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暖纯身子变得轻盈,起初只能在自己肉体四周徘徊。
目睹救护车和警车停在她车子的四周,翻出她的手机给亲属打电话,进行相关的人道主义抢救。
她浑身都是血,左胳膊全部被大货车压扁。
尸体变得好丑,将路过的车内小孩吓哭了。
随着身体的凉透,她能漂移的地方越来越远。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指引她飘回姜宅。
进屋的那一刻,万物在快速旋转变化。
房内装修不断变更,直到变成二十多年前的装修。
杜阿飘暗自心惊,卧室传来响动。
她循声望过去,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单手撑着腰,肚子隆起,一脸的胶原蛋白和幸福。
“自己”准备去院子晒太阳。
一个奶团子冲出去,撞了下转身的“自己”。
“不要出来!”
杜阿飘冲过去想拦住“自己”,却抓了个空。
她成为虚体,能随意穿过任何东西,抓不住任何东西。
“自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大腿内侧开始流血。
她第N次看见自己的孩子没了!
心脏被万鹰啄食,血肉模糊的痛!
杜阿飘哭不出来,也发不了声,更加抓不到奶团子,焦头烂额。
之前的梦里,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开。
这次,她跟着飘向走廊,一路畅通无阻。
奶团子是故意甩掉一只玛丽鞋!
看见了侧脸!
杜阿飘看见了小锦绣的侧脸!
小锦绣悄声将另外一只珍妮鞋放到小碎月的床边。
望着床上熟睡的小碎月,她脸上扬起一抹恶劣的笑。
原来,性本恶。
那一刻,杜阿飘四十多年的世界观与信仰全然轰塌。
可现在的她是最痛苦的。
亲眼目睹却无法阻拦,任由悲剧重演。
不!
她错了。
全错了!错得离谱!
房子轰然倒塌,场景变化。
她看见“自己”牵着小碎月,将人放在垃圾堆面,还给她塞了两颗小锦绣爱吃的大草莓。
这一次。
她以阿飘的视角,看见小碎月在垃圾堆面寻寻觅觅,狠狠摔了个跟头。
杜阿飘心里一阵酸涩,仿佛银针戳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老人走近,不知说了什么,牵着小碎月的手离开帝都。
那是中年时期的杨昌盛!
跟梦境一般,时间以几十倍的速度在流逝。
杜暖纯又变成了四十多岁。
加芸一直怪她没能给姜家生个儿子,在外人面前毫不给她面子;
姜财爱过她,也爱了很多年。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爱情成为了亲情,在秘书的撩拨下,他出轨了。
对于一些男人来说,妻子是日常三餐,解决温饱,情人是偶尔嘉奖自己的外卖,刺激又美味。
再然后,那个秘书怀孕,生了姜财喜欢的儿子。
那个私生子长到六岁,杜暖纯才知道他的存在……为时已晚!
她成为圈里茶饭之余的笑话!
岁月是把整容刀,在她脸上刻出更多的皱纹。
而她瞧不起的桂花,年龄似乎没给她带来负面影响,容貌气质越来越好。
不仅仅是金钱名利带来的,还是一对孝顺优秀儿女影响的。
“不,我不能死,碎月还没原谅我……”
“我还没告诉她,我知道了一切真相,不能死……”
杜阿飘努力挣脱来自地府的网兜,拼尽全力跑。
她执念过深,不知不觉飘回了车祸现场。
一阵剧痛差点没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天地间绽放出一股刺眼的强光。
杜暖纯痛得浑身痉挛几秒。
再度睁眼,她发现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身体也完好无损!
赶紧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再度回到了2125年11月30日07:27分。
她身着黑色秋装套裙,正站在车库里,准备前往杜家,给杜母庆生。
刚才自己是真的死了一遍,还是白日梦?
她决定再开一趟车,但没走出事的那条路。
上午九点十七分,是她被大货车砸扁的时间。
帝都秋意正浓,处处都是枯叶,气温有些寒凉。
她驱车从绿化隔离带旁边的一条道路过。
那辆大货车再次出现,在九点十七分,在同一个位置,砸在一辆白色的轿车上。ΗtτPS://Www.sndswx.com/
杜暖纯脸色煞白,一刹那,浑身颤抖以至于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紧!
