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玩笑话,忌女却嘴快下意识道,“不成!”
云书含笑疑惑,“嗯?明日瑞宁有要事?”
忌女这才意识到自个莽撞了,忙捂住嘴巴,“没什么,奴婢只是想起少爷明日与张小姐约好了,因此不出门不成的。”
糟糕,差点说漏嘴了!
云书倒是没起疑,只是道,“那瑞宁不若便邀张小姐来府中一聚罢,如此也凉快些,不必非得出门。”
林瑞宁浅笑摇头,“无妨,她是个小姐儿,还是铺中自在些。”
“也是。”云书便不再说什么。
晚食果真丰盛,大半皆是林瑞宁爱吃的菜色,剩下的便是专顾及无能子胃口而做的,可见几位长辈对林瑞宁的疼爱。
想到自个明日要背着几位长辈与裘牧霆“幽会”,林瑞宁升起几分愧疚,乖巧替几位长辈夹菜,也夹了一筷子给无能子。
无能子受宠若惊,忙捧碗去接,“多谢林少爷。”
“神医大人不必客气。”林瑞宁对这一惊一乍、十分恭敬自个的老头儿极其无奈。
不知世叔私底下有多凶,才将人吓得如此这般?
林东恒举杯,方想与人敬杯,却顿了顿,又收了回来一饮而尽。只因这桌上,近来众人皆不宜饮酒,只他一人,实在寻不到人碰杯。
饮过这一杯有些无味的酒后,林东恒摇头道,“说来有趣,今日我去东明街问过几家铺子,记得从前它们便在牙子那挂牌,如今却是收了回来,不打算再卖了。”
云书笑道,“不稀奇,只要瑞宁的铺子在,我看短时日内,你是买不到铺面了。”
东明街如今虽仍还比不得其他街集,但眼瞧着也逐渐热闹起来了。
夫夫二人是打定主意要买铺面的,今日买不成,便想着明日再去问问,林瑞宁忙安抚,“天气这么热,爹爹莫要东奔西走了罢,不若我帮爹爹留意着,这两日打探打探,我铺子旁边那些田地是何人的,买下再盖铺面也成。”
这是个好主意。
云书与林东恒皆眼睛一亮,点头应了。
至于再买一块田地做宅基地之事,林瑞宁暂时不提,只打算买了后,寻合适时机再告诉他爹,以免他爹抵触。
毕竟大夏国孝道至上,他爹在这环境下,免不得也孝心甚重。
他爹应是轻易不会答应搬离此处的。
用过晚食,林瑞宁洗漱歇下,运转心决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时,天色比以往还早许多。
忌女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少爷梳洗,讶异道,“少爷今日起得这般早,方到卯时呢,不若再多睡会儿罢。”
“不必。”林瑞宁并不困,反而莫名的十分精神。
也不知因何?
忌女发现自家少爷好似心情甚好,唇角一直轻轻勾着,气色比以往也好许多,桃目神采奕奕,两颊甚至有了些血色。
再挑一身淡淡的粉白色衣裳,中衣雪白,半袖外袍粉色,以粉色珍珠颈圈及白色珍珠腰带装饰,腰间挂一个银绸坠豆绿玉石小荷包,十分清新灵动,更显稚嫩。
脖颈上的痕迹,也十分巧的,竟散尽了。
真是懂事。
果真心情好了,便事事顺心。ΗtτPS://Www.sndswx.com/
忌女替少爷梳好头,十分满意,“少爷瞧着,似只有十五六岁!”
“尽胡说。”林瑞宁折扇轻敲她脑袋,看她一眼忽而想到什么,“怎的不见你穿新做好的那身衣裳,不喜欢么?”
