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不行!”王恬恬脱口而出。
“嗯?”林瑞宁手指轻轻瞧着茶杯,似笑非笑,“有何不行?我想我并没有一定要帮你的义务罢?”
裘老太爷拍桌,怒目瞪王恬恬,“今日放你进来,是看在你腹中邵言孩子的份上,你若是来生事的,那也不必再留了,老夫立刻让人送你出去!”
王恬恬支支吾吾,心里又慌又急。
她要是不能与林瑞宁独处,如何将小产的原因推到林瑞宁身上?
一切都没有按照她心中计划进行,王恬恬有些乱了阵脚。
三位夫人心思细腻,却眼光毒辣,这时看着王恬恬有甚么心事的模样,对视一眼,暗暗警惕起来。
李浩澜开口道,“大冷天的,也不必再挪地方了,有甚么事,在这里说便成。”
裘文慧点头,“就是。”
“我,我……”王恬恬暗恼,心急如焚,却怕露出破绽被他们看穿,只得勉强忍耐下焦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想请小爹帮我向父亲捎个平安。”
林瑞宁淡淡,“可。”
接下来,便无甚么话说了,王恬恬尴尬坐着,正厅几人只围着林瑞宁说话。
坐了许久,王恬恬感觉身子都僵了,天色已不早,裘老太爷直言送客。
王恬恬咬唇,袖中手指紧握,有些癔住了似的,直勾勾盯着林瑞宁,仍不愿走。
林瑞宁对一旁的忌女招招手,含笑耳语了几句。
忌女点头,走出去了,一盏茶后又回来了,对林瑞宁附耳几句。
她是有些不解的,少爷要她去看看姑爷是否回来了,还要看看四少爷是否也来接四少奶奶。恰好的是,四少爷的确与姑爷一同回来了,于是她便按照少爷的吩咐,悄悄与姑爷说,让他带着四少爷先在外头的小院里头说会儿话。
“算了,雪天路滑得很,我送表妹出去罢。”林瑞宁抱着汤婆子,施施然起身。
除了王恬恬瞬间惊喜外,众人皆不赞同,却拗不过林瑞宁。他们还想陪他一起去送王恬恬,却也被林瑞宁拒绝了。
眼见着到了备晚食的时辰了,林瑞宁只软着嗓子撒娇,“明日瑞宁便要回临阳,想来是有许久都吃不到嫂嫂们的拿手菜了,瑞宁馋得很呢,诚心求嫂嫂们再做一回,可好?”
他年岁虽小,却难得这样软绵绵撒娇,立时叫三位夫人心软成蜜糖,连声应道,“好好好,瑞宁等着。”
又塞了个汤婆子给林瑞宁,替他整理好衣裳披风,才肯放他出去。
王恬恬也得了一个汤婆子,只是裘家人待他们二人孰亲孰远,却一目了然。
也罢,这样的场景她都看了一下午了,早已麻木。
只是不知道若林瑞宁害她小产,手染鲜血残害了一个裘家子嗣,裘家人还会待他这样好么?
王恬恬慢慢朝府宅外头走着,看着前头林瑞宁的背影,他们二人走在廊下,两侧是幽静小院,有些假山小池,树木园叶子落尽,枝桠落满积雪,除了她与林瑞宁外,再没有其他人影。
方才林瑞宁轻咳两声,说冷,把忌女支回去给他取大氅去了。而绿意,也知晓小姐接下来要做甚么,故意落后一段距离。
气氛寂静得有些诡异。
王恬恬站定,轻轻开口,“表哥,我们在此处等等你的丫鬟罢。”
林瑞宁脚步一顿,心道:终于来了么?
他有几分好奇,自个故意给王恬恬营造了二人独处的机会,王恬恬会与自个说甚么?
当然,其实也并非是他真正与王恬恬独处,毕竟他可以感觉到,在不远的假山后,正站着裘牧霆与裘邵言二人。而且裘府本来便到处都是暗卫,眼睛看不见,但或是房梁或是树上或是屋顶,定布满了暗卫。
这也是林瑞宁敢与王恬恬“独处”的原因。
“好。”林瑞宁轻轻点头,拢着披风站定。
那丫鬟心系林瑞宁,定是快去快回,给她的时间不多。
王恬恬直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表哥,我有些心里话想与你说,除了你,恬恬再找不到可倾诉之人了。”
假山后,听到小姐儿的这句话,裘邵言停住了要出去的脚步。
他方才才得了会儿闲,想着赶回府陪陪她,却听下人说她来了这里,便特意来接她回府,恰好碰到父亲,难得父亲说要与他说几句话,裘邵言受宠若惊。
而后,便见小爹与恬儿一前一后往这里来了,父亲面露不喜,藏于假山后,是不喜见到恬儿。想到恬儿也惧怕见到父亲,裘邵言便想也不想,跟着暂时藏于假山后。
在他按耐不住想出去关心她冷不冷,身子可还好时,却听到小姐儿说要与小爹说心里话,这番话,她再无人可倾诉。
也好。
裘邵言只小姐儿这些时日郁郁寡欢,也不愿与他倾诉,若能这样知晓她心中在想什么,也好。
因而,裘邵言便静静等着。
然而下一刻,小姐儿说出的话却令他微微一愣。
身旁的父亲,则是顿时气息冷瑟!
