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脚步,却是向自个的小院走去的,头也微垂,避着别的下人。
忌女在后头偷笑,“少爷,咱小院里头的冰块已化了,奴婢去正厅重新取些冰块来,您稍等。”
她鬼精灵的说完,提着裙摆笑嘻嘻的,便要向外走,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声音,“不必,我已让商十去取。”
忌女听了,捂着小脸红着耳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哎呀!裘老爷一出现,她脑子里忽而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方才少爷与裘老爷亲了,不知是怎样亲的?她虽离开花楼几个月了,却还记得一些楼里的姑娘与恩客亲近的模样,有坐在腿上的,也有抱着的,还有搂着腰的……
不管怎样,定是十分激烈的,将少爷的嘴都啃肿了呢!
小丫头慌不择路,方跑到小院拱门处,商十便从外头追来,有些讨好,喊住了她,“忌女姑娘,冰块来了,您瞧瞧够不够?”
如今林少爷与爷定亲了,日后林少爷便是当家主夫郎了,是他的正经主子,连带林少爷身边的丫鬟忌女,他也更不敢得罪了。
爷爱屋及乌,还亲自教这小丫头武功,讨好着她些,准没错的。
满满一大盆冰块,当然够了。
忌女接了,眼珠子转了一下,想了想道,“商管家,你先别走。”
林瑞宁坐在镜子前,回来的路上他便觉嘴唇火辣辣的不对劲,如今一看,果然已又红又肿,想来即便是对外说是蚊虫叮咬的,也定无人会信的。
且这痕迹,一时半会儿,该是消不下去。
这老男人,可真会亲!说好的沉稳知懂分寸呢?亲起嘴来,又霸道又强势!比那些毛头小子还激烈!
林瑞宁真正有几分恼了,这要他如何出去见人?
“少爷莫忧,老爷寻您,只是找您要铺子后院的钥匙罢了,纳采礼太多,府中实在放不下了,所以老爷盘点了一批东西,打算放到那边去。”忌女端着冰块走进来,麻利的用丝帕包了几块冰递给少爷,小脸偷笑。
林瑞宁松一口气,接了冰放在嘴唇上,打开抽屉,“既如此,你便去跑一趟,帮我把钥匙交给爹爹罢。”
至于他?嘴上痕迹未消之前,他都不会再出去了!
裘家送来的纳采礼,实在太多了,林东恒与云书清点了一下午,仍是理不完,且堆在府中无处下脚,让二人又是欢喜又是苦恼。
喜的是裘家看重自家哥儿,这样多纳采礼,待哥儿不薄,也说明对哥儿的喜爱程度。
苦恼的则是府中实在放不下啊!即便是可以搬一部分去自家哥儿铺子的后院里头,两人也愁眉不展,只因这些纳采礼,每一样皆是珍贵稀罕之物,没有一样是充数的。
无论挑哪些放出去,他们都不放心,怕被贼人偷了去。
幸而裘牧霆言会让随从守在铺子里头,林东恒才放心一些,勉强挑了十几箱物件,让随从们送去,忌女拿着钥匙当监工。
小丫鬟早已不是刚进府的模样,平日林瑞宁身子不适时,铺子里头的事皆是交给她打点,有意栽培她,如今忌女又机灵又能干,面对外人时很沉稳,处事得当,林东恒也放心。
自前几日林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下狱、并当场曝出几十年前林老夫人害死正妻,抢夺人子当成自己的儿子的事情曝出,林家三房便一直是临阳百姓关注的焦点。
毕竟此事实在令人震惊——林老夫人竟这样恶毒!而林家三爷,认贼做母几十年,最后险些也被林老夫人害死,实在可怜。
因着一直处于舆论中心,因此,林家三房今日有贵客上门的消息,早便传遍了临阳镇。
听在场的人说了,那一箱箱的礼,足足从府宅门口排出去老远,且最重要的是,在最前头的还有一双大雁、一对羊一对鹿!及许多寓意好的物件。
这些可都是纳采礼才用得上的东西!
“莫非有人上门提亲了?”
“定是了,平白无故,谁人送那种礼?得来也不易啊。”
“是啊,可真是稀罕,老身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大雁羊鹿都齐了的,一时还认不出呢,嗐……”
有人挠头,“可是林家三房,只有林六少爷一位哥儿吧?难道林六少爷要嫁人了?可是嫁给谁,谁敢娶呀?”
一时众人皆沉默。
是啊,按这纳采礼的规格,定是要迎娶正室的。可林六少爷人虽生得无人能比的貌美,心地更是善良,然却有一点不好,那便是他身子弱不禁风,体弱多病,难有子嗣。
若非这一点,上门提亲的人早就将门槛踏烂了。
更是曾有人言,林瑞宁这辈子,只能委身于人做个妾。
想想这一点,又与排场极大的纳采礼一对比,更加诡异了,令大家抓心挠肝般想知晓真相。
是不是真有人上门提亲了?林六少爷是做正室,还是做妾?
