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得多谢少爷呢,若非他伺候少爷伺候得上心,怕早就和其他暗卫一样,轻则受刑罚,重则丢了性命。”忌女吐吐舌头。
那一夜林瑞宁遇刺,虽然在出口求情之后,裘牧霆的确饶了暗卫们一条性命,然而事后,一院暗卫皆受了刑罚,虽不至于丢了性命,却也元气大伤。商十是唯一一个受罚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人。
这其中,自然是因为要留着他伺候林瑞宁,要是像其他暗卫一样瘫在床上,可怎么行?
当时看着商十轻飘飘受刑后、舒舒服服连蹦带跳的离开,裴五与刘七顶着血肉模糊的腰臀趴在床上咬着被子,流下悔恨泪水。
呜,当初他们为何拒绝主子的命令!要是当初就跟着林少爷就好了!
可惜如今迟了,二人只能每日啃馒头,将月银省出来,哭唧唧掏给商十以此贿赂他,让他给他们在林少爷面前说些好话,看看能否让林少爷也要了他们二人去伺候。
这两个月来,都是一发了月银,商十便只给他们留下啃馒头的银子,剩余的都收入囊中,荷包都丰盈了不少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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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女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抬头来便听到少爷问,“可听到神医大人诊断太子病情了没有?神医可有方法治好太子殿下?”
忌女摇头,“奴婢只远远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面容,便被骇到,剩余的是不敢再听了,忙告退离开。”
林瑞宁点头,轻笑着伸手点她光洁额头,“你倒是机灵,跑得快。”
说完,林瑞宁敛了笑,眉头微微蹙起,有些出神。
他想知道无能子能不能解太子的毒,可惜身为未出阁的哥儿,他此时是不宜出去见太子的,于是便只能暂时忍耐住,决定等晚上再问裘牧霆。
正厅中,气氛低迷。
谁也想不到见多识广踏遍大夏与周边各国的无能子,竟也认不出太子所中之毒、更加对这毒毫无头绪,一时除了裘牧霆外,其他人皆脸色大变。
林东恒与云书面色微微发白,心中惶恐焦灼,直觉这些话不是他们可以听的,脑袋垂得极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裘老太爷则是惊忧多过恐惧,捋着花白胡须,不由追问道,“无能子,你当真没有办法么?”
无能子早已在宣告自己无能为力时,便顺势跪下了,听得裘老太爷的话,本来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只因他竟然看不出这毒,真是恼火,便恼羞成怒冷哼开口,“要是我有办法,我又怎么会藏着掖着,难不成老夫有被砍头的怪癖?”
治不好太子,对方迁怒起来,可是可以砍他脑袋的!
“……”好吧,裘老太爷也知自己失言了。
李沧澜脸上难掩失望。hΤTpS://WWω.sndswx.com/
虽知自己身中的毒药世间罕见,否则也不会至今没有一人可以认出,他更是早已经对医者宣布无法医治自己的话习以为常。然而无能子是裘三爷引荐给他的,因此,李沧澜来时是心存希望的,才来得这样急。
可是如今,竟然连无能子也束手无策。
那试问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解开他体内的毒?
难道他果真不得上天庇佑,要死于毒药折磨之下?
可是他不甘心啊!
李沧澜掌心握成拳,用力到筋脉暴起,长久以来压抑得极深的愤懑煎熬,在这一刻,皆失控了,布满伤口的脸扭曲一瞬,怒极而低声嘶吼出声,“啊!”
他的手,也是同时将桌面上的茶壶与茶杯扫落在地!正在无能子身旁!
