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宁挨着裘牧霆坐下,他的座位垫了软垫,这样的天气,即便他原本身子虚弱不太畏热,但也的确是热了些,加上有孕在身后他便比从前更怕热了,因而额间很快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忌女方坐下来,见状又立即站起,“少爷,奴婢替您打扇。”
正好,她正因为与主子们同坐一桌用晚食而不自在呢,如此便能理所当然站着伺候少爷了。
虽然大家待她很好,但忌女也从不僭越,时刻记得自个是少爷赎回来的,要伺候好少爷姑爷与夫郎老爷他们,以报答恩情。
林瑞宁摇头,“不必,你好好坐着罢。”
“是啊,坐下罢,这些日子你替瑞宁忙活铺子辛苦了,瞧这脸都瘦了些。你也不必拘谨,本来就是自个家里头。”云书抱着康儿,笑得慈爱温柔,丰腴了一些的脸面色红润,看着更加年轻了。
“可是少爷您热呀……”忌女不肯。
裘牧霆一边替小夫郎擦拭额上汗珠,眉头一边皱起,“我已吩咐商十那奴才去带些冰块回来。这不中用的,瞧着近来是越发怠慢了。”
他脸上有几分不悦,“若是不合用,瑞宁只管告诉我一声,我再替你寻几个称心勤快的,那些懒怠的,打发回戎城便是。”
林瑞宁失笑摇摇头,正要替商十说两句好话——有这老男人在,商十哪敢怠慢自个的?怕是不想活了。而且自个手里大把银子,商十可馋了,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替他做事,好得多一些赏钱。
也是想不通,商十又没有媳妇儿,怎的这样喜欢银子?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商十便端着盆子飞跃进来,声音悠扬轻快,“爷,冰块来了!”
裘牧霆淡淡瞥他一眼,亲自接过来置于小夫郎与岳父大人中间,顿时丝丝凉意沁出,叫人心旷神怡。
商十只觉得爷这一眼大有深意,叫他皮子一紧。
“啧,有些人啊,要被发配回戎城咯!”裘天启笑嘻嘻的,摇着扇子幸灾乐祸,还暗戳戳记恨着先前商十见到他笑便逃走的举动呢。
商十大骇,立即跪下,且十分机灵,是跪在林瑞宁面前,“夫郎,小人不知做错了和何事?求夫郎不要赶小人回戎城啊!”
回戎城就要和那屠户家的哥儿成亲了!他不要啊!
商十的恐惧情真意切,脸都吓白了,快要哭出来。
忌女见状,在心中不断点头,对商十给予肯定——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你瞧,商十这样害怕不能伺候再少爷了,看来真是待少爷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多好啊,必须要留下来为少爷所用。
她暗暗瞪了幸灾乐祸的裘天启一眼,站出来,“少爷,姑爷,商十向来做事认真,手脚也勤快,最要紧的是武功高强,有他在,商业街那边无人敢造次,给奴婢省了不少麻烦,还请少爷姑爷饶过商十这一回罢?”ΗtτPS://Www.sndswx.com/
“是!只要夫郎留下小人,小人日后定更用心做事!”商十感激的看向忌女,此刻这小姑奶奶在他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不愧是当家主夫郎身旁伺候的大丫鬟,虽然年岁比自个小,但他愿称之为姐,真是他唯一的姐啊!
忌女无声“啧”了一下,努努嘴,示意只要他日后用心伺候少爷,便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商十连连点头。
二人之间“眉来眼去”,可气坏了一旁的裘天启!
他恶狠狠的盯着商十,第一次将这名暗卫从头打量到脚,而后怒发冲冠,气得咬碎后槽牙:这狗奴才,人模狗样的,竟然穿了最显气质的黑衣,头发也仔细梳理整齐了,果然是在勾/引他的忌女!
这可不行,山鸡怎能配凤凰?!
不过还好,目前看来他的忌女太过单纯了,还不知晓商十竟在无耻的觊觎她呢,看来得尽快替商十则一门亲事了,在忌女察觉商十心悦她之前便要彻底切断二人在一起的苗头!
嗯……
他记得城西张屠户家的哥儿从前好似被商十救过一命?不是都说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才是。
裘天启眼珠子快速转动着,待盘算明白后,忍不住笑出声,“嘎嘎嘎。”
有毛病?
