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徐白开口。
向晚手掌无意识的握紧,在想,是跑还是跑。
脑子转了八百圈后确定了。
不能跑,跑了好奇怪,什么都不是也成了什么都是,还有,为什么要跑。
向晚回头。
徐白已经伸手:“你的东西掉了。”
向晚掀眼皮打量徐白。
头发还是中二的银色,但气质不一样,不是冷淡妗贵的少爷感觉。
说不出来,还是唇红齿白的很漂亮,却多了点深不可测,很像……小说中的上位者模样。
看她的眼神也是……深深的,全是冷冽。
这是……没认出来她?
向晚敛眉看他手里捏着的……一张纸,随后眼珠子转悠到了他的手指那。
婚戒……
“不是我的。”说完这句转身便走。
身后很明显跟了两声脚步。
向晚顿足侧脸,被口罩和帽子遮挡严实到只剩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脚步声停了,徐白转身。
向晚也转身,拖拽着少了个轮子的行李箱走。
徐白再次转身,眼睛定格在向晚背影上。
助理跑过来:“香舍里的航班要登机了。”
徐白恍若未闻。
向晚的头发长了很多,从前是规规矩矩的肩膀下四寸,现在是快要齐腰了,尾巴那卷卷的,带了点福气。
还有……胖了点。
从青城离开时,被杨玉堂那段没结局的恋爱搞的形销骨立,瘦的几乎没有人样。
现在……贴合的口罩下面是鼓着的,白白的腮帮若隐若现,瞧着便健康。
徐白无意识的翘了唇。
“徐总……”助理小心的打断。
跟徐白这两年,最大的感觉是冷清。
没什么笑模样,也没什么冷模样,平平淡淡的,这两个月除了冷冽还加了阴郁。
这一笑,是真帅,也是真的惊悚。
徐白翘起的唇不过几秒便放下:“航班取消吧。”
……
向晚匆匆赶到K1小酒馆,之前联系的人已经在等着了,朝向晚递了个文件袋。
杨素嫁的那个男的是个骗子,将她卖杏林小区房子的钱全拿去赌了,除此之外还家暴,不让她出门。
这些向晚不关心,“我外婆呢?”
“三个月前去世了,现在的重点是你妈,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详细讲讲,那男的家里简单,但牵扯的亲戚权势不小……”
向晚有些恍惚,看着他嘴巴开合,却没将他嘴里说出的字往脑袋里进,喃喃道:“去世?”
“对,我说的方案怎么样?贵是贵了点,但好歹能让你妈平安出来。”
联系人一直在说,说杨素在现任丈夫那受的苦,听说他是向晚找来打听消息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无论如何让向晚回来救救她。
向晚沉默了很久,半响后按了按太阳穴:“我外婆的骨灰在哪?”
“这个……我不清楚。”
“辛苦把杨素的地址给我。”
向晚捏着写有杨素地址的纸条看了很长时间,喝了三瓶啤酒。
酒量不好还喝的人便是摇摇晃晃的出门。
向晚一手拽着少了个轮子的行李箱,一手捏着纸条,在黑夜里跌跌撞撞的走。
倚在大树边时,上来一个搭讪的男的。
嘴巴一开一合的凑近向晚说话。
长相凑活、味道勉强。
向晚眼圈泛红的瞅着他,慢半拍的,朝他勾勾手。
男人凑近。
向晚手臂微抬搭上他的肩膀:“想约?”
抬起的长臂搭着些长发,发尾弯曲乌黑,比发尾更黑的是眼睛。
向晚这会没戴口罩,只戴了个帽子,帽檐投射下的阴影覆盖了半张脸,在阴影处的眼睛黝黑发亮,在阴影外的唇,红的艳丽。
最艳丽的是声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带着说不出的潮湿。
“约。”男的启唇低笑,手覆上她穿着棉服却依旧玲珑的腰肢。
“我是条蛇,会吃人的那种,你……不要命吗?”向晚眼睫毛很轻的颤了颤,喃喃道。
男人被逗笑了,深觉今晚幸运,碰见个会玩的,说话都带着骚气,脸凑近了些,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不过刚落地。
向晚身前空了。
黑色大衣,冷峻肃穆的只是看着便让人有些胆怯的徐白将那男的扯开了。
向晚启唇冷笑。
这人何止是个二十四孝前夫,还是个任劳任怨的冤大头。
前妻跟谁结婚要管,前妻约也要管。
可真是被郁名姝管教的不怎么样。
向晚在酒馆就看见他了,开着车在酒馆玻璃外面一直盯着她,像是生怕她给陈峙戴绿帽子。
这会膈应了他一顿,心里挺惬意,抬脚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步,受不了的弯腰开始吐。
吐出的一半是酒水,一半是压抑在肺腑几乎要爆炸了的愤怒。
吐了几口扶着树不动,肩背覆上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
向晚眼圈顷刻间便红了,回头:“滚开!”
树边便是路灯,向晚是故意的。
没出所料的,徐白脸扭曲了。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畅快占一半,狰狞占了一半。
向晚不是不能接受姥姥没了,毕竟年龄大的人,总有这么一天。
她没教出一个好女儿,更没教出一个好外孙女,整天只会哭,各种哭,没完没了没解决方案的哭,懦弱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曾保护过她,也不曾选择过她。
在她的观念里。
向晚姓向,是别人的孩子,可杨素姓杨,是她家的孩子。
所以不管她和杨素对峙多少次,姥姥最后总会不看黑白、不辨是非、不分对错的让她退步再退步,认错再认错。
向晚挺烦她的,感觉这就是个甩不掉的包袱。
但……她给她做了十几年的饭,喊了她二十几年的团团。
而今……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过程是安详还是受尽苦楚无人知晓,骨灰是不是被丢在某个犄角旮旯都未有答案。
向晚眼睛睁开再闭上,猛的朝扭曲了脸的徐白近了一步:“不要招惹我!不然,我绝对会弄死你!弄死你全家!”
尤其是那个造成我外婆死的间接性罪魁祸首,唐京宪。
人的怒火无处发泄时,总要找个出口来宣泄。
此时。
这个该像死了一样安静,才算合格的前夫再次出现,无异于点炸了向晚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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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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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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