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翻看了一眼生死簿,眼睛冒光,随即温和地对站在大殿台阶下心事重重的杜子腾说道。
“阎王爷,什么魔都鬼都的我不关心,小的就一事相求,望您成全,我想见见我那相好的,可以吗?”
杜子腾听见阎王爷如此友好的问话,顿时喜出望外,一脸的微笑灿烂。
他满眼期待地看向阎王爷那深邃无解的眼睛,试探地问道。
“这里是阴超地府,不是天上人间有鹊桥相会,谈情说爱的事,等你离开这里再谈吧。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男欢女爱!”
“年轻人,别用情太深,在我这里,没有情种,只有水肿!牛头马面何在?还不快将他押送奈河桥!”
对于杜子腾要见相好的这一无理要求,阎王爷一脸黑线,不是看在你前世身份的面上,定当严惩不贷。
这厮是他在阴间审案以来,唯一的一个痞性十足,敢如此“色胆包天”的狂徒!
杜子腾见求情无果,索性耍起赖来。
在牛头马面两位鬼神左右夹持欲带走他时,他只能扭动脑袋不甘示弱地回头看向阎王爷,心中怒火中烧狂喊道:“阎王爷,你说话不算话,算不得英雄好汉!”
阎王爷无语,背过身去偷笑,向他挥了挥手,暗想:
“你这斯够狂妄至极,有趣,我喜欢,去吧!此刻留你不住,你还有任务!”
在经过一段冤死监狱牢房时,杜子腾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闭紧了嘴,身子也不禁一阵哆嗦——阎王爷没有骗他!
只见那些嘴里含着“冤枉”的众多鬼魂,个个都是鼻青脸肿!
没多少功夫,他就被牛头马面押送到了奈河桥。
只见那看不见对岸桥头的桥面,竟然没有栏杆,还被浓浓白雾萦绕。
来到桥中央,杜子腾抬眼向桥下方看了一眼,空洞洞的,深不见底!
他双腿不禁颤抖了起来,转头左右看了两眼牛头马面,颤巍巍地说道:
“嘿嘿,两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啥呀?这里蛮危险的,能不能换个地方说会话呀?你们松开我,我包里有美金。”
牛头马面相对一笑,“换个地方,下去吧,小样还想贿赂我们!就你要求多,还话多,耳朵都快长茧子了!”hΤTpS://WWω.sndswx.com/
只感觉身子被举到了空中,然后被抛向了桥下深渊。
杜子腾两手在空中乱抓一阵,气得他七窍生烟地骂道:
“你俩不是人,不让我走桥面寻常路,这是谋杀,你们不得好死!”
身子在桥下空中飘,耳边风声呼呼响,回声震荡,只听见身后的牛头马面笑道:
“呵呵,桥面那是帝王才有资格走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人,随你怎么说去吧,走我们的路,到阴曹地府!”
杜子腾身子不断往下掉,听罢牛头马面的话,他放弃了挣扎。
此刻他已经淡然,置生死度外,不害怕也不唠叨了,横竖不就是个死嘛!
忽然桥底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杜子腾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慌张,大喊道:
“我艹不好,这下完犊子了,芭比Q了!这桥下莫非安放了炸药矩阵,阎王爷说的水肿是骗我的,要炸死我才是真,看来临别时说阎王爷坏话就是个错误,现在为时晚矣!”
“哎,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怕死的就不是我杜子腾的作风,死便死矣有何惧哉?下辈子我还是一条好汉!”
......
江海市,崇州区城中村的一幢居民楼,302室内。
一男子头发凌乱,面部扭曲,睡姿怪异的平躺在泛黄的旧木床上。
突然,一记响雷在男子头顶炸开,雷声轰隆滚滚。
一阵地动山摇后,杜子腾惊醒了。
他的身体如僵尸一般忽然立挺起来半坐着,双眼缓慢地蠕动了几下,微微张开一条缝。
屋内光线昏暗,大约傍晚时分。
刚才被响雷惊醒,看样子应该快下暴雨了。
他快速并警觉地扫视完四周,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有简陋不堪的陈设,不由得心生紧张。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呆在这么个破落地方?难道是阴差阳错到了贫民窟!穿越了?”
