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太快,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有些还滑落到了红扑扑的小脸上。
翠云正在皇后身旁伺候,一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不动声色迎了上去,将小宫女拉到一旁。
板着脸道:“莺儿,越发没规矩了,没见贵客还在吗?”
幸好殿上之人都在忙于应酬没注意到,否则还不笑话主子治宫不严?
莺儿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还未说话,又被翠云瞪了一眼,递了条帕子给她:“教了那么多次还是这般随意,若不是娘娘宠着你,你以为还能在凤起殿伺候?”
莺儿擦了汗,上气不接下气道:“知道了翠云姐姐,我下次一定改!你不知道,出事了!凤起殿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翠云不信还有什么事能比四殿下刚才作死被罚还大。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淡淡道:“什么事?”
莺儿眨着眼睛道:“凤起殿的偏殿里,有人在行苟且之事!”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苟且吗?”翠云拂了拂头发云淡风轻道,随即惊了:“苟且?”
这一声“苟且”让热闹的大殿霎时安静下来了,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翠云余光一瞥,只见众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均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眼神透着强烈的求知欲。
久旱逢甘霖一般!
除了皇帝和皇后,眉头已经紧紧蹙在了一起。
皇后明显怒了,翠云是她最看重的宫女,一向行事稳妥,怎么会突然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说出这么不雅的词!
好在翠云及时反应过来,转向皇后恭敬道:“娘娘,原是殿内的小五子打碎了花瓶,莺儿说小五子已经认错了,想姑且原谅他这一回。奴婢认为有错就要罚,不存在姑且之说。”
皇后“嗯”了一声,虚惊一场!
“你处置吧。”
“是,娘娘,奴婢遵命。”
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姑且”,居然听成了“苟且”。
草率了,草率了,差点造成了大误会!
皇帝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他的臣子,就冲刚才双眼放光的样子,精神生活该有多贫乏!
靠着这帮臣子,真的能治理好大周吗?
韩千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翠云,低声向韩铭道:“今日的戏真多!”
韩铭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他敢肯定绝不是翠云解释的那样。
往凌烈的座位处望去,仅有他一人在自斟自饮。
凌玥与阿昀不见了!
他开始担心了,小姑娘有时候很顽皮,不会与她有关吧?
难道是她被人陷害了?
当下心不静了,眼中也有了些慌乱。
与他有同样表情的,是薛天。
小姑娘曾潜入叶离忧府中教训他,阿昀在殿上又出了风头,会不会有人蓄意报复?
她已经出去很久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阿昀去找她了,也不见了。
薛天喝了杯酒,余光扫向安远侯府的位子,魏八贤也消失了。
但他夫人的脸上满是笑容。
薛天下意识往翠云望去,刚才还淡定的她此时目中忐忑。
看来真的出事了!
果然,翠云与莺儿低声耳语后,缓步走到了皇后身旁附耳说了些什么。
但见皇后的手紧紧地拧着帕子,眼神不安起来。
“你说得可是真的?”皇后沉声问道,由于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翠云低声道:“莺儿亲眼看见的。”
皇后望向莺儿,小宫女红着脸支支吾吾:“真的娘娘。奴婢听到偏殿那儿有动静,一时好奇就去了。里面的门反锁着,还有两个没穿衣服的人。”
皇后心绪繁杂,今日是她的生辰,怎么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刚处置了儿子,现在又出了这等龌龊事!
还是在她的凤起殿!
“是谁?”
“奴婢当时害怕极了,没敢再看,就赶紧来向娘娘禀报了。”
魏夫人自莺儿进殿就一直注意着她,想来是夫君交待的事情办妥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魏八贤总针对那个叫阿昀的小厮,但夫为妻纲,既然他说了,身为妻子她自当全力配合。
眼见皇后神色凝重,她整理了下衣裳。
“起儿,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看戏。”
魏起正喝着美酒,品着佳肴,开心得不得了。忽听母亲说看戏,不乐意了。
“去哪儿?我不去!娘,您和爹怎么回事,一晚上神神秘秘的。他让我去向一个小厮敬酒,你让我去看戏!”
“啰嗦什么?总与娘顶嘴,赶紧的!”
皇后站起身,向皇帝道:“皇上,莺儿说殿外月色甚好,臣妾想去散散步。”
皇帝点头,继续与韩千峰饮酒。
魏夫人急忙跟上,走到凌烈身旁时停了下来。
“相爷,不知是否见过我家老爷?”
凌烈奇怪了,他与她家老爷一向没什么往来,怎么会看见他?
“没有。”
魏夫人遭了个白眼,讪讪笑了笑,“对了,凌大小姐呢,怎么不见她?”
凌烈心里也记挂着呢,有些后悔让阿昀去找女儿。那小子怎么斗得过女儿,说什么听什么!
此时莺儿经过,向凌烈行了一礼:“凌相,奴婢刚才路上看见了凌大小姐,在凤起殿那边玩呢。对了,安远侯爷似乎也在附近。”
既然如此,反正时候不早了,凌烈便往凤起殿去寻女儿了。
魏夫人正想让他亲眼看看阿昀与那小贱人欢好的场景,暗暗给了莺儿一个赞赏的眼神,小丫头果真伶俐,五十两银子花得值!
皇后原打算与翠云、莺儿悄悄过去,再悄悄料理了那件事。
谁料魏夫人母子也跟着了,说是找夫君与父亲。
再一瞧,凌烈、薛执、薛平、薛天也来了,两个说找女儿,两个说找妹妹。
钱进确实是找女儿,但被凌玥的两个爹用了这个理由后,总觉得有些理亏,故而面色尴尬。
皇后的目光落在韩铭身上:“世子要找谁?”
韩铭指了指夜空:“良辰美景,听闻御花园夜色极美,故而想游览一番。”
凌烈知道他要找妹妹,会心一笑。
月光下的笑容慈爱亲切:“御花园到凤起殿的路上风景更美,不如本相陪世子一起?”
“如此甚好,多谢凌相!”
二人并肩,二影同行,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这美好的感觉在凤起殿偏殿的门被踹开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在了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里面两个人影重叠,白花花的身子极为刺目。
魏夫人赶紧用帕子捂住眼睛,嫌弃道:“哪里来的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敢在凤起殿行此龌龊事!那男子是谁,怎么像凌相家的小厮?”
凌烈一惊,脸色煞白。那女子呢?是谁?
韩铭等人也担心不已,刚想如何补救,只听钱莺莺的惊喜声:“玥儿,快点快点,这儿热闹!阿昀,你怎么这么慢,晚了就看不到热闹了!”
魏夫人一晃神,阿昀?
抬眼间少年果然到了,眼中一贯淡漠。
她有些后怕,那里面的是谁?
那肥胖的身形,似乎年纪不轻……
尚未来得及思考,已被钱莺莺一把推了过去:“借过借过!”
又一把将凌玥薅了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兴致勃勃看着。
还感叹一声:“玥儿,我现在理解你教我的那首诗了!”
“什么诗?”李暮晴也挤了过来,看了一眼立即捂住了眼睛。
钱莺莺抑扬顿挫地念着:“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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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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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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