无能子垂首不敢动。
瓷片碎裂的声音如惊雷,将林东恒与云书吓得一颤,云书面色白了白,捂着小腹,显然受惊不轻。
储君发怒,云书只是普通的布衣百姓,当然是惶恐不已,害怕得身体都在发抖。
林东恒急切,压着声音安抚,“书儿。”
裘牧霆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执杯盖端坐在桌子一侧品茗,丝毫不受李沧澜影响,犹如一潭湖水,毫无涟漪。听得那边异样才抬起头来,看向云书,当即眉峰一沉。
他将杯盖扣于茶杯上,而后漫不经心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丹凤眸不怒自威,“草民听说过太子美名,还以为太子殿下是能成大事之人,可惜,竟是看错了眼,这般沉不住气。”
李沧澜本怒火攻心,听得对方的话,忽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清醒许多。
方才他失态了。
但失态的理由,李沧澜自认十分合理,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冷笑道,“若裘当家是和我同样的境地,相信裘当家也同样会沉不住气。”
他认为,不过是事不关己罢了,裘牧霆才能这样沉稳,否则只怕那张平静的面具早已裂开。
李沧澜自中毒以来,面容尽毁的消息散开后,本就对他冷淡的父皇更加偏心二皇弟了,更隐隐有要改立太子的意思。而朝中原本看好他的忠臣,虽惋惜,却也渐渐觉得他面容应是无法恢复了,见他时屡屡摇头无奈。又恰逢父皇重病,眼看二皇子可能要继位,那些大臣也不敢再与他走得太近,关系已疏远许多。
前朝他举步维艰,后宫中,母后也因此事,更受奚落,虽贵为皇后,却后宫妃嫔皆可踩一脚,只为向贵妃表忠心。
李沧澜深知,他的事从来都不只是他自己的事而已,一旦他倒下,他,支持他的忠臣,与母后太子妃,母后和太子妃的亲族,皆受牵连。
因此可想而知,这段时日来,李沧澜内心简直如烈火烹油!偏偏还要表现得与往常无异,甚至比往常还要镇定自若!
他不可露出破绽,他要让大家以为他的容貌随时可恢复,否则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会立即倒入二皇子的阵营。
这些情绪已在李沧澜心中压抑许久,直到今日,才稍稍失控于人前而已。
李沧澜自认自己已十分能隐忍。
如今裘牧霆却说他沉不住气?
李沧澜只想冷笑。
然而下一刻,只听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隐有不屑,“难道太子以为,草民的境况比太子好上许多?”
李沧澜一愣。
他看过去,对上那双幽深而锋利的丹凤眸,对方是霸气天成的长相,明明只是漫不经心的看过来,他却不敢轻视对方半分,虽然他是东宫太子,而裘牧霆只是一介草民!
此人深不可测,他竟隐隐的,忌惮而心生惧意。
只是背脊对视一眼,背脊已出了一层薄汗。
同时他也想到自己方才所说不妥。
裘家现在处境,自然是与他相同。
甚至,恐怕再继续激怒二皇子,裘家在二皇子继位后,也许会被诛九族。
而他身为太子,哪怕夺位失败,与他亲近之人也只是受连累而已,还不至于诛九族。
李沧澜鼻息微重,咬紧后槽牙,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不如裘当家沉得住气。”
心里终不甘心低头,李沧澜不软不硬道,“只盼裘当家能如现在这般,笑到最后才好。”他那二皇弟的手段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裘牧霆抬眸,“草民自是冷静自持。”
一瞬间,气势磅礴,如玉山将倾,扑面而来,连李沧澜这个正面迎接过无数次君王怒火的人,也有些难以呼吸。
裘牧霆淡然看向跪在地上的无能子,“劳烦神医为在下未来泰山看看,可有不妥?若瑞宁小爹出了意外,在下可是不好向瑞宁交代。”
说到最后,唇角微勾了勾。
无能子:“……”
他看了一眼太子。
李沧澜摆摆手,让他起身。
无能子立即去看云书的境况,云书受惊,的确动了胎气,无能子替他把脉,又给了一粒安胎的丸子吃,云书才不再流冷汗。
李沧澜见此,哪能不知裘三爷方才的发难是为何。
原来是因自己摔杯,让裘三爷的泰山动了胎气,裘三爷不满!
李沧澜的确是位君子,他不知云书有孕,让对方收到惊吓,也是无意为之,当下便向云书道,“在下不知夫郎有孕在身,方才失态,实在抱歉。”
云书哪当得起一国太子的赔罪,慌忙中又要跪下,李沧澜看着裘三爷脸色,亲自去扶了扶,让云书不必多礼,又让林东恒陪云书去歇息。
做完这些,李沧澜看向裘牧霆。
裘牧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李沧澜观察入微,仍能察觉到对方心情稍虞,显然自己是做对了。
李沧澜不由好奇,裘三爷心仪的那位哥儿,到底是何许人也?能令裘牧这样的人,爱屋及乌,连带对哥儿的家人这样维护。
虽心中好奇,但也只能好奇罢了,李沧澜不可能开口要求见到那位哥儿。
眼下,李沧澜知自己解毒大概无望,他能做的,便是尽量让身边之人在自己死后好过一些。
而这关键,便在裘牧霆身上。
他相信裘牧霆这样不急不躁,定是因为胸有成竹。
他能分辨出,裘牧霆这份沉稳,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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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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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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