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口,夏以卿的动作不由慢慢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白祁墨隐含着些许不安的脸,眼眸渐渐变得沉静幽深起来,让人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些什么。白祁墨这句问话明显含有其他的意思,而且一定还有下文,绝不只是让夏以卿回答一句“值得”或者是“不值得”那么简单。那么,他想做什么?这句明显只是开场白的话后面,到底还有着一些什么样的内容呢?
然而话虽如此,白祁墨后面想要说什么,夏以卿其实心知肚明,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觉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因此此刻她的心里,实在是矛盾之极。
连日来,白祁墨对她呵护备至,疼爱有加,几乎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夏以卿,唯恐她感觉到他的爱意一般。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人的面前,他都毫不避讳,就那么旁若无人地表达着他对夏以卿全身心的爱和占有。所以,夏以卿感激他。因为她看得出白祁墨的爱不是假的,没有丝毫虚伪的痕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破绽都没有。如此天衣无缝的爱意不是因为他掩饰得好,或者他会演戏,而是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真正的内心。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爱,夫复何求?
可是每当夏以卿想要安心地享受白祁墨的爱的时候,耳边却总有一个人的惨嚎在不停地回响,眼前也会有一张苍白的、被痛苦扭曲了的脸庞在不断地闪现,逼得她冷汗淋淋,窒息一般难受!只要一想到安子初那绝望的样子,夏以卿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又怎么谈得上享受爱意呢?而那个害得安子初和自己如此痛苦的人,正是面前这个时时声称真心爱着她的男人,这……这让她情何以堪?是他!是他将安子初害成了废人,害得自己过了三年地狱一般的生活!不向他讨回这一切,天理还在?
安子初苍白的脸从眼前划过,夏以卿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起来,将所有的痛苦都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进去,不露丝毫破绽。因为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刚刚开始软化的心肠重新变得坚硬,她要报仇,她要替安子初讨回白祁墨欠下的一切!暗中冷笑一声,她看着白祁墨满含期待的眼眸,故作温和地点头说道:“当然,这还用说吗?如果你不值得信任和托付,那……我想不出谁还有这个资格。”
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待着夏以卿的回答,白祁墨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爆炸了。好不容易等着玉人儿开了金口,而且说出的还是自己期盼中的答案,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眉目之间浮现出满满的喜色,点头说道:“那就好!那么以卿,如果我说我……”
“砰!”
“白祁墨!你给我慢一点儿!”不等白祁墨后面那句“想让你嫁给我,你会答应吗?”说出口,办公室门便在一声惊天动地一般的巨响中被踢开了,面容早已被愤怒扭曲得不像人样的金瑞丝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双眼冒火地鬼叫了一句,然后便剧烈地喘起来,暂时顾不上说话了,足见她这一路必定是以每小时好几十迈的速度奔过来的。
呃……上帝,你能不能慈悲一些,不要每次都让这个女人出现得这么“恰到好处”?每次我只要一有点儿要紧事跟以卿说,你就让这个女人跳出来捣乱。这还有完没完了?还有啊,刚才我记得我好像只是把门关上了,看来应该锁上才是吧?这样就算她在外边折腾个天下大乱,自己该说的话还是可以太太平平地说完,我决定了,下次只要一进办公室就马上锁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
白祁墨暗自在心底叫不止,却又无可奈何,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儿求婚的勇气也随着金瑞丝的闯入而烟消云散了,看来把这尊菩萨送走之后,这勇气还得重新聚集,累不累啊我?无奈地上前一步将夏以卿护在自己身后,白祁墨只得暂时抽出了握着钻戒的手,看着金瑞丝有气无力地说道:“副总,又有什么指示啊?麻烦你快一点说,我有要紧事跟以卿谈。”
废话!我当然知道快一点说,我比你还要急好不好?问题是我得先把气喘匀再说,金瑞丝狠狠地瞪了白祁墨一眼,然后忙不迭地低头在夏以卿的双手上看了一圈,还好,她的十根指头上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钻戒的痕迹,看来白祁墨还没来得及向她求婚。哼!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求了!
