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傅府都一年多了,她还说这样的话,沈儒修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赵彻也觉得那话刺耳,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和皇后造成的。

  如果不是皇后把沈柏养在宫里四年,她也不会与沈儒修如此生分。

  突然有点待不下去,赵彻淡淡的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点顽劣也很正常,太傅慢慢教导便是,本宫不便久留,先走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老臣送太子殿下出去。”

  “不用,让下人送就是了,太傅刚下朝回来也辛苦了,先休息吧。”

  惦记着教训沈柏,沈儒修也没强求,只送赵彻出了书韵苑。

  赵彻走得不快,没一会儿便听见沈柏哇哇大叫的声音。

  她是很不服沈儒修管束的,又正是童言无忌的时候,什么话都不管不顾的说出来。

  别说沈儒修,连赵彻都觉得心寒。

  偏偏罪魁祸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受害者。

  被沈儒修狠狠教训了一顿,沈柏第二天乖乖去上课了,不过走路一瘸一拐的,听说被罚跪了半天祠堂,身边的书童也被换掉。

  沈柏很低落,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连吴守信的挑衅都无动于衷。

  赵彻本来想等课业结束后去看看她的,却被赵稠堵在门口,自上次下泻药被发现,赵稠有好几个月不敢跟赵彻说话,这会儿拦在赵彻面前,周身的气势看上去与之前截然不同,有点阴郁。

  赵稠有点冲动无脑,但不意味着德妃也是这样的人,这好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德妃回过神并调查清楚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稠是被身边的煽动的,泻药也是那宫人想办法弄进来的,那宫人没有这通天的本事,背后其实是赵彻在操作这件事。

  但赵彻做得极隐秘,事情又过去这么久,赵稠只能认下这个罪名。

  赵稠幽幽的说:“皇兄最近去天映班的次数有点勤呀,莫不是去看沈家那小子?不管怎么说,他也在宫里养了四年,皇兄不会真的把他当弟弟看了吧?”

  皇后病逝,卫如昭被送到云山寺,卫家没落,赵彻身边亲近的人只剩下一个沈柏。

  不过皇后病重时就把沈柏送回太傅府,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没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这会儿赵稠提起,给了赵彻一个警示。

  他不能和沈柏走得太近。

  这对他和沈柏乃至整个沈家都很不利。

  赵彻平静地看着赵稠,说:“本宫要去找行远商讨下问题。”

  赵稠让开路,笑着说:“原来是去找顾世子呀,也是,沈家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哪有顾家这样的将相世家来得可靠啊,皇兄如今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可要牢牢抱住顾家这棵大树才行啊。”

  周围没有其他人,赵稠才敢如此对赵彻说话。

  赵彻咬紧牙关,片刻后笑起,说:“本宫便是没有依仗,也是祭了天,名正言顺的太子,就算卫家没落,史官在史书上记下的皇后名字也是我母后,下次再有好的布匹进贡,也还是要本宫先挑,四弟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赵彻神态悠然,赵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赵稠想给赵彻添堵反而被噎得死死的,脸上的表情怎么都绷不住。

  赵彻不欲与他多费口舌,撞了下他的肩膀,越过他继续往天映班走。

  为了不让人挤在一起下课,皇子们是最早结束课业的。

  赵彻到时,最后一堂父子还在教习课业,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见不远处的树上贼眉贼眼的躲了个人。

  是沈柏。

  才刚受了罚,她还是学不乖,不知道今天躲树上又想做什么。

  太傅府给她准备的衣服大多艳丽,在树上相当显眼,赵彻安静看着,没有急着呵斥,沈柏也当自己没有被发现,猫在树干后面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夫子下课,里面的人一涌而出,见到赵彻俱是行礼问好,赵彻等到顾恒舟,带着他往沈柏躲的那棵树下走。

  顾恒舟此时的武修已是不俗,往树上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来到树下,赵彻说:“昨日本宫去了太傅府,发现太傅成日忙于朝政,对沈柏疏于管教,在宫里的时候母后念她年幼丧母,未曾有管束,才导致她如今性情乖张,难以管教,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办法。”

  赵彻和顾恒舟也只是半大孩子,若是旁人听到他们谈论这样的话题一定会觉得好笑,然而他们两人却不觉得有什么。

  顾恒舟说:“太傅是文官表率,也是昭陵的肱骨之臣,若是沈柏成了纨绔,对太傅和昭陵都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殿下思虑是有道理的。”

  “她年岁小,太约束可能会适得其反。”赵彻说着看向顾恒舟,“行远自幼严于律己,是太学院最优秀杰出的人,本宫想让夫子破格将沈柏提到天映班来,让行远在不知不觉中给她带来正面的影响,行远觉得如何?”

  顾恒舟抿唇,一时有些犹豫,他跟沈柏不熟,家里还有顾恒修和顾恒诀两个弟弟要带,再加一个沈柏,委实会吃不消。

  知道顾恒舟的顾虑,赵彻补充道:“夫子和太傅都会对她加以管束,行远无需太费心,只消让她知道严于律己、胸怀天下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就可以了。”

  小小年纪就扎在乱七八糟的话本子里和成日接触有涵养有鸿鹄之志的人里造成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赵彻如此信任顾恒舟,不单单是想约束沈柏,也是拉近与顾恒舟的距离,让顾恒舟时时刻刻不要放松懈怠。

  顾恒舟明白过来,拱手应是。

  赵彻没再往树上看,捏紧袖中的药瓶,转身离开。

  他很清楚,有些事,他已经不能做了。

  两日后,沈柏被提到天映班,她来太学院没多少时日,已经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夫子刻意把她安排在顾恒舟旁边座位。

  被这么多人盯着,她也只能规规矩矩的。

  赵彻很少再去天映班,不过他见过沈儒修一次,他没像对顾恒舟说的那样让沈儒修对沈柏严加管束,而是让沈儒修不要太束着沈柏,她要表现得败絮其外,金玉其中,才能对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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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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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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