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天启从怀中掏出个小盒子来,“这是小叔让我带给您的。”
林瑞宁接过,小盒子古朴而雅致,散发淡淡幽香,一拿到手,莫名的心率平缓许多。
打开之后,林瑞宁眼皮轻轻一颤:这里面装着的,竟是一件佛教七宝!
它以金、银、琉璃、珊瑚、砗磲、琥珀、玛瑙做珠串成手串,颜色华丽又莫名厚重古典,色泽温润,指尖方触之,便感觉一阵难言的舒适席卷全身,令精神也松块了一丝。
裘牧霆送给林瑞宁的礼物,裘天启并不敢冒然打开,是动也不敢动的,原封带回,因此也是此时才知晓里头装的是一件佛教七宝,面色微微讶异。仔细辨认过后,更是惊诧,“这似乎是出自国寺宝华寺的了缘大师之手,许多年前我好似见过它一面,被供奉在佛像手中,日日受香火浸润的。”
传说了缘大师是一名得道高僧,行踪飘渺,京中贵人争先恐后爬上宝华山,却连了缘大师的衣角也看不着,更莫说与他品茶论禅了。
而这手串,便是当今病入膏肓的那位,也未曾夺得。
裘天启心中复杂,他只在京中留了半日,可也听了不少京中流言,其中有一件便是关于这手串的。
林瑞宁瞧着裘天启脸上表情,勾起唇角微微露出一个笑来,“照你这样说,这手串该是很难得。”
“……是罢。”裘天启抹了一把脸。
早些时候当今圣上病得要死,便如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派人去宝华寺取这件宝物,谁知宝华寺根本不愿,朝廷又派了大军包围,宝华寺身为国寺,还是第一回遭遇如此对待。可惜最后皇上也没能拿到这宝物,据说它失踪了。
失踪到小叔那儿去了。
小叔真是敢想敢做。
裘天启不由梗住。
这些,裘天启也没说与林瑞宁听,怕这柔弱的小叔夫郎听了担忧,到时出个好歹,小叔饶不了他。
还是等小叔亲自来向林少爷邀功罢。
林瑞宁的确不知这手串更多的故事,但却知晓佛教七宝的寓意极好,健康吉祥,平安顺心,驱除邪祟,总之所有美好祝福加之在上。
他当即戴上,七宝意外的并不凉,还反常的有些温热,令他微凉的手也暖和起来,且精神为之一振,有些沉重疲惫的身躯,竟轻松许多。
“可真是件宝物。”林瑞宁很喜欢。
“小叔夫郎喜欢便好,那小叔定也高兴的。”裘天启夸,“小叔夫郎戴着,很是般配,很好看。”
“那是自然,我们少爷生得好看,当然戴什么都好看。”忌女一惯是少爷的狂热粉,立刻美滋滋的翘起小下巴,与有荣焉,好似被夸的人是她自个。
裘天启侧目看她一眼,小姐儿满脸骄傲之色,令他不自觉嘴角微勾。
不便打扰太久,裘天启很快告辞。
出去时又遇到商十,商十跟在林少爷身边久了,果然够胆大了不少,又贱兮兮上前,“二少爷,捡到宝了啊,笑得这样见牙不见眼,在哪儿捡的,告诉小的,让小人也去捡一个。”
裘天启笑骂,“滚!”
又摸摸脸,收了上扬得过份的嘴角,“我笑得很开心么?”
“那是!二少爷起码捡了十斤金子。”商十煞有其事。
裘天启作势要踹他,被商十躲过,裘天启笑着瞪他一眼,便继续朝外走去了。
小叔还吩咐了一事,京中那边该再有半月便能尘埃落定,二皇子接下来定是焦头烂额了的,无力管临阳,因此,也是时候选地建座新府邸了。
这事,裘天启直接来到正厅与林东恒云书二人商议。
林东恒听了,却吃了一惊,“怀舟也要造一座府邸?”
云书惊喜连连,“而且还是与我们新府宅挨在一块儿,一墙之隔,甚好!”
这可真是令他们喜出望外,尤其是云书,怀着身孕情绪敏感许多,此时已红着眼睛落泪了,小心试探,“这莫非是说,瑞宁出嫁以后,也会回来小住一些时日?”
