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轻点头说:“主要还是九皇子福大命大,自有神明庇佑,其他人的话。”
萧祈泽眼下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在御花园里当着皇上的面谨小慎微的模样,他一如苏余初次见到他的那副样子,像是只藏起爪牙的猛兽。
萧祈泽说:“局中人还不知这路该如何走,可局外人似乎早就已经洞悉了结局。苏县主,我不知该说你聪明好,还是该认为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苏余轻笑着说:“我不过是凡人,哪儿来未卜先知的能力?”
萧祈泽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乌云压下来,像是把整座皇宫都要给笼罩了进去,他的目光看着远方,说道:“有幸得苏县主提点,那我也送苏县主一句话,太聪明的人在皇宫里是活不久的。”
苏余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萧祈泽,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说这种发自肺腑的话。
还不等苏余回过神,萧祈泽就说:“不早了,我得回去好好治治伤。”
苏余管不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赶忙说道:“九皇子,宫墙外少有车马,我回府路途遥远,你可否捎我一程?”
苏余尽量摆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但凡是个懂得怜香惜玉有同情心的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拒绝。况且,她跟萧祈泽都那么“熟”了。
萧祈泽垂着目光看苏余,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我们并不顺路,怕是叫县主失望了。”
说完之后,萧祈泽直接放下了马车的挡帘,就这样把苏余拒之门外。
车夫当然懂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马挥动马鞭,还对着苏余喊了一句:“姑娘,请让开。”
苏余往后退了几步,还差点踉跄摔倒。
在宫墙外,苏余也不好发火,但她可是把这些人一个个骂了个遍。
一个个都是过河拆桥的薄情样,一个个冷血无情的,难怪对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下得去手。
她还不稀罕呢,大不了走回去。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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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是被贞懿公主给搞魔怔了,虽然心里对这门婚事已经萌生了退意,但这毕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也不是他说了算。
趁着天.朝暮色而落,华灯初上之时,他在中原接待使者的引领之下去逛了逛这繁华的京城。
他见了不少中原的稀奇玩意儿,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变戏法,那些人一个个的仿佛是会幻术。
他也见到了有人可以口吐三丈火焰,可那火焰明晃晃的就是红色,从未见到有人吐出黑色火焰
□□世子瞧完了之后便重金打赏了那个变戏法的人,观众散场之后还悄悄走上去问:“这变戏法可有人能吐出黑色的火焰?”
那人笑笑,黝黑的脸上满是淳朴:“这世上还有黑色的火焰吗?我怎的都不知晓?”
旁边还有人搭话:“吐黑色火焰的是地狱来的使者,专门来炼那些恶鬼的。”
这话被□□世子听了就更加恐惧了。
仔细一想,那日贞懿公主跳舞妖冶妩媚,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鬼魅,配上手中燃起的黑色火焰,可不就像是地狱里惩罚恶鬼的使者吗?
而且,贞懿公主之前嫁往突厥,没过多久突厥就爆发内乱,她的丈夫也在战场上被乱箭射死......
此番一想,此女还真是不详。
哈丹□□世子回了住处,在京中又逗留了几日,而后宫中又得到了消息,说□□世子实在是水土不服,染上了重病,他们只得连夜回了蒙古。
本来这回他们来是为了亲自接贞懿公主回蒙古的,可是眼下就世子一个人回去了,宫里的人也都是一脸懵。
没过多久,蒙古便递来了书信,说是请草原上的大巫给世子和公主算了一下八字。□□世子生辰属阴,需采阳补阴,可贞懿公主也是属阴,且五行缺火,两人相克,不宜成婚。
这退婚的理由虽然在两国政.治面前未免有些小荒唐,但是人家又说得有理有据,且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况且天.朝也是有自己的脸面的,人家都不想娶你的公主,那你总不能强行把人塞过去。
于是乎,这件婚事就此作罢。
这些事,苏余自然也是知道了,毕竟她有个爱八卦的芝麻官父亲,有些小道消息还是知道得很快的。
虽然贞懿公主被退婚这件事也算是满足了她自己的心愿,可她是一朝公主,不管是以任何理由被退婚,多少都有些难堪。
有些好事者自然也是拿此事来当茶余饭后的笑料,苏余没心思管那么多,反正贞懿公主帮了她,她也算是回报了贞懿公主,那么这件事也就算是过了、
