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曦辰知道了她背地里做的动作?

  为什么这人却又半点没有阻止?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满眼探究的看向慕曦辰。

  如果说他知道些什么的话,那他又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呢?

  想不清楚,马染只觉得背脊发寒。

  没想到,慕曦辰居然对那个女人关心到了这种程度。

  以往无论她如何,慕曦辰都不会管的。

  如若不是太在意,又怎么能够发现得了她?

  “凌溪的婚礼,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马染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

  办婚礼的酒店在一家市郊的教堂,周围都是些园林,好几公里开外才有一家医院。

  奶奶还没有痊愈,凌溪可不敢随便冒险。

  “这下小溪也放心了。”奶奶捂着胸口,靠在椅背上。

  江承洲给她翻出了一块毛毯,递到奶奶面前。

  奶奶很是欣慰地接过,盖在自己的身上。

  她打量着江承洲的面庞,眼神深邃起来。

  逐渐的,那股喜悦便被更多复杂的情绪所覆盖住了。

  “承洲。”她开口说道,“只有你能保护好小溪了,把小溪交给你,就是因为我放心。”

  江承洲点点头,回想起先前一次次危险,他稍稍有些心虚,不过每一回,自己都还是按时赶到了,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奶奶客气了。”他容色不改道。

  奶奶又叹了一口气,脑海中那个有几分熟悉的面庞浮现在眼前:“你日后和小溪一块儿,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其他人趁虚而入了。”

  江承洲挑了下眉,眉目里藏着自信,他勾勾唇道:“奶奶放心,不论如何,这种事情都不会发生。”

  奶奶点点头。

  她心里多希望两个孩子是因为真心相爱而在一块儿的啊,只可惜了,凌家没落,她必须得给凌溪找到一个安身之处。

  一个安全又稳定可靠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便又看向了窗外:“你们要多加小心。”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见过慕家的人了,这么多年之后,慕家竟然是还记得他们,居然派人来到他们身边。

  估计,是要来把凌溪抓走的了。

  想到这里,奶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她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

  而她的一切神情,都被江承洲尽收眼底。

  江承洲点点头,肯定道:“放心,我会竭尽全力护她。”

  有他这句话,奶奶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直到婚礼这天,凌溪才瞧见了江承洲。

  她独自坐在化妆间中,好几个刷子在她面上扫来扫去。

  发型师不断地帮她盘着头发,等到她睁开眼,瞧见了一个和以往都十分不同的自己。

  凌溪稍稍有些吃惊,差点没说出话来。

  白笙笙推门而入,也被她的模样给惊艳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绕着凌溪转了一圈。

  她穿着抹胸婚纱,漂亮的锁骨裸露在外,细长的脖子好似天鹅。

  凌溪眸光闪闪,睫毛卷翘,双唇红润细嫩,看上去水嘟嘟的,面颊微微发红,整个人气色极好,身段极佳。

  她自己都看害羞了。

  白笙笙摇了摇头,随即将手搭在凌溪的肩膀上,对着镜子中的人儿说:“江承洲能娶到你啊,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修了八辈子福气的某人,正穿上最后一件白色外套,准备朝外走去。

  发型师将他的头发中分,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凌厉的眉目也裸露在外。

  但一身白色西装又显得他温和了不少。

  江承洲很少穿白色,但是这次婚礼,他的衣服也是凌溪挑的,凌溪说好看,那他也就愿意穿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

  大厅外,诸位宾客都在议论纷纷。

  白家人也收到了邀请,白夫人出席了婚礼,面上不见半点悲伤。

  赖芳挽着凌关东的手,趾高气扬的朝着白夫人走过去。

  先前她家儿子和她说了,白筱瞧不起他们的家世,所以和凌冬分手了。

  凌冬不吃不喝了好多天,她也暗自将这笔账给记上了。

  直到白筱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消息传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到。

  原来先前自己被利用了。

  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只是当时那个女人的一个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是愤恨,高跟鞋也踩得更加响亮。

  那架势,一下子就吸引走了大厅中半数宾客的目光。

  她站定在白夫人面前,心里却在想。

  这女人怎么还好意思来?甚至还带上自己的大女儿,江承洲的前未婚妻,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来挑衅的呢?

  白夫人冲她浅浅一笑,微微举了举酒杯,说道:“凌先生,凌夫人。”

  “现在就是承洲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赖芳笑吟吟地抬高了自己的地位。

  周围小辈听了,都不禁在心里暗自称奇。

  新娘子的这个母亲,倒还真是有些不害臊了。

  在他们这众小辈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承洲哥哥的冷漠无情。

  尽管你是他的丈母娘,他也不会对你怜惜半分的。

  看起来好似在嘚瑟炫耀的一句话,落在了明眼人耳中,就好像是瘦死的骆驼最后的挣扎。

  可怜又可笑。

  连带着的,不少还未见过新娘子的人都觉得,或许这个新娘子也是如此虚荣粗鄙。

  江承洲在众人的掌声中入了场,他走得不快不慢,站在司仪旁边,就自成一道风景。

  礼堂大门打开,凌溪挽着奶奶的手缓缓走入,江承洲面上才稍稍露出些喜色。

  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弯弯的眼眸让台下众人都有些诧异。

  就连凌溪都稍稍有些愣神。

  在众人注视下,她踏上红毯,一步一步朝着江承洲走去。

  众人止住了先前对她的揣测。

  台下,程辜静静地看着凌溪走向江承洲,他皱着眉头想,她真的好看。

  为什么,她不是走向自己?

  马染忽然转头看着4,“她身上的婚纱!”

  “你看出来了。”4道,“是我的藏品。”

  准确的来说,是他母亲结婚时穿的婚纱,到现在,这件婚纱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了。

  “你就这么喜欢她,连这件婚纱都愿意给凌——”马染的声音顿住了。

  4侧头,“所以我让你不要招惹她,在你和她之间,我绝对会选她的。”

  马染干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原来她就是慕灵犀。”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你早就知道,还不告诉我!耍我很开心吗?”

  她转身就走,4也没有挽留。

  他在台下看着,本来父亲不在,是应该他牵着凌溪的手,交给她的爱人的。

  奶奶满面带笑的将凌溪的手递给了江承洲,江承洲冲她一笑,随即二人便手牵着手站在了一块儿。

  司仪宣读着誓词,程辜在台下看得眼睛都发红了。

  他死死地咬住后槽牙,竭尽全力地忍耐着自己快要倾泻而出的情感。

  在一长串誓词之后,凌溪笑着微微抬头,看着江承洲。

  他们二人这下也分不清楚,对方眼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又有几分假意了。

  真真假假迷人眼,凌溪只知道,现在她觉得很高兴。

  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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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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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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