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不过我的。”陈嘉已很有信心地说:“从我睡醒之后你就一直摆着臭脸,也不知道在我补觉的期间你遇见了什么糟心事,要是憋在心里不爽的话,你可以和我吐槽,我们可以一起抱怨。”
她用了“我们”。
这是一个会让人感到不安,同时又十分喜悦的词汇。以至于会使他不自觉的想: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逐步缩近。
但是,黑盒子中的照片令他再度蹙起了眉,他默默地吃着饭,始终没有回应她的“我们”。
餐桌上的气氛相当沉寂,倪班亭似乎很怕吃饭的时候没有声音,可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这点,所以陈嘉已才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夸张地“哇”了一声。
他抬起头,被成功地吸引了注意力。
“你今天做的鲫鱼豆腐汤也太好吃了吧!”她端起汤碗,又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满足地感慨道:“我好久没喝到这么鲜香的鱼汤了,姜汁的辣味去除了鱼腥气,豆腐的滑嫩更是与松软的鱼肉完美融合,若有若无的香菜味道简直就是灵魂,满分!”蜀南文学
倪班亭看着她,轻声问:“那另外一道番茄焖土豆呢?”
“酸甜可口,蒜香入味,一点点辛辣感是亮点。”陈嘉已打了个响指,“下饭神菜。”
倪班亭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笑了。
就快二十四岁的陈嘉已是一个恋爱绝缘体,从小到大,她对异性的情感只限于“好感”便停滞不前,再也无法上升到“爱”的层面。
学生时代,她的的确确对周齐然产生过好感,这是她自己都必须承认的事实。可那份懵懂的情愫之所以会中途夭折,是因为她有一段时间患上过厌食症。
不能看见食物,不能嗅见食物,可想而知,这对她的生活带来了极为巨大的不便。以至于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她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食物,还有自己内心的情绪变化,以及无数次崩溃和爆发。
生而为人,最基本的生存必需品,是食物和水。而一个连最简单的正常吃饭都做不到的人,又如何能有心情去爱上任何人呢?
即便是会有许多因脸而对她产生过想法的异性,也会在得知她有这种“奇葩”的属性而瞬间远离她。毕竟正常人那么多,何必要选择一个不正常的来喜欢,谁也没有自虐倾向,更何况她那段时间一直在与自己的内心做抗争,也毫不在意身边人对她的看法。
大概,是在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在二十岁的时候,她才逐渐有了自己要和这种怪异体质相处一生的觉悟。
索性选择妥协,至少她只是不能看、不能嗅食物罢了,在满足这两点条件下,她可以随意吃任何饭菜,也没什么可不幸的。
只是,在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夜晚,她总是会梦见自己在泄愤般的狙击各种食物的人类形态。
那些像异性一样的怪物头上贴着名牌纸条,其中有“猪肉”、“鸡肉”、“西红柿”、“茄子”、“西蓝花”巴拉巴拉……
他们像杀不尽的虫子一般以四脚快速地包围陈嘉已,全身流淌着黑色黏着的脓液,陈嘉已端起手中的冲锋枪,上膛,瞄准,“砰”一声!
名牌是“豆角”的异形的脑袋上爆出一片血雾,死得飞快,烟消云散。陈嘉已再转身猎杀“油菜”、“豆腐”、“螃蟹”……而她对“香瓜”恨之入骨。
总是要挑出数不清的“香瓜”来残忍虐杀,不停地爆头,直到自己全溅得满头满脸都是血。
谁让十二岁那年是吃过香瓜之后才休克晕倒的,她只能把所有的憎恨都赖在了香瓜头上。
但这次的梦里,有些不一样。
当她屠戮掉所有食物异形后,如同遗世孤立般站在血海尸骨中山巅气喘吁吁,以往都会是在这里便醒了过来。
反反复复的梦,无限循环一般。
可这一次,她没有醒。
低头去看脚下,食物名牌都染上了血,模糊了字迹。还有几只异形在垂死挣扎地发出“嘶嘶”的吵闹声,她正打算解决他,枪口却被一只手按了下来。
那只手的手指很长,关节长得很好看,虎口处贴着ok绷,手腕处也有膏药。
陈嘉已眉头皱得紧紧的,她的梦里只准许有她一个人存在,为什么会跑出另外的人?这不符合常态。
“你反感食物,杀掉它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的声音很柔软,听上去像是春时轻风,瘙痒耳畔。
不然呢?难道要与它们这群怪物和平共处吗?
她不耐烦地看向他,是一张模糊的脸,分辨不出五官的模样,只感觉他俯身靠近了她,那只手,转而捏上了她的下巴。
“你应该征服它们,让它们成为你的奴隶,而不是杀尽它们,那样,你将会永远失去拥有它们的美好。”他的嘴唇距离她很近,一股奇妙的味道扑在她脸上。
像陈皮,又像香薰,苦涩中回甘,她竟没有因嗅到这味道而过敏休克。
是因为……这是梦的缘故吗?
“不是梦。”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一路摩挲到她的耳鬓,指尖微凉的触感令她向后缩了缩,他说:“是你心中关于现实的反射。”
现实……反射?
“其实你也知道的,你必须要改变,要掌控你不适应的一切。否则……”
“否则”之后的话断掉了,因为闹钟的声音响了起来,陈嘉已睁开眼。
她坐起身的时候拿过手机关掉闹钟,发现才六点半。大概是昨晚搞错了闹钟时间,她从来没有这么早就起床。
可是……
“梦里那人是谁啊。”她不满地抱怨道:“跑到别人梦里多管闲事,以为我很想梦到他吗?真让人一大早就感到不爽。”
“阿嚏!”
楼下的倪班亭在这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刚刚起床没多久,瑟缩着披上了一件外套,打开窗帘的时候看到外面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成群的枯树,没有半个人影。
他倒不会因此而感到失落,反而很喜欢这种安宁的僻静。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本就人烟稀少,他以为选择这里就能相对安全。
只是,他也许要从长计议一下才行了。
“如果我离开的话,她又该怎么办呢。”倪班亭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种无聊的小事牵绊住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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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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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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