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汇县城可不一般,虽说只是县城,但据说不仅坐落着火车站,还有一条古玩街。
我们一番打听,这才弄清楚,这三汇县城,是周边三个县城的交通运输必经之路。
所以,这三汇县城,从古至今,都非常的热闹,各种集市,也都汇聚在城中,有古玩街,当然也就不稀奇。
搞清楚了这一点,我和小叔宋瘸子,是满怀兴致的问着路,也寻到了这三汇县城位于城边的古玩街,一条秋风落叶的小巷老街。
远远望去,老街上挤满了人,各个摊位也琳琅满目,瓷器金石应有尽有,竟有几分朝天宫的热闹劲儿。
“小胡同志,你不是眼力劲儿堪比火眼金睛吗?”宋瘸子朝老街街口一挑眉,“露一手,让我老宋开开眼呗~~”
“老宋,你终于对自我有了一丝丝的认知啊?”小叔打趣儿一笑,“你这贼眉鼠眼的模样,还真得好好开开眼,要不,哪天我给你割上一刀,现在不都流行双眼皮吗?你割上这一刀,说不准哪家闺女一眼瞎,就把你给看上咯~~”
宋瘸子白了小叔一眼,小叔则搭着我的肩膀,乐乐呵呵的进了老街。
然而,这在老街上转悠了一圈后,我反正是大失所望。
因为这老街上几乎都是些杀猪摊,摊位上不见老货,围着的人一半儿是托儿,专门蒙骗外地来的青头。
“水深,”我朝小叔递了个眼神,“撤。”
小叔点头也没多说,然而宋瘸子却又草着我们一挑眉,示意我们看向这老街街尾的摊位。蜀南文学
我和小叔顺着瞧了过去,心里跟着就是一动。
那是在街尾摊位上,一片琳琅玉器中的一块方正玉牌,着眼一瞧,其玉身中,竟透着一抹真真切切的红血丝!
血玉!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物,必须是玉石四周,恰好含有铁元素,铁元素渗入玉石,久而久之,在玉石中形成天然的红色血沁。
这种玉石,如果是真的,那么必定是老货,因为年头不够,铁元素根本就沁不进去。
至于价值,就单单这血玉本身来说,就已经算得上是珍品!
我与小叔宋瘸子对视了一眼,也径直就靠向了那摊位,当然是想着,看能不能捡个漏。
摊位上的老板看着中年,穿着一身白衣,一只手握着一柄檀香木的折扇,一只手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大瓷碗,正要就嘴去饮,见我们走近,放下瓷碗,站起了身,和颜悦色的打起了招呼:“三位,看中什么物件吱个声,价钱嘛~~好商量~~”
我们朝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小叔和宋瘸子,也默契的就拿起摊位上的其他物件打量了起来,以此分散老板的注意力。
我当然没直接去拿血玉,转而拿起了血玉旁的一个白玉瓶子,借着打量瓶子,偷眼瞧向血玉。
而这一瞧,我就不由得蹙了眉。
这血玉中的血沁不假,但玉身看着蒙白,没有华光,不像是老货……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不是老货,玉身中怎么会形成血沁?
我没有多想,放下玉瓶,给小叔和宋瘸子递了个眼神就要走。
管他什么情况,物件有妖,一概不能要。
“诶~~三位,你们别走啊,”扇着折扇的老板一挑眉,直勾勾的就指向了摊位上的血玉,“你们三位,其实是看中了这血玉是吧?”
我心中微惊,没想到这老板道行不浅,竟能看出我一直在偷眼观察血玉。
我和小叔宋瘸子,朝着老板笑着抱了个拳,也这才转身要走。
然而,老板却又大手一挥,再次叫住了我们,也拿着那血玉,就来到了我们跟前:“三位,这血玉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淘来的,是实打实的老货,你们这掌了眼,价钱不问,掉头就走,难道我这血玉,还能是假的不成?”