忌女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林瑞宁对裘牧霆动不动便吓人的毛病有些无奈,见商十这会儿已快要晕过去,忙摆摆手,“起来罢,天启是在与你说笑呢。”
“真的?”商十再三确定,又小心翼翼看向前主子。
裘牧霆面色不喜不怒,正亲自替哥儿乘汤,连眼尾也不曾看向他,淡淡道,“出去。”
商十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既然不热了,忌女便也没有了不入座的理由。
“忌女姑娘,坐在我旁边罢。”无能子笑呵呵的。
裘天启在桌下,暗暗将内力蓄积在脚尖,以巧劲一踢,那椅子立时便散架了。
“咦?”无能子惊异,“这……要不叫丫鬟再搬个椅子过来?”
“不用不用,何必那样麻烦?既然椅子坏了,忌女不如就坐我身边这个位置罢?”裘天启手上殷勤将椅子拉开,脸上却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他还记得自个的笑会叫人误会呢。
忌女撇嘴,“不必了。”看他的表情这样勉强,肯定是还记着今日茶水之事,叫自个坐过去,说不定是想要报复。
心眼儿真小……
林瑞宁忍笑,“忌女,你就坐在我与小爹中间罢?康儿精神着呢,总是不安分,你好帮着看顾着些。”
“是!”听到能挨着少爷坐,忌女立刻笑着答应了。
而且能帮着照顾康儿小少爷也挺好的,先学着照顾康儿少爷,待少爷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她的手法也熟练了,正好可以照顾小少爷小小姐。
小姐儿坐在林瑞宁与云书中间,正好是裘天启的正对面,也是圆桌上二人最远的距离。
裘天启:“……”悻悻然的扒拉白米饭。
王素娟挺喜欢这个小辈,见状忍不住关切起来,“天启是怎么了?瞧着不大精神,是否是赶路太累?还是病了?”
“是病了,”裘老太爷乐呵呵,“相思病,他啊,心悦一个叫静静的小姐儿!啊不,也可能是个哥儿,哈哈哈哈!”
“噗咳咳咳!”裘天启被白米饭呛到,“曾祖父!您胡说甚么呢,我何时心悦那个甚么静静了?我心悦的分明是——”反应过来,猛然闭嘴。
“分明是谁?”众人眼睛一亮。
裘天启抓着筷子,脸爆红,支支吾吾,“咳,你们日后自会知晓的……”
说完,悄悄快速看了一眼对面的小姐儿。
可惜小姐儿一心只有自家少爷与康儿二少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眼。
林瑞宁却捕捉到了,筷子一紧,在桌下迁怒的踢了身旁老男人一脚。
“嗯?怎么了?”裘牧霆语气温柔,丝毫不在意被小夫郎踢,甚至还柔声关心道,“脚踢疼了么?”他的小腿肌肉有多硬,裘牧霆是知晓的,而小夫郎的脚软绵绵的,又娇嫩,他难免担心。
林瑞宁:“……”脚尖还真有些疼,这个男人莫非是铁做的不成?怎的哪儿都是硬的。
不对,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林瑞宁轻哼一声,看一眼专心照顾康儿的忌女后,朝男人那侧了侧身子,拉近距离以气音道,“瞧你的好侄子,想得可真美,还想老牛吃嫩草。”
小哥儿腮颊边生了软肉,瞧着软嘟嘟粉嫩嫩的,十分娇憨,笑起来梨涡会更甜,时常惹得人心醉,看起来好捏得紧。此刻带点嗔怒,便更诱人了。
裘牧霆喉结滑动,轻笑一声,“哦?他要吃哪棵嫩草?”
“哼,你心里分明清楚。”林瑞宁翘起下巴哼唧着瞟他。
林瑞宁才不信以这老男人的精明会不知道真相呢,定是在装糊涂,包庇他家侄儿!
裘牧霆终是忍不住,闷笑着捏住了小哥儿腮边软肉,“夫郎莫生气,夫郎若不舍得给他吃,那为夫便不给他吃便是了,这又有何难?”
被捏住脸上的肉,林瑞宁感觉自个便是个娃娃,不,是个孩子!
因为他自个便时常是如此捏康儿肉嘟嘟的小脸蛋的……
可恶!难道裘牧霆将我当成了孩子?那他可真爱给人当爹的……
他一扭头,挣开男人的手,自个揉了揉脸颊,不疼,就是不爽被人当成小孩儿,便故意哼唧,“哟,那世叔就不怕被人说你当真霸道?世叔自个便是老牛吃嫩草,轮到旁人了却不给,这不好罢?”
小夫郎阴阳怪气也甚是可爱。
裘牧霆低笑不断,附和着,“嗯,我这‘州官’只许自个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若是能让瑞宁高兴,霸道些又何妨?”
真是臭不要脸!林瑞宁撇嘴。
可是心里,却甜滋滋的,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那你可要记住今日的承诺。”
“嗯,瑞宁放心,待吃完晚食,我便将他赶回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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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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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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