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等反应过来时,二人已亲在了一块儿,鼻息交融,林瑞宁肺活量不足,很快便气喘吁吁,轻捏裘牧霆脖颈以示求饶,裘牧霆这才依依不舍拉开些距离,额头依旧抵着他的,也有些急促低沉的喘息,格外性感。
林瑞宁耳根发烫,微张开嘴匀着气息,视线越过他看向喧闹的院子。
满眼皆是喜庆的红,与定亲时相比,这一回下聘的聘礼,更加盛大繁多,今早来下聘时,聘礼浩浩荡荡,从府宅门口摆到了街尾,许久才将所有聘礼都挤进府中,如今府里一点空闲之地也无。那些装满珠宝首饰与各色名贵药材珍果绸缎等的箱子必须堆叠在一块儿,高高垒起,府中才放得下。
林东恒云书等四位林家长辈,是看得既喜又惆怅。这回倒是不用亲自清点里头是甚物件,裘家给了长长清单,又体贴的在箱子隐蔽处做了记号,标明里头是何物。
不过尽管如此,聘礼太多了,他们也要极力安排——上回的纳采礼已将府中的杂物房库房占了去,这一回,连裘老太爷与裘牧霆所住的小院,也整个用来装聘礼,方堪堪才能将聘礼归置好。
反正下月瑞宁便嫁过来,成为他们裘家的小孙夫郎了,如此想着,裘老太爷美滋滋,倒是十分干脆的搬出了小院,到了客栈去住。
且让裘家人搬出三房府宅,也并非只因聘礼无所放置的原因,实在是两家已定好婚期,接下来的时日,连林瑞宁与裘牧霆都要少见面,裘家人是不能再住在府宅里头的,林瑞宁也需适当待嫁闺中,减少外出。
这时,林东恒让人将最后一箱子聘礼抬走,在长长的聘礼单子上,勾了最后那一行。
远远瞧着他爹至此长舒一口气的松快模样,林瑞宁下巴枕在裘牧霆肩上,忍不住勾唇轻笑出声。
“嗯?”裘牧霆声音犹有些沙哑,酥酥麻麻。
“世叔抬爱,这样多聘礼给足了瑞宁体面与荣宠,只是山长水远,难为世叔安排人送来临阳了。不知到时凛冬严寒,路上可会结冰?一路去戎城,道路应是难走的,世叔这些聘礼,可是让我忧心啊。”几分嗔几分促狭,偏偏并无恼意。
不过烦恼也是真的,裘家下的聘礼十分浩大,乃大夏国至高规格一百二十八抬,此规格并非平民百姓可用,然裘牧霆自然非一般人,此规格,定然有李沧澜准许。
林家打算自裘家两次的礼中挑选一些出来,又自己添置一些,出嫁时给哥儿的嫁妆,也要一百二十八抬,如此才不失礼数。
原本也没甚么,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风光大嫁,值得高兴,然戎城遥遥数千里,这样多嫁妆,便是件麻烦事,少不得又要苦恼。
耗费人力物力也便罢了,最怕的是被贼人盯上,大喜日子,触了霉头,又令哥儿落入险境。
因而裘家给的聘礼太多,反倒令林家三房颇为为难!
听出言外之意,裘牧霆好笑开口,“瑞宁只管安然待嫁便是,其余一切自有我。”
林瑞宁安心了,“嗯。”
林家三房喜事将近的消息,瞒也瞒不住,毕竟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临阳百姓虽曾听闻过,却从未见过,只因临阳至今还未有身份贵重到能用一百二十八抬聘礼的人家。
裘家给林瑞宁下了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百姓们目瞪口呆,自然又是讨论了许久。
关于裘牧霆身份,关于那些聘礼,关于最近原本便是热门话题的林六少爷。
连云书的身孕,也在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有了一席之地,赞他有福,老蚌生珠,进而又引到了林东恒身上,夸他老当益壮,羞红了不少夫人夫郎‘的脸。
裘家在戎城及商人权贵中赫赫有名,于百姓而言却是极为陌生,因而半日后众人只知晓裘家经商,巨贾之家,并未深究下去,只因他们得知,这裘家是在戎城的!
着实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戎城?那可是关外呀,大夏国最边陲的一座城池,离临阳数千里之遥!
他们不由替身子孱弱的林六少爷捏了一把汗。
一时间,因近来书院之事被父兄困在家中的哥儿小姐夫人夫郎们得知消息后,不由伤感哭了起来。
他们的瑞宁要嫁人了,还嫁得那样远!
