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啊,别跟你师兄走了。”
还未等苏夏回话,君墨尘挡在她面前,冷俊的脸扯了个骇人笑容,道:
“同我们回王都。”
玄寒子听言打了个莫名的寒颤,连连摆手道:“小尘尘啊,老头是要寻新的好玩的法子,回头再同你们赌一赌,你们快些上路吧。”
接着一溜烟儿便遁走了,不见了人影。
“君墨尘,你对你师傅可真不孝。”
苏夏觉得好笑道,回头上了马车。
王都
“君墨尘,这可是你带我回来的啊。”
马车里,苏夏看着君墨尘的侧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像是在摆脱什么责任似的。
正在假意打着盹儿的君墨尘缓缓地睁开了眼,声音还是那般低沉稳重,道:
“夏夏,你总还得进本王的王府。”
为本王生儿育女的。
“咳咳咳……”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夏好像猜出来了君墨尘后面那句话似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马车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马车内的人偶尔也能听到外面的人谈话的声音,只因为那些声音实在太大。
“你说这苏家的人准备给那个废柴办丧事,人死都死了,还办个什么啊?”
一个年轻的男子忽然道,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
“那还是为什么?人苏玉儿姑娘心善呗,不愧是沧澜的未来之主啊。”
另一个回话的人,提到苏玉儿三个字时,语气中带着爱慕之意。
“墨一,他们说的废柴可是我?我死了?”
苏夏撩开车帘的一角,浅笑着问道,可眼中却全是令人畏惧的寒意。
“禀小姐,是传言。”
半响墨一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心里却也知道,苏府正大张旗鼓地办着苏夏的“丧事”.
“我道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带回来,原来是我被‘死’了啊,现在还热热闹闹地办‘丧事’呢,确实很善良。”
苏夏戳着君墨尘的手臂,语气淡淡地,不像是在为此事生气的样子。
“不生气?”
君墨尘抓住她的手,把她困在自己的怀中,大掌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软丝滑的发顶。
“为何不?”
苏夏挑眉撩开马车的窗帘,君墨尘看到方才谈话的那两人张着嘴半响发不出一个声音,一脸的惊惧,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这才像本王看上的人。”
君墨尘似嚣张似宠溺地夸了苏夏一句,冷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狠戾。
结果苏夏没理他,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睡了,心里正暗自想着怎样让自己“活过来”。
“到了。”
君墨尘抱着苏夏下了马车,他没急着让她睁开眼,一阵冷风刮过,苏夏打了个寒颤,睁眼一看,模糊地以为是到了王府,结果是苏府。
苏夏见此神情有些古怪,盯着君墨尘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问道:
“君墨尘你莫不是给我下了蛊?”
怎么连她的心思都能被他猜了去,苏夏怀疑当初渡过心理学的人是他了,而不是自己。
“嗯?”
君墨尘跨步往苏府走去,并没有苏夏真的要回他什么。
“罢了,我们先进去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夏勾了勾唇角,给自己脸上罩上一层面纱,从容地同君墨尘并排走着。
苏府的人无不认识君墨尘的,见他来苏府也不敢阻拦,苏府的管家赶紧让人进去禀报,让苏维前来接见君墨尘一行人。
苏家人听闻是君墨尘来了,纷纷赶来门口拜见。
“我等参见王爷。”
苏府所有到场的人都来了,齐齐对着君墨尘行礼,声势阵仗极大。
可半响谁也没有听到君墨尘说出那一个“免”字或“免礼”二字,他们只能低头着不动,僵在原地。
苏夏扫视着下面这些人,苏府里里外外装着稍许白色的布条,彰显着他们对她的“死”的重视。
再看看他们的着装,苏夏冷冷的笑了,他们穿得还真是光鲜亮丽。
苏府今天来了很多人,位高权重的,像苏乾坤,苏青等人,还有苏维和苏玉儿,以及面上很是悲痛的苏乐,冷着脸没有说话的苏焕。
那日一身鲜红的少年苏艺溪却没有现身,苏夏知道他极爱热闹的,可是他好像又错过一场好戏。
“这是做什么?好几日不见苏府竟变得这般萧条凄冷,本王道是走错了地方。”
君墨尘同苏夏对视了一眼,佯装着左右打量苏府的环境,迟迟不喊免礼,不让他们起身。
等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对苏乾坤道:
“苏宗主,本王觉得这苏府这些白条看着着实碍眼,都撤了!”
“你,你,你还有你,马上把府中所有白色的东西都给撤了!”