不是梦!
她真的死了一遍!
短短几分钟,体会了几十年的酸甜苦辣!
她将车停在一家假日酒店门口。
酒店泊车员过来,正想说帮忙停车,看见驾驶座的人嚎啕大哭,有些不知所措:
“女士,请问我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吗?”
杜暖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今天死了一遍。
谁信?
杜暖纯努力控制自己情绪,表示自己没事,让泊车员离开。
她在车内缓和了许久,才开车离开。
一个小时后,她抵达杜宅。
杜宅林立在一整片别墅区里,屋顶都爬藤类的植物覆盖。
春夏秋冬,各有颜色,各有韵味,更显烟火味。
她拎着礼物进去,径直去了杜母的房间,将房门反锁。
杜母把玩着一串珠子,笑道:“在家里戴什么墨镜?”
杜暖纯摘了墨镜,眼睛又红又肿。
杜母笑容一凝:“你这是怎么了?”
杜暖纯潸然泪下,眼泪如水龙头:“妈,我做错了一件事,大错特错,我没听你的话,当初我怎么就没听你的话……”
哪怕当初她对杨碎月好那么一点点,是不是母女关系就没那么僵了?
“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杜母就这么一个女儿,也跟着急了。
杜暖纯噗通一声跪下,鼻头红成草莓,鼻涕不断:“妈,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死了一次……”
她没说姜财跟加芸对她态度的事。
杜母年纪大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再让她这般操心。
听完之后,杜母叹了口气:“都是孽缘啊,我不确定她愿不愿意……”
“妈你不用保证,只要你帮了我,不管结果如何,”杜暖纯吸了吸鼻涕,带着放手一搏的态度,“我都认命。”
因为这小插曲,杜母作为当晚的寿星,都不怎么开心。
杜暖纯心里惭愧得不行,回到屋里又落了一次泪。
她从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她年轻时做了错事,现在不管怎么走,都是在修补以前的错。
永远修补不完,永远没有尽头。
她给杨碎月送东西,被拒收;
越是靠近对方,对方离得越远。
要是逾线了,对方会更恼,有时还会做出疯狂举措。
原来讨好一个人,这般难,难过上青天。
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她也不会让杜母头疼。
*
周五,她睡到自然醒后,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便当,拎着去姜氏集团了。
自打生孩子后,她只有在公司重要节点出席一趟,很少过来。
这次属于突击检查。
她对姜财还是有真情实意的,希望能在悲剧未发生前,稳固好这段婚姻。
可顶楼接待她的秘书,风韵犹存,说话一语双关不说,还隐隐在给她制造焦虑与危机感:
“您给董事长带了盒饭?可董事长中午已经约了合作伙伴吃饭。”
“董事长有午睡习惯,这个时间段不方便喝咖啡,而且这个牌子的咖啡也不是董事长爱喝的哦。”
“董事长不喜欢将窗开太大……”
左一句董事长,右一句董事长,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
杜暖纯打心底嫌恶,但面色还是勾起优雅得宜的浅笑:“我是他妻子,我怎么样,他都得将就着。”
言外之意:你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秘书原本沾沾自喜的脸,瞬间有些皲裂。
这在杜暖纯眼里,就是个小丑。
杨碎月可以给她气受,一个小小的秘书,算什么玩意东西?
杜暖纯在董事长休息室里待了两个小时,姜财才开会回来。
见到妻子,他面色谈不上多高兴,也没有多生气:“怎么突然来公司了?找我有什么事?”
“刚才接待我的那个秘书,挺漂亮的。”
姜财挑了挑眉心,脱外套的动作有些僵,等待下文。
“把她开了,行吗?”
“她哪里得罪你了?”
“我不喜欢她,她挑衅我,这两个理由行吗?”
“她刚出社会不久,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可能说得不太好听……”
“开或者不开,就一句话的事,有这么难?”
“她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也没犯什么大错,我这样贸然开除她,公司其他人怎么看?”
