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拱手禀报,神色激愤,双目炯炯有神。

  他仿佛看到了这些残忍暴虐之徒,就在今日被斩首于大秦锐士刀剑之下,好不快活。

  听闻此言,满朝文武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随即表情各异,愤怒,惊喜,厌恶皆有。

  此刻,大秦的文武百官就在扶苏府邸外开始议论起来。

  “韩王一脉竟敢谋划刺杀陛下,乃当代逆贼,理应夷灭三族!”

  “妙哉,如此大逆不道的六国余孽,就应该早点铲除,省得为大秦留下祸害!”

  “倒是可惜,没有亲手手刃张良这种乱臣贼子,实在是人生遗憾。”

  “………………”

  “夷灭三族?”扶苏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王贲,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些讶异。

  嘶……历史上好像也不是这样的走向啊。

  莫非是找到张良的真实身份以后,时间线也因此改变了走向?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他下的命令啊。

  难不成,这个是政哥的意思?

  包括韩王末代废王三族在内,乃至策划刺杀方案的罪魁祸首张良三族,这简单的几个字背后,是无数的尸山血海。

  不过。

  罪不可赦。

  如今天下已定,六国再难生起风浪,张良这些人乃是顽固的六国复国主义者,想要招揽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西蜀霸王项羽在内的人也同样如此。

  既然说不通道理,唯一能做的,除了杀了,便是杀了。

  扶苏表面上看上去倒是心善仁慈,奉行仁政,但那只是表象罢了。

  扶苏监国这段时间以来,也早已改变了自己的看法,现在的他也绝对不可能是妇人之仁,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会毫不犹豫。

  毕竟,在他看来,任何会威胁到大秦江山社稷存亡的事物,都应该被清除。

  就算这个人是千古谋圣又怎样?

  既不能为己所用,就让其灭亡。

  扶苏依旧不会心慈手软。

  就如同现在。

  大秦统一天下,昔日六国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再改变这个事实。

  而这种时候,自己倘若还是因为一时心软留着这群六国余孽。

  万一哪天这群人卷土重来,岂不是给大秦带来隐患?

  该杀的时候,就得杀。

  扶苏表面上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道:

  “如此,倒是令人振奋人心之音。”

  不过,见到大臣们一脸愤慨激昂的神色,反倒是王贲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不由叹息一声。

  “张良此人有谋逆之心,不知为何竟屡次逃脱追捕,如今逃亡在外,虽夷灭韩王一脉,却也难消此恨。”

  众人闻言,也不由纷纷点头赞同。

  显然,他们也都认为,张良如果不死的话,势必会对大秦造成不小的危害。

  在场众人的议论,扶苏全都看在眼里,便摆了摆手,沉吟道:“曹正淳何在?”

  “老奴在。”

  站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曹正淳猛地睁开眼睛,当即一甩拂尘,走上前来抱拳行礼,脸上表情也变得异常冷峻。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叫做张良的六国余孽,到底给大秦带来多大的危害。

  扶苏抬起头,盯着曹正淳的眼睛,缓缓说道:“调集东厂人手,务必将张良项羽六国余孽抓获,押送回咸阳。”

  “喏!”曹正淳掷地有声,立刻躬身答应。

  扶苏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笑容浮现。

  “甚好,曹公公,我相信你的能力。”

  做完了这些,扶苏转过身去摆了摆手,示意大臣们离开。

  ……

  如此,一个星期便这样颇为平静的度过了。

  除了拟定开战文书分别给三路大军以外,扶苏每天除了躺在重新打造的一把藤椅上躺平,便是去渭河南岸看一眼自己的鸡鸭养殖场效果如何。

  毕竟也只过了几天,鸡鸭仔除了个头大了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养猪场办的还不错,或许正是因为系统奖励的猪圈缘故,尿骚味等异味少了很多。

