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把拔下来的荒草扔在一旁,“院子都荒了,我爸以前很喜欢的那些花,我都认不出来了,本来还想帮他除除草,但是我感觉我好像给拔下来了很多。”
一旁一小堆都是她拔下来的,不知是花是草。
陆逢洲叹了口气,“管那么多干什么,还是会长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乔酒就抿着嘴,语气有些感慨,“我爸要是知道他以前那么精心照顾的院子变成这样,应该会很难过吧。”
真矫情,说完她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逢洲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没说话,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明显是被打扫了一番,陆逢洲转头看着身后的乔酒,“你干的?”
“太脏了,顺手弄的。”乔酒缓了口气,“你之前是不是想把这房子卖了?”
陆逢洲是有过这个打算,但是最后也没出手。
一个是他心里有些犹豫,还有一个也是考虑到这地方想卖也没那么容易。
他没说话,乔酒声音就弱了下去,“你现在也不缺钱,这房子能不能留一留。”
问这话的时候,他眼眶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红,陆逢洲赶紧把视线挪开,“可以。”
乔酒过了两秒又说,“我想把这里收拾一下,就算没人住了,也想弄得干净清爽一些。”
陆逢洲知道她的心思,这房子是乔斯满一手建的,当年花了不少心血,也砸了不少钱进去。
原本乔斯满是打算在这里养老的,结果……
他想了想,“那我安排些人手,把这里打扫一番,雇个人帮忙守着房子。”
乔酒赶紧说,“不用你来,我自己就行,我想把院子重新弄一弄。”
陆逢洲没当回事儿,直接嗯了一声。
随后他抬脚上楼,乔酒没有跟上来,看着是又转身去了院子里,估计又去拔那些不知是花是草的东西了。
陆逢洲回到卧室,卧室还是之前来的模样。
他们俩结婚在这里,之前所有的亲密举动都发生在这里。
如今站在门口看一圈,还能想象得出曾经的场景。
陆逢洲没进去,转身又去别的房间转一圈儿。
乔酒应该是没有上楼,这些房间没有任何变化。
他等了一会儿,站在一间房的窗口看着外边,正好能看到乔酒弯着腰拔那些草。
乔斯满很喜欢摆弄花草,家里很多国外运过来的名贵花品,他之前还找过花匠专门照顾过那些花。
他活着的时候,即便这老宅人口不多也并不冷清,到处看着都一派向荣。
他没了,乔家似乎就垮了。
陆逢洲摸了根烟点燃,看着乔酒。
乔酒忙活了一会,应该是累了,过去在喷泉边坐下。
喷泉都干了,脏兮兮,她回头看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着一支烟抽完,陆逢洲转身下去,“喷泉应该没坏,只是水停了,我找人把这边水电通了,应该就还能用。”
乔酒转头看他,“这地方以后应该也没什么人住,喷泉用不上,留着没意义,我在想要不要把它拆了。”
陆逢洲有些意外,“拆了?”
拆喷泉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喷泉是乔斯满亲手砌的,按道理来说,乔酒应该不会想把它拆掉。
乔酒吸了口气,“反正也用不上,留在这里早晚会坏掉,不如拆了。”
她随后轻笑一声,“我爸留下的东西那么多,我也不指望用这一个东西怀念他。”
陆逢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说,“随你心情。”
俩人在这儿又待了半个多小时,院子有点大,乔酒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也就放弃了,说是下次雇两个工人过来帮忙打扫。
随后她整理一下衣服,跟着陆逢洲一起下山。
还没到中午,但俩人都没吃早饭,就找了家饭店坐下。
点完菜,等着服务员离开,陆逢洲问,“昨天带回去的那些东西,有没有检查一下,看看哪里不对劲。”
乔酒有点意外,“什么不对劲?那些东西怎么了?”
陆逢洲给她倒了杯茶,“我只是随口一问。”
乔酒端起杯子,垂下视线,“能有什么不对劲儿,我爸东西多,少了我也发现不了。”
陆逢洲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就不再多说。
等着服务员上了菜,俩人沉默的吃着饭。ΗtτPS://Www.sndswx.com/
中途陆逢洲接了个电话,不知是谁打的,他只是嗯嗯几下,乔酒什么都听不出来。
吃过饭,陆逢洲似乎有点儿急事要处理,也没送乔酒,只在饭店门口帮她拦了辆车。
乔酒上了车,通过后视镜见陆逢洲一边朝自己车子那边走,一边把电话摸出来拨了一个出去。
她把视线收回,靠在椅背上,算计着自己的小九九。
……
包打听那边一直没动静,乔酒没忍住先联系的他。
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知道她什么意思,赶紧说,“乔老板,再给我点时间,不太好查。”
乔酒有些意外,“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
包打听叹了口气,“那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低调了,信息不多,很难查。”
乔酒等了等,“那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么,一点点都没有?”
“有用的。”包打听有些犹豫,“非要说有用的,那就是陆家老夫妻曾在万泽区居住过,后来似乎是在动迁的时候搬走的,我的人去找当时的原住民打听过,但是那些人都说没注意到有这么一家人。”
“没注意到?”乔酒有些疑惑,“没有一家人记得他们吗?”
包打听说,“这才是不对劲的地方,问了很多人,都不记得他们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得给我点时间磨一磨。”
乔酒心里有点儿小想法,“依着你看,是陆逢洲把他父母的信息都隐藏掉了靠谱,还是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儿,认识他们家的人都被警告过不允许瞎说话靠谱。”
包大厅笑了,“你说的这俩都有可能,不过我有别的想法,陆逢洲兴许会有动作,但也没必要把他们曾居住过在那里的信息隐藏掉,我更倾向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人可能都心有顾忌,什么都不愿意说。”
乔酒缓了口气,“这样啊。”
她啧啧两声,“没想到这么难。”
包打听说,“还好,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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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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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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