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堂睁着眼嚎:“我还睁着眼呢,你个傻东西……当初真该弄死你。”
向晚没吱声,侧脸看向徐白。
徐白还行,脸颊红了一块,颧骨擦破了点皮,心情看不出来,但真的没大碍。
如果杨玉堂被她砸晕了,向晚可能会去和徐白说说话,但杨玉堂睁着眼在看,且他们三个都在灯光下。
向晚别过头,弯腰尝试架起杨玉堂。
徐白默默的看着,慢了一步才伸出的手收了回去,沉默的看着向晚单薄的身子揽起了杨玉堂。
杨玉堂大半的身子都挨着向晚,矮着身子凑在向晚耳边哔哔。
哔哔些什么徐白没听见。
但向晚回了什么他听见了。
很耐心的恩恩恩。
有点心不在焉,但句句有回应,很罕见的温柔。
徐白习惯了看着她和别人亲密的一起远去,却从来没这次这么受不了:“对不起。”
向晚顿了顿,凝眉微微侧了很小的脸看他。
徐白:“向晚,我有话想跟你说。”
向晚明显怔松了一瞬,徐白爬起来朝前一步:“真的有话想对你说。”
杨玉堂的咕哝近在耳边,且手揽着她肩膀用的力道很大。
“老子对你这么好,你不止骗我,还打我,向晚,如果你这会丢下我……还算是个人吗?”
向晚回过身,揽着杨玉堂推开了铁门。
徐白的脚步声在急速的走近。
向晚顿足,背对着他道:“别过来。”
脚步声停了。
“杨玉堂打你,你不还手在法律层面来说,是可以定性为故意伤害的,我打他是不想婚礼上缺了新郎,就像小孩子打架,当妈的一向是扇自己的孩子平息事件,希望你别误会。还有……”向晚深呼吸一口气:“就算上次不算办事,你名声也已经回来了,救命之恩什么的,算是还清了,以后咱俩在外面再见,还和黑江那会一样,彻底当做不认识吧。”
向晚说完,手从抬着杨玉堂的手臂变成了搂着杨玉堂的腰,架着他艰难的跨出了铁门,走出了小酒馆,扶人进了车的后面。
向晚跑去驾驶座开车,从窗户朝外看了一眼。
徐白没出来,还在小酒馆里。
没再看,开车走。
杨玉堂冷不丁道:“上次不算办事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向晚面无表情的开车。
“什么字面意思,办事是哪门子字面意思!”杨玉堂扒着前面的座子冲着向晚耳朵边吼。蜀南文学
向晚搓了搓被震的发麻的耳朵,声音又淡又冷漠:“装醉酒是为什么?怕我因为徐白一句对不起跟他跑了。”
杨玉堂剧烈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向晚。
即便向晚被他吼着瞪着,车速却依旧保持了四十迈在这条漆黑无人的街道上行驶,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杨玉堂委屈透了:“向晚,你怎么这么喂不熟!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喜欢你。”
按正常来说,该再哄哄,毕竟靠着杨父,现在不能撕破脸。
向晚却没忍住,可能是因为刚才想听徐白说的好好跟他聊聊,问问徐白突如其来的对不起是对不起什么。
却被杨玉堂装醉的嘀咕给打断,让她想起自己是个喂不熟没心肝的,很气,向晚实在忍不住,一边开车一边尖锐的说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做饭,但是为了你要学做饭,我最讨厌的就是早起,但是为了你要每天早起,你知道早上四点半开始被三个闹钟反复喊醒是什么滋味吗?知道天寒地冻拎着开水壶去烫被冻上的水管子,跺着脚等它化冻出水是什么滋味吗?”
“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啊。”
“我说了啊,我告诉你了,在最开始问你能不能学做饭开始就告诉你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做饭,可你呢,杨玉堂你扪心自问,小富对我说的那些话其中有没有你卖惨的成分!你吃定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拿自己单方面付出的苦来道德绑架我,让我为你妥协,但凡我没体会过被人呵护的滋味,我可以将就些忍忍,人的一辈子说破大天不过几十年,忍忍不一定忍不下去,但我被人疼过,凭什么要忍你!”
向晚猛的踩了刹车,冷冰冰的别过脑袋侧脸看他:“你也知道我这人喂不熟,不是个人,不是人的没有心,理智又刻薄,所以理智我既然尝过了蛋糕,凭什么还要去吃屎!”
都说不管是大人还有孩子都不能被惯,时间久了会被惯坏。
向晚感觉自己大约就是被徐白惯坏了。
没想明白对徐白的亏欠那会,心不在焉的,感觉没处去,人总要活着,想忍,就还能忍。
黑江好冷,但是有暖气,忍忍不出门就是了。
杨玉堂好聒噪,但是一天早晚只见面一个小时,忍忍听着就是了。
不高兴的时候不想说话,要教他变成自己能长久忍受的性格,便忍着说,一遍遍的,比圣母还要有耐心的教。
这会……
向晚看他阴狠的眼神,劝慰自己。
算了,再忍忍吧,杨玉堂很好哄的,忍到把欠了徐白的还回去,然后出国就结束了。
向晚:“咱俩都冷静……”
杨玉堂打断:“可你做的那些,我也在做,且做的比你多的多,说白了,你就是不喜欢我,只喜欢他,老子当初就该弄死徐白那个有人生没人要的杂碎。”
向晚脸缓慢的沉了:“你的嘴可真是够贱的!”
杨玉堂脸红脖子粗,半响后勾着脖子要亲向晚。
向晚狠狠的挠了一把他的脸皮,解了安全带从地面扒拉起一块石头,单手扯开后座门,瞧后座上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杨玉堂:“杨玉堂,你配合,我们就还能和平相处几天,不配合,现在我就还你,然后咱俩彻底两清。”
说完毫不犹豫的握着石头砸向自己脑袋。
砰的一声。
向晚整个人晃了晃,恍惚了一会,手指抹上鬓角的血,躬身朝前往杨玉堂呆滞的脸上抹。
随后面不改色的上车,将速度调成了三十迈,慢悠悠的回杨家。
向晚到杨家回房间,趴床上的瞬间便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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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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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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