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仅仅只这一口,随着喉结滚动、甘甜的灵泉水滑进肚子里,他的耳垂已悄然染上一丝绯红,眸色暗沉。
若是被哪个随从瞧见,定是如看见天崩地裂般愕然。
因为沉稳从容如主子,竟也会害臊么?
所幸并无任何随从看见,因此林瑞宁也并不知晓此事,只回房将颈上颈圈取下,脱尽衣衫,随后将长发挽起,徐徐泡入热水中。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自动闪过许多事。
明日要向世叔借两支商队,去今年不会闹旱灾之地,购买一批粮食回来。要大肆屯粮的话,现今他的银子还差些,手里头只三千两银子。半月前他爹与小爹去行商回来,倒是赚了些,给他买了个颈圈与其他物件及开销后,手里头该还有千两左右,林瑞宁却不打算找他们要。
三千两银子,先买着粮食罢,要到七月初方才灾闹粮灾,距今还有两月,他可徐徐图之,一边购买粮食,一边屯银子。
明日便推出香皂,相信香皂定能博得许多哥儿姐儿喜爱。
林瑞宁闭着眼睛,依着浴桶边缘,一边想着计划,一边运转心决。
忽而他眉头微蹙,面色却并不是忧而是透着几分喜意,嘴唇微抿认真许多,敛了所有思绪,明丽面庞美艳动人,周身隐隐罩着层朦胧光芒,流光四溢。
一刻钟后,浴桶中哥儿睁开眼睛,额头微汗,桃花目中满是喜悦。
他已经可以运转心决八八六十四周了!待到九九八十一周,便功法大成,届时空间与灵泉都会升级,灵泉水的功效也会大增。
这副壳子太虚弱,初次将心决运转六十四周,已然耗尽精力,在初时的惊喜兴奋后,很快疲惫困倦感袭来。林瑞宁站起身来,擦拭干身上水珠,穿好衣裳,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
忌女许久未等到少爷吩咐,按耐不住,生怕出什么意外,有些担忧的轻轻推开房门,却发现少爷已睡着,且睡得极沉的模样,不由有些吃惊。
她很快反应过来,忙站在床边轻轻替少爷打扇。hτTΡδ://WωW.sndswx.com/
天时闷热,少爷晚间睡不好,已清减许多,明日她便大着胆子,偷偷托慕老爷为少爷买些冰来罢,不知慕老爷肯不肯?
慕老爷这样钟爱少爷,应是肯的罢?
若是不肯,那她也不许慕老爷喜欢少爷了……
“哗啦……”男人自冰冷井水中起身,浑身散发阵阵凉意,却又很快被灼热体温替代,水珠升腾为淡淡水雾。
裘牧霆丹凤眸深邃,眼底积压着可怕的某种情绪,眼角猩红,喉结滚动,声音沉沉而沙哑,“来人。”
“爷。”刘七立即现身,恭敬跪地,有些担忧,“小人在,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主子竟泡了这样久的冷水!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罢!
“去买些冰来。”裘牧霆眼底滚动浓黑情欲,闭了闭眼,徐徐吐出灼热鼻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筋脉暴起,指节用力抓握浴桶边缘,几乎要将硬木捏碎,以此来发泄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
像是一只叫嚣的野兽,被囚禁在牢笼里,张牙舞爪怒吼,随时皆有撕碎牢笼出来伤人的可能。
在躁狂的边缘,摇摇欲坠。
刘七感受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危险及压迫感,心头大震,头皮发麻,不敢再问更多,忙恭敬点头应下,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沙哑声音响起,裘牧霆深吸一口气,宽阔腰背筋脉隆起,结实肌肉块块分明,眼睛被逼出浓厚血丝,已然到了忍耐极限,神智却依旧清明,声音沉沉,“将临阳镇上所有冰皆买下来,往后每日送些去瑞宁府上。”
他记得,小哥儿很怕热。
刘七听着主子的吩咐,心头发闷,堵得慌。
只因他又忆起,自个曾不愿被爷送去伺候林少爷的过往。
他真是个蠢才,呜呜。
半柱香后,刘七带回许多冰,其余随从也陆续回到庄子复命,“爷,临阳镇所有藏冰已被买下。”
“嗯。”许久,方响起一个音节。
面容俊犷身量伟岸的男人,闭目靠着浴桶边缘,周身被冰块围绕,额上却依旧沁出细密热汗。
刘七与裴五,一晚上守在爷跟前。
庄子里头并无地窖,因此他们虽已将临阳镇所有藏冰皆买下,却并不能带回庄子。所以,在爷浴桶里的冰块融化之后,他们便只能去往镇上藏冰的幽深地窖中,一趟趟取回新的冰块。
这一夜,牛头村总是响起马蹄踏踏声,村子里头的看门狗一开始还精神奕奕狂吠,到后头,趴在地上,连脑袋都懒得抬起来。
啧,这些人类,一趟趟的来回,烦死狗子了。
刘七与裴五最后一趟取冰回来,听到鸡鸣响起。
“这些冰便留着。”屏风后,裘牧霆站起身来,从容更衣。
刘七与裴五松一口气。
他们一夜未睡,来回不停折腾,累是不累,却是有些怕了。
天色还早,本以为爷会歇息片刻,却听到低沉嗓音,“备马。”
“是。”
罢了,主子惦记林少爷,怎会需要歇息?莫说才一夜未睡,怕是三夜未合眼,也不妨碍他去找林少爷!