上次裘邵言孝敬他,送了些布料,他给忌女也做了一身,却从未见这小丫头穿过。
忌女脸红,“喜欢的,只是奴婢不舍得穿,这般金贵,弄脏了,奴婢定会心疼。”少爷送给她的,她要珍藏起来,嘿嘿。
她又道,“且这料子,与老爷夫郎的料子相同,奴婢若穿了,便是僭越,冲撞了老爷夫郎,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这小丫头也很懂事……林瑞宁莞尔,拿出一个银颈圈,比他戴的素净些,只中间坠有两条银链子,尽头是两颗粉珍珠,却也是较富贵的。
他套在小姑娘脖颈上,轻轻一推,“去,把那套衣裳换上,否则今**便不必跟着我了。”
忌女知少爷又在耍赖了。
跺脚,可又无可奈何,只得红着小脸,心里甜蜜的去换了那身衣裳。
她本就生得灵俏,如此打扮,更像小家碧玉的小姐,不似丫鬟。
只要别人待自个好,林瑞宁便向来不会吝啬。
他起得比往日早,但那是与他自个相比,与其他人的作息比起来,却是十分正常,因此用过早食后林瑞宁便出门了,云书与林东恒也不疑有他,反而因哥儿瞧着有精神些,而也心中欣喜。
林瑞宁上马车时,恰好老宅那边也走出一行人,正是林瑞谦几人拱卫着王恬恬,笑容满面,带着喜气的模样。
目光只淡淡掠过,林瑞宁便落下帘子。
不用催,刘七知主子早就等在铺子里头了,忙扬鞭驾车离去,一行人哪有半点心思理会老宅这些人?
而他们不欲理会,老宅众人却是看着他们背影,笑容顿了顿,林婉仪撇嘴,“有甚好得意的,今日过后,我们的铺子一开,便有他哭的时候。”
双喜嫉妒,“那个忌女不过是个奴婢,竟穿成那样,那料子,看着好似跟小姐的一模一样呢!还穿金戴银的,也不知六少爷怎想的,把一个奴婢当小姐供起来。”
实际上,忌女穿戴的,比林婉仪还要富贵华丽。
今日乃铺子开张之日,林婉仪已将最体面的首饰衣裳戴上。可竟还不及一个丫鬟!
林婉仪脸色微变,有些难堪,反手便给了双喜一巴掌,呵斥道,“闭嘴,没规矩的狗奴才,开口闭口便将一个丫鬟与表妹相提并论!”
双喜挨了这狠狠的一巴掌,立时眼眶含泪,委屈的看向王恬恬,“小姐,奴婢没有,奴婢冤枉……”
林婉仪冷笑,“你冤枉?要不是吃里扒外,林瑞宁怎会不要你?牙尖嘴利的东西,连林瑞宁都不要你,你会是什么好货色。”
这番话,将双喜贬低得一无是处。
双喜抿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头打转,看向王恬恬,希望主子能替自己说句话。
然而王恬恬却有些走神,似乎闷闷不快的模样。
双喜哭着掩面跑回了府里头。
林婉仪更不悦,“甚么东西。”
林瑞谦沉声开口,“好了,今日乃表妹铺子来张之日,一大早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晦气。”
“堂兄放心,我定会将铺子打理得比林瑞宁的更好。”林婉仪志得意满,挽着王恬恬向前走去。
王恬恬神思恍惚,心中在想一事。
她这才发觉,原来三房的人,穿的衣裳料子,与邵言哥哥送她的一样。
这料子临阳是没有的,应是很难买才是,怎会这样凑巧。
难道……
胡思乱想了一路,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已在铺中,婉仪表姐甚至已在招揽客人。
今日是赶集日,片刻便围过来许多人,王恬恬忙打起精神,定下心来。
她该相信邵言哥哥才是,不该胡思乱想,她要做的,便是把铺子经营好,不让邵言哥哥失望!
.