确定了这一点,金瑞丝大大地放了心,而且也迅速把气息调整好了,微微喘着问道:“夏以卿,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啊?这话问得好奇怪哦!第一,我天天在这个办公室里忙活,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第二,你不是来找总裁的吗?怎么一句话没说的功夫,炮口就转向我了?哦,是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有话跟总裁说,所以我必须回避啊?好,我……
自以为明白了金瑞丝的意思,夏以卿嘴一张就要告辞,可是不等她开口,白祁墨已经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冷笑一声说道:“以卿在哪里不需要你来操心,而且她就应该跟我在一起,哪里也不需要去!我只问你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没事请你走人,我已经说过了有要紧事跟以卿说……”
“哈?要紧事?”金瑞丝狠狠地冷笑了一声,声音怪得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我看,是见不得人的事吧?祁墨,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员工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居然说你要向这个女人求婚了,这……”
“那不是胡说八道,而是事实。”白祁墨淡淡地打断了夏以卿的话,并且将夏以卿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着,当然脸也更红了几分,“不是跟你说有要紧事了吗?就是这个!只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你打断了。所以,麻烦你说完了就回去,我好继续。”
“你……你……”白祁墨这毫不否认的态度,以及将她和夏以卿分出了明显的厚薄亲疏,都让金瑞丝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不过为了把话说明白,让白祁墨明白他只能跟自己在一起,她还是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祁墨,你别傻了,你这样做是不行的!我告诉你,夏以卿早晚会离开,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而且还有个人在等她回去,你明不明白?”
知道金瑞丝不过是在胡说八道,是为了拆撒自己跟夏以卿,所以白祁墨毫不在意,冷笑一声说道:“是吗?有人在等她?谁?谁在等她回去?还有,你凭什么说以卿早晚会离开?除了留在我身边,她能去哪里?”hτTΡδ://WωW.sndswx.com/
金瑞丝当然不敢说出夏以卿是为了执行任务才跟白祁墨周旋的,一旦任务完成夏以卿就会彻底消失,去跟她的初恋恋人双宿双栖。所以她只得含糊其辞,重点是让白祁墨明白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人:“还能有谁?当然是安子初了!你不知道安子初才是夏以卿的初恋恋人吗?”
安子初?金瑞丝如果说出别的名字,或许白祁墨还会留几分心的,可是安子初的话……他早已是个废人,当年自己是亲眼看到的,所以他怎么可能再跟夏以卿在一起呢?除非夏以卿想一辈子青灯寡欲,守一辈子活寡。所以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可能,以卿跟安子初早就已经不可能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白祁墨嘴角那充满讽刺的笑容把金瑞丝给惹火了,让她忍不住大叫起来,“祁墨,我都说过了,你别再犯傻了!夏以卿不会真心跟你在一起的!她跟安子初才是一对,安子初才是她真正爱的人!她不会爱你的!”
虽然知道安子初那个样子,夏以卿不会再跟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白祁墨还是被金瑞丝这一口一个“安子初”、一口一个“夏以卿爱安子初”给搅和得头昏脑胀,心里非常不舒服起来,所以他不由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漠了:“副总!请你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以卿跟安子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麻烦你出去可以吗?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了!”
眼见自己无论如何说不服白祁墨,金瑞丝更加着急,险些脱口将实话给说了出来!不过就算再怎么没有脑子,她也知道说出实话之后最倒霉的人还是自己,所以强行压制了一下自己的冲动,她依然苦口婆心地劝着:“祁墨,你别急着让我走,你听我说呀!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我那么爱你,难道我会害你吗?你听我说,安子初他一直在等着夏以卿,所以夏以卿早晚会离开的,她要回到安子初的身边……”
这个金瑞丝居然比自己还要固执,怎么都说不服,白祁墨也很无奈。但他又无法说出安子初已经是个废人,从而让金瑞丝知道她的说辞多么可笑,所以他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副总,我很明白到底谁对我好,不明白的是你。我告诉你,虽然安子初是以卿的初恋恋人不假,但是以卿早就已经不爱他了,不然她也不会宁愿嫁给罗浩洋。现在我跟以卿之间的误会已经彻底解开,所以以卿当然应该回到我的身边,她又怎么会离开呢?而我也是非以卿不娶的,无论你找多少理由和借口,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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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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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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