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的她,身体早已提出了抗议,再不休息休息的话,只怕她整个人都要垮掉了。
这场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夏以卿似乎听到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几声响动,好像有什么人开门走进来了一样。她不由微微吃了一惊:难道有小偷?
朦胧的意识很快恢复了正常,夏以卿浑身一激灵,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在此时,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以卿,神情淡然而清凉:白祁墨。
“你……”夏以卿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有些怀疑自己仍在梦中没有醒来,所以不由低下头狠命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才抬起头看了看。当她确定站在她面前的的确是白祁墨本人而不是幻觉和梦境时,她的眼中升起的已经不再是惊喜和甜蜜,更无关快乐与幸福,而是充满了惊惧不安和犹疑。这样的犹疑让她没有像白祁墨第一次回来时那样,迎面扑进他的怀里说着些柔情蜜意的话,而是本能地向后缩了缩,仿佛想要尽力离白祁墨远一些。
夏以卿对自己态度上的改变白祁墨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所以看到她的样子,他不由微微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未动:“以卿,你在躲我?为什么?”
“我……”听到白祁墨这句明显含有其他意味的话,夏以卿的神情显得更加惶惑,并且更加用力地往后缩了缩,尽力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而且根本不敢去看白祁墨的脸,“我……我其实……”
白祁墨冷笑,顺手将钥匙扔在了茶几上,发出了“哗啦啦”一串脆响,尽管声音并不算太大,却将夏以卿吓得浑身一哆嗦,怎么看怎么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你……你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怎么这么快……”
“以卿你在怕什么?”白祁墨终于移动脚步慢慢地走了过来,蹲在了夏以卿的面前,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容下,隐藏着令夏以卿不寒而栗的怒意,“为什么没有像上次那样,扑到我的怀里告诉我你有多么想我?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一切就都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是,当然是,所谓“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指我终于明白了你跟我在一起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补偿和负责!所以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已经打算离开你了!这件事情,是你断断无法接受的吧?
想到了这一点,那种深沉的悲哀和痛苦很快冲淡了夏以卿的惧意,她慢慢展开了缩成一团的身体,并且坐了起来,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指什么?我想我对你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深,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希望看到什么,不愿意看到什么。”
夏以卿的回答显然远远出乎白祁墨的意料之外,所以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看向夏以卿的眼神也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不认识面前这个早已无数次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了一样。而夏以卿也并不回避他带着讶异的目光,就那么静静地跟他对视着,眼眸中闪烁着一抹颇有挑衅意味的光芒:她想做什么?想要激怒白祁墨吗?
过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白祁墨首先反应了过来,他慢慢伸出手摸向了夏以卿的脸颊,口中淡淡地说道:“以卿,你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以前的你虽然个性孤傲,从不轻易屈服,但是外表却是温婉和顺的,很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候。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离开了这几天,一切都好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ΗtτPS://Www.sndswx.com/
“什么都没有发生。”既不能说出安子初,又不能出卖酒后对她吐真言的金瑞丝,夏以卿自然只能将所有的苦涩都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所以她微微一扭头,躲开了白祁墨的手,尽力装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总裁,你太多心了,一切都还在正常的轨道上正常地运行,什么都没有偏离。至少,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谁都没有改变过,不是吗?”
是的,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我早就已经为你而改变了!我早已不是原来那个独来独往的夏以卿,我的一颗心早已牢牢地跟你拴在了一起,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变化!可是你呢?你却依然是原来那个冷酷锐利的苍狼!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啊,你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不是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一切都一直沿着原来的轨道运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夏以卿难过地闭了闭眼睛,白祁墨在听到她这几句话之后,却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坐在了夏以卿对面的沙发上,状似随意地问道:“是吗?一切都没有改变吗?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确定你对我的感情还是原来的感情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居然侮辱自己对他的感情,夏以卿不由猛的转过头盯着白祁墨的眼睛,眸中有着隐隐的怒意,“我对你的感情是怎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夏以卿的怒气和质问丝毫没有影响到白祁墨的情绪,更没有将他眸中的冰冷融化掉一丝一毫。不动声色地看着夏以卿隐含怒意的样子,白祁墨突然抬手自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纸,放在了夏以卿的面前:“以卿,我想我需要你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什么东西?夏以卿疑惑不已地看了看白祁墨,然后伸手将那叠纸拿起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当她看清楚手中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不由倏地睁大了:“你……你调查我?”
拿在夏以卿手上的,居然是她这几天来跟安子初所有的通话记录!这几天她一共给安子初打了几次电话,每次的通话时间有多长,安子初给她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通话时间是多少等等,事无巨细,全都一条一条地记载得清清楚楚,让她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所以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隐私被人偷窥到的夏以卿怒气刷的涌了上来,只顾着质问白祁墨了,都忘了自己背着白祁墨这个男朋友跟另一个男人、况且还是她的初恋恋人保持着如此密切的联系是不合适的,但凡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介意,何况白祁墨一向是个受不得半点轻慢的、高傲到了极点的男人!
夏以卿的反应无疑让白祁墨的目光更加冰冷了起来,假如夏以卿坦然地说一句另有隐情,或者惊慌得嚷着“你听我解释”之类的废话,那么白祁墨都愿意相信她的这些举动是无心的,是因为不识人心险恶而中了别人的圈套。可是她看到这张记录单之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样的,那岂非就说明她根本就是故意为之的吗?
于是,白祁墨再次冷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不是我想调查你,而是你太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秘密。以卿,如果你打算背着我做一些秘密的事情的话,那么最好不要用打电话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太有迹可循,很容易留下一些破绽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背着你做什么秘密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听不出白祁墨语气里的讽刺和嘲弄,夏以卿又气又急,再加上她本来就在痛苦之中受着煎熬,所以急怒攻心之下,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跟朋友打几个电话而已,算什么秘密?你居然偷偷调查我的隐私,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打几个电话?还而已?”白祁墨指了指夏以卿手中的电话单,语气中也已经有了隐藏不住的怒意,“以卿,你这话说得好轻松!难道你看不到吗?你跟安子初每一次的通话时间,都在一个小时以上!而且这几天以来,你们每一天都至少通五次电话以上!我倒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至于让你打电话打到如此密集的程度?你跟我之间,只怕还从没有一次能够打电话打到一个小时吧?你怪我调查你的隐私?那你也得有隐私让我调查才行啊!”
什么?那么……久?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的夏以卿不由吃了一惊,赶忙低下头重新看了看手中的电话单,果然发现白祁墨所说的都是事实!原来自己居然……跟安子初通了那么多次电话吗?而且每次还那么久?怎么当时一点都没觉得?
唉!都怪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后太过痛苦,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的痛苦,以便转移一下注意力了。而她又实在没有别人可找,就只好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安子初的身上。可是上天知道,她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也绝不是想要跟安子初重修旧好之类,而仅仅是想发泄一下因为白祁墨而引起的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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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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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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