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笙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涂小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涂小茗，脑袋一歪，奇怪的问道。
……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
涂笙跟着这家伙一路来到一处小院，还进了同一间卧室，涂小茗还拉着他坐到了床上。
正当他打算脱掉外衣的时候，涂小茗竟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用极为奇怪的声音问道：“你要做什么？”
涂笙一听就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要脱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
涂小茗见他愣住了，也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愣了许久，等到涂笙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才开口问道：“你说的游戏……不是那啥？”
“那啥是啥？”
涂小茗反问一句，抬手在眉间一抹，将一块璀璨的红水晶取了出来：“交流数据而已，不用脱衣服的吧？”
交流数据！？
涂笙愣住了，随后就问出了他刚才的疑问，而涂小茗也回答了他的疑问。
也许是身份不同和成长环境不同的原因，让涂笙产生了误会，不过……
这话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吧！
你要是早说交换数据，我至于推脱你那么多次么！
涂笙无奈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的涂小茗有些无语：“好吧，交流数据……我应该怎么做？”
“等等。”
涂小茗没打算就这么略过这件事，还朝涂笙追问：“你之前不知道是交流数据？那你认为的那件事又是什么？”
“……没什么，你别问了。”
涂笙摆了摆手，极力避免着这个话题。
这特娘的太尴尬了啊！
“不是交流数据么？赶紧教我啊，我可不会从眉心变出水晶来。”
涂小茗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之前说的那些情话，要不是能够交流数据的关系，怎么可能说给他听。
等等！差点忘了他是求生者啊，难道他之前想的是……
涂小茗似乎猜到了一些，不由翻了个白眼。
那种低级的鱼水之欢，哪有数据交流来得高大上，何况鱼水之欢而已，就算做了又能怎么样？就能确定彼此是对方的另一半了么？
只有数据交流，才能真正确定这个关系的好么！
涂小茗在心里吐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开始教导涂笙如何将自己的本源数据给实质化。
教导过程很复杂，这原本只有管理者和玩家能够做到的，可好在涂笙掌握了权柄，在涂小茗的引导下，还是很快就将一块水晶状的东西取了出来。
和涂小茗的玫红色水晶不同，他的数据水晶呈暗紫色，和进入超凡状态时的瞳孔颜色相近，不过好像还要深一些。
“水晶取出来了，接下来呢？”涂笙看着手里的暗紫色水晶，越看越想将它收回去。
这是一种本能，而不是他主观意念导致的想法。
“交换啊。”
涂小茗说着就将自己玫红色的水晶按在了涂笙眉间：“你也将水晶按在我头上，只要我们双方同意，数据就能装载成功。”
涂笙照做，将水晶点在涂小茗眉间后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
涂小茗才吐出两个字，两块水晶便分别融入对方眉间！
下一瞬，还没等涂笙反应过来，他就觉得眼前一黑！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画面便让他愣在了原地……
这里是医院，准确来说应该是产房！
此时的他仰视着天花板，能看见一个有双下巴的护士，她隐约抱着自己在走动。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自己被递到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面色苍白，眼睛里含着晶莹，但嘴角却挂着笑。
那是他的母亲，从那双晶莹的眸子里，他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涂笙下意识想开口叫妈，可还没等他开口，屁股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一阵哭闹声在耳畔响起。
那医生，打得可真疼！
“这就是你才出生时的模样么？好像只小猴子啊。”涂小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转头一看，才发现的她一个虚影就在自己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笙才问出这句话，就看见眼前的景象开始加速，从病房一路跳到他曾经居住的老房，现在的‘他’正躺在摇篮里，听着电视里的声音，瞧着满脸笑容的父母。
这些画面不是跳跃或切换，而是加速！
以涂笙的精神力能清楚分辨出从病房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哪怕是一些细微的声音都能听见，更何况是涂小茗。
“数据交流啊。”
涂小茗回答着他的问题：“现在这是在我的精神空间里，我会看见你的一切，而待会儿……你也会看见我的一切。
等我们全部看完以后，这仪式也算是结束了。”
“全部！？”
涂笙愣住了，他现在等于是将自己这么多年见过的画面重新经历一遍！
要是其他画面也就算了，如果让涂小茗看见一些带颜色的东西……那他这一世英名不就毁掉了？
“放心放心，待会儿你也会看见我的，而且不管我们看多久，外界也就只过去一秒而已。
就像是那些npc做梦一样，感觉梦里过了一生，其实也就几分钟而已。”
涂小茗满不在乎地说着，还奇怪地问：“这电视剧的台词还蛮有意思的，这不搁这儿无限套娃呢么？”
涂笙愣了一下，仔细一听才想起是琼瑶阿姨的经典作品——《还珠格格》。
这正好到‘无理取闹’那段呢。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有些画面……是能跳过的吧？”
“跳过不了的哦~”
涂小茗抹杀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现在的你还小，我们还不能共享思维，等到长大一些，你的念头我们也能重新温习一遍呢~”
“……我能后悔么？”
涂笙后悔了。
他原以为答应涂小茗最多是失身，没想到……这特娘的是社会性死亡啊！
虽然只针对一个人，可细品品，要是一个人和你一样经历了你的一生，并且还感知过你曾经所有的想法，知道你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秘密，那……这绝不是灵魂伴侣，是特么灵魂杀手啊！
“悔不了的呢。”
涂小茗仿佛还挺兴奋的样子：“放心放心，这种事只有一次的，我们俩经历以后，就都不能再进行数据共享了。
有句话说得好，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嘛！”
涂笙有些无语，就刚才那段时间，已经跳到小沈阳上春晚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苏格兰小短裙是真适合他，要是再短上一些可就是国内的jk鼻祖了。
算了，反正也反抗不了，就当是重温一遍人生了吧，也能再陪陪爸妈他们。
就是自己没办法操控身体，该和他们吵架的时候还得吵架，该被打的时候，还得被打。
遇见一些尴尬的画面，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涂笙干脆闭上眼不去理会，可架不住涂小茗有一颗探索的心啊！
自己都闭上眼睛不想管了，这家伙竟然还厚着脸皮问那些个老师叫什么名字，这些作品能不能复刻下来。
最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想把这些记忆复刻下来，说是要进行严谨的科学研究！
研究个鬼哦！劳资室友问着我要资源的时候，都没你说的这么离谱！
涂笙实在是不想理她的，可问的多了，他还是和涂小茗科学探讨了一番。
既然她都不尴尬，我还尴尬个屁啊！科学研究不是么？那就一起研究呗！
等到涂笙的记忆播放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彻底升华了！
还没等涂笙去看涂小茗的记忆，就在观赏他所有记忆的过程中，他就明白为什么数据交流在管理者眼中会是高于鱼水之欢的存在了。
因为感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鱼水之欢会让大脑释放出一种物质，让人类进入亢奋状态，那种亢奋状态终究是短暂的，很短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失。
可数据交流不同……
两人将‘涂笙’所有经历过的事全都经历了一遍，不止所见所闻，还有所感所想。
虽然不能跳过，但却能随心所欲地调整比例。
痛苦，能够将比例减轻，欢愉，就能将比例调高，这种体会……谁又能拒绝？
要不是有涂小茗在一旁指引，涂笙在经历欢愉的时候没有将比例调得太高，否则他真的有可能在这里沉沦。
等到涂笙记忆中的最后一幕闪过，他又觉得眼前一暗，等到回过神来时，视角就变成了涂小茗的。
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了，可当涂小茗经历的第一幕映入眼帘时，他的双瞳不由一颤，下意识问道：“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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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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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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