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是在凌溪带着嘲讽的话语声中清醒的。
但他依旧觉得脑袋非常沉重。
凌溪捏着手里的温度计,看着躺在地上万分虚弱的江承洲。
没了平常那副嚣张样,头发乖顺的盖在脑门前,他眯着眼睛,脸颊发红发烫。
看起来倒十分的乖巧。
凌溪心里暗暗嘲笑着,弯下腰去便要把他扶起来。
“我去……”她扛着这个浑身发烫又十分沉重的成年男子,禁不住一声感叹。
果然,还是不能够目测。
凌溪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这人弄回屋里。
刚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给他找些药,却看见了放在床头柜旁的医药箱。
她微微挑了挑眉,回想起自己上回砸伤了他连个创口贴都找不到的场景。
虽然他嘴硬得很,但不也还是照做了嘛。
果然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唇角上扬,开始在医药箱里翻找起来。
“38.7度……”凌溪皱着眉,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承洲,“你这温度在外面是要拉去隔离的,我把你留下都算是瞒报,要判包庇罪的。”
江承洲:“……”
江承洲气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瞧瞧,我就说了你没点生活能力。”
测完温度后,她在药箱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就是没看见退烧药。
“算了,至少知道准备个箱子了,也算是有点进步了。”凌溪小声的说着。
床上的人两眼只能强行睁开一条缝,看向床边模模糊糊的人影,“你好吵……”
“你还嫌弃我?”凌溪咬了咬牙,嘴角发颤。
这人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忘记损她一下。
她闭了嘴,没再说话,思索片刻,又钻到这人的书房里找了找,除了一屋子自己看不懂的书,什么都没有找到。
要是把江承洲丢到荒山野岭,估计他也活不了几天吧。
“mt送药……也不知道给不给我广告费。”她迅速下单,干脆一次性把所有的家常用药都给买齐了。
在等待骑手送单的时间里面,她把付款的截图发送给了李易。
李易:“?”
凌溪给他发语音,“这是给你们家老板买的药,麻烦你帮我报销一下,嗯,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发票,希望你事后不要忘记交税。”
李易:“……”
我滴个少夫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内涵了多少人?
三九感冒冲剂的味道比浓缩咖啡还要甜一点,凌溪觉得口感不错,但是江承洲用他那张会骂人的人默默的看着她说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废水?”
“喝不死你,求你闭嘴,只管喝就行。”
“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你不要趁机给我喝这种东西。”
“你要是不喝,离死也就不远了!”
江承洲抵死不从,被凌溪捏住了下巴往嘴里灌。
“……”完全是趁他病要他命,要不是他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迟早要把凌溪吊起来打。
想方设法把冲剂药片都给这人喂下去后,江承洲又皱着眉嚷嚷着冷,无奈,凌溪只好从衣柜里搬出大棉被,将他裹成一团。
江承洲黑色的发丝凌乱,贴在面上,眉心像是藏着深仇大恨般总是皱成一团。
凌溪探下身去,揉了揉他紧蹙的眉心,见他眉头舒展,刚要抽手离开,这人却忽然凑上来,滚烫的面贴着她冰凉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就待在这里,别走……”蜀南文学
凌溪来了兴致,蹲到他旁边,先打开手机录音,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呀?是不是我让你想到了你妈妈?”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生病的男人会抓着女人的手,含糊不清的叫着妈妈,这总是能够唤起女人的母爱,然后任劳任怨的照顾他。
但凌溪一点都不惯着他,光想着把这一幕记不下来,等他再嘲讽自己的时候,就把他出糗的录音给发过去。
来呀,互相伤害!
回答她的是江承洲均匀的呼吸声。
“还嫌弃人家感冒冲剂,没有它,你能睡得这么踏实吗?”凌溪嗤了声,倒是没有走,真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的手真的挺冰凉的,与他相反,江承洲的额头非常的烫。
就这样搁在他的脑袋上,两个人都找到了短暂的契合。
见他安睡之后,凌溪才站起身来,伸展了下筋骨,刚转身,脚下忽然踢到一个东西。
她看着脚下那一筐东西,又抬眼看了看面前大敞的衣柜,顿时明白了。
应该是刚才拿棉被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想到这里,她便弯下腰去,将从编织筐里掉落出来的纸张捡起。
而凌溪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旧报纸,上面做了些标记和注释。
看到报纸上圈画出来的几个字,凌溪眉毛渐渐拧成一块儿,她转过头去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承洲,默默的将那一张张报纸收了起来。
那报纸圈圈画画的全部都是些社会案件,大多和黑道有关,与传说中的万事屋紧密相连。
在框子下面,还有一张碎纸模样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张相片。
照片上的男人模样俊朗,不苟言笑,眉目间和江承洲有几分相似。
是江承洲的爸爸。
只不过照片有裂口,像是被人撕了一半。
刚把照片放回筐里,就看见了躺在一个盒子上的另外半张相片。
相片里是一个女人,同样冷着脸,样貌美艳高贵,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是书架上照片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他的妈妈。
心想着,凌溪又忽然瞟见相片下的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写着研究用。
她没有试图去将盒子打开,只是将筐里的东西放好,重新塞回了衣柜。
她没有时间一整天都待在这里照顾江承洲,干脆拨通李易的电话,在阳台处眺望着。
“少夫人。”李易很上道,“您放心,我们从来没有落过一次税。”
凌溪:“……谁想跟你说这个了。”
“那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儿?”李易揣摩着她的处境,十分的善解人意,“是零花钱不够吗?我立刻向财务申请给您拨十万过去。”
凌溪:“……”
凌溪承认,她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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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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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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