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轻松之后,事情还是要继续调查的。
所以重新安静下来之后,白祁墨才强调一般咳嗽了一声,接着刚才的话问道:“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跟你们说夏以卿做恶梦的时候,会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她耳边狞笑,说什么谁让你是她的女儿之类的话,那就是说,夏以卿很可能是被她父母的仇家给绑架的,然后不知怎么辗转去了潇潇谷……”
“对,这个可能性相当大,”戈耀承点了点头,神情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凝重严肃,“可现在的问题是当时夏以卿的年龄太小,所以根本不可能记得绑匪的样子,更不可能知道她父母的仇人是谁。而且经过当年的惊吓之后,她的记忆似乎也受了一点儿影响,所以连她亲生父母的样子和名字只怕也记不得了。”
这么绝望?白祁墨有些挫败地吐出一口气,不怎么抱希望地追问了一句:“那么其它的呢?有没有任何可以表明她身份的东西?哪怕是一个胎记,或者是……”
说到这里,他猛然住了口。因为他忽然想到夏以卿现在有名无实地睡在他的身边,她身上有没有胎记,还有人比他更清楚吗?现在自己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给这俩人机会,让他们糗自己吗?
果然,听到这句问话,戈耀承首先憋不住地笑了起来:“老大,你脑筋秀逗了?夏以卿身上有没有胎记,你自己不会看?巴巴地来问我们……要不要我们把她脱了检查……”
“耀承!你闭嘴成不成?不知死活不是这样解释的!”对于这个大嘴巴兄弟,段楚非一向很无力,忍不住翻翻白眼打断了他的话,恨不得替老大揍他一拳的样子,“怎么说夏以卿都是祁墨的人,一份尊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开玩笑也要有个度,ok?”
知道自己的确稍稍有些过分了,戈耀承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对不起啦,祁墨,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确实没有恶意。”
“没事,我知道。”白祁墨看了两人一眼,眼神很温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来,说正事。”
汗这正事要是这么“一波三折”地说下去,估计要说到明天早上了。
大概也知道正事不是这么个说法,所以段楚非加快了语速,并且尽量捡要紧的话说:“祁墨,关于你说的这个可能,我也详细询问过刘爱珍。她说当时夏以卿的身上只有一件可能会跟她的身世有关的信物,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很普通的吊坠。也许是因为它不值钱,也或者是绑匪想用这个吊坠来证明夏以卿确实在他们手中,所以并没有把吊坠拿走,而一直留在了夏以卿的脖子上。”
段楚非并没有动手取出什么东西的意思,所以白祁墨淡然一笑说道:“吊坠,不见了?”
“是,刘爱珍说,吊坠已经在好几年前就丢了。”
“丢?丢了?”白祁墨饶有兴味地重复了一遍,才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果然,段楚非也笑了笑说道:“我一听也觉得有问题,所以稍稍想了点办法,刘爱珍就对我说了实话。原来是因为夏以卿越长越漂亮,而且性子又温柔,刘爱珍就动了娶她做儿媳妇的心思。而她也知道这个吊坠很可能是夏以卿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所以怕将来她的父母凭借这个吊坠找到她,把她要回去,所以就偷偷把吊坠给扔了,毁灭证据。”
作为“冥门”的第二把交椅,段楚非的手段白祁墨很清楚,他所谓的“稍稍想了点办法”对于刘爱珍而言,已经很抬举她了。
“这么绝?”白祁墨冷笑,对刘爱珍的幼稚举动嗤之以鼻,“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把夏以卿锁在罗家了吗?别忘了,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你做什么都是徒劳……吊坠丢在什么地方了?”
说到“徒劳”二字的时候,白祁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轻轻地悸动了一下,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焦躁不安。hτTΡδ://WωW.sndswx.com/
夏以卿……会是属于自己的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努力,到最终会不会也是一场徒劳?
我不管。白祁墨暗中冷笑,不管是不是徒劳,总之至少到现在,我不会放手。
感觉到他的情绪突然有了微微的起伏,段楚非有些奇怪,但还是摇了摇头答道:“暂时不知道。刘爱珍说当时她是偷偷把吊坠扔在了马桶里,然后放水冲进了下水道,现在已经隔了好几年,恐怕是没处找了。”
这么说,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白祁墨气得恨不能扇刘爱珍几个耳刮子,这种自私庸俗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居然断绝了夏以卿找到亲生父母的可能。可是后来呢?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却又逼夏以卿去卖身!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恨恨地喘了几口气,白祁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问道:“除了刘爱珍夫妇,罗浩洋和夏以卿有没有见过那个吊坠?”
