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信吗?”这个解释显然跟自己刚才的解释一样蹩脚,所以夏以卿的反应跟白祁墨几乎一模一样,连这句对白都是刚刚从他那里剽窃来的,“不过无所谓,反正你对我只是负责和补偿,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所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了,那样多累啊?趁早去找你真心喜欢的女人多好,这样我们大家就都获得彻底的解脱了。”
夏以卿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白祁墨才好不容易听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当场大怒,厉声吼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你只是负责了?我明明是真心喜欢你的!夏以卿,做人要有良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到底谁的良心让狗吃了?”夏以卿也豁出去了,丝毫不管旁边还有好几个观众,就那么当场跟白祁墨对着叫骂起来,“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亲口承认的!是你亲口承认对我只是负责!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吗?”
我?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夏以卿的指控让白祁墨明显地愣了一下,不由仔细回忆了几秒钟,昨天跟夏以卿吵架的一些细节便慢慢浮现在了脑海中。可是……老天!那都是吵架时的口不择言,算不得数的!她怎么还给当真了?
想到此,白祁墨不由稍稍放缓了语气,试图让夏以卿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卿,你想得太多了!我根本没有那样想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你不用解释了,我心里有数。”夏以卿也放低了声音,而且显得疲惫不堪,显然没有多少力气为这段可笑的感情争执了,“总裁,我想你应该知道,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的,往往才是实话,因为那没有经过刻意的加工和提炼,反映的都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或许这不过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是我不该痴心妄想,想要攀上高枝做凤凰。幸好现在纠正这个错误还来得及……”
怎么也没想到夏以卿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白祁墨只觉匪夷所思,仿佛从来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一样。笃定地认为夏以卿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安子初的存在,所以他冷笑一声说道:“以卿你错了,我们当然是适合的,只要我们之间的诸多障碍不存在了,那就没有什么不适合的了。你听着,副总马上就要回美国,我们昨晚只是在一起吃了个饭,算是给她践行的,只不过后来喝的有点儿多而已。”
听到白祁墨的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金瑞丝忙上前几步,对着夏以卿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要多恳切有多恳切,而眸中的眼神更是显得柔弱无助,委屈无比:“是的,夏小姐,我知道我的存在只会破坏你们的关系,让你们彼此误会。所以我已经决定彻底退出,回美国去,好成全你们在一起。请你不要再误会祁墨了,好不好?他……他其实是真心……”
金瑞丝的话表面上听起来任何问题都没有,所以白祁墨等人当然也就不会起疑心。可是在夏以卿听来,便很容易理解成她是为了让白祁墨对自己负责,所以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委曲求全地离开的。依白祁墨那霸道冷酷、唯我独尊的性子,说不定他还暗中威胁过金瑞丝,逼她离开呢!
所以夏以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不必如此。总裁,不适合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是因为第三者、第四者或者更多的人。所以不管谁离开都没用,我们注定是不合适的了。”
“我说合适就一定合适。”白祁墨咬牙冷笑,夏以卿这毫不留恋的态度让他十分火大,似乎他白祁墨成了什么细菌病毒、瘟疫传染病一样,居然让她这么避之唯恐不及了,“你刚才说第三者、第四者是不是?没错,这里还有一个第四者……”
说着,他阴冷的目光缓缓地转到了安子初的脸上,尽管什么都没有再说,却让安子初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流突然向自己涌了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猛一哆嗦,差点忍不住夺路而逃了。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夏以卿顿时警觉了起来,终于猛一用力甩脱了白祁墨的手,奔到安子初面前将他护在了身后,紧张不已地问道:“总裁,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准伤害子初!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要牵连无辜!”
“你警告我?”看到夏以卿拼死护卫安子初的动作,白祁墨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冷冷地说着,“你凭什么警告我?安子初既然敢觊觎我白祁墨的女人,那他就要有准备承担任何后果的觉悟!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他了,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我现在就废了他,你能耐我何?”
“你敢!”白祁墨说得那么咬牙切齿,不由夏以卿不信,所以她一下子就急了,越发用力将安子初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充满戒备地看着白祁墨,“我不是你的女人,子初也没有觊觎我,总之你没有权利伤害他!”hΤTpS://WWω.sndswx.com/
白祁墨气极,恨不得一个巴掌扇到夏以卿的脸上去,可是念及两人往日的恩爱缠绵,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只得一咬牙上去抓住夏以卿将她拖了回来,然后一转头吩咐道:“很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我马上就把安子初废给你看!耀承,楚非,给我废了安子初!”
“是,老大!”明白白祁墨只不过是在故意吓唬安子初和夏以卿,戈耀承和段楚非故意响亮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上前架起安子初直奔洗手间而去。安子初仿佛给吓傻了,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任由两人架着自己径直进了洗手间,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了过来。
“不要!子初!”夏以卿见状自然吓得魂飞魄散,所以拼命挣扎着想要往上追,却偏偏一步都动不了,不由急得泪流满面,抓住白祁墨的领子大声哀求起来,“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总裁,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求求你放了子初!你别伤害他!他……他是无辜的……”
“你为了安子初求我?”白祁墨的手倏地抓紧,都不管夏以卿痛得皱起了眉头,也不管她的腕骨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发出了痛苦的叫,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夏以卿,你知不知道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求我,只会让我更加想要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告诉你,这是普天下所有男人共同的忌讳!所以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安子初,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
“啊!”
就在此时,洗手间里的安子初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得那么痛苦,那么大声,好像正在忍受某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一样。
难道他们真的废了他?
“不要!子初……”
一念及此,夏以卿不由跟着惨叫了一声,已经被连番的变故折磨的足够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终于两眼一黑,昏倒在了白祁墨的怀中。
子初,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可是请你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夏以卿,白祁墨一扯唇角,无声地冷笑着:“把安子初带出来。”
片刻之后,戈耀承和段楚非一左一右架着浑身瘫软的安子初走出了卫生间,却见安子初浑身上下完好无损,该有的部件一样不少,不该有的部件一样不多,哪里就被白祁墨给废了?刚才戈耀承只不过是悄悄告诉安子初,让他假装痛苦地尖叫一声,借以吓唬夏以卿而已。他白祁墨又不是什么变态,哪能随随便便就废了一个人呢?
“安子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祁墨淡淡地看了安子初一眼,眼神要多冷厉有多冷厉,简直把安子初当成了不同戴天的大仇敌,“以卿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对她有丝毫觊觎之心,明白吗?”
“是……我……明白……”安子初的魂几乎都被吓没了,所以舌仿佛也短了半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总裁我其实……没有这个意思,我今天要回……分公司,所以只是过来跟以卿……告个别……”
又是告别?跟金瑞丝商量好的不成?白祁墨才没有功夫听他这些废话,所以一扬手打断了他:“好了!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你听清楚:立刻离开这里,回你的分公司去,再也不要跟以卿单独见面!若是再让我碰到你们单独在一起,那么不仅你这个分公司的经理不用做了,而且我就不仅仅是吓唬吓唬你那么简单了,懂吗?”
“是,我明白,我马上走!”安子初点头如捣蒜,然后苦笑一声说了下去,“其实总裁你完全不必担心的,因为我……我根本已经不可能再跟以卿在一起,所以我对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
白祁墨冷冷地笑了笑:“是吗?”
安子初微微一叹,低声说道:“我知道如果只是说,总裁一定不会相信,所以如果总裁不怕弄脏了您的眼,就请您……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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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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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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