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邀功一样,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那指掌间正盘踞着一团凌乱的发丝。
玉清被她给傻乐了,抬手帮她把那些断发给拍掉了。
楚娇娇一看地上那一团头发,连忙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然后尖叫道,“你这个傻子居然扯掉了我的头发?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她怒极攻心的向两边看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我把这个傻子给抓住,今天我要剪了她的头发。”
这时安德公主终于出声道,“行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楚娇娇这时便静了声,眼神恶狠狠地看着玉清和云纤两人。
安德又发声道,“这里有人不守规矩恣意闹事,还不去请王尚仪过来?”
这时坐在一边的云姝立即起身道,“公主,我去。”
闻言,安德抬眼多看了她几眼,便任她去了。
云纤抬手给玉清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清雨,你头发都被抓乱了。”
玉清随意地捋了捋头发,道,“没事,回去在梳一下就好了。”
可不是得回去在梳吗,他自己可不会梳头。
王尚仪来了饭厅就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几位世家千金皆是顶着一头的乱发活像个女疯子。
她顿时心口升压,一口怒气堵住了肺管。
这就是名门贵女?依她看,跟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王尚仪忍住了心中的怒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这书院的规矩还放在眼里吗?”
楚娇娇立即委屈道,“王尚仪,是这个清雨先欺负我们的,你看,还把我的头给打破了。”
她红着眼睛指着玉清,说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王尚仪看着她满脸是血,头发蓬乱,立即沉声叫人把楚娇娇带下去找大夫。
楚娇娇走时还满腹怨恨地瞪了玉清一眼,这次的仇她是记下了。
云纤见到王尚仪心里有些害怕,躲到了玉清的身后,这些人平时都严厉的很。
王尚仪冷眼看了玉清一眼道,“都是出生名门,居然为一只鸡腿就大打出手,还伤了人,这就是你们平时的素养?既然你们的爹娘把你们送来了春熙书院,那我就有权代替你们的爹娘好好的管教你们。”
玉清闭声也不解释,他知今日这顿罚肯定是逃不掉的。
毕竟他揍的人可是太傅之女,王尚仪不做出行动,也难向太傅交代。
“清雨,今日你伤了人,就罚你去院中罚站,这饭也撒了就别吃了,也好给其他人做个警示。”
王尚仪冷言丢下话,便甩袖走了。
玉清心想,看来莲华私下里没少做手段,估计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在这里闯祸?
这样的惩罚也不算重,不就是少吃一顿饭么,饿不死人。
玉清抬脚来到院子里站好,云纤也跟着站了过去。
他舍不得的赶着云纤走,“你来做什么?她只罚了我一个人,你快回去。”
玉清知道王尚仪没有惩罚云纤也只是因为她的心智。
虽然教习女官不会多有苛责,但是这些大臣的子女们都不是善茬,他这次来还真是来对了。
云纤老实的挨着玉清的肩膀站成了一排,“我娘说了,做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是为了帮我才打的楚娇娇,现在又为了我受罚,我当然要和你一起。”
玉清抿着嘴轻笑,“好,那我们以后可就是同甘共苦的好朋友了。”
云纤豪气地点头,“嗯,我们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
安德公主身后跟着众人从饭堂里出来,走过游廊时,讥笑的朝着玉清这边看了一眼。
云姝也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低着头不吭声地走了。
玉清罔若未闻的看着前方,他早就知道这个云姝靠不住,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两个人就这么空着肚子在院子里一直站到了散学。
玉清乘着自家的马车回了家,进门时就看见莲华和幸羽两人正悠闲地躺在院子里互相投喂着食物,好不舒坦。
莲华一抬眼这刚进嘴的热茶就尽数被喷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莲华看着眼前的人笑的上气接不上下气,“哈哈哈哈咳咳咳~”
玉清黑着脸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抬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润润口。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莲华大笑中憋着笑意问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是跟人打架了?还是被人打了?哈哈哈哈哈~”
莲华擦了擦眼角被他笑出来的眼泪,伸出手撩了撩玉清凌乱的发丝。
此时的玉清毫无女子形态可言,被抓乱的头发就这么顶在了头上,早晨出门所穿的衣裳也有些被撕烂了。
幸羽倒是忍着一直没有发笑,这一看便知是和人打架了,也不知是在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玉清冷声臭他道,“明知故问。”
莲华整了整嗓子,隐隐含着笑意道,“古语有云,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你进的可是女子书院,还不给我悠着点,若是被赶了出来,你爹我可没有脸皮再去替你求情啊!”