“还有刚才那个离奇怪异的梦,怎么这么的身临其境?”
杜子腾眉头紧皱,努力回想自己的亲身经历。
想起来了,他是一名身价数十亿的股市游资大佬,开豪车、住别墅、拥美人。
在事业无比成功之际,与心爱的妻子完婚不久,去了耶路撒冷度蜜月!
为何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到了这里?妻子王媛媛呢?到底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等待水落石出,他急切地追忆着想要弄清结果。
忽然一阵头痛欲裂让他痛苦万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猛地双手抱头以期缓解疼痛,又一段前世记忆涌现脑海。
只见他两眼无比惊恐,顿时陷入伤心与绝望之中。
生离死别之痛,刻骨铭心!
头痛算个球!杜子腾内心不平静了。
前世记忆定格在浓浓炮火中烟消云散。
他跟新婚妻子王媛媛在蜜月旅行途中,遭遇了不明武装袭击,现场发生惨烈爆炸,两人当场魂分魄散。
悲伤又沉重,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杜子腾明白了,现在的他,应该是重生了!
重生在了这个不知姓名的23岁男人身体上。
......
就在他发愣的当会,有人重击敲门,他开门后见到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猛地推开房门,不由分说闯了进来。
一大哥模样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地拎着他的衣服领口威胁道:
“杜子腾,欠我们的10万块钱什么时候还呀?别一见到我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咋的,今天眼角还挂着泪花,家里死人啦?还是装可怜呀?实话告诉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杜子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不还钱,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一旁小弟模样的黑衣男子,瞪着鼠目嚣张地吼道。
那两人欺人太甚,一通粗鲁威胁后,那大汉松开杜子腾,将他推搡后退几步,按坐在散落啤酒瓶的玻璃桌旁的椅子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子腾,那眼神犹如在观赏宠物。
突如其来的压迫,弄得杜子腾晕头转向,心中火冒三丈。
眼见面前步步紧逼的两人,杜子腾不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得掌握主动权!
于是他一个健步起身,左右手各拿起一个桌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向一人脑袋。
“不怕死的过来啊!老子刚刚阎王爷都见过了,还怕你们不成!”
杜子腾怒目圆瞪,吼叫道。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砸中了,酒瓶碎,流血了!
那两黑衣男子见状,急忙后退几步,傻眼了。
奇怪?竟没一人喊疼!
杜子腾左手紧紧握着一个啤酒瓶,准备再次进攻。右手里握着那仅剩半截锋利无比的瓶口,
怒目指着旁边一进门来就对他嚣张到极致的两名黑衣男子嘶吼道:
“你俩不是很嚣张吗?来啊,有种的过来试试,跟我单挑!”
鲜血沿着他的头发流下,滴落在地上,溅开无数猩红的血色斑点。
两名黑衣男子吓得面色铁青,哪还敢放狠话,心生疑惑:“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豪横!”
那大哥模样黑衣男子微笑着安抚道:
“兄弟,别激动,动怒伤身,有话好说!”
“老子是伤心,心坏了,你懂吗?”
杜子腾眼冒金星,对着说话的黑衣人叫嚣道。
那黑衣大哥没想到想拍个马屁缓和下气氛,没想到拍到了铁板。
杜子腾说的心坏了让他着实听不懂,不是脑子坏了吗?
他俩今天来要账,无外乎虚张声势想吓唬一下那小子,让他赶紧还钱罢了,不想把事闹大,更不想弄出人命官司!
再说钱也不多,牌桌上欠下的赌资,真闹大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没曾想杜子腾这小子疯了,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按常理出牌,跟他俩霸王硬上弓来真的,古惑仔十足,着实让他俩吃不消!
“今天要钱没有,要命不给!还不快滚,难道是想逼老子送你俩上西天!三个数后,老子将清场,大开杀戒!”
“1......”
“......”
杜子腾目光凌厉杀气十足,无比霸气的报数。
“算你小子狠,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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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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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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