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一件破旧的衬衣。
他说话的话音都在颤抖:“你们这群败类,看我家里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占了地,还不想给钱,你们是想把我往死里逼啊!”
“你们……还是爹妈养的吗?”
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包工头,垂眸冷声哼了哼:“你一个黄土埋半截,快要死的人,还要什么钱?”
老头怒声吼着:“占了我的地,就要给钱!”
包工头眉头紧锁,满脸地不耐烦:“我们已经给你钱了,你还在这儿闹什么?修铁路是大事,每个人都出了一份力!”
“反而是你这个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拿了钱不认账,还跑来闹,怎么?当我们兄弟几个好说话是吧?你再闹,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抓你啊!”
这人说话的时候,嘴角始终擒着一抹冷笑。
可眼底却蔓延着明晃晃的杀意。
周东猛抬眸,深邃的视线落在包工头的脸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一握拳头,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儿。
那老人家应该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嘴唇干裂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掌心也不知在哪划出一道很长的伤口。
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染湿了老人家的袖口。
老头干哑的嗓音里带着哭腔:“你们什么时候给钱了?昨天连夜把我这把老骨头赶出去!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看见!”
“我参过军,我的三个孩子也是个军人,甚至已经为了国家,为了这片土地做出了牺牲,一家五口,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论出力,没有再比我家出得更多了,现在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那份钱而已!”
老人家说到最后,早已声泪俱下。
可换来的,却是包工头的一声轻笑:“哦,原来是个绝户啊,那就更不需要钱了,反正也没有儿子给你送终啊。”
周东猛听到这句话,浑身猛地紧绷!
露出在空气中的小臂上,那层青筋瞬间凸展,带着凶狠的气息!
他要上前!
周东猛刚迈出一步。
就被一旁的老张拉住手腕。
男人低声劝告道:“猛子,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周东猛看了老张一眼。
脚步微顿,停在原地,缓缓压住周身的暴戾!
老人家瘦弱的身躯抑不住颤抖:“你一个没活半百的年轻人,跟我这个老人家说这样话?就不怕丧良心么!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包工头挑眉:“你让它劈我好了,你看看它劈得了我吗?”
老人家眼底泛着泪花,无助又绝望:“好!既然你不怕,还想占了我的房子和地,那你有本事今天就……就从我身上修过去!”
说完,老人家躺在地上,闭起眼睛,一副赴死而归的悲壮!
包工头:“老家伙,你找死是吧!好!成全你!”
“给我拿把铁锹来!”
看热闹的人多,也不知道是谁,真把铁锹递过来了。
那个包工头接过铁锹,走到一旁的碎石堆,弯腰铲起整整一锹的碎石,朝着老人家的身上扔去。
见地上的老头还是一动不动。
他一侧的唇角勾起狰狞阴狠的笑,连连点头道:“行啊,有胆子,不怕被活埋是吧,那你这个老家伙有种躺在那别动!”
紧接着就是第二锹。
工地里的铁锹都是大的,两锹碎石子下去,老人家的下半身就已经看不见了。
包工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转身,弯下腰,拿着铁锹又铲了第三下,这回力道用得多,铁锹在碎石堆里下得深,等抬起来时,上面满满一锹的碎石。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合计这一锹下去,那老头还不得被砸死。
然而就在这第三锹碎石快要扔下去时,忽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身影,转眼来到包工头的面前,抬脚踢飞他手里的铁锹。
包工头哪里扛得住这种力道,手中的铁锹脱手而出后,他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吃了个狗啃屎。
铁锹里的碎石子全部砸在他的后背上。
像一把把小刀子,一下接着一下,扎进他的肉里,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们还不快扶我起来!快点!”
等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一双小三角眼睛死死盯着周东猛,冷声问道:“你是谁?这里的工人?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
周东猛牙关紧咬,太阳穴拼命地突跳,皮肤下的青筋浮起。
看来,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极限了。
他并没有回答包工头的话。
而是先侧目,朝站在自己身后看热闹的工友们说道:“还不赶紧把老人家扶起来!”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
始终没人主动上前……
包工头看见这样的画面,得意地笑了笑:“看见了没?这就是识时务为俊杰,怎么就你逞个人主义英雄呢!啊?大英雄,是不是要这样称呼你。”
周东猛刚毅的脸庞一片肃穆庄严,冷冷瞥了一眼男人。
再一次沉声开口:“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找,倘若有一天,发生在老人家身上的事,也在各位兄弟的父母身上出现,你们也会坐视不理吗?”
这句话似乎说动了众人。
的确,这些年变化大,取消了生产大队,不再公有化,每家每户分到了土地,可以关起门来各干各的。
若是哪一天,他们的利益也被占了去……
这时,老张从人群后面挤出来,连忙招呼着众人动起来:“来来来,咱们赶紧把老人家扶起来吧。”
见有人率先站出来,其他人就不怕了。
纷纷上前帮忙,有人把老人家身上的碎石扒开,有人则是脱下衣服,给老人家穿上。
一旁的包工头看着他的这些工人都去帮忙。
他忍不住在原地跳脚,尖声尖气地喊着:“我看你们谁敢去帮忙!都给我停下!”
“你们今天谁要是跟我作对,我立刻让你们滚蛋,一个个都有本事了!有本事还来这儿出苦力干嘛啊,去办公室当领导啊!”
周东猛嗤笑,用舌尖舔着后槽牙。
包工头瞪起眼,看向他:“你笑什么?”
“赶紧给老子滚蛋,以后有老子在一天,昌陵的大大小小工程队,你就别想进了,赶紧滚!”
话音落下,周东猛挥着拳头就上来了。
他是当兵的,身材高壮,收拾一个长得和耗子一样瘦小的包工头,简直轻而易举。
几拳下去,他鼻孔就已经哗哗窜血了。
包工头躺在地上瞪着眼睛:“你敢打我?”
周东猛站在他眼前,插着腰垂眸看他,直接问:“老人家的补贴,你给不给?”
包工头:“给个屁,你他妈算哪根葱,管你妈老子头上了。”
“不给?是吧?”
周东猛挑着眉,反问了两句。
然后弯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仔似的,直接一个过肩摔。
“唔!”
包工头落地之后,闷哼了一声。
那种冲击的疼痛差点让他的身体裂开八块。
他面容扭曲,疼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周东猛来到近前,又问:“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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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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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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