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不想努力了,活着好累啊!”
“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好,我真要消失。”
“医生,我自杀后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傅时寒不止一次听见病人说这些话,可无论听见多少次,他还是会有些难受。
很多抑郁症患者住院的时候,是好好的,出院的时候还会微笑着向你告别,可爱地向你道谢。
可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回家后不久,甚至于回家中途,便找机会自杀了。
这对精神科医生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病人的家属承受不了这样的伤痛,经常会情绪化地发一些短信指责他们。
有时候不明所以的外人也会附和。
“人家的孩子都没有了,你一个医生挨打受骂几下有什么关系。”
越是这样,他们便越是无力,有时候甚至会产生自我怀疑。
他们真的没有尽到责任吗?
他们真的是庸医吗?
失血过多,让傅时寒有些冷,他像是靠近暖源般,缓缓靠近了温舒窈。
傅时寒说完那句“窈窈,我有点难受”后,便薄唇紧抿,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温舒窈心蓦地软了一片,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泡在未成熟的橘子的汁水里,又酸又涩。
这个人,拒绝了方悦他们的陪护,也没让护工进来,就这么孤单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心里该多难受?
温舒窈小心翼翼避过傅时寒的伤口,在他脊背上缓缓轻拍:“宝贝,我知道你已经尽力而为了,不要困在这里好吗?”
“你是精神科医生,可你不是神,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在上班期间,向暖在医院的时候,你们把她保护得很好不是吗?”
“她的自杀是在家里,和父母回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们又怎么能控制住……”
温舒窈说了一长串的话,才感觉身侧的人情绪恢复了些。
她轻柔地勾勾他尾指,没再说向暖的事情,只是温声问他:“手臂和腹部的伤口疼不疼啊?”
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即使此刻傅时寒完全看不见温舒窈的神情,他也能够感觉到这点。
傅时寒心里的彷徨伤感慢慢被抚平,他声音微哑:“窈窈,能再过来一点吗?”
温舒窈垂眸看了眼,保持着不会压到傅时寒伤口的距离,稍微往傅时寒那边贴近了些。
傅时寒蹭了蹭温舒窈的颈窝,终于回答了温舒窈方才问的问题,是温舒窈意料之外的答案。
“那两刀真的好疼,疼得睡不着。”
傅时寒阐述事实的话语,带着零星的委屈,像是知道面前的人是理解心疼他的,所以卸下了所有伪装,在撒娇求哄般。
听到傅时寒这么说,温舒窈将向家夫妻两人一通乱骂的同时,耐心地哄着他。
她先是轻轻揉着傅时寒脑袋,然后手慢慢往下,轻拍男人脊背,哄着傅时寒睡觉。
“呐,时时宝贝不难受了哦!我好心疼的,你是想听睡前故事还是想听歌啊?”
傅时寒低声:“想听故事。”
温舒窈含笑应了,她停顿片刻,思索着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经过雾都的时候,那儿来了一场久违的大暴雨,大雨倾盆,积水好深。我刚从车上下来,便一脚踩到水里,泥水溅了我一身。”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傅时寒精神放松下来,他睡意渐起,听到这话慢了半拍才反问:“在想什么?”
温舒窈凑在温舒窈耳边,温柔道:“我好想见你/溅你啊!”
傅时寒弯了弯唇:“现在见到了。”
温舒窈点了点头,听着傅时寒懒懒的声音,便知他有睡意了,于是她没再多说,只是简单地说了声故事讲完,宝贝该睡了。
傅时寒嗯了一声,放纵自己沉溺在朦胧睡意中,他鼻尖始终萦绕着那股浅淡的石竹花香气,纯粹又舒心。
温舒窈抬着的胳膊有些酸了。
她看着傅时寒的样子,想着这下总应该睡了吧,便收回了手。
谁知这男人半睡半醒间,似乎被温舒窈拍上瘾了般,此刻有些不依不饶地哼唧一声。
“嗯~还要拍。”
温舒窈有些无奈,只得伸手继续轻轻拍着他的脊背,继续哄睡服务。
她小小声嘟囔了声:“想不到,我家时时还是个小娇娇,那么会撒娇。”
谁知傅时寒半梦半醒间听见,下意识地反驳:“不是娇娇。”
温舒窈失笑:“好好好,时时不是小娇娇,是乖乖好了吧?”
似乎是觉得乖乖比娇娇好,又或者睡意渐渐沉重,傅时寒这次没再开口。
温舒窈继续拍了会,等傅时寒彻底睡熟了,她才收回手动弹了下自己发麻的胳膊。
啧,还真是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
她刚刚可不就是心甘情愿地,开展了一系列哄睡服务,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过。
爷们儿不好当啊!
温舒窈这般想着,深深叹息一声,过了几秒,她后知后觉有些不对。
咦?
不对,她是个女的,怎么就爷们儿了?
温舒窈悲伤地在傅时寒额上吻了一下,随即迅速闭眼,心道看样子她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现在脑子已经糊涂到男女不分了。
睡觉睡觉。
-
天光大亮之际。
方悦和傅柏带着家里煲好的病号粥,和其他几样清淡补血的吃食前往西附医院,去病房看望儿子。
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还是得好好补补。
方悦带着保温桶推门而入,便看见病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姿态亲昵地睡着。
哦豁!
方悦思索一秒,很有眼里劲儿地退了出去。早餐可以待会吃,培养感情的事情不能打扰。
傅柏看着被妻子关上的房门,满脸懵:“我们不是来看儿子吗?”
把门关上,难道就凑着门缝可怜巴巴地看?
傅柏有些憋屈地想着,拧着门把手便要开门,被方悦及时制止,拉到了走廊那边。蜀南文学
“我们不是来给时寒送早餐?”傅柏继续满脸懵,他现在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悦表情严肃:“不了,吃早餐没有终身大事重要,时寒能少吃一顿早餐,但不能没有老婆。”
傅柏愣了愣,指着病房嘴巴变成o形,反应过来后他眉开眼笑赞同:“有道理。”
于是,病房门口,傅柏使劲儿搓了搓手,满目期盼地看着里面,看得出他作为老父亲此刻十分兴奋。
温舒窈睡醒,开门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妈耶!
太吓人了。
温舒窈哐当一声关上门,对着床上的傅时寒,怂怂道:“时时,外面好像有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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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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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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