来到铺中,一切看上去与以往并无不同,然而林瑞宁心跳却莫名加快许多,叮嘱忌女看好铺子后,便在直觉驱使下,向后院走去。
便见裘牧霆着一袭白色绣祥云衣袍,单手负于身后,立在院中大树下,背对着他,乌黑墨发以白玉发冠高高束起,身量伟岸,身姿如松,似一柄未出鞘的剑,冷硬沉默,却已刻意敛去许多锋芒,温和许多。
这柄利剑伤得了任何人,却伤不了哥儿分毫的。
林瑞宁勾唇,声音清润绵软,“世叔来得可真早,劳世叔久等了。”
裘牧霆转身,入目见到一身粉白的哥儿时,凤眸陡然深邃几分,唇线扬起,“只要瑞宁肯来,便是怀舟之幸,谈何辛劳。”
他从未着过这样的颜色,从后面看时,林瑞宁便觉眼前一亮,待见到正面,林瑞宁更是喉间发痒。
裘牧霆着白色,原来是这般的。
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恣意与潇洒,却没有一般男子着白衣的单薄,反而肩腰劲壮,以宽边白玉腰封束腰,是与着暗色时不一样的性感华贵。
令人心猿意马。
如何能不心猿意马?
小哥儿之打量灼灼如火,两颊泛红,裘牧霆自然有所察觉,喉间泄出低低磁性笑声,“瑞宁若喜欢我着白衣,日后我便常穿白衣给瑞宁看,可好?”
“穿衣是为蔽体,世叔着何色皆可。”林瑞宁强压着耳热,正色道。
裘牧霆闷笑,“常人是为蔽体,我却是为取悦瑞宁,自是应以瑞宁为重。”
好啊,原来世叔一把年纪,竟还是个恋爱脑。
人应该保持自个的个性才对呀世叔,不可为取悦对方而改变衣着,知不知道……
可林瑞宁的眼睛却早已弯弯,张开双手下巴微抬,“那世叔觉得,瑞宁今日衣着如何?”
小哥儿本便生得姝丽无双,一双桃花目含情脉脉,水色婉转,今日又着一身粉白,面泛春色,身姿纤纤,自是比桃花更娇侬可人。
若说不好看,定是假话。
裘牧霆定是喜欢的。
不必开口,林瑞宁便从他的双目,轻易探出答案。
深不可测的裘三爷,只在面对哥儿时,方可从那双丹凤眼里轻易窥见内心思绪。
原来能取悦到心仪之人,真的自个也会开心的。
林瑞宁心头过电一般,又疼又愉悦,未免心脏超负荷,忙在树下秋千上坐下,桃花目水润,“世叔可否在身后推我?”
秋千轻轻荡起,金色晨光洒落,清晨还算凉快,林瑞宁随风荡起之际,忽而听到身后低沉沙哑嗓音响起,“从前不知岁月过,如今方觉白驹过隙,我竟比瑞宁大十五载。”
林瑞宁回头,竟在他脸上看见一丝……自卑?
强大如裘牧霆,林瑞宁从未将这二字与他联想过。
哥儿睁大眼睛吃惊的模样,令裘牧霆轻笑出声,从拿出一物来,递予他。
林瑞宁接过,是个小盒子,打开来,里头有一个精致的镶花粉玉手镯。
裘牧霆道,“此物乃袁家一个小辈所送,她得了瑞宁一瓶养肤水,便回以此物,行事还算周到。”
袁家小辈?书中也有个袁家……
林瑞宁眼眸弯弯,“这小辈,怕是不一般罢?旁人应是得不了我的养肤水。”
“嗯,她与邵言曾有婚约,才情出众。”裘牧霆眉头压了压,“比邵言如今的未婚妻子,是绰绰有余的。”
林瑞宁莞尔。
那是当然,王恬恬与袁湘仪,那是没得比的。
就在这时,忽而忌女从外头跑入,气鼓鼓的模样,“少爷少爷!太过分啦!表小姐她竟用您的养颜水来冒充自个的美颜水,您看!”
林瑞宁眉头微挑,从秋千上下来,“发生何事?”
小丫鬟气恼跺脚,“少爷您闻闻,这是张小姐方才从表小姐铺中买的美颜水,少爷的养颜水香味独特,虽已被稀释许多,但奴婢十分熟悉养颜水气味,因此一闻便知!张小姐与其他小姐少爷,也是闻出来了,才来告诉奴婢的,他们还等在外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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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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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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