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窈的眼形是很标准的桃花眼,眼形修长,眼尾微微翘起,此刻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时寒,尤具感染力。
街头人影攒动。
那双深情眼,此刻盛满晚霞夕光,以及一个傅时寒,透着无言的蛊惑与明确的答案。
傅时寒看着那双桃花眸,有一瞬间的迷失,甚至沉溺,沉溺在这脉脉柔情中。
长久的对视下。
傅时寒的心跳在加速,严谨如他,不自觉地数了片刻,发觉远超平常状态。
正常情况下,成年人的心率在60~100次/分,而他现在心率高达128次/分。
温舒窈逼近一步,桃花眸弯成月牙儿,她语带笑意:“傅医生,看出来了吗?”
傅时寒本想说没看出来,可话这几个字在唇边却说不出口,最终他轻轻嗯了一声。
温舒窈却有些不依不饶:“那是谁呢?”
是他啊!
傅时寒紧紧闭了闭眼,喉结缓慢滑动了一下,却是不好意思开口。
橘红的晚霞,染红了男人的耳廓。
见状,温舒窈轻笑出声。
糟糕!
调戏纯情的傅医生好好玩呐!
一时间温舒窈像是体会到了,小说里那种放荡不羁公子哥,逗弄软萌小白兔女主的滋味。蜀南文学
这滋味有些上头,温舒窈实在停不下来,明知道傅时寒或许不会再回应。
她还是没忍住:“傅医生,你就这么一声嗯,没有一点表示吗?”
傅时寒果然沉默着没说话,只是冷白的面庞也跟着浸染了一抹绯色。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
经过拐角之时,不远处有阿婆在卖糖葫芦,红润的山楂包裹上一层诱人的糖衣,看着便甚是可口。
傅时寒脚步微顿,偏头对温舒窈道:“稍等。”
温舒窈点点头,站在原地等待傅时寒,她看着傅时寒拿着一根糖葫芦回来,不由笑了。
“傅医生,你还喜欢吃糖葫芦啊?”
傅时寒只是把糖葫芦往温舒窈面前递了递,话语有些生硬:“你前几天朋友圈不是说想吃?”
朋友圈?
温舒窈前几天窝在家里,无聊到长草,确实是想吃这想吃那的,但她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吃不到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她没想到傅时寒居然会记得。
她伸手接过那串糖葫芦,狡黠地眨眨眼:“是吗?没想到傅医生居然这么关注我。”
傅时寒抿唇不语。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风华北苑,上了电梯,在门口准备各回各家之时。
傅时寒突然出声:“温舒窈。”
温舒窈一愣,她还是头一次被傅时寒叫名字,她偏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傅时寒:“怎么了?”
傅时寒看着温舒窈,没有回避温舒窈的视线,反倒很认真地看着她道:“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温舒窈懵懵点头:“好,我知道了。”
等门锁成功感应指纹,温舒窈走入玄关,将脚上的鞋子换成居家的拖鞋,又去洗了把脸,她才慢半拍回过神。
她将两人方才的对话过了一遍。
“傅医生,你就这么一声嗯,没有一点表示吗?”
“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傅医生这话,是预示她成功的前奏吗?
温舒窈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冲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表扬自己道:“温舒窈,你简直太棒了。”
-
天幕漆黑,只有一轮皎月,与二三星星,一如多年前那个晚上。
傅时寒看着那轮月亮,思绪有些飘忽。
明明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回忆起来却恍然如昨,清晰得要命。
他还记得那天满身疲惫的傅柏正拉着他,行走在苍茫夜色。
天已经很晚了,要走的路却还很长。
他们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回到那个公司破产后,负债累累时租的小出租屋。
那一年,江城的路灯并不规范,亮的地方很亮,黑的地方很黑。
傅柏和小傅时寒回家的那条小路,黑得要命。
他们头顶便是这样的月亮,傅柏看着那轮月亮,满脸苦涩。
“现在欠了那么多债,我吃苦倒是没关系,难为你妈妈要跟着我们一块了,她一贯娇气。”
“你妈妈啊,那么完美,就像皎月一样,应该被高高挂在天上,不吃一点苦头。”
傅柏从不吝啬于谈论他和安芷柔的爱情,小小的傅时寒早就将父母的爱情故事听得滚瓜烂熟。
傅柏和安芷柔相识于大学,彼时安芷柔和傅柏同系,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安芷柔是没经过风雨,被父母好好庇护的姑娘,她笑起来甜而娇,无忧无虑。
傅柏很快爱上了安芷柔。
大学毕业那年,安芷柔父母双双因病去世,她悲痛欲绝,作为好友的傅柏给了安芷柔很大的支持与安慰。
两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毕业要面临就业问题,安芷柔大学是混过去的,她专业技能不强,偏偏人又心高气傲,找工作屡屡碰壁。
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然安芷柔是受不了委屈的,工作时会因为一点点不顺,下班红着眼眶坐好半天。
傅柏很心疼安芷柔,男人总是想把心爱之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想既然安芷柔不喜欢工作,他便多努力一些,总归能养活这个娇气的姑娘。
于是傅柏更加地努力上进,攒够第一桶金创立自己的公司,事业越做越大,安芷柔成了每天泡美容院的阔太太。
安芷柔娇俏漂亮,结婚多年被傅柏宠得像个孩子,两人的爱情,周边人人赞叹。
小小的傅时寒至今也没有忘记,那时父母相视而笑的甜蜜,他们三人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
后来傅柏公司破产,就连傅时寒的玩具都被变卖,也不曾卖过安芷柔那些衣服包包。
欠下的债总有一天会还清。
小傅时寒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即便日子贫穷,也仍然会幸福地在一起。
可现实是残酷的。
那天晚上,傅柏和小傅时寒饥肠辘辘,手里却捧着带给安芷柔的精致蛋糕,想要让安芷柔开心。
小傅时寒捧着蛋糕,飞快地上了楼。
他知道妈妈懒,也怕妈妈睡着了,所以自己笨拙地摸出钥匙开了门。
卧室里亮着灯,小傅时寒以为方芷柔没睡,忙欢喜地捧着蛋糕跑到卧室门口。
傅柏为了挣钱还债,已经有些时候没回家了,他跟着爸爸在江城辗转,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妈妈了。
可是小傅时寒跑到卧室门口,听见的却是奇怪的声音,是方芷柔娇媚的声音,以及一个男人低哑的喘息。
方芷柔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浑然忘我地缠绵着,两人衣不着缕。
小傅时寒是见过这样的场景的,傅柏和安芷柔情浓时,曾被小傅时寒意外打扰过。
彼时方芷柔和傅柏告诉他,说这样亲密的事情,只能爸爸和妈妈做。
那现在,他的妈妈在做什么?
蛋糕掉在地上,奶油弄花了地面。
再然后傅柏也看见了,他走入卧室。
房间里传来傅柏声嘶力竭的吼叫,充满悲愤。
嘈杂吵闹中,傅时寒听见安芷柔那平静的一句“爱情?你性子沉闷,古板无趣,我还年轻漂亮,为什么要陪你吃苦”。
那天,又或许是很多天前,安芷柔便背叛了傅柏,两人的爱情如此可笑。
傅时寒脑海中,回忆像是放电影般闪过,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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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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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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