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忽的爬向牧千尘道：“牧先生，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魏先生会杀了我，刘志也肯定不会放过我。只要牧先生肯救我这一次，我方星帆的命，自今而后便是属于牧先生您的了。牧先生让我往东走，我就往东走，要我往西，我就往西。”
“我救不了你！”
牧千尘依旧还是这句话，让方星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不过……”
牧千尘忽的话锋一转，继续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真的？”
方星帆闻言，本来都已经沉底的心又瞬间换发出了生机，急切道：“还请牧先生不吝赐教。”
“方法很简单……”
牧千尘一本正经道：“去警察局自首！”
“啊……”
方星帆大惊失色，喃喃道：“自……自首？不不不，牧先生您知道的，我如果自首，这辈子岂不就完了？”
“放心吧！”
牧千尘道：“你如果去自首，不会有太大的罪责，最多也就判你蹲个一年半载的。”
“不不不！”
方星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骇然道：“且不说别的，我这蓄意制造刘少意外，刘志就不会放过我。这可是蓄意谋杀，即便我自首了，恐怕没个三五年也出不来，更何况刘志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自首？他肯定会动用他的力量和关系，别说是三五年，我这辈子恐怕都别想再出来了。”
“我说放心，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牧千尘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睿智的光芒，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你蓄意制造刘少意外死亡的这件事，在刘志的保镖回去之后定然会一五一十地说出，只要警察介入调查，多少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而且你当时已经承认，刘志的保镖就在现场。”
方星帆急切道：“牧先生，正是如此啊！”
牧千尘示意方星帆安静后又道：“我相信刘志是个聪明人，私底下刘志的确是恨不能把你千刀万剐，但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捅到警察局。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注定了他不敢冒险。你自首只要不牵扯到这件事，刘志就不会多说什么，哪怕他恨你恨得牙痒痒，也绝对不敢明着较真，因为刘志并不确定，你知道他多少事，如果他一旦在你蓄意制造刘少意外死亡这件事情上大动干戈，他就得有所顾虑，你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会不会跟他鱼死网破，抖露出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哪怕只需要一点点，警察一旦开始调查，他刘志的好日子也就不会太久远了。”
方星帆一时听的出了神。
牧千尘继续道：“而且想要对付刘志的也有魏先生及其背后的势力，刘志面对眼下的这样一种局势，他只能选择自保。就更别说，他的宝贝儿子刘华并没有死，这也极大地给了刘志以选择的空间。刘志会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动用他自己的手段找你，却绝对不敢通过警察和律法。”
“另外……”
听到这里的方星帆，似乎已经有些恍然了，立即道：“牧先生，另外还有什么？还望牧先生指点迷津啊！”
“呵呵……”
牧千尘笑了笑，感慨道：“以你目前的处境，魏先生要找你，刘志也不会放过你，哪怕你离开南城，他们都一定不会放过你。而唯一最安全的地方，难道不是警察局吗？”
“呃！”
方星帆心里那叫一个苦涩。
自打后来跟道上的人混在一起，方星帆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怕是免不了会因为某些事情而进去蹲班房。
但绝对没想到，会是以眼下这样一种形势。
听了牧千尘的这样一番详细的分析和利弊对比，方星帆突然发现，原来蹲班房就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不过、
方星帆此时又道：“牧先生，您之前也说了，如果撇开蓄意谋杀刘少这件事不谈，以我犯的那些事情，可能也就是一年半载，那要是一年半载之后呢？他们……他们肯定还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一年半载？”
牧千尘神秘一笑，冷冽道：“这样的话，你可以选择赌一赌。”
“赌……赌什么？”
“赌魏先生、赌刘志他们活不过一年半载，又或者，他们的安分日子，撑不过一年半载，他们一旦进去，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到时候，你还担心什么？”
“这……”
方星帆听的汗水都下来了。
这个赌，实在是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
赌赢了，的确可以就此安生。
但一旦赌输了，这一年半载的班房白蹲了不说，到头来恐怕还是难逃一死，即便能够侥幸逃过一劫，这剩下的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天天生活在恐惧中了。
“牧先生，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吗？”
方星帆还是有些担心。
牧千尘道：“你也可以相信我能保护得了你。但我只有一个人，更不可能时时保护你，魏先生和刘志的实力，你应该很了解。”
方星帆神色一黯，瘫软在了地上。
牧千尘继续道：“方星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首是你目前唯一且最具希望的选择。虽然会因此失去一年半载的自由，但却能保住性命，不是吗？”
“牧先生……”
方星帆咬了咬牙，一脸的绝望，最终叹息道：“牧先生所言，我岂会不知？只是心中不甘，可为了能够活下去，又不得不如此选择。”
“你知道就好！”
牧千尘起身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一切就趁早吧！”
说完，牧千尘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茶室，牧千尘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方星帆咎由自取，让他进去改造一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之后，牧千尘便打车往【金兰轩】去了。
之前他已经跟计嘉杰三人约好了碰面的地点，而那个神秘的金属盒子，则是一直由计嘉杰保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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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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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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