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太爷光是看着温润貌美的小孙夫郎安静坐在自个对面,心里就美得冒泡。
想到自己棋艺不错,虽比不上不孝孙儿,但试问谁又能比得上不孝孙儿的棋艺呢?因此裘老太爷心中暗暗决定,等会儿定要不着痕迹的错上一两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自家的小孙夫郎,由他来宠!
裘老太爷已经忘了,不孝孙儿曾跟他提起过哥儿下棋很厉害一事,甚至说过与自己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不过即便是记得,裘老太爷也定会一笑而过,毕竟他从未见过有人的棋艺能比得上不孝孙儿。
不孝孙儿除了一身逆骨、老了些、不孝敬他老头儿之外,还是有许多优点的,常人可比不上。
“咳咳,瑞宁,我开始落子了?”裘老太爷轻声细语,慈爱得不像话,还特意提醒一声。
后头的裘天启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很难相信眼前这说话腻腻歪歪的老头儿是他那平日不苟言笑的曾祖父。
在府中,曾祖虽疼爱小辈,但和颜悦色仅限于哥儿与姐儿,像他这样成年了的曾孙,平日挥舞起拐杖来,能将他揍得嗷嗷叫。
“好,老太爷请落子罢。”拿着大红包下棋不便,林瑞宁便将红包交给身边的男人,“劳烦世叔暂替瑞宁保管。”
“嗯。”裘牧霆自是应的,凤眸温柔。
忌女很上道,搬来一张椅子,摆在少爷旁边,“裘公子,请坐。”
如今二人也议亲,这样挨着一道坐,也无什么大碍了。
最近裘老爷都在教她武功,忌女感觉自个手脚爽利多了,期待学成后能保护少爷,因此对这未来的姑爷,自然也好了许多。
然还不等裘牧霆坐下,裘老太爷的脸便往下一拉,不悦极了,瞪着不孝孙儿,“还未成亲,该守大妨,莫让外人说瑞宁闲话。”
吹胡子哼了哼,“你岁数也不小了,这些规矩也不懂么?”
林瑞宁抿唇偷笑。
裘牧霆并不理他的找茬,径直敛袍坐下,淡淡道,“若这样讲规矩,祖父此时便该回去了。方才未来岳父大人留祖父下来用午食,祖父应了,依我看来,为了守规矩,祖父还是离去罢。”
裘老太爷一怔,“那你呢?”
“怀舟不懂规矩,日日在府中留宿,与瑞宁同桌而食已惯了,便不与祖父一道回去了,但也可送祖父到府门口。”
言毕,裘牧霆当真好似要起身送他出去的模样。
裘老太爷又无语凝噎又气急败坏,他方才只是见不惯不孝孙儿把小孙夫郎的注意力都抢走,才故意出言挖苦,却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
恼怒拂袖,“老夫不走,你莫扯我!”
好不容易见到小孙夫郎,稀罕都来不及呢,怎能这样便走了。
不孝孙儿原来在小孙夫郎府中留宿?
裘老太爷扭头笑容慈爱,讨好的看着小孙夫郎,软了声音,“瑞宁,你看我舟车劳顿,胳膊腿都要累坏了,实在走不动了,今夜便在府中留宿一晚,可好?”
哼,他一旦留下,可不止住一晚。先说一晚,是为了迷惑小孙夫郎。
林瑞宁对裘老太爷印象很好,本以为裘牧霆这样沉稳严肃,裘老太爷会更加严厉,却不成想竟是个老顽童。
且前面还给了个大红包,挺厚的。
林瑞宁弯了弯眼睛,侧头直接吩咐忌女,“去把世叔院中剩下两间房收拾打扫干净,重新布置一番,有甚缺的,取银子安排下人去买便是。”
“是。”忌女领了任务,信心满满的往外走去。
她知晓这是少爷准备给裘老太爷住的,她定会圆满完成,定是妥妥当当的,不能给少爷丢脸。
她办得越好,少爷便越有面子,裘老太爷也越喜欢少爷,日后少爷嫁去裘府,有老太爷护着,应是不会受委屈的。
小孙夫郎这是应下了自己留宿的请求,裘老太爷心满意足,心情舒畅,得意的捋着美须,瞥了一眼不孝孙儿。
瞧,老夫在小孙夫郎心中也是极重要的!
一边在棋盘上落子,裘老太爷一边不断夸林瑞宁,连带着忌女,也夸赞了一遍,“不愧是瑞宁手下的人,就是比别人机灵能干,生得又好看,这点也是随了瑞宁。”
反正不论如何,都会绕回到林瑞宁身上,算是换着法子夸他。
林瑞宁含笑听着,时而回应一两声,不卑不亢,姿态淡雅端方,又不乏对裘老太爷的亲近之感。
一举一动,落落大方,软着声音说话时,又能甜到人心坎里去。
怎能这样讨人喜欢呢?