云书从不敢想哥儿出嫁之后的事,就是怕自己伤心。
他不舍得哥儿远嫁戎城,千里迢迢,但又说不出留哥儿在临阳的话。
却没想到,裘牧霆竟是打算建造一座府邸在临阳!这令他们看见了丝希望。
裘天启点头,“小叔言,林少爷出嫁后,想在临住多久便多久,都随他。”小叔为了娶夫郎,怕是连入赘都做得出,陪着夫郎住在临阳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裘家世代在戎城,虽也未落下关内生意,但到底远了些,小叔以后应是长居京汜一带,有他在,关内生意定会更好。”
最要紧的是——
“小叔说临阳风水养人,林少爷到了戎城,怕是住不惯的。”水做成的人,如何能抵得了风沙吹拂、凌寒大雪。
物质上的,裘家定是不差,保准能娇养着小夫郎,房中造出四季如春之景也做得到。可是小夫郎要是思乡了怎么办?凌寒酷暑时,小夫郎娇弱的身子又不能说回临阳便回,裘三爷是不舍小夫郎郁郁寡欢的。
他不允有朝一日看见小哥儿对着家乡方向落泪。
林东恒搁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松开又紧握,难耐激动,面皮也泛出喜气的红来,开口保证道,“若是如此,在下在此承诺,在下此生已认定了他是瑞宁将来的夫婿,再无其他人选。”
裘牧霆做得太多了,林东恒自问若是他自个面对这样情况,也不能做得比裘牧霆好。
他的诚意与担当,及对哥儿的呵护,令林东恒这极度疼爱维护自家哥儿的老父亲,也十分感动。
云书紧跟着拭泪点头,“对对,怀舟做瑞宁夫婿,我十分放心。”
裘天启欣然拿出绘制的地图,与他们二人看了起来,“这一片皆是小叔的田地,再有不久临阳便要开通水上官道了,这里会是码头,因此……”
他细细解说,林东恒云书也听得很认真,过程中王素娟云山及裘老爷子也来听到了,便也参与进来,一道研究,最终选定一处地方,作为两座府宅的地基。
见选好位置,裘天启又拿出一沓图纸,皆是府宅结构样式图纸,一座座皆设计得大气又典雅,又令众人挑花了眼。
举棋不定,每幅都很喜欢,大家干脆各选了一两张,将选出的又派岁迎送去小哥儿那里,让小哥儿定下最终的府宅模样。
不管最终是什么样的,两处府宅是挨在一块儿的,这便令他们无比满足了。ΗtτPS://Www.sndswx.com/
“好啊,好,以后老夫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谁也赶不走老夫,老夫要日日与瑞宁下棋品茶,帮瑞宁看铺子,哈哈哈哈!”裘老太爷一拍桌子,捋着花白胡须眉飞色舞。
裘天启:“……曾祖父您不回戎城了?”
是谁说的除了戎城,他这辈子再不去别的地儿?说对别的地儿水土不服、连吸口气都不畅?
“不回了不回了,戎城那地方,狗都不想去。”裘老太爷连连摆手,十分嫌弃去。
裘天启:“……”您这样说,裘家其他人可是会哭的。
而且……
“您还要帮林少爷看铺子?”
“咋的,有何问题?”裘老太爷瞪眼。
“没问题……”只是忆起您多年前彻底金盆洗手,说过自此要颐养天年,再为金银操劳便是狗。
算了,裘天启忽而释怀了,曾祖连自个都能骂做狗,那他们剩余的小辈被骂做狗,又有甚大不了的。
林瑞宁很快便收到十张左右图纸,听闻岁迎说明情况后十分意动。
他不排斥跟随裘牧霆回戎城,但的确不打算久居,一年总有一半时间要回临阳陪伴几位长辈的。却没想到,不等他提,裘牧霆就已做好了这样的觉悟,要陪他在临阳长住。
如此好的老男人,便是为他舍去半条命也值了。
林瑞宁忽而好奇,若是他与裘牧霆有孩子,又该是长成什么样?
若是个男孩儿,像裘牧霆的话,那应是十分聪慧,小小年纪便老成稳重,怕是个小冰山酷男,绷着一张与裘牧霆相似的脸……好似也挺有趣。
若是个女孩儿……
林瑞宁想得出神。
忌女小手在少爷眼前挥了挥,“少爷,少爷?”
林瑞宁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阵面红耳热。
身为男人,他竟开始畅想与裘牧霆生的孩子长什么样!
忌女捂嘴,“少爷方才想什么这样开心?”
“有么。”林瑞宁捏捏耳垂,自图纸里抽了两幅出来,清了清声音,“替我送去给爹爹罢,就说要这两幅,让他们先挑一幅,剩下一幅才是世叔的。”
“好。”忌女领命而去。
林瑞宁抱着汤婆子,在桌边坐了一会儿,抿着唇定定的望着桌面,心绪却难平静,面色越来越绯红。
“啊啊……”许久后,他双手捂住面颊,“我都在想什么啊。”
可怕,老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又令人上/瘾的魔力,他要越陷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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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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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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