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扶了一下眼镜,眼底的平静被撕得粉碎,嫉妒和暴怒的情绪在他心里如同困兽挣扎,几欲逃脱囚笼将凶狞的戾意发泄。
“没关系,我会把你洗干净。”
就连文森特自己也没察觉,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这个称心的玩具,生起了不该有的占有欲。
只是让他想到将少年压在身下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他便恨不得摧毁一切。
所有不该拥有的情绪,都被少年挑起。
温和绅士,近乎面具的脸上出现了裂隙,微狞的情绪在眼底飞快浮现。
他对视着梵玖的眸子,目光像是压抑的浓雾将人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角落。
“我会用我的气息,一点点,把你清洗干净。”
梵玖本能察觉到了危险,他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无力的身体和泛晕的脑袋,却是让他无处可逃。
“邢薄舟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如果梵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文森特的地盘。
“你怎么还在叫他的名字呢,那个肮脏的名字只会把你污染。”
他的手指如同描摹画卷一般,在梵玖脸上摩挲着,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褪去眼镜就不会再显得儒雅斯文。
明明语气不徐不疾,里面却含着不易察觉的野性,如狼一般的凶狠:“你嘴里喊出的,应该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名字,明白了吗?”
他的手指往下滑动,握住了梵玖的脖子,感受着动脉的跳动。
如果下一秒文森特捏断他的脖子,梵玖并不意外。
他被迫仰起优美脆弱的雪颈,犹如一只引颈待屠的天鹅,温顺而美丽,对着他毫不防备,哪怕他手下用力会在瞬间结束掉他的生命。
“别再惹我生气了,嗯?乖乖的。”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薄唇倾吐出温柔到近乎危险的言语:“对了,不妨告诉你,你的那位小情人,已经变成植物人了呢。”
“不可能!”从刑薄舟将他护在身下,替他挡住了大部分伤害的那一刻,梵玖知道对方一定伤得很重,但他无法接受对方变成植物人的现实。
他难受地捂着头,近乎疯魔地重复呢喃着。
这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逃避和退缩。
“怎么可能呢!”
然而,文森特俯下身去,他凑到梵玖耳边,声音微哑,恶魔的低语如同附骨之疽,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它一点点瓦解着梵玖心中的侥幸:“不相信吗?需不需要我调出病例来给你看看?”
“别说了,别说了。”
文森特抬手用力地摩挲着梵玖泛红的眼角。
那双让他无论哪一次见,都让他心神震颤的眸子蒙了层水色,艶丽得叫人一窒。hτTΡδ://WωW.sndswx.com/
文森特呼吸粗了几分,他的喉结慢慢地滚了一下,而后逸出低沉沙哑的笑:“你哭起来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让我想……狠狠欺负,真的很漂亮呢。”
他说着低下了头,唇逐渐往梵玖的眼睛靠近。
梵玖抬手在文森特脸上抽了一巴掌,巴掌声清脆,一下子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银丝眼镜被打歪了,斜斜地挂在脸上。
少年玫瑰色的漂亮嘴唇紧紧抿着,他在忐忑不安。
文森特扭回脸,上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梵玖蹭蹭往后挪了一些距离,见此,文森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底泛着的幽幽暗芒:“为什么刑薄舟可以碰你,我却不行呢。”
他倾身擒住梵玖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梵玖的所有挣扎压住。
按捺不住的侵占欲从瞳仁里露出些许微狞的一角,他唇角微勾:“现在的他已经任人宰割,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他一直做个植物人,如果你不乖——”
蛊惑人心的嗓音低低的,温柔到近乎溺毙:“我会让他,变成死人。”
梵玖呼吸都停止了,他僵硬着身体,任由男人捧起他那泛红的手心亲了亲,温柔而爱怜地看着他:“疼吗?”
手心像被烫了一般,梵玖克制着将手抽回的冲动。
“您的手掌这么娇嫩,下次还是不要使用它了,我可以自己打自己,”他说着,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梵玖被这个狠人操作惊呆了。
“现在解气了吗?”
