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祭神情严肃,望着中军帐内的七八位重臣大将。
见大家都竖着耳朵,凝神静气,显然都十分上心。
于是他便继续说道,“眼下,保脱秃花和释利诃梨已经争斗到最激烈的时刻,按先王原本的计划,该到收割果实的时候了,如今先王却已不在,咱们如何保证计划能继续顺利执行呢?”
“是啊,蛇无头不行,大主祭地位超然,却毕竟不好过于插手军政,所以还是得尽快确立新王,才能名正言顺统御全国。”
接话的格拉布纳是太宰,职权相当于中原的丞相,算是文官之首。
然后有人问,“太宰说的是有道理,可先王并没有确定世子,该由谁来继位呢?”
这个问题没人随便接,似乎都在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人选。
而大主祭一脸淡然,仿佛并不在乎王位归属。
帐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良久以后,耐不住性子的褚古摩达嚷嚷起来。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直接让大王子继位不就好了。”
他姐姐是阇耶原配,所以他也就是摩柯贵的亲舅舅,自然是支持摩柯贵的。
本来,他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大外甥,奈何三个亲外甥就剩这一个,没得选了。
很快有不同声音响起,“大王子恐怕不行吧,他的品性能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且不得先王欢心。”
褚古摩达不客气地怼回去,“大王子不行,那你认为谁行?”
那大臣不慌不忙,“众所周知,先王向来宠爱五王子苏利耶,虽然未曾正式表示,言语间却隐隐表露过欲立五王子为世子。”
“放屁!”褚古摩达脾气上来,嗓门也更大了,“苏利耶不过贱婢所出,有什么资格继承王位,而且先王要是想立他做世子,那早就立了,再说了,苏利耶不知所踪,恐怕早就死了,难道你想拥立一个死人当国王?”
“只是一些小道流言,没有确认之前,你怎么能说五王子死了呢?”
“好!就算那小子没死,你现在找他过来继位啊!”
褚古摩达这一怼,命中要害。
那大臣张着嘴,无言以对。
其实,其他大臣也不是没有自己属意的人选,奈何不是已经挂了,就是不在此处。
反倒是大家都不怎么满意的大王子,好巧不巧就在大营之中。
思来想去,不甘心又没办法,只好不说话。
又等了一会,大主祭才悠然道,“不管选谁,大家都得抓紧时间,再耽搁下去,要误了大事。”
这话依然是不偏不倚的意思,可又催促要快,那不等于就是让大王子上岗么?
时也命也,只能说合该摩柯贵走狗屎运,本来是没希望的人,结果还是捡到了王位。
在场大臣心中都有些无奈,准备顺应天意。
但刚才反对的大臣又急忙开口了,“王位可不能草率,随随便便搞个新王出来,不但贻笑大方,也会令国人不服,我看不如这样,先立大王子为世子,等回了都城,昭告全国,再举行继位大典,如此才合乎规矩,而且大主祭之前不是说,暂时不宜让外界知道先王离世的消息么,立了新王那还怎么保密?”
众臣都明白,这肯定是拖延之策。
不过嘛,倒也暗合各人的小心思,因此纷纷表示赞成。
褚古摩达难违众意,只能屈服,嘴里却仍旧不忿,“世子就世子,正位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结果定下来,大主祭还是淡定如常,“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就这样办吧,来人,去将大王子请来。”
摩柯贵还跪在寝帐外神游,当接到消息时,很是喜出望外。
其实也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隐隐知道释利诃梨的打算。
只不过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搞得不好还会连累自己丢了小命。
没想到,自己这表哥居然真的这么神通广大。
不但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弄死自己老爹,还真的把王冠戴在了自己头上,简直不可思议。
好吧,暂时还不是国王,只是世子,但又有什么区别呢?
摩柯贵得意洋洋,同时惊叹着释利诃梨的手段。
而后突然意识到,释利诃梨这么厉害,若是想弄死自己,岂不是也很简单……
突然不寒而栗,摩柯贵心中的得意劲啥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兴致也低了下去。
唉…就是个过手王位,没什么好高兴的,只希望释利诃梨日后拿走的时候,给自己留条命吧。
经历一番忽喜忽悲,摩柯贵完全就蔫了。
随后,当着全军的面,大主祭主持世子册立仪式。
摩柯贵穿着他老爹的一件华袍,如木偶一般任人摆布,脸上并不见一点高兴的样子。
心思简单的兵士倒也能理解,毕竟人家刚死了老爹嘛。
反倒是觉得摩柯贵是真的有孝心,凭白对他多了不少好感。
册立仪式虽然从简,但也折腾到傍晚。
结束前,摩柯贵遵照大主祭的指示,对全军宣布,明日拔营,向佛誓城前进!
当天晚上,新晋世子摩柯贵就住进了原本属于他老爹的大帐之中。
享受着美食宝器,摩柯贵心情又好了起来。
管他那么多,这样的好日子有一天是一天,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至于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不得,释利诃梨那家伙就突然走了背运,和保脱秃花同归于尽。
那自己可就真的捡了大漏。
摩柯贵也就只是心里想想,可不敢丝毫表露出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身边有哪些人是释利诃梨的钉子,只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肯定被监视着。
等释利诃梨需要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才会有人来告知。
酒足饭饱后,摩柯贵淫心又动,立马便想到了老爹的新宠辛灵。
对辛灵这样的尤物,他早就垂涎了,无非是阇耶在时他没这个胆子而已。
现在可就没了顾虑,当然是子承父业,爷田儿耕嘛。
至于人伦…占城可没中原那么多礼仪纲常,就算有,摩柯贵也不会在乎。
而且他也不担心辛灵会拒绝。
因为据他猜测,辛灵应该也是释利诃梨的人,所以才那么顺利算计了自家老爹。
捏着这个把柄,那不是让辛灵怎样就怎样……
摩柯贵越想越燥热,连忙打发侍从去传辛灵。
没多久后,侍从回来说,辛灵不在自己营帐,听说是大主祭找她去为她降福消灾……
摩柯贵听了后牙痒痒,降个屁的福,糟老头子坏得很!
被抢了先,摩柯贵只能盼着来日方长,然后传召了几个圣女来消解心头之恨。
而在此刻的佛誓城,城内外各有悲喜。
今日是释利诃梨三日强攻计划的最后一天。
实际上,释军似乎油尽灯枯,离日落还有一个多时辰时,就实在打不下去,不得不提前结束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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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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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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