.
林瑞宁这一觉,睡得极沉。
他醒来时,透过床前薄纱,也能看见窗子外头天色已大亮,日头升起,耀眼灼目,今日天气晴好,应极其闷热才是。
可他却感觉丝丝缕缕凉意,今日早晨,竟是比往时还要凉些。
“少爷。”忌女端着洗脸水与一应洗漱所需之物进来,看见少爷醒了,忙过来将床前纱帐挂起,小脸笑盈盈的,大眼睛发亮,透着几许神秘,“少爷今早醒来,可有发觉与往日有何不同?”
她小脸洋溢着喜意与俏皮,看着便令人心情大好。
林瑞宁不由轻笑,促狭道,“傻姑娘,笑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罢,莫不是有英俊公子,来与我们忌女姑娘提亲了罢?”
忌女羞恼跺脚,“哎呀,少爷!”
她却是舍不得对少爷使小性子的,只看着少爷的漂亮模样,便甚都恼不起来,转眼小脸便笑嘻嘻的,一指床头与床尾两端各摆放着的小盆,“少爷,您难道不觉得,今日比往时凉快许多么?这是慕老爷一早派人送来的冰,已化了大半了呢!”
忌女现如今,对慕老爷更加满意了。
慕老爷虽老了些,却是真会体贴少爷,心思也细。瞧,一回临阳镇,便想到了少爷怕暑热,这才第二日,还一大早上,便送来了冰块!
少爷今日,是比以往睡得沉多了,也久多了。
林瑞宁微愣,起身望去,便见两个小盆里头,果然满满的一盆冰水,还有少许冰块浮在上头,散着丝丝缕缕凉意。
竟是慕怀舟送来的冰块,才使得房内这样凉快么?
他倒是有心……
林瑞宁唇角微勾。
他坐在床沿,“世叔一大早便来了么?”
忌女蹲下,替少爷穿鞋袜,吃吃偷笑,“是啊,慕老爷鸡鸣时分便来到府宅外头了呢,吓了洒扫的青风他们一大跳!那时老爷与夫郎都还未起来。”
响起那个场面,忌女便想笑。
任谁开门便见着一身量高大、气势非凡的男子牵着黑马站在外头,都会吓一大跳罢!
长相俏丽的小丫头吐舌,“慕老爷可真是想少爷想得紧,这样早,便眼巴巴来了,已在正厅等了一早上。老爷与夫郎言,要奴婢唤您起身,慕老爷却说不打紧,让您睡到自个起来呢。”
她一边替少爷穿鞋袜,一边喋喋不休,满是替少爷欢喜的模样,“慕老爷这样疼爱少爷,想必若少爷嫁过去了,也定会过得极好,不会受委屈罢?”
真好,少爷过得好,她便放心了。
林瑞宁明艳面颊含着浅浅笑意,初时只听着小丫头喋喋不休,并未开口,听到这里时,不由好笑,伸指轻轻戳了戳小丫头额头,“你这小丫头,怎的翻脸这样快?从前不是还恼他厌他么?怎的如今处处替他说话了?”
忌女耳根一红。
“奴婢,奴婢……”她以前那不是嫌慕老爷老了些、怕他已有家室么?
总之,“少爷心悦慕老爷,奴婢便也喜欢慕老爷。能得少爷心悦,慕老爷定是极不错的!”
林瑞宁失笑。
今日忌女替少爷挑的,是套鹅黄色衣裳,外头罩着层薄纱,格外灵动明艳。
林瑞宁有些抗拒,“太娇嫩。”
忌女鼓起小腮帮子,“少爷还未及笄,本便是娇嫩的。”
昨日藕粉色,便是娇嫩颜色,她分明瞧见,慕老爷看得眼珠子都直了,目光都舍不得从少爷身上移开呢。
少女不容分说,便替他穿上了。
林瑞宁哭笑不得,无奈配合,只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
穿好之后,忌女又替少爷戴上昨日慕老爷所送颈圈,看着极其满意,点点小脑袋,“好看,慕老爷定会更喜欢少爷。”
林瑞宁看着镜中自己,耳根微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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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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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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