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宁,怀舟,你们回来了,方才我还说呢,该去寻你们回府吃午食了,哈哈!”林东恒上午回到府中之后,与夫郎,以及岳父岳母谈了会儿交心的话,一番惆怅与郁闷已然消散许多,也想开了一些。
罢了,既已分家,老宅之人与事,他也不必看得太重,经营好这头小家,孝敬岳父岳母,怜惜夫郎,爱护哥儿,方是他该做的。
林瑞宁含笑点头,“今日生意不错,便回得早些。”
听他这样说,云书几人对视一眼,摇头笑了笑,皆未把哥儿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也是跟着去看了几日的,铺子一向冷冷清清,又怎么会忽然生意不错?
然而心中这样想,云书面上却露出一个慈爱笑容,替哥儿把颊边碎发别到耳后,调笑道,“是吗?那瑞宁赚了多少文?我们哥儿长大了,能赚银子了,定要大方些,请小爹吃块枣糕呢!”
他们只知哥儿铺中货柜上,摆着的小瓶子里装了些不知用什么做成的水,哥儿说是他自个儿所做,是用来擦脸的,能美颜养肤。
当初听到这话时,云书与夫君皆失笑。
他自己的哥儿,他还不了解?哪会做什么擦脸的东西啊,因此二人也并未问价钱。
不过既是随便做的东西,又如此小一瓶,云书想着,哥儿卖得三十文一瓶,已然不错。
其中有二十五文,还是那小瓷瓶本该值的银钱呢。
王素娟也乐呵呵凑趣逗外孙道,“瑞哥儿赚了银子,也请外祖母吃块枣糕罢!”
云山黝黑脸上几分笑意,“不成,瑞哥儿赚的第一笔银子,颇有意义,该存起来才是,怎能拿去买枣糕吃了。你们嘴馋,便自个去买罢,做甚要瑞哥儿请。”
几位长辈皆是故意逗他,林瑞宁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桃花眼弯弯,“小爹,外祖母,你们就只吃枣糕么?瑞宁再给你们买些松子酥,如何?”
松子酥!
“那东西可不便宜,不成,外祖母不吃那个,瑞哥儿莫要破费了。”一块松子酥可是要二百文的,吓得王素娟连连摇头。
云书也是赶忙拒绝。
看得出来,他们皆并非不喜松子酥,而是嫌松子酥太贵,还担心哥儿除了今日赚的银子外,另外还要掏银子出来补贴才能买得起……
林瑞宁看出这一层顾虑,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一张艳丽面孔褪去素来秉持的温润,多了几分因艳到极致而生出的张扬,他这样欢喜笑起时。本就妩媚的面容风情万千,又因蒙着层病气的苍白,因此却好似冬日腊梅在积雪下吐蕊,艳而柔弱,媚而不妖,酥入骨子里。
裘牧霆微暗目光越过小丫鬟的头顶,落在哥儿脸上,眸底墨色晕开,星光点点。
“放心吧小爹,外祖母,瑞宁今日赚了些银子,你们尽管放开了吃,瑞宁绝不吝啬。”
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即一千枚铜钱。
他如今手里头,有四百四十七两银子,莫说请二人吃一次,便是日日当饭吃,也是请得起的。
反正如今养肤水销路已打开,以后客人只会更多。
“瑞宁好大的口气,那小爹便不与你客气,只瑞宁若是被吃尽银子,又或者反悔哭鼻子,小爹可不管你的。”云书笑眯眯的。
哥儿身上虽还笼着一层病气,身姿纤弱单薄,但精气神都很好,眉间从容,目光平和内敛,林东恒望着他,心中熨贴,更定了此后将心思多花在哥儿身上的念头。
瑞宁眼看着已好转许多,若是坚持下去,定胜从前百倍。到时再为他寻一个夫婿,令他美满幸福一生,自己这个做爹爹的,也不枉为人父亲一场。
一墙之隔,老宅那头吵吵嚷嚷,这边几人相视一笑不再理会,热闹吃完午食。
午食过后,林瑞宁泡了一壶花茶,供众人品茗。
“世叔请用茶。”林瑞宁倒了一杯,放在男人身侧小桌上,顺便听了一耳朵两人谈论之事,随后表情微讶,唇角却是勾起,“世叔一番心意,瑞宁不胜感激。”
原来慕怀舟与他爹爹商谈的,是他半月后有支商队会从塞外来,上头有皮子,与一些塞外才有的物件,颇有特色。若他爹爹买一些下来,送到上京去,定能大赚一笔。
上京与汜州不算远,走水路五日便到。
林东恒神色激动,捋着胡须一番沉吟后,却是哈哈大笑道,“此趟买卖,倒是十分划算,怀舟何不自己将货物送到上京,却要半道转手于人,白白损耗许多银子?”hτTΡδ://WωW.sndswx.com/
裘牧霆侧头望了哥儿一眼,丹凤眼含笑,单手执起茶杯轻抿一口,方才温声道,“怀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塞外商队若要进京,一番下来必有许多麻烦,若是势不够大,被吞了也是常事,怀舟不愿费这番心神,因此每每索性在汜州便卸货。”
门外,商十寄信回来,低着脑袋恭敬守在门口。
听了爷这番话,他捂着心口几乎便要两眼翻白、两腿一蹬、直挺挺栽倒在地!