可惜林家三房今日一直闭门谢客,外头再好奇议论,也瞧不着里头如何,探听不到半点消息。
.
“林瑞宁定是妾!不可能有人娶他为正室的,不可能的,凭什么?!”
林家老宅里头,林婉柔疯疯癫癫。
“对,他只是个妾,只是个妾,那来提亲的死老头与那个裘老爷相识,哈哈哈哈,定是那裘老爷送来的纳采礼!裘老爷那么老了,早已妻妾成群了罢,林瑞宁嫁过去,怕是排到十几名外了!”林婉容与她凑在一起,在院中跑来跑去,同样疯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再看院中,明明还未入秋,可却已有一股寂寥凄凉气息,原本光鲜亮丽的府宅,杂草丛生,颓然凌乱。
如今府里头,下人已跑的跑,逃的逃,偷了卖身契,抓也抓不回。
而四夫人,在那日从公堂回来后,便悄悄带了小儿子林瑞炎离开,不知所踪。
现今老宅里,剩大房的林婉柔与林瑞谦的两个孩子,二房林婉容,四房林瑞旭林婉仪,及王恬恬。
辛好王恬恬还有个丫鬟绿意,是自小陪她长大的,从王府赶来照顾她,如今还能做做饭,洗洗衣裳,不至于那么艰难。
绿意做好了饭端来,“小姐,您饿了罢?”
还未等王恬恬伸手,两道小身影便冲了过来,将饭菜夺走。
“你!”看着那两个孩童饿死鬼般的模样,绿意气恼。
王恬恬摇头,“算了,他们也是饿了,表嫂抛下他们,表兄也不在,他们也是可怜。”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下头疯傻的两个表姐,杏眼微红,“绿意,再去做些饭菜来罢,表姐她们也一日未进食了。”
“可是……”绿意为难,“小姐,奴婢带来的银子,快要用完了。”
这几日,又要为林家老宅的人抓药看病,又要负责几人吃食,还要疏通打点狱卒,好能去看望林老夫人,她带来的银子,也所剩无几了。
她真想劝小姐不管这一家子,回家去。
然又知晓小姐心地善良,不可能不管自己母亲的外家。
只是瞧着小姐受苦,她心疼。想到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之事,绿意道,“小姐,今日那家来的人,好似是向林瑞宁提亲的?他竟也有人要,且那样多纳采礼,难不成都忘了他曾落水湿身勾引姑爷了么?哼!”
提起这事,绿意仍气愤不已,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若那次林瑞宁真成功了,怕姑爷真会迫不得已将他抬进府里头!虽正房定还是自家小姐,林瑞宁只会是个妾。
可想想林瑞宁与自家小姐共侍一夫,怕是还会日日相见,她也都要怄死了。
王恬恬心中复杂,“……此事莫要再提了。”
如今对林瑞宁,她也不知是何心情。
外祖母一家,沦落到如今地步,好似都因林瑞宁。可是想想,外祖母他们,又并非无错,且是犯了大错。
绿意撅嘴,“林瑞宁都要嫁人了,小姐,姑爷何时来迎娶您呀?过几日,您也要及笄了呢。”
王恬恬想到那人,心中又甜又苦,随后不由微恼了,心中委屈。
这段时日,邵言哥哥音讯全无,难道他便这样忙么?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变故,最希望的,便是身边有人可以倾诉,可是寄出去的信,皆像石沉大海。
虽然说好,待明年爹爹高中后,她才成亲的,可是如今,她忽而有些想立刻嫁与他了,便不用承受相思之苦。
除了思念外,她还惶惶不安,只因察觉到那些暗卫,待她也不似从前上心了尽责,否则那些下人,是偷不到卖身契逃跑的。
王恬恬又哪里知晓,这批留下保护她的暗卫们如今是如履薄冰——裘三爷不喜这未来的儿媳妇,且这少主夫人还与林少爷有过节,林少爷如今与裘三爷定亲了,不知如此,裘老太爷对林少爷也是极其满意的。
那位林少爷,眼瞧着是板上钉钉的当家主夫郎了。
可这王小姐呢?据说少主正在来的路上,裘三爷言,要少爷亲口与王小姐断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怎敢还似从前一样待王恬恬?做什么都得先掂量会不会得罪裘三爷呢!
能护王恬恬性命无忧,已是承受极大压力,做到极致了。
王恬恬起身向外走去,“你留下来照顾表兄的孩子,银子之事,我去想办法。”
慕大哥说,有事可找他,他便是她的兄长一般,可以给她依靠。
.
这边,铺子一开,忌女便被一群千金小姐少爷围住了。
张玉如为首,眼眶红红,“忌女姑娘,瑞宁当真要嫁人了?”
他们舍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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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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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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