苏余刚在家准备继续闭关写小说,府上就来了人,说是贞懿公主请苏余到公主府上一叙。蜀南文学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苏余巴结上了公主,大夫人和苏月盈只当她喜欢当狗腿子。苏余的母亲十分诧异,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跟公主走得那么近了。
可苏余知道,这些傲慢的皇室绝对不会认为他们的子民为他们出谋划策是一种贡献,需要他们来郑重其事地感谢。
苏余突然回忆起了那日萧祈泽在宫外跟苏余说过的话。
太聪明的人在皇宫里是活不久的。
苏余感觉,有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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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上次,没有一个人愿意给苏余一点“怜悯”送她回家,这回贞懿公主可是派出了府里最豪华的马车来接苏余。
明明马车四平八稳,苏余坐上去的时候,却不知怎的有些惶恐。
她没有带丫环,锦纹那姑娘还是让她留在府里好。
到了公主府里之后,使女一直引着苏余到了贞懿公主休息的殿内。
不知为何,苏余总觉得这回来贞懿公主府和之前来有了一点区别。
是屋子里暗了些许。
古代建筑的采光并没有那么好,没有透光的玻璃,除非是盛夏日头大,否则平日里不开窗的话,屋子里还是有些暗的。
可按照从前公主府的奢靡程度,彻夜点灯都是常见,这空旷的大殿里只寥寥点了几盏烛火,都不像是公主府的做派。
虽然光线不佳,但苏余还是可以看到这大殿内的装潢精致气派,公主府半靠在软塌之上,身披薄纱,乌黑浓密的头发全部散落,别有一番风情。
看到苏余来了,贞懿公主轻轻挥了挥手让身边一个男子退下,那男子路过苏余身边的时候,苏余还仔细打量了一下。
他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没有束腰带,头发也只是半束,看起来一点都不庄重。不过这模样生得倒好,唇红齿白,和苏余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微微屈膝行礼,不卑不亢。
苏余一开始还有些好奇,一般男子在公主面前,怎么能这么不得体呢?
后来她想明白了,贞懿公主可不是一般人,秦国太后赵姬还敢与嫪毐秽.乱后宫呢,她在府中豢养面首又有何?
这深墙长廊,难不成还真要她一个人日夜孤独?
苏余哪怕自己不会那么做,但她也能理解贞懿公主的行为。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就天经地义,而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做主?
这事儿倒是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贞懿公主为何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让她看见。
苏余上前行了个礼:“臣女苏余,拜见公主。”
贞懿公主慢慢直起身子,拉好肩上滑落的薄纱,语调慵懒地说道:“你可算来了,快过来。”
苏余走上前,贞懿公主却嫌她还不够近,让她坐到软塌之上。
苏余丝毫没有犹豫,脱下鞋,盘腿坐了上去。
屋子里带着几分晦暗,摇曳的烛光却更显风情,就好像贞懿公主脸上的表情那样妩媚。
贞懿公主给苏余倒了杯酒,说道:“上次的事可得好好谢谢你,如若不是你,我现在哪儿还能躺在这里消遣度日,早就去那个一眼看不到头的草原上了。”
苏余说:“公主能够得偿所愿是福泽庇佑,与苏余无关。”
贞懿公主笑了,说道:“你还真是会说话。”
她伸出玉臂,给苏余倒了杯酒:“今日我让你来,就是为了感谢你。你想得很周到,不管是街头卖艺的人也好,还是打点接待使臣也好,没有你我恐怕想不了那么周全。”
苏余盯着杯中的清酒,脑子里一时之间竟有些混沌。
贞懿公主把酒递给了苏余,苏余刚想伸手接过,贞懿公主却缩了一下,弄得苏余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贞懿公主勾唇一笑,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艳的花,她说:“那个使臣我已经让我舅舅去弹劾他了,眼下他被派到了奉天省,远离了京城。”
苏余心底暗叹贞懿公主出手够快,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贞懿公主一直在观察,看苏余会作何表情。
贞懿公主问她:“你心里会有所害怕吗?”
苏余问道:“公主认为我该怕什么?”
贞懿公主说:“你看,哪怕是我朝使臣,只要我想我也能让他离得远远的。那你呢?你认为你在京中,占了几斤几两?哪怕这个世上没了你这个人,又有多少人会去追究?”
苏余表面笑嘻嘻,心里已经妈卖批了。
这些人简直就是已经把过河拆桥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难怪她今天也无所谓自己看见她的面首,原来已经下了要她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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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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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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