“你知道么,表哥,我讨厌你,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王恬恬红着眼圈,哽咽开口。
林瑞宁默默抿唇。
好家伙,王恬恬找他,只为了骂他出气?可惜隔墙有耳。
林瑞宁无甚波澜,“我自问除了落水一事外,并未再有任何对不起你之处,且落水一事,我曾向你赔礼道歉,你也表示原谅我了。”
王恬恬流着眼泪恨恨道,“住口,你这个小人,枉我以为你真的那么好心!大家都被你骗了,你欺我辱我,故意搬弄是非毁我名声!若不是你阻拦我与邵言哥哥在一起,爹爹怎么会被逼无奈下/药?还有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兄他们……呜呜……”
假山后,裘邵言又惊又惧,额头沁出豆大冷汗,根本不敢看身旁父亲大人的脸色。
他想要出去,叫小姐儿不要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些风言风语与小爹无关,小爹从未搬弄口舌!至于林家老宅那一大家子,错了就是错了,恬儿怎可是非不分?
一只手重重按在裘邵言肩上,沉沉的,是无尽的威严与怒火。
这时廊下小姐儿尖着嗓子哭叫,“林瑞宁,你已经嫁人了,为何还恬不知耻缠着邵言哥哥不放?他是我的夫君!你一定是嫉妒罢,所以蛊惑裘家人排挤我!”
裘邵言面色一瞬间苍白,立时跪下垂着背脊,“……父亲,邵言不敢。”
他怎敢染指父亲大人的夫郎?
“起来,”沉沉的两个字,并不大声,甚至是只可他们二人听见的,却带了千钧怒气,叫人胆战心惊。
裘邵言不敢起,反而将头垂得更低。
“带你的人走,否则,即便是你的人,我也杀之。”丹凤眼里,是看不透的黑,似深渊,掀起滔天巨浪。
杀之!
裘邵言脑中嗡一声,他丝毫不怀疑父亲的话,父亲大人向来言出必行!
不立刻杀,是看在恬儿腹中胎儿的份上!
他怎敢再留?更知晓日后最好不要再让恬恬出现在父亲面前了,否则后果他们定是承担不起!
裘邵言艰难起身,四肢凉透。
他看着廊下站在台阶上方的二人,思绪尚且混沌。
就听低低的一句,“表哥,若是我摔下去,你说会如何?你能辩得清么?”
裘邵言眼睁睁看着,听得到声音,反应却慢半拍,待反应过来时,小姐儿已红着眼后退一步,张开双臂任由自个向后摔倒,滚落长长的台阶。
那台阶格外长,有二十多级,且陡了些,是延展到座着假山的水池中的,平日水池的水满涨,还会有睡莲,冬日水却浅了,只在水池底结了一层薄冰。
王恬恬直接砸破薄冰,发髻散乱衣裳凌乱,额头破了,有血流出。
这一切好似在脑中慢放,待人滚落到池底,裘邵言心脏才猛地抽搐,好似恢复了意识,“恬儿!”
他目眦欲裂,冲过去抱起人。
裘邵言的手在发抖,声音也沙哑颤抖,“恬儿,你如何了,疼不疼?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和孩子会无事的。”
然而他嗅觉这样敏锐,怎会闻不到那不同寻常的血腥味?那冰上隐有血迹,并不是小姐儿头上滴落的。
是孩子,孩子!裘邵言要发疯!
王恬恬摔伤了头,有血蜿蜒流下,一阵眩晕与疼痛,腹中也阵阵疼痛,痛得她快要死去,真疼啊。
可是伴随着流出的暖流,让她知道,爹爹说对了,她今日真的会出现小产的现象,巧的是恰好这时出现了。
是老天爷仁慈,终于帮了她一回了么?
王恬恬苍白着脸疼痛难忍的抬起头,看向廊下安安静静抱着汤婆子站着的林瑞宁。
对方很镇定,居高临下看着安静自己,这样的时刻竟也没有一丝波澜。他就是这样善于伪装,叫人恨极了他这副模样!想要撕碎!
她朝林瑞宁勾了下嘴角,立刻哭了出来,“邵言哥哥,是他,是他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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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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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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