“怎么在发抖?是在害怕吗?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他变成一个死人呢,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明明顶着一张带有巴掌印的脸,按理说应该很滑稽,然而,梵玖却丝毫没能放松下来。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你太紧张了,我的小缪斯,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放松。”白皙小巧的耳垂似乎被含抿入了温软湿滑的口腔,令人发麻的激流从相触的地方窜往四肢百骸,渗透骨髓血液脉络,熔化骨骼,神魂都在共鸣。
娇弱的少年,在体格强壮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的挣扎被尽数化解,男人贴近他的耳朵,呼出来的气息冰凉如冬日晨雾,惹的梵玖一阵细密的轻颤,
“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受到惩罚。”
“现在,就由我来净化,你被污染的颜色。”
……
雪浪般的婚纱,满满绣织着玫瑰花纹的头纱,绘有艳红玫瑰与碧绿荆刺的纯白丝袜,松软如新雪的纱,光泽柔润的绸缎……
这是文森特特地为他的小缪斯量身定做设计的婚纱。
此时,他打算亲手,为他的新娘穿上。
梵玖摇着头往后退:“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
显然,男人早已备好了这些东西。
“乖一点。文森特眸光幽凉,“如果你不想我弄死你那小情人的话,”
他单膝跪地,捏着少年脚踝,白皙的小腿被托起搭在他的腿上。
犹如艺术品般瓷白的双足。
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娇嫩得不可思议,莹白脚背上隐隐可以看到青色血管的走向,粉嫩颜色的指甲如即将盛开的花苞,攫取着视线。
所有人都应该跪在他脚下,以臣服的心情亲吻他的脚背…是的,所有人。
文森特呼吸微微急促,他右腿膝盖着地,半跪在床边,当手指触碰上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那一刻,柔软滑腻的触感,透过指腹瞬间袭向大脑。
“痒——”
微动的嫩滑脚掌好像羽毛拂过一般,从手背一直痒到心底。
“很快的。”文森特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压抑至极。
片刻,他毫无征兆地低头,唇覆上了那绷紧的脚背。
“变态——”手中的玉足微微发着颤,圆润漂亮的指头可爱地蜷曲着,还有那听得人无法把持的控诉。
男人如吸了毒的瘾君子般,表情陶醉沉迷,这让梵玖有种要被对方连肉带骨拆之入腹的腹背发凉感。
啊,乖狗狗。
你这样卑微饥渴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呢。
我是骨头,居然让一向注重形象的您,沦为我的舔狗。
主人我一向赏罚分明,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喜欢,所以——
我要小小地,惩罚一下你。
梵玖一脚踹到了男人的侧脸上,把那副金色眼镜给踹飞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
骨络分明的大掌如同铁钳般扣住他的脚腕,如梵玖所料,被踹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任何怒意,怔了一下后,竟是笑了。
他侧过头在梵玖脚腕上亲了亲,掠食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乔郁,贪婪的,饥渴的,侵略的,恶劣的。
梵玖的脚背绷直了些,那种湿润舒服从脚心窜上来,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穿透全身每个细胞。
他抽了抽腿,没能抽回去,没想到男忍看似儒雅,力气居然这么大。
“放开,我自己穿。”带有些许小脾气的声音,听得文森特越发兴奋了。
“我喜欢听话的孩子,你只需要乖乖坐着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男人乐于将少年当做娃娃一般,按照自己的意愿精心装扮着,他需要将少年全部掌控,而穿衣,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文森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跪姿,像个谦卑周到的男仆。
他用左手握住那精致的脚踝,右手箍着袜沿,循着少年瘦长的小腿,缓缓将袜沿向上捋。
不过是穿上袜子,套上婚纱,却漫长得像是酷刑。
少年跪坐着,长腿上裹着的白色长袜绘有玫瑰,妖娆的红,缠卷的荆刺,刺得人痒,痒得人发狂。
婚纱的胸口压得颇低,漂亮肩角与精致锁骨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掩映在蓬松雪白的蕾丝后,若隐若现,犹如一份亟待拆封的礼物。
他的面容在白纱的遮掩下,显得朦胧而梦幻。
文森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这份灵魂似乎都无法承受的美,一寸一寸,映入眼球,刻入脑子。
这是他画中的主角,他的缪斯,他的玫瑰小新娘。
而现在,他要亲手,摘下这朵无主的玫瑰,在自己的地盘上,榨干它的汁液,让它只能为自己盛放。
我为他换上了新娘的白纱裙
为他铺满玫瑰与红酒
艳红与纯白交织
象征着我偏执疯狂的爱意
……
文森特先生的每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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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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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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