杜暖纯冷笑着点头:“行,我知道了,你把便当吃了。”
姜财被迫吃完便当。
“姜财,不要做无可挽回的事。”
杜暖纯说完这话,这才离开。
以姜财的脑子,应该懂这潜台词。
一出公司,她便拨了个电话:“给我盯着我丈夫,如果拍到有爆料,我会将奖金抬到你非常满意的段位。”
丈夫与女儿,不是恋爱脑的杜暖纯还是有所偏颇的。
一个是合伙过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没必要犯贱去争取;
一个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情感难以割舍。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
周日,天下大暴雨。
姜锦绣抖了抖裤腿上的水珠:“妈,你叫我回来什么事?”
家里很安静,主楼里空无一人。
杜暖纯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过来:“我昨天去逛街,看到样喜欢的东西,觉得特别适合你,就买来了,你打开看看。”
往日她逛街,看见喜欢的东西,也会买回来。
姜锦绣习惯了,没人不喜欢礼物,她欢天喜地打开礼物盒。
看清里面的一双玛丽鞋,神态有些不自在。
杜暖纯看得一清二楚:“喜欢吗?”
“挺好看的。”
“那试试吧,”杜暖纯取出来,主动帮她穿上,自顾自欣赏一番,低喃,“真好看,跟你小时候穿,一样好看。”
“……我小时候没穿过玛丽鞋。”
“你穿过,”杜暖纯很坚定。
姜锦绣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满脸幸福:“你跟爸爸奶奶都没给我买过那种鞋,而且我也不穿的。”
“你穿过,绑带上面有珍珠组成的月亮,”杜暖纯双目凝视她,一字一顿道,“那天,你弟弟没了时穿的。”
姜锦绣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推你摔倒吗?你有什么证据?”
“你第一反应不是否认,是要看证据,”杜暖纯突地笑了下,笑容悲戚到了极致。
姜锦绣努力令自己镇定:“不是我。”
“不要再否认了!十四年了,我跟我死去的孩子连一句对不起都不值得吗?”
“是杨碎月推你,所有人都信我,为什么你……”
“啪!”
一道雷厉的掌风从耳边刮过,姜锦绣被打得跌坐在地,不可思议望着杜暖纯。
她竟然打自己?!
“不要再骗我了!是你偷偷穿了碎月的鞋,故意撞我,故意将鞋子扔在走廊,然后回到卧室跟碎月换,最后还陷害她!”
“我缺你吃喝玩乐了吗?我儿子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害他?那是一条人命啊!”
杜暖纯吼得声带都粗了,弯腰揪住姜锦绣的衣领子,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
“碎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害她?!她是你亲姐姐啊,曾跟你共呼吸,你怎么下得了手?”
当初姜财的鞭子,抽得杨碎月血肉模糊。
“你太可怕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黑心肝的女儿,当初我就该……”
“当初你就该扔掉我是吗?”
被戳穿,姜锦绣破罐子破摔了,仰头直视,硬生生挤出眼泪博同情:
“我知错了,当时只是想要你们更多的关注,不是有意陷害姐姐。”
“那时我才四岁,分不清什么是善与恶,只当是玩个游戏,没想到事情会变这么严重,时间拖得越久,我越怕你们不要我。”
“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十四年了,都快将我折磨疯了。”
“我知道我对不住姐姐,妈,如果你要赶我走,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姜锦绣以退为进,冲去厨房找了把刀,也不说自杀,硬是将刀塞杜暖纯手里:
“这些年,我害姐姐在外面颠沛流离,害家里变成这样,你杀了我吧妈妈……”
她垂眸,宛若淬毒的眼镜蛇。
恨不得一口咬死杨碎月!
短短几日,杜暖纯像是苍老了十年,将刀扔一边,哪里下得了手?
姜锦绣暗自得意。
她在姜家养了十八年,这些年的感情,可不是说没就没的。
就是害了杨碎月又如何?她哭几句就没事。
“我名下所有财产和股份,将全部给碎月。这件事,我也会告诉你爸爸奶奶,他们怎么做,就不管我的事了。”
她有预感,姜财该一定会出轨。
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姜锦绣脑子像倏然断裂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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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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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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