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试卷,学霸和学神都可以获得满分,但学神之所以被称为“学神”,他的知识和解题水准已经超出了这份满分的试卷。
天人极限,只有察觉到世界的天花板,才会诞生“极限”。
东皇太一,承担着阴阳家数百年夙愿之人,他的实力早已处在这个天花板。
也正因为此,他才更迫切地想要将那个超越世界的夙愿达成。
而对于老祭司来说,虞渊封印中的那个魔物,自蜀山巫族存在之前就存在,不知有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也可能。
十年前,仅仅是从封印中散溢的魔气,就能够在自然界掀起巨大的灾祸,可见如果封印真的破碎,人类毁灭并非是危言耸听。
阴阳家,蜀山巫族,各自都有着属于自身立场的、对人类未来的展望。
孰是孰非,争论对错,没有任何的意义,老祭司,东皇太一,不约而同倾尽全力,为自己所坚持的信念而战。
“邪魔歪道,亵渎灵魂,你获得的一切,终究会反噬于你。”
枯木法杖悬浮而起,老祭司就地盘腿坐下,口中吐露巫族密语,一时间山顶凭空冒出无数象形文字。
东皇太一以阴阳二气施展的造化巨手,一把抓了下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顿时化作锁链,沿着手掌一路向上、向手臂蔓延。
嗤~
一个字符冒起金光,巨大的手掌随之化出青烟。
渐渐地,金光接二连三终成一片,将整个巨手包裹在内。
在这个以内力为主的世界,他们二人的战斗,俨然成了一场斗法。
东皇太一的身影孤悬黑空,傲立寰宇。
老祭司则坐在山顶,依旧念念有词。
时间分分秒秒走过,老祭司白眉越来越紧,汗水已足够沿着须发滴落。
“你以为凭这样的手段便能消耗本座。抱残守缺,焉知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人类对道得领悟,也发展出无数支流。”
东皇太一语气一变,双手开始结印,“道唯一,法万千。不见万千法,焉能得唯一道。大道阴阳,无极太一。”
他攻势骤变,引动头顶苍穹,再度扒出一只巨手。
这么一下攻势成双,老祭司瞬间身形一晃,双眼暴凸,眼白血丝密布,一口老血遏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呃~,你,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
“哼,一人之力么。”
东皇太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随即双手猛地按下,“结束了。”
金光破碎,字符散尽,滚滚黑云将光亮彻底吞噬,只剩下最后的,山顶的扶桑神树成了唯一的光源。
东皇太一自空中落下,漆黑的长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尾巴。他睥睨了一眼受伤的老祭司,随即不屑地走过。
“暾将出兮东方,吾槛兮扶桑。日出之地,三足金乌栖息之所,扶桑神树,这一天终于到了。”
“咳咳~,你,不会成功的。”
老祭司杵着法杖站了起来,双眼浑浊黯淡,脸色苍黄,花白的胡子也因为血液黏在一起。
“注定的这一劫,老朽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蜀山巫族,终有一日,会再度屹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那与本座无关。”
巫族怎么样,东皇太一从不关心。现在神树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启动蜃楼,彻底完成苍龙七宿的召唤。
他瞥了一眼挣扎着似乎还想行动的老祭司,双手又一次凝聚起了阴阳二气。
“至少,你是看不见了。”
“不,老朽,已经看见了。”
老祭司直起身子,嘴角咧开,挤出一个难堪的笑。
“嗯?”
东皇太一暂时停住了手。
老祭司右手将枯木法杖举起,左脚抬高脱离地面,跳出一步,然后又弓下腰转了半圈……
东皇太一认出了这种怪异的姿势。
“巫族,祭祀之舞。”
他双手凝聚的阴阳二气缓缓消散。
哗~哗哗~
扶桑神树枝叶摇动,似乎也有某种韵律,与老祭司的舞蹈结合在一起。
“东皇太一,你今日的举动究竟会带来什么,未来你就亲自去看吧。”
老祭司话音落下,手中法杖落地,身躯倒栽从山顶掉落。
咔嚓~
一声炸雷。
东皇太一抬头看向天空,黑云依旧是他造成的黑云,根本没有丝毫雷电的征兆。
那这一声雷是?
他心念一动,立即飞上天空俯瞰。
果不其然,山顶悬崖下方的无底深渊笼罩着黑云,雷霆正是出自那里。
“虞渊封印,莫非……”
他扭头看向扶桑神树,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迟疑的情绪。
“我,这是,恐惧。我竟然在恐惧?”
一股冥冥之中的恐怖,让他愣在原地。
“开什么玩笑!”
什么虞渊封印,什么冥冥的恐惧感,距离召唤苍龙七宿只差最后一步,不管它是什么,也比不了阴阳家历代超越天人极限的夙愿!
东皇太一怒吼一声,双手结印再出造化之手,干净利落地将扶桑神树连根拔起。
隆隆~
神树倾倒,不可名状的震动声响彻天地之间。但很诡异的是,东皇太一感觉现在这座山竟毫无动静。
他并不知道,当扶桑神树被拔出的那一刻,远在蜀山数千里之外,异状正在发生。
……
南疆之地,某处三角祭坛。
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不见面目的人,突然浑身一震,扭头看着西北方向。
“魔神,不会错的,是魔神!我准备了十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秦国,蜀山,哈哈哈,我就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
他高举双手仰天狂笑,那笑声就仿佛用尺子去刮老树皮。
“魔主,你看到了吗,你的计策奏效了,魔神的力量已经复苏,我们很快就能颠覆这个世界。”
“现在,我就让你归来。”
魔神,魔主,这个黑袍人,赫然就是当年从星魂手中逃得性命的邪族祭司。
他将自己手中的枯木放在了三角祭坛的中央,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取来三件物品摆放在三处角落。
破旧的披风,玄紫色的羽毛,黑灰色的一撮长头发。
“喝哈~”
三角祭坛与中间的枯木法杖被魔气进行链接,破旧的披风,玄紫色羽毛,黑灰色头发,纷纷飞到祭坛正中央。
祭司大张着双手,嘴里不断地念出古巴人语,同时,他的双脚连同衣服和肉体,开始逐渐枯萎。
“血流尽,骨髓枯,九泉深处,泣泪魂不服。”
“回来吧,魔主,我已经感受到你久违的魔气。呃啊~”
他的膝盖以下已经彻底腐朽,而与之相对应的,祭坛的正中央,黑紫色魔气凝聚成了一颗头颅。
头颅有着黑灰色长发。
头颅开口了:“八雷鸣,神威动,千岁尽时,战天血至终。”
“魔主!”
黑灰色长发,额头三道血纹,一双邪魅的凤眼,正是魔主复活!
“祭司,你……”
魔主凤眼睁开,第一时间就看到祭司的下半身正在腐化。
祭司紧紧盯着魔主的双眼,吭哧吭哧地笑了,“魔主,恭喜归来,我没办法向你行礼了。”
三角祭坛魔气汹汹,直将森林笼罩,遮天蔽日。魔主的身躯逐渐完整,而祭司就此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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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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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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