裘老太爷真是稀罕死了,不孝孙儿总算干了件让他顺心的事。
拐这样一个乖乖小孙夫郎回来,抵得过千百样令他不满之事了。
心里稀罕,裘老太爷也不止嘴上说说,手里头一歪,黑子便落在了一处不怎么样的位置上。
林瑞宁失笑,这位老爷子真是有趣得紧,行事甚是可爱,这是在让他么?
裘老太爷棋艺不差,这一步换成旁人,许是还看不出来在让,可林瑞宁脑中已将整个棋局描绘掌控,丝毫差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下棋,并不喜旁人让他,最爱与人对弈的拉扯感,且也从不让别人。
然这一次,林瑞宁只当作不知,笑笑便继续落子。
且后续,还连续不着痕迹给老爷子让了许多步,瞧着似是棋艺与普通人无异。
裘牧霆在旁看着,低低笑了。
正厅中并无几人,林东恒云山,已去外头清点整理安置那丰厚得吓人的纳采礼,要依据每一项,一一列在单子上。
这样多纳采礼,其中大半定是要并入哥儿的嫁妆中的。
而云书与王素娟,则是在厨房中张罗午食事宜。
因此裘牧霆伸手,在桌下不着痕迹握住了哥儿的手。
林瑞宁手指生得细长,并无明显骨节,是那种不见骨骼的长法,又从未干过活,还有灵泉水的滋养,因此肌肤格外细腻柔软。
裘牧霆捉着他的手,若有似无的轻轻捏着,似漫不经心,又极为亲昵。
林瑞宁微微一顿,桃花眼眼尾抬起,轻轻瞪了他一眼,含着羞赫。
不凶,眼波潋滟,粉目含情,说是恼,不如称作嗔更贴切。
几步外瞧见这一幕的裘天启:“……”
我只是不说话,并不是不存在。
手在桌子底下被人一下下若有似无的捏着,林瑞宁后腰阵阵酥麻发软,下棋便有些心不在焉了,一枚棋子捏在指尖,却半晌也未落下。
桌下,男人拇指无意摩挲过他虎口处,像有一道电流瞬间袭遍全身。
林瑞宁背脊一僵,抿紧嘴唇。
裘老太爷见小孙夫郎这样为难,不由懊恼,早知道他方才就该将那枚棋子的位置再放得差一些。瞧,小孙夫郎都皱眉了!
“瑞宁,不要紧,慢慢想,输赢不重要的。”裘老太爷忍不住出言安慰,心中想着小孙夫郎的棋艺一般,那下次下棋,他便可明目张胆的让棋了,不必担心小孙夫郎看出来。
“……好。”林瑞宁红着脸,将手从男人手里快速抽出来,还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裘牧霆闷闷低笑,被踩了一脚也并不恼,小哥儿身子娇弱,并无多大力道,张牙舞爪时,也不过如小猫崽一样罢了。
非但不凶很,反而娇极了。
裘老太爷以为不孝孙儿在嘲笑小孙夫郎的棋艺,顿时不悦瞪过去,“笑甚?人无完人,你棋下得好,人不就生得丑么?再说瑞宁生得好看,棋艺也不差!”
林瑞宁扑哧一声笑出来,眼尾扬起瞧了男人一眼,眼神戏谑灵动,“老太爷说得是。”
裘老太爷被小孙夫郎附和,顿时说得更起劲,将裘牧霆小时旧事全都说了出来,以哄小孙夫郎开怀一笑。
并在心中嗤之以鼻:呵,不孝孙儿不会哄人开心,若没有老夫来弥补,小孙夫郎迟早要跑掉的。
不孝孙儿能娶到小孙夫郎,他真是功不可没。
骄傲。
这一局,是林瑞宁胜出,毕竟越到后头,裘老太爷的棋子落的位置便越离谱,各分东西毫无章法。面对小孙夫郎狐疑的眼神,老头儿还若有其事:“嗯,这是老夫潜心钻研了十年的招式,没想到还是输给了瑞宁,瑞宁真厉害。”
林瑞宁忍俊不禁。
深知林瑞宁棋艺高深的裘天启在后头尴尬得脚趾头蜷缩。
救命,若曾祖与林少爷再下一局,他想自个今晚的住处便有着落了——用脚趾头硬生生抠出来的。
幸好这时,云山来请大家去饭厅用五食。
裘天启长长松一口气。
幸好,若不然再抠下去,他的脚趾头便要抽筋了。
知晓裘家长辈要来提亲,林东恒已提前将饭桌换成了更大的。
饭席上,裘老太爷硬是插在了林瑞宁与裘牧霆中间。
本想与裘老太爷坐在一起、可以喝喝小酒碰碰杯的无能子:“……”
裘老太爷高傲抬起下巴,“哼。”
老夫可是有小孙夫郎的人,谁要与你坐在一处。
无能子:“……”
裘天启:“……”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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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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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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