  再来个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拖出去阉了。

  在此期间,大秦首席工具人赢阴嫚忙着在稷下学宫专心修炼,扶苏也没有打扰小妮子的念头。

  安排了几十个人手去养殖场忙活,差不多把包括原料采集,运输加工,喂食等在内的一切事物都办妥了。

  至于奇观。

  扶苏这段时间用刚好攒够的十万声望值,优先在商店当中兑换了奇观建筑时间减半的效果,现在大概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建成。

  都江堰,郑国渠,都是在原址基础上扩建的,只是修修补补,一个月时间倒也合情合理。

  秦驰道则不一样,这是涉及全国的大工程,建设时间自然要长很多。

  等阮安和鲁班都忙活过来,领取完奇观奖励以后,就让他们继续建设秦驰道好了。

  倒也不知道修这些奇观能有什么奖励。

  系统倒是隐藏了奖励,显得相当的神秘。

  咱辛辛苦苦锤半天奇观,希望别让人失望。

  算一下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倒也差不多了,届时,也可以顺势领取这两大水利奇观工程的奖励了。

  这段时间,扶苏虽然一直待在府邸当中没有出去,但是他也从大臣们口中,得到了不少关于商品上市的消息。

  这几天,随着全面解除贩卖限制,咸阳城中关于咸阳纸和精盐的讨论热度并没有减弱,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尤其是精盐,虽然扶苏已经做出了一定的限制,但依旧阻止不了大批大批的富商采购,而且从百姓手中收购的价格也是相当不低。

  这些富商也是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然后便急匆匆地赶往咸阳。

  在咸阳城花了大价钱买下来了一批精盐以后,他们也都纷纷打起了咸阳纸的主意。

  这些富商当中就有不少便是富甲一方的盐商,自然希望垄断咸阳纸生意以后,可以从中赚取一笔横财。

  无论是到其他郡县高价贩卖咸阳纸,亦或者从中赚取一笔不菲的差价,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这些富商们还没等到咸阳纸全面上市,就在咸阳城全新出台的限量限额的政策中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因自然是因为当即监国殿下扶苏的干预。

  扶苏自然知道这些富商垄断咸阳纸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们垄断了咸阳的精盐以后,将其运输到其他郡县之后,自己在那边进行倒卖。