爷的商队若要进京,有哪个不识趣的敢阻拦?从塞外山长水远将货物送来一趟,爷手底下的那些人精,哪会有半路让利的道理,除了上回外,他们爷的商队可从来都是抵达上京才将货物出手的!
商十嘴角抽搐的深吸一口气:爷的话,是越来越不能信了。
里头,林东恒却是信了。
他真沉吟一番,激动道,“若是如此,那我便先谢过怀舟了,到时我与书儿,定会走这一趟。”
云书也很惊喜,“上回带了些皮子好卖得很,这一回要多带些罢,赚些银子,也好为瑞宁抓些补药吃。还有,眼看着便要入夏,天气渐热,瑞宁也该置办些新衣了。”
林东恒也是如此想的,握着夫郎的手,满目温情。
他们二人,皆是心系自家哥儿,总是能想到一处。
“只是……”转眼林东恒面有难色,云书也如此。
林瑞宁适时含笑开口,“爹爹,小爹,本钱的事不必担忧,瑞宁替你们准备便是。”
他本不想林东恒与云书继续奔波,但上京并不远,眼见二人心动,也不再劝。
且他会给二人一些玫瑰花瓣带着,让他们路上泡来喝,安神解乏,哪怕来回这一趟,也不会损耗身子。
等他们跑这一趟回来,他的铺子应也正式撑起来了,便不让他们再到处跑商,让云书安心养身子,给他生弟妹罢!
林东恒与云书还在惊诧,林瑞宁便已将今日赚了多少银子说给他们听。
有裘牧霆在旁作证,二人与王素娟、云山,才满是恍惚与震惊的,将事情缓缓消化。
此时忌女从外头回来,手上拿了两大包松子酥并枣糕。
林瑞宁轻笑,“爹爹,外祖母,吃松子酥罢,趁热好吃些。”
云书笑着摇头,满脸欣慰与慈爱,“瑞宁真是长大了,不仅会赚银子了,还比爹爹与小爹都赚得多出许多。听瑞宁如此说,回头小爹也要寻你要两瓶养肤水来用一用。”
这是玩笑话,但林瑞宁却笑着回道,“当然要如此,爹爹与外祖母、外祖父,也要用起来才是。”
两位老人是种地的,脸不仅有着皱纹,还皮肤黝黑。而云书与林东恒,虽不见老,常年风霜雨雪,皮肤却也有些粗糙。
王素娟连连摆手,“不可,瑞宁的养肤水还是留着卖银子罢!”一瓶四两银子,啊不,平时是五两银子,她怎舍得用?
林瑞宁只是笑笑,当即便让忌女去取来剩下的几瓶,分给云书与王素娟,林东恒与云山,却是不好意思用这些东西的。
王素娟宝贝似的拿着,乐呵呵的,云书拉着她往后院去,也是满脸笑意,“娘,那我们现在便洗净了脸,试一试罢!”
“哈哈哈哈哈!”望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林东恒朗笑起来。
“瑞宁。”忽而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望去便对上那双凌厉而不失温柔的丹凤眼,“今日在铺中还未下完一局,我们继续罢?”
再看去,他已将棋局摆好,竟是一子不差的还原了棋局。
林瑞宁失笑,软声道,“世叔心狠,当真一子也未肯让。”
裘牧霆喉结微动,丹凤眼深邃望着他,忽而闷笑一声,“却是不及瑞宁心狠。”两番拒了他。
林瑞宁听出他话中之意,耳根微烫,瞧见他爹在一旁有些疑惑的模样,忙坐下道,“世叔,下棋罢。”
午后,陪着慕怀舟下了两局棋,林瑞宁便有些犯困,回小院午睡去了。
而他方睡下不久,林东恒正与裘牧霆下着棋,老宅众人便乌泱泱闯入,气势汹汹直杀入正厅。
林老夫人怒敲拐杖,“交出林瑞宁那个小贱人!”
林婉柔站在一众愤怒的人中间,两眼却是望着那一袭玄色锦衣、面容俊犷气势非凡的男子。
不知想到什么,渐渐的,脸颊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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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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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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