“没有,刘爱珍说,她捡回夏以卿的时候就把吊坠收了起来,直到决定让夏以卿嫁给罗浩洋,她才把吊坠扔了。所以夏以卿对那个吊坠不可能有任何印象,她主要是怕夏以卿的亲生父母凭借吊坠找上门。”
“很好。”白祁墨冷笑咬牙,“让罗建成夫妇把吊坠的样子画出来,然后凭图找人!”
这本来已经是没有办法之时唯一的办法,可是段楚非却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说道:“祁墨,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可是罗建成夫妇说……当时那个吊坠他们也是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就收起来了。后来扔吊坠的时候更加不敢多看,就那么闭着眼睛扔进了马桶,况且那个吊坠外观实在是太普通了,根本不起眼,所以现在的印象非常模糊,画也画不出来。”
“这么玄?”白祁墨皱了皱眉,简直忍不住要抓狂了,“细节也许无法描述,那大致的形状总该记得吧?”
“记得,”段楚非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刘爱珍说,吊坠是黑色的,大致的形状好像是一朵花的样子。”
“花?什么花?”
“不知道。”段楚非苦笑,“应该说,她不认识那是什么花。也许并不是某一种特定的花,而仅仅是代表了花的意思而已。”
明白,也就是在吊坠上刻上一些花纹,让它看起来是一朵花的形状而已。
白祁墨彻底傻了眼。
不可一世的冷面总裁,号称横扫黑白两道的亚洲第一黑帮老大,今天终于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吊坠给难住了。
怎么办?除了这个吊坠,真的就没有任何线索了吗?难道只能调出二十年前全国范围内丢失的两岁女孩儿,然后一一排除?太夸张了吧?
不过……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真的采取这个办法,除非……自己可以眼看着夏以卿每晚被恶梦折磨。
吐出一口气,白祁墨很快做出了决定:“楚非,耀承,夏以卿的身世,还要继续查。第一,再去找刘爱珍,哪怕是记忆模糊,也要把吊坠大致的样子画出来。第二,再好好问问刘爱珍,看还有没有什么被她遗漏的线索。第三……实在不行,调出二十年前全国各地失踪的所有两岁女孩儿的档案,一一排除。”
“啊?”听到最后一句话,段楚非和戈耀承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匪夷所思,戈耀承更是叹了口气问道:“老大,那好像是公安局的职责吧?咱们要是去查,人家会答应吗?”
“怕他不答应,你非得让他知道吗?”白祁墨白了他一眼,好像在笑话他这个问题的多余性,“要做这种事,找紫玉最合适,她可是有神偷的名号的。”
“那好吧。”两人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了一声,各自在心底哀叹:如此浩大的工程,怕是连续几天都别想睡觉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白祁墨才重新开了口:“好了,夏以卿的事告一段落,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月魂的事,楚非说他们问出了一点新的线索?”
提起“月魂”,一切还需要从头说起。
因为“冥门”是亚洲第一黑帮,所以旗下生意非常广,涉及到黑白两道方方面面,尤其是一些白道组织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更适合交给冥门来完成。
几个月前,本省l市刑警大队大队长聂家成秘密联系上了“冥门”,希望冥门派人替他们去查一件洗黑钱的案子。自然,凡是跟冥门做交易的人都是通过网络联系的,白祁墨他们绝不可能直接出面跟他们接头,以保持神秘感。这也就是冥门能够长期生存并且生意越做越大的原因之一。
聂家成说,这件案子警方已经盯了很久,但是却一直无法下手,因为涉嫌洗黑钱的公司,“惠泽药业公司”,是由l市主管经济建设的副市长田伟斌一手扶植起来的企业,也是l市的纳税大户,一直以来都是l市的招牌企业。而聂家成苦于证据不足,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一个处理不慎,抓不住犯罪分子不说,还会惊动田副市长,后果很可能无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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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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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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