“好!好!好!想不到林瑞宁竟是嫁去戎城那偏僻荒凉之地,戎城黄沙漫漫气候多变,与临阳截然不同,林瑞宁一去山长水远,如何还管得了书院之事?他的手可伸不了这样长罢?”一富家子弟大喜,将折扇重重敲在掌心。
“啧,李兄啊李兄,你也太良善了,依小弟看来,林瑞宁那病殃殃的身子,平日便一步三喘,又在寒冬出嫁,嫁去的还是戎城,只怕在半路上,便会香消玉殒咯!”
“哈哈哈哈,钟贤弟说得是!”
厅中,一众富家学子皆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笑过后,方忽觉上座的王进还未发表高见,便望了过去。
却见王进竟冷笑一声,众人瞧他反应,十分错愕,厅内一时竟静了下来。
有人急急追问王进是何意。
王进眯眼冷冷,“据在下所知,我那妻兄与裘牧霆已选好了新府址,两座府宅是要建在一处的,若林瑞宁永不回临阳来,裘牧霆又建府宅来做甚?至于成亲路上,裘家豪富,自会护林瑞宁一路平安。”
“那要怎办?!”有人立时急了。
“最好的方法,便是令这门亲事成不了。”王进折扇缓缓轻敲,面容冷淡,眼底却闪过一丝寒芒。
到底是瞧不惯林瑞宁,原本他与林瑞宁可相安无事的,怪只怪林瑞宁竟异想天开,一下子开办了那样多免费学堂,实在可笑。
于考举及仕途一事相关,王进是寸步不想让。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下定聘礼的第二日,忽而不知从何而起一股流言,言林家三房为了钱财,不惜卖子求荣,不顾哥儿死活,将病殃殃的哥儿嫁去荒凉的戎城,哥儿夫婿还是与林东恒自个年岁相近、足可当林瑞宁父亲的裘牧霆!
若非为了钱财,寻常哥儿,谁愿嫁去戎城、嫁与老头儿?
甚至还出了首童谣:
六少爷,貌出众,方及笄,被看中,万两银,笑吟吟,哪管他,是爹是夫君!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未来姑爷才不是老头儿!他们才是老头儿,他们全家皆是老头儿!”忌女听了流言,气得攥紧拳头。
更气的是:“少爷贪图的才不是姑爷的银钱!编排少爷为了万两银便委身姑爷,也太欺负人了,区区万两,哪配得上少爷!”
林瑞宁噙着笑却是半点不恼,手上画笔不停,细细描绘灯图。
他已向裘牧霆问清裘家人口及关系,又了解了各人爱好,便想为每个人定制一盏灯。
之前便盖好了用于锻造灯具的厂,如今秋雨歇,也是时候开工了,前两日厂子初制了一批灯具,皆是依着中华第一神灯的构造去的。裘牧霆为他选的能工巧匠技艺极好,很快便有模有样,如今已上手。
于这间灯具制造厂,林瑞宁也有些想法。
神灯巧便巧在构造上,然一旦流传与市,也并非不可复制,旁人只需钻研一番便可做出来,到时他的灯也无甚稀奇。
林瑞宁便打算走高奢路线。
他只赚富人钱财,同样好用的灯,百姓若想用上,到时只管买市面上的仿制品即可,物美价廉,而出自他名下的,则是奢侈品,价钱百倍。
这可并非普通的灯,是王维诗里的灯!
谁买谁有面儿!
“少爷!您怎一点也不生气?”忌女瞧着少爷竟好似更加愉悦了,不敢置信。
“我有甚好气恼的?世叔被编排得又老又好色,爹爹贪财冷漠,却夸我貌美出众,还轮不到我生气呢。”
“可是,可是他们侮辱少爷!万两银子,少爷分明不止万两!”
“傻丫头。”林瑞宁摇头失笑。
果然,晚间用晚食时,林东恒格外恼怒,言不会放过编排童谣之人,又安抚了哥儿,“怀舟已在查此事,他让我代传,绝不会让瑞宁受委屈。”
“我知。”林瑞宁倒是并不在意,反而有些忍俊不禁。
那童谣,可是戳了老男人的肺管子了,竟说分不清老男人是他爹还是他夫君,哈哈!
这两日霜更重,风又起,秋雨缠绵,林瑞宁足不出门,只管画图,丝毫不管外头纷纷扰扰。
童谣越传越烈,不止临阳,连州府百姓也有耳闻,只有这样一桩事。
这样的事态,难以令人相信此事背后无人刻意为之。
愤怒即力量,裘牧霆黑了脸,很快便查出童谣出自临阳一位学子之手。
此人言出于嫉恨,瞧林家三房不过眼,才编排了这首童谣,无人授意。
裘牧霆面上信了,放他归家,却命人密切盯视他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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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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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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