哥?”宋二爷继续说,“所以这些年来你打压我,排挤我,架空我,连着孝凌,你都要提防!就因为你的疑心深重,几乎断送了我的一生!你还配做人父吗!”
宋老爷子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那口气仿佛咔在他的胸腔里,他喘不过气来,他颤抖着手往西服内侧口袋摸索,慌乱的摸出一个药瓶,由于他抖得太厉害,药瓶掉在了地上。
宋老爷子扶着桌子,弯腰去捡。
宋二爷缓缓伸手,将药瓶捡起拿在手中把玩。
宋老爷子揪着心口的衣物,面目狞红,忽然摔倒在地。
“今天是你的生日。”宋二爷电动轮椅缓缓滑至老爷子书桌前,“我总担心也是你的忌日,怕你突然去了,这份遗嘱要怎么办呢?”他从怀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这份遗嘱到手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该动手了。
宋老爷子痉挛的蹬着腿,将手颤抖的伸向宋二爷,似是求救,似是愤怒。
宋二爷拿出一块手帕,缓缓弯腰按住宋老爷子的口鼻,越按越紧,他并不看老爷子的脸,微微偏着头,表情用劲,“你放心,这份遗嘱我还没看,我不想看,别人也都看不了!”
宋老爷子剧烈挣扎,悲哀地望着他,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敬舒吓得魂飞魄散,她竟无意间撞见宋家这场争夺家产的谋杀!她手中的摄像头真实的记录着一切,为了不让自己的手抖得太厉害,敬舒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虽然她恨宋家,可当这一场谋杀赤裸裸上演在眼前时,她还是乱了阵脚!她这辈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闵家出现变故以前,她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谎话!倘若她为了采集证据置之不理,那她不就是帮凶吗!甚至会被认为纵容谋杀!
为了不背这个锅,敬舒飞快拿出手机拨打了宋司璞的电话,无人接听,情急之下,她只得自爆藏匿地点,高跟鞋后退了一步,踢到了大型花瓶上,嗡的一声,也趁机告诫老诚,这间房里还有其他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宋二爷察觉了异样,抬头看向敬舒所在的屏风之后,忽然松了手。
就在这个间隙,一直躲在旋转书柜后的老诚突然推开了书柜,提着一桶汽油泼了上去,顺势扔下一簇火苗,他戴着黑色的帽子遮住脸,大吼一声,“我要你们给老爷小姐偿命!”
宋二爷本能拉过窗帘挡去了汽油的泼洒,熊熊大火顷刻间吞没了敬舒的视线。
她下意识尖叫一声,众人闻声赶来,被眼前肆虐的火舌骇住了脚步,窗帘起火燃烧,在风力的推动下蔓延撩拨,越来越多的人冲了进来,老诚乘机跳窗逃走。
宋二爷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摇晃着昏死过去的宋老爷子,“爸!你怎么了爸!今天是你的寿辰啊!爸!”
“二叔,怎么回事!”宋司璞冷着脸,大步走进来。
“有人纵火!谋杀!”宋二爷随手指着窗外,“你爷爷被那人害了!”
现场乱作一团,人多脸杂,报警的报警,做急救的做急救,灭火的灭火。
敬舒趁乱捂着口鼻迅速离开,当她从屏风后融入人群那一刻,宋二爷的视线悄然盯上了她。
敬舒脚下生风,只想以最快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诚先一步跳窗逃走,宋二爷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应该不会让老诚被警方抓住,所以他刚刚随手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混淆视听。
她也要尽快离开,摊上这么一桩凶险的事情,一不小心会丢了小命!由于她行色匆匆,走的太快了,下楼梯时猝不及防崴了脚,撞上了一个女人的肩膀。
“怎么走路的!”陆娆揉着肩膀冲她嚷嚷,“你瞎了吗?”
敬舒低着头迅速起身,飞奔下楼。
陆娆凝神,“那女的是不是纪禅?”
秦研探首瞧着敬舒的背影,“好像是,她不是请了长假么?这种场合她也敢来?”她推着陆娆往楼上走,“别管她了,快去瞧瞧楼上什么情况吧。”
敬舒融于人流之中,急匆匆走出宋氏祖宅刚拐过一个街角落单片刻,迎面撞上一个壮汉,壮汉将黑色头套兜头罩下,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往绿化树林间拖去了,敬舒挣扎中从包里摸出手机丢进了不远处的湖水里,她顺势蹬掉了一只高跟鞋。
几乎同一时间,纪临江接到一通电话,他微微沉目,大步离开。
而此时,宋司璞忙于配合宋老爷子的急救事宜,全程陪同去往医院。
医学检测出的疑点都被宋二爷推给了纵火犯,一切似乎都合乎情理。
宋老爷子陷入昏迷抢救了大半夜方才脱离危险。
宋司璞握着老爷子的双手抵在下颚上,守在病床前,不曾合眼。
黎明十分,杨助理匆匆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宋总,二爷这些日子跟遗嘱公证处的人走得近,老爷出事时,只有二爷在场。”
宋司璞眼底寸寸结冰,眼神定定落在老爷子脸上,仿佛移开一秒,他就会消失,宋司璞无动于衷。
杨助理欲言又止,“当天宅子进出人员繁复,老爷又最忌讳宅子安装监控,没有证据证明房间里还有其他目击者出入,所以书房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等纵火犯抓到才能弄明白。只要老爷还活着,二爷就不能轻举妄动。”
杨助理压低声音,“还有一件事,纪禅小姐被绑架了。”
宋司璞下颚微绷,盯着宋老爷子死灰的脸,“什么时候的事?”
杨助理惭愧,“十一个小时前……”
宋司璞脸色微沉。
“孙少爷,老爷情况稳定下来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赵秘书低声,“让我来守着老爷吧。”
赵秘书是跟随了宋老爷子几十年的心腹,既是生活秘书又是管家,受人信赖尊敬,“都怪我大意了,才让老爷遇险,哎。”
宋司璞让杨助理预约国际顶尖医疗团队前来为宋老爷子会诊,随后特意申请了特殊保护,申请了两名警务人员,包括宋二爷在内的纵火案关联人,暂时不得出入这里。
妥善安排完毕,他才得以抽身离开。
待宋司璞走后,赵秘书守在宋老爷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老爷,我会遵循您的嘱咐,是吉是凶,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披星戴月的夜晚,临近后半夜,乌云汇聚在海港市的上空,澄明的星空阴霾重重,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敬舒被一辆面包车运往郊外,车停在郊外崎岖的山路上,车灯大开,照亮半边山腰,一个男人跨坐在车门口,另外两个男人站在林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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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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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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