话到最后,老板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气儿。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古玩界这一行,讲究个看破不说破,也讲究个面儿。
我要是说这血玉有问题,就代表这老板淘来这血玉是打了眼儿。
行内人,在古玩界打了眼,那可就相当于丢了面儿。
“老板,你多心了,”小叔一笑,再次朝老板抱了拳,“这玉是好玉,但我们进这老街,也就图看一热闹,没想着收东西,更不是包袱斋。”
我听小叔这么一说,赶紧与宋瘸子朝着老板一个劲儿点头。
包袱斋,古玩界中专靠眼力劲儿吃饭的行当,一般没有铺头,也不像我们铲地皮,去乡镇中收老货,就带着一个包袱,在古玩市场和古玩铺子间转悠捣腾,属于真正掌眼吃饭的营生。
之前小叔说,我的眼力劲儿,该跟着我爷爷闯南京城,言下之意,就是让我去朝天宫做包袱斋,只要眼力劲儿够好,很容易闯出名堂。
此时,小叔向老板表明我们不是包袱斋,其实就是一种托词,就想告诉这老板,我们不想惹事儿。
“少来!”哪知道,小叔的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这老板还是不依不饶,“既然你们知道包袱斋,那么必定是内行,内行看货,哪有只看不卖的道理?你们分明是认为我这血玉有问题!”
“嘿!”被老板这么一凶,小叔的暴脾气哪儿还能压得住?盯着老板就瞪了眼,“丫的给台阶不知道下是吧?非要我们把话挑明了是吧?”
小叔说完就瞧向了我,我也没再顾及这老板的面儿,反正是他在穷追不舍:“老板,你这血玉是一枚新玉,新玉不吃血,怎么可能会有血沁?其中必有妖异!”
我话音一落,老板的双眼是直接瞪成了蛤蟆,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也不知道他这血玉,到底是他打眼掏来,自己都不知情,还是他心知肚明,但非要硬撑,自欺欺人。
只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经过小叔这一招呼,四周其他铺子上的客人和摊主,是纷纷瞧了过来。
这让我心中顿感不妙,因为这样一来,这老板可就下不去台了。
“嘿!”老板扬着手中折扇直勾勾的指向了我,明显,他是决定跟我死磕到底了,“小子!你也会说新玉不吃血,我问你,这玉里的血沁可有假?”
“不假。”我回的干脆。
“那你为什么说这血玉是一枚新玉?”老板高扬着血玉,似乎想要围观的众人都看个清楚,“新玉不吃血,入血必是老货,你说这血玉中的血沁不假,却又说这血玉是一枚新玉,你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老板说完,我看着他手里扬着的血玉,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我确实也想不通,新玉里怎么会有血沁……
可不反驳的话,我和小叔宋瘸子三人,可就下不了台了。
虽然我们不是开铺子摆地摊这一行当的,丢不丢面儿我们都无所谓,但吃这么一个哑巴亏,宋瘸子不说,小叔肯定会不爽,而小叔一旦不爽,鬼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事儿来……
我有些头大,而也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
“谁说入血的就必定是老货?”
我回头一瞧,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看着与小叔年纪相仿的斯文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青头?”老板瞬间鄙向了中山装。
“新玉未必不能入血,入血的未必会是老玉,”中山装从容的笑着,有一指老板摊位上那乘着清水的大瓷碗,“新玉老玉,一泡便知。”
“泡?”老板挑眉冷笑,“你因为这是茶吗?这是玉!难道还能泡出味儿来?”
随着老板的这句话,围观的众人,不管青头还是行家,也都瞧向中山装笑了起来。
我当然也想不通这中山装是个什么意思,这玉泡进水里,怎么可能就分得出新老?
我瞧向了小叔和宋瘸子,两人也纷纷摊手,明显也不知道这中山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这时,中山装盯着老板声音一沉,“不敢吗?”
好家伙,这三个字儿都出来了,无异于给老板下了战书。
“不敢?”果然,老板直接就盯着中山装瞪了眼,“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夸海口,说大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行啊!如果你把那血玉放进水里,我分不出其新老,我给你奉茶道歉,再也不进这古玩街!”中山装明显也来了脾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板重重一点头,也直接就将他手中的血玉,放进了他那盛满清水的瓷碗。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纷纷盯死了瓷碗,我和小叔宋瘸子对视一眼,当然也瞧向了碗里的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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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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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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