“那里面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若是不护着,纤儿在里面会被人欺负死的,姑娘都扮了也不在乎打架了。”玉清闷闷地说道。
莲华点头赞同,“怎么样?月神是不是和你更亲近了?”
玉清垂了眼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取得了纤儿的信任,以后自己就可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长大了。
莲华又道,“还有,你这样可不行,你得跟着羽儿学学怎么梳头,不然成天披头散发的像个女疯子一样,像什么话?学会了以后也好给月神绾发,我估计她也不会梳,你不仅得保护她,还得学着照顾她才行。”
玉清闻言一怔,随后也认同地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玉清照常准备去书院,莲华一副亲爹模样的提醒他,“今日去可别在冲动了,就算要教训也别当着面来。”
玉清似是明白的颔首。
莲华在玉清上马车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来一句:“今日你穿这鹅黄色的裙子还挺好看呢!”
玉清正要钻进马车的身子一顿,转头黑着脸看向了他。
这幸羽闲着没事可是花心思给他打扮呢!
玉清也不懂,也不好拒绝。
莲华龇牙微笑着给他摆了摆手,“快走吧!去晚了要挨骂了。”
玉清忍着脾气钻进了车厢内。
进了春熙书院,他在门口碰到了那个安德公主。
他刚下马车随手撩了下裙摆怕自己又踩着,就感觉旁边有人在看自己。
他一抬眼就刚好看见安德将将收回去的视线。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玉清也不想多事,管她想干什么,她要是敢在找他麻烦,回去就让莲华治她。
他故意慢了几步等安德先进了课室,他才进去。
一进去便看见云纤在朝他挥手打招呼。
“清雨!”
玉清见到云纤的笑脸,一早那烦闷的心情便一扫而光。
“早上好,纤儿!”
两个人相视而坐,女先生让她们都安静,接着就开始教她们读起书来。
上午的半天课都是识字学句,云纤因为过耳不忘的本事,被女先生赞誉。
楚娇娇转过身来记恨地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傻子也就是会点鹦鹉学舌的小聪明了。
这一动作恰巧被玉清给捕捉到了,他毫不吝啬的回了一个眼神给她。
楚娇娇心不甘愿地转回了头。
下午是由陈尚功带着她们学习女红。
玉清坐在绣架前不知所措,这细如发丝的绣针他要如何才能把这丝线给穿进去?
女红刺绣可是个性子活,所以这陈尚功为人很是亲和,语轻气软,脾气是好的不得了。
自身没个优点还真没运气爬到这尚功的位置。
云纤也是一脸抓瞎地捏着手里的针求救地看向了一旁的玉清,“清雨,这针眼太小了我穿不进去。”
玉清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把云纤的绣针拿了过来,捏着丝线紧盯着那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洞眼怼去。
云纤也紧张的凑到了玉清的边上暗暗的替他使着劲儿。
仿佛这不是在穿针而是在排兵布阵般严肃慎重。
陈尚功看到两人使着牛劲儿一脸如临大敌般的在对付一个小小的绣花针,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她起身来到两人的面前,温柔道,“怎么?不会穿针么?”
头顶的声音立即让玉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了来人。
玉清因为瞪眼太用力,导致他在看向陈尚功时一时间有些眼花。
陈尚功接过了他手里的针线,对他俩边做边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把线放在手心上,拿针屁股这一头在这根线上来回的滑动,线就自然会穿进去了。”
玉清脸红地接过了针线,把针线给了云纤,自己又拿起自己的学着做了起来。
反复的试了几次,果真那线就自己乖乖地钻了进去。
云纤见了也拔了自己已经穿好的针线学着玉清刚才那样穿起线来。
楚娇娇暗暗地骂了一声,“连个线都不会穿,还真是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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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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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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