  毕竟如果加以不限制的话,商贾逐利的天性必然会使得咸阳纸的价格提升到一个极高的程度。

  甚至会把五文钱的普通咸阳纸都变成昂贵的奢侈品,这也和扶苏准备用咸阳纸进行文化传播的想法背道而驰,到时候必定会引发巨大的社会矛盾。

  扶苏自然知道这种情况,现在就是用了一种办法来遏制住了这些人的野心。

  虽然看似只是一件倒卖的小事情,但实际却影响深远。

  首先出台了相关的规定,盐铁官营制度下,涉及到咸阳纸,精盐,白砂糖等重要物资不得随意进行倒卖。

  其次,不得短期内大量囤积咸阳纸,以免出现垄断的局面。

  官府拥有一切物资的最终解释权,所用商贾想要倒卖需要申请分销权。

  就比如咸阳纸。

  咸阳纸乃是生产自咸阳的纸张,即便在此之前就进行了大量的生产,但实际上的产量其实并不多。

  由于目前市面上的需求量太大,这一次咸阳流传在市面上的总量也就只有五百斤左右。

  五百斤乍一看倒是显得很多,但是考虑到咸阳城目前的人口基数,以及对于整个大秦对于纸张的需求量来说。

  五百斤说实话并不算多。

  按照咸阳城如今近乎百万的人数来算,一斤咸阳纸就算有个一百张纸,五百斤的话也才只有五千张。

  摊到每一个人人头上,差不多一百八十个人当中,才有一个人能够买到一张咸阳纸。

  咸阳纸的产量毕竟很有限,若是让这些人掌控太多经济命脉,对于整个大秦的发展来讲绝对是一件不妙的事情。

  现在有了纸张,扶苏也一直有个想搞个报社,在咸阳城当中推行报纸之类的想法。

  但是受限于产量,这个想法也只得作罢。

  如今设立在巴蜀之地的造纸厂方才建立不久,主要还是依靠渭河南岸的造纸厂火力全开。

  这段时间,扶苏也对咸阳纸的生产问题进行了一部分改良。

  只要等巴蜀之地的造纸厂造好以后,产量问题应该也问题不大了。

  至于那些看上了咸阳纸利益的富商们,同样和那些盐商想要看中了精盐利益一样,想要分一杯羹,就得向官府买分销权。

  一句话,打钱。

  有了分销权,就意味着受到朝廷监督,一旦有垄断的想法,扶苏随时把涉及到其他郡县的分销权让给别人。

  盐铁专营制度下,官府都没有说话权,宝贵的秦半两全被这些富商赚了,然后也不办事,这怎么行?

  现在只是咸阳纸,要是以后有红玛瑙,珍珠各种产品,这就是一笔大买卖了。

  想要分销权,就得看这些富商们有没有诚意。

  扶苏掌握着一切商品的最终利润,自然不担心这些富甲一方的富商私底下垄断。

  有人要当出头鸟那就更好了,扶苏巴不得杀鸡儆猴。

  只有让这些富商们知道,只有和官府合作才有分销权,不然,都是不合法的生意,

  在藤椅上躺了一早上的扶苏,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站了起来。

  看样子,他也该去咸阳城当中走访一下,看一看具体的实际情况再做定夺好了。

  ……

  “听说咸阳纸现在已经卖疯了,而且价格比以往涨了将近十倍!”

  “是啊,那纸简直太好用了,又薄又轻,比竹简方便多了。”

  “对,我听说咸阳纸能保存得很久,如果保存完好,甚至能存放二三年都不会腐坏。”

  “真是好东西,怪不得朝廷限量限额购买啊。”

  “可惜了,这些纸张都不允许批量使用,还必须要去专门贩卖咸阳纸的商铺办理登记,否则我肯定也买上几百张回去。”

  “这还只是咸阳纸,要是那些白砂糖,精盐,那简直卖疯了。”

  咸阳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铺林立,热闹无比。

  一路行人从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走过,一路谈论着咸阳纸的种种妙处。

  在街道旁边就有一座酒楼,里面坐满了人。

  此刻,在酒楼靠窗的位置,风尘仆仆的三人正坐在角落当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在酒桌上平展着一副质地平整的咸阳纸,项梁拿起酒水灌入嘴中,浑然不顾其中滋味。

  看着街道外人来人往的行人百姓,项梁低声感慨了一句。

  “想不通咸阳竟如此发达,光是这咸阳纸就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此物配得上五文钱的价钱。”

  “是啊。”

  一旁的张良面露复杂,只是应了一声,而后自顾自喝着酒。

  看着眼前张良的这番模样,项梁也是轻叹一声,他们一路风餐露宿,也是直到这时方才进入咸阳城当中。

  也就是他们接触外界以后,方才得知一件大事。

  韩王一脉伏诛,策划刺杀的元凶张良夷灭三族!

  甚至特此昭告天下。

  那段时间,咸阳城当中除了天天讨论咸阳新出的产品以外,韩王一脉伏诛夷灭三族这一件事,也就成了咸阳百姓们,茶余饭后之后必然讨论的事情。

  对此,咸阳城百姓的态度空前的一致。

  韩王一脉好死!

  张氏一族好死!

  这是咸阳百姓共同的心声。

  总之,只要任何跟昔日六国余孽有关的任何一条人命伏诛,都值得百姓拍手叫好。

  这些话也随之传遍了整个关中,也传到了从沛县西行一路来到咸阳的项梁耳中。

  “看样子,那件事你应该知道了……”

  眼见着张良这段时间情绪低落,意志消沉,项梁对此也猜得七七八八。

  只是想不到,他们刚来到咸阳不久之后,居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对于一腔热血要图谋大事的他们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张良还是军师,为他们这些六国复国者出谋划策谋断一切的存在。

  要是就连张良这种一腔孤勇都敢行刺暴君的游侠儿,都对此失去了信心。

  他们又当何去何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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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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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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