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壮着胆对康仙长说,“上仙,道爷他们也未做甚丧尽天良的事,还望您能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康仙长本也并非真要杀他,如今既有凡人替他说情,便大手一挥将干瘦男子扔出数丈开外,折断手臂当做教训。
“你便回去告诉你们盟主,西浮山宗见不得修士欺辱凡人。”
“将自村民家中搜刮到的物事一一奉还,若再有下次,本宗门决不轻饶!”
康仙长大喝一声,他的话也成为村民心中一记定心丸,令一众村民纷纷心怀感激的朝他与身后几名师弟拜谢。
正月同样激动万分,不断拍打着夏安后背。
“上仙竟还心怀我们这等凡人。”徐显也是对此啧啧赞叹,朝着康仙长跪拜下来,
“多谢上仙垂怜!”
只有夏安,因腿脚不便仅仅躬身行了一礼。
不过对此西浮山宗的几人倒也没太过在意,他们今日事务已毕,是时候返回宗门了。
“诸位,无论何时,我西浮山宗都记挂着各位村民,期望来日再会!”
康仙长同几名师弟朝一众村民还了一礼,旋即一跃而起,一如来时那般踏云而行、转瞬即逝。
而干瘦男子,也是用手捂住自己折断的臂膀,一言不发默默离去。
在上仙走后,一众村民好似狂欢一般喜不自胜,纷纷从自家院内取出各样的锅碗瓢盆装作敲锣打鼓。
可惜西风村毕竟贫困,无法做出张灯结彩的样子。
对村民而言,那些道爷不时的搜刮已成为他们的噩梦,欺男霸女都已是常态,更有不少人被他们以修士身份殴至重伤不治,自家妻女偶尔也会被道爷们掳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如今上仙亲自下凡为他们主持公道,又怎能让众人不喜呢?
不过夏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拄着木棍便走回院中,顺带拦下了打算跟村民们同喜同乐的正月。
“你搞什么?”夏安望着正月手中拿的物事皱眉。
少女此刻一手持铜盆,一手持铁铲丁丁当当敲打不停,
“有喜事啊。”
她将盆铲搁在夏安耳边用力敲击一声,随即咯咯笑着跑开。
“回来!”徐显皱眉道,“陆公子昨天才教你女子矜持,怎还是没个正形?”
正月有些不愉快的哦了一声,将手中的事物放了回去。
“上仙可是为了我们狠狠教训了那害人老道一番,村子不会再因他们而提心吊胆,大家庆祝一番很寻常嘛。”
夏安笑了笑,咳嗽几声开口道,“这倒也不对。”
“承阴门的人定不会就此罢休,沉寂个把月,他们又会卷土重来。”
正月有些疑惑,“怎么会?他们不怕上仙的怒火吗?”
夏安抬头望向云间,“怕是自然会怕的,只是西浮山宗,这一年间想必下凡也不过就一两次吧。”
“更何况,承阴门与西浮山宗之间本就同属一道。方才可能只是做戏,或许另有所图。”
可他这话一出,徐显同秋姨皆是吃了一惊,立刻制止他接着说下去。
“陆公子,你并非久居本村之人,莫要对上仙出言不逊。”
徐显低声道,他的意思其实也很清楚,让夏安当心隔墙有耳。
夏安识趣的闭上了嘴。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对正月一家还是颇有好感的。兴许是世代行医的缘故,徐显一家不似其他村民一般愚昧,将那些道爷、上仙极尽尊崇,他们更通情达理。唯有正月相当仰慕那等修行之人,虽说前几日的事情仍令她又气又恨。
正月向他比出噤声的手势,旋即搀扶着夏安朝屋内走去。
夏安低下头若有所思。
若是做戏的话,那康仙长几名人仙何犯得上对一众村民做戏?
西浮山宗在西地的地位相当于仙盟的三宗四阁,更坐镇龙脉占据无数资源。他们本就与凡人无甚往来,此举又是为何了?
莫非这西风村中,有什么令他们在意的东西?
正月搬来一张马扎,乖巧的坐在夏安的床榻前,对着出神的夏安晃了晃手掌,
“二先生,想什么呢?”
她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对方才的上仙……”
她抓着头发,想了半天才开口,“嫉妒对不对。”
夏安望着正月啧了一声,
“我嫉妒他作甚?”
近乎不惑之年的五气人仙,天赋比他可差远了。
西风村不远处,连绵的山脉之间。
那干瘦男子正拖着断臂,一路唉声叹气的前行。
望着不远方披黑挂白、潮湿阴森的山洞,他才算是松了口气。整了整破烂道袍,心中考量着此事该如何对门主开口。
那潮湿的山洞,正是他们口中的承阴门。
说是宗门实则便仅一洞大小,门内门主长老护法倒是配备齐全,干瘦男子便是其中一名护法,也算小有些地位。
他们虽为西浮山宗的附属宗门,但大伙也都门儿清,那大宗门不过是把自己当做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随时都会像今日一般,为达目的而随意抛弃。
干瘦男子哭丧着脸走到山洞外,一名黑衣黑帽的中年修士便健步如飞从洞内冲了出来。
正是这承阴门当今门主,程奉。
程奉拉过折断一臂的干瘦男子,惋惜道,“兄弟,让你受苦了。”
“门主。”干瘦男子唉声叹气,“西浮山宗的意思,让我们放弃西风村……”
“不用。”
他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冷声便落入干瘦男子耳中。
男子大惊失色,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康仙长双手背后,从天而降。
他几乎不敢再与康仙长对视,躲在程奉身后躬身行礼。
“程道友,接着。”
康仙长大袖一挥,数枚丹药从他袖中飞出,落入干瘦男子怀中。
他嗅着那浓郁丹香,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折断自己的手臂,又赠给自己疗伤的丹药,感情这西浮山宗修士是拿他玩闹么?
“康仙长。”程奉深吸口气抱拳道,他眼睛一转,
“不知今次又有何指教?”
那康仙长只是笑了笑,拍着程奉的肩膀道,“门主无需紧张,我是特地来赔罪的。”
干瘦男子一听此话,以为自己又触犯了什么大忌,慌忙跪倒在地,“康仙长,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他战战兢兢,浑身颤抖不止。
“程道友,我今日出手伤你,的确有错在先。”康仙长自程奉身侧闪过,搀扶起干瘦男子道,
“可不当着村民的面教训你一番,又如何让他们规规矩矩留于村中?”
“你们的行径,惹得不少村民已心生去意,这可不是本宗门想要看到的。”
康仙长望着那潮湿的山洞,道,“法阵成型在即,我只望各位莫要再招惹村民,切勿节外生枝。”
干瘦男子浑身一凛,毕恭毕敬道,
“小人明白,仙长所言法阵一事,保证半月内定会完成!”
康仙长摆摆手,“不急。”
“先将搜刮来的物事尽数归还,安抚好他们之后,再行不迟。”
回想起自己以红砂刻下那如血海般的庞大法阵,干瘦男子只是咽了口唾沫,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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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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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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