苏乾坤闻言眉头不自觉地一皱,赶紧让苏府的下人把白条撤下。
苏夏听到苏乾坤的话,忽然转头看向了一身白衣的苏玉儿,憋着笑了。
君墨尘时刻都注意这苏夏的情况,看她微微发抖的双肩,忽然也明白了什么,附身对苏夏低声道:
“想笑便笑,别憋着。”
苏夏别过脸,为避免被拆穿没答话,但面纱下的红唇确实笑开了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顺眼多了。”
君墨尘看白色的布条被撤了下去,又走进了大厅,里面摆放着一方黑漆木的棺材。
他眸中划过一道冷光,问身后的人,“这里面谁?”
苏维父女听得君墨尘问话,跑到他身边正想要回话,苏玉儿忽然瞥到一片蓝衣的苏夏,顿了一顿,也没多想快速道君墨尘身边,道:
“这是杀人凶手苏夏的棺材。”
“杀人凶手?”
君墨尘问道。
苏玉儿见君墨尘问她话,柔柔地一俯身行礼,回话道:
“正是,她……她杀害了我苏门十余人。”
“原是如此。”
君墨尘看着泫然欲泣的苏玉儿,恍然若思地点点头,转向看着苏夏使了个眼色。
苏夏沉了沉嗓子,道:
“苏家人倒是心宽,对一个杀族人的凶手如此好,还这么多的人来祭拜,那苏夏杀了你们全家,岂不是要感恩戴德?”
众人听着苏夏说了这话,正想要呵斥她不懂规矩,可见着君墨尘维护地,大家欲言又止,暂且作罢,都只能恨恨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女子。
因为苏夏之前在人前都做了掩饰,加上这段时间她经过洗髓,人又长开了些,他们只以为她是君墨尘身边的人。
“这位姑娘是?”
在苏夏话一说完时,苏玉儿便变了脸,看着君墨尘那维护的动作,又变了一变,忍住心中的怒火,才柔声问道。
“苏姑娘,是我先问你的。”
苏夏看着苏玉儿眼神沉静而冷厉,如同君墨尘那般。
“并非如此,我们只是觉得苏夏好歹也是苏三叔叔的后人,便不想她这样去了,想让她在下面能和苏三叔叔团聚。”
苏玉儿含泪道,似乎死的苏夏是她亲娘一般,哭得好不可怜。
苏夏听着心中各种不爽,鼻尖莫名有些酸楚,不知为的是原主的父亲还是原主或是自己,她捂着嘴,对着苏玉儿作呕,“我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君墨尘扶着她,轻轻蹙眉,道:“这里是乌烟瘴气了些。”
见苏夏真的很难受,蓦地又黑了脸,甩袖沉声道:“墨一将这些碍眼的东西都给本王毁了!”
墨一闻言有点拿不定主意,心想着到底是哪棺材还是苏玉儿,但看苏夏的表情好像是苏玉儿碍着她的眼了。
于是墨一走到苏玉儿身边道:“苏玉儿小姐请走开些。”
苏玉儿闻言终于堆不起笑容了,君墨尘的命令是毁了碍眼的东西,他这番举动不就说自己碍眼吗?
这番话击垮了她的伪装,她盯着墨一怒道:“你这个狗奴才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墨一本还想对她客气一番,谁曾想这个女人骂他狗奴才,他冷哼一声将棺材砍个粉碎后,才对苏玉儿道:“苏玉儿小姐还是不要辱没了自己的智商。”
被君墨尘扶着的苏夏忽然回头,袖中飞出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丝线蕴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凌厉地飞了出去。
苏玉儿正在气头上,一道冷风刮过她只觉得自己手臂一麻,再想抬起来时,手就像断了一样,提不起来,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怎么了?”
苏维看苏玉儿脸色难看,担忧地问着。
“爹,我的手……好像有人暗算我。”
苏玉儿觉得自己手臂的痛越来越发地难以忍受,脸色苍白得如同白雪,唇色发青。
这边的苏夏看着灵堂,她忽然想知道苏玉儿口中的那个苏三看着她女儿的灵堂会不会心痛。
那一刻,苏夏做了一件出乎她自己意料的事情,她回转身将灵堂上那个“奠”字旁边的白布扯了下来,铺在地上。
一点一点将地上碎掉的衣冠给捡了起来,包在白布里,她心里默默道:
“苏夏,你安心去吧,今日种种,往昔所有,我一定会让他们全部还给你的,我说到做到!”
这句话是对原主说的,亦是对她自己的承诺。
君墨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悲伤孤寂还有坚韧和执着的复杂的情绪在她身上慢慢地环绕,她蒙着白纱,明媚清亮的眼中有悲哀,有心痛,还有疼惜。
这时候他想说点什么,也想做点什么,可想来想去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此时的这个世界,只是属于她苏夏一个人的,谁也不能介入。
“这个衣冠冢,我帮你们立。”
苏夏起身没有回头地苏家人说